老子就沒見過這麽快的劍!


    唰唰,兩劍,我左臂、小腹側又中了兩劍,疼的直是撕心裂肺。


    要知道我在水裏,幾乎與水是融為一體的,意識空前的空靈,雖然躲過了她的致命殺招,卻還是連連掛彩,這要是在江南會館,那就隻有等人收屍的份了。


    “不跟你玩了,要打,老子奉陪。”我也火了,雙掌一拍,滔天巨浪狂撲而去。


    她身上泛出一個乳白色的氣罩,看起來並不鮮明,但卻威力強勁,我連連化了三五道,水刀、水槍,連她的皮毛都沒傷到,萬幸的是卻遲緩了她的動作。


    “冰山!”


    我大喝一聲,退開幾步,離她保持五米左右的距離。


    她在水麵持劍飄忽神閃,像是完全不吃力一般,跟在平地上毫無二致。


    我琢磨著,她肯定修煉的是一種輕體、空靈的身法,這才如鬼魅般靈活,幾近擺脫了**的大地引力。


    嗖!她剛要衝過來,四周的水流猛的將她包裹,瞬間冰凍,將她定在了空中。


    “說了,別在水……”


    我話音還沒落,哢嚓一聲,足足七八米厚的冰山開裂,她如魅影般往我眉心刺來。


    “靠!”


    我大驚之下,已經避無可避,雙手迅速的凝聚成一個金色的小球,抵擋住劍勢。


    “嗤嗤!”


    劍如流星,射向元氣球,巨大的摩擦爆發出燦爛的火花,刺的我眼睛都無法睜開。


    我努力的運轉元氣,生生吸住她的長劍,不讓她變招。


    我很清楚一旦,她變招我將避無可避,隻能待死。


    “寶兒,真的非要殺我不可嗎?”我頭往後仰著,沉聲問道。


    “還從來沒有人敢侮辱本公主,今天必殺你。”曹寶兒厲聲喝道,說話間,劍芒又漲了幾分,鋒利的劍鋒直往我麵門上急竄,刺的我麵門生疼。


    我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知道她殺意已決,掌心雷不斷的壓縮進入小球,一個電光閃爍的雷球抵發出劈啵的電光,抵擋著她的攻勢。


    因為我將她的攻勢吸住,她一時也無法變招,借著這機會,我以雷電之威狂轟她,逼她強拚內力。


    隻要她一拚內力,自然是必敗無疑。


    因為這是在水裏,沒有人敢跟我這個水神相比。


    曹寶兒估計也是心情激憤,竟然中計了,賭氣與我拚元氣,催動元氣,直逼我麵門,想攻破雷球,置我於死地。


    如此一來,她就落入了我的圈套。


    源源不斷的水元,補充著我的元氣,隻要我能擋住,就永遠不會攻破,因為我的丹田元氣始終處在飽和的狀態,相反,她的元氣會不斷的削弱。


    雙方支撐了半個時辰,我感覺曹寶兒的元氣越來越弱。忙以水神之身召喚出無數道金光閃閃的水槍,盤旋在曹寶兒四周,嚴陣以待。


    “寶兒,你殺不了我,我看不如這樣就算了吧。”我笑道。


    “哼,算你命大,這次就饒了你狗命。”曹寶兒見想殺我已經是不可能了,撇了撇嘴,撤掉了劍勢。


    ☆、第三百二十章 爾虞我詐


    “行,公主大人讓讓吧,我穿了衣服咱們再談。”我扯掉周圍的水元,微笑示意道。


    曹寶兒瞪了我一眼,背過了身,我連忙在假山後翻出了衣服穿在身上,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我修煉先把衣服給脫了,省的再像野人一樣穿著樹葉子下山。


    換了筆挺的衣服,在進入水神境後,我的皮膚與體格顯得更加的白皙、修長,身上所有多餘的脂肪全都在溶洞裏被榨了幹淨。


    “你父皇考慮的怎樣了?”我問她。


    她俏臉平靜,冷然道:“父皇就在山下等著你,你自己去跟他談吧。”


    “山下?”我暗自琢磨,這對父女不會真想要我的命吧。


    不過管不了那麽多了,到時候隨機應變既是。


    我跟隨曹寶兒到了山下,會長正穿著一身黑色的龍袍傲然立於山林之中,或許是因為他的殺氣太強,在山中的樹林之間,我竟然感覺不到一絲木靈的氣息。


    憑這一點,我心中想依靠木靈關鍵時候逃命的打算徹底的破產了。


    也不知道這對父女是怎麽修來的劍法與氣勢,一個人的武修到了如此強大的地步,真是少之又少,讓人驚駭。


    “來了!”他轉過頭,看了我和曹寶兒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


    “會長,怎勞你大駕來此深山野林相會呢。”我微微拱了拱手,笑道。


    “事情考慮的怎樣了,閻君。”


    他背著手,傲然道,說到這,又冷笑道:“我相信閻君是個聰明人,這件事情今天在這也應該有個說法了,曹某身為帝胄之後,這一輩子最注重誠信與顏麵,我相信閻君會知道怎麽選擇。”


    他這話無疑是**裸的威脅,一旦我不娶曹寶兒,我今天休想活著離開這裏。


    我想了想道:“會長是注重誠信的人,秦某也是一言九鼎之輩,你我聯手,陰兵、錢糧,都不是問題,但是娶公主一事,休要再談。”


    曹會長臉上怒容立現,身上殺機彌漫,目光落在曹寶兒身上,凜然喝問道:“寶兒,這倒是怎麽回事?”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讓曹寶兒上山殺我,意圖很明顯,若是我拒絕了她,必死在曹寶兒劍下,而現在我平安與寶兒下山了,會長反倒以為我同意了,是以曹寶兒這才手下留情。


    曹寶兒咬了咬貝齒,抬頭看著會長,眼眶一紅,冷聲說道:“父皇,這人雖然身為閻君,卻是個品行低下之人,女兒看不上他,而且,女兒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他,父皇若是逼迫我嫁給他,女兒寧願去死。”


    “寶兒,你……”曹會長似乎特別疼愛曹寶兒,抬手歎然了一聲,轉而看向我道:“也罷,既然寶兒你看不上他,此事日後再提吧。”


    曹寶兒眼眶淚珠滑落,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輕泣消失在山下。


    “曹寶兒不會是真喜歡上了我吧,不然幹嘛哭呢?”我摸了摸鼻梁,暗道不好,她若是喜歡我,注定沒啥結局,我不可能再有心思去喜歡一個遲早會成為仇敵的女人。


    “秦劍,你好大膽!須知孤彈手之間就能取你小命,你這聞名天下的閻君,在孤眼中如螞蟻塵埃般。”他雙眼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冷冷的看著我道。


    我夷然不懼微笑道:“會長要殺了我,怕是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財神爺了,說說吧,會長考慮的如何了,願意跟秦某合作,黃金什麽的一切好說。”


    他威嚴道:“合作可以,除了黃金外,我需要你再給我方添三千陰鬼,如果你答應,孤助你奪下寒玄島,否則寒玄島你休想踏足半步。”


    我想也沒想,點頭道:“我再給你五千陰鬼!這下會長該滿意了吧。”


    “很好,明日我在封隱村見到了新鬼,屆時我會給你一份詳細的計劃指示,你隻需照我所指去做,就行了。”他傲然道。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看著他消失在轉角處。


    “籲!真要人命,這父女倆一個比一個難纏。”會長一走,森林的殺機頓消,我呼呼的喘起氣來,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


    曹會長的實力到底有多高,我很難判斷,不過有句話他沒說錯,想要殺我,隻需彈指瞬間。


    跟這樣的狠人合作,不得不說,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


    “什麽,再添五千,老秦,你瘋了吧。”馬鐵心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大叫了起來。


    “還有,你幹嘛多送他兩頓黃金,當真是錢多燒的啊。”向雨蒙也是抱怨。


    我微笑道:“黃金,他拿不走的,權當是為我們保管罷了,等奪了寒玄島,咱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殺手工會,要想打狼,先得引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至於陰鬼,他要多少給他就是,一旦新鬼入駐,他必然要抽出大部分的精力去操練,練兵有多複雜,我想兩位兄弟必我更清楚,如此一來,他的精力與手下的幹將就會被練兵給牽製住,對咱們來說是無害的。”


    “不過,這舍得也太大了點,你就不怕到時候那孫子練出了精兵,反攻咱們,那就麻煩了,咱們現在就菜花兄弟留下的三千陰兵與杜寨的弟兄了。”向雨蒙皺眉道。


    “放心吧,別忘了我的身份,他這兵注定是白練。”我嘴角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自信的對二人道。


    “好小子,越來越喜歡玩裝設弄鬼這套,好吧,那就看你到時候怎麽玩。”馬向二人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笑道。


    要說閻君這個身份,絕對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對於玄門有著很大的約製力,尤其是八公留給我的那枚扳指,對於我的意義來說,我甚至覺得在神器之上,任何一個人小看玄門之主都會痛吃苦果,當然具體有何用,我現在還不想向其他人透露。


    次日,朱大壽來了,交給了我一個錦盒。


    打發這家夥走後,我打開錦盒,錦盒內有種淡淡的香味,一聞就知道是曹寶兒留下的東西。


    裏麵有一張淡青色的布帛,上麵寫著娟秀的字體,把約攻寒玄島的事宜,寫的清清楚楚。


    “老馬、雨蒙,晚上讓弟兄們準備出發,寒玄島能否奪回手中就在這一次了。”我手中符火一現,布帛頓時燃燒成灰燼。


    “老秦,可靠嗎?這老賊見誰賣誰,別回頭把咱們給賣了。”向雨蒙早習慣了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有些疑惑道。


    “不會,我隻給他發了兩噸黃金,剩下的隻有奪了寒玄島才會支付,我想他還不會傻到出賣自己的財神爺。”我笑了笑道。


    “嗯,我若是他,也不會這麽魯莽。”馬鐵心想了想說道。


    “太保呢?”我問。


    他知道你開了金脈,也去森林公園溶洞裏修煉去了,這小子向來喜歡較勁,自然是不甘落人於後的,向雨蒙道。


    嗯,那這事情就先不通知他了,讓他好好的修煉去吧,弟兄們都準備好了吧,我說道。


    馬向二人點了點頭道:“秦哥,你就放心吧,裝備啥的都準備妥當了,一個個都激動著呢。”


    “那好,讓弟兄們連夜趕往浙東,三天後攻打寒玄島,這次一定要將妖人連根給拔了。”想到屠殺平民的妖人,我就恨的牙癢癢。


    晚上,杜寨的族兵與三千陰兵連夜騎著冥馬選偏僻的山道,趕往浙東。


    兩天後,族兵與陰兵在浙東沿海附近的一個小漁村集結完畢,一切都隻待曹會長露麵了。


    這老賊倒是不急,一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才來漁村會麵。


    “閻君動作夠快。”他看著那站在沙灘上,滿臉肅殺的士兵,冷然道。


    “曹會長如果準備好了,咱們就開始行動吧。”我也不想跟他廢話,開門見山道。


    在說話的同時,我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後的那些護衛上,全都是元殺組的好手,看來老賊是有意助一把力了。


    不過很快我這個念頭就熄滅了,他輕輕衝肩頭上的一隻黑色蒼鷹使了個眼神,那蒼鷹立即往茫茫大海飛去。


    不到片刻,幾條黑色的幽冥船,從遠處駛了過來,停靠在海邊。


    “閻君,本來我孤想與你一道,助你把力,不過因為臨時有事,這事情孤就不參與了,這個是郭參事,他是我的心腹,此前我已經跟島上打好了招呼,他帶你們上島就夠了。”曹會長拍拍我的肩膀,傲然笑道。


    “真他媽老狐狸!說好的事情臨時變卦。”我暗罵了這孫子一眼,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同意了他的話。


    因為現在還沒到翻臉的時候,我原本想把這孫子拉下水,讓東陰妖人與他徹底斷裂關係,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上船!”我冷喝了一聲,招呼所有的陰兵、族兵上船。


    這種幽冥船共分三層,每艘船的第一層隻安排了不到五十個軍士,用來搬運玄鐵,而其餘的士兵則盡數潛藏在第三層,因為鬼魂是不占重量的,是以倒也不用擔心妖人會起疑心。


    “閻君,祝你馬到功成,奪下寒玄島,再會。”曹會長向我拱了拱手道。


    “多謝!”我略微拱手,冷笑了一聲,抬起手直指大海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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