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接著解釋,公雞一死,陽氣就散了,瞬間成為陰物,這時候它的陰氣會比一般的死物更重,這就是為什麽吃公雞肉,多用猛火燉、煮的原理了。


    我說,你他媽怎麽扯到吃上去了,我就想知道這雞怎麽就活了。


    菜花說,尼瑪能不打岔麽?不懂就給本天師乖乖的聽著。


    我看這孫子難得得瑟一回,也不好掃了他興頭。


    菜花說,他用陳年的糯米水把雞泡過以後,雞的陰氣就更加濃烈了,因為水本來就是有靈性的東西,陳年糯米往往經曆了年份交替,陰陽交替,這樣的東西不陰不陽,是通靈的好東西,與水一融合,既可以用來辟邪,懂行的還能點卯。


    點卯是啥?我問。


    菜花有些惱了,我他媽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就是請神吧,你別幾把廢話行麽?這雞是我點了昴日星君的卯,請來的護法靈,回頭我還得回向。


    昴日星君,好像在西遊記裏看過,不就是那隻大公雞麽吧。


    菜花凝重說,秦哥,別侮辱神祗,不然以後就不靈了。


    走了老遠,我還看到茅屋的火光,依然是心有餘悸。


    經過這麽一鬧騰,我對菜花不得不刮目相看,他雖然是個半吊子,卻多多少少還能護著我,今天要是沒有他,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隻是可惜了桃紅還有她那個不知名的姐妹,活脫脫的一對大美人,成了灰燼。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養了這麽一對雙胞胎當玩物。


    突然,我腦海中有個齷齪的念頭,桃紅說她每天都得回去伺候什麽老頭子,難道是有人養了她們當x奴?這也太他媽拉風了吧,要知道桃紅已經有了血色,天天跟一對美女雙胞胎大被而眠,這老頭子得多快活。


    正想著,林子裏突然就起風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脖子上劃了一下。


    我一摸脖子,疼癢的厲害,黏糊糊的居然流血了,四下看了一眼,啥都沒有。


    秦哥,咋了?


    我說沒事,咱們走快點吧,摸著傷口,我心裏磣的慌。


    到了北門橋,我說菜花,咱們休息一會兒,腿疼。


    和菜花剛一上橋,路燈瞬間全都熄滅了,菜花抱著死雞,四下看了一眼說,真他媽邪門了,怎麽每次上橋都熄燈。


    他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一路上摸黑磕磕碰碰的,我都快要崩潰了,伏在橋欄上,摸了根煙咬著嘴裏。


    打燃zp,我剛點燃火,借著火光,我看到橋下麵冒出一張黑糊糊的臉,正衝著我笑。


    媽呀!我怪叫一聲,嘴上的香煙掉到了河裏,


    秦哥,你他媽能不這麽一驚一乍麽,老這麽玩,想嚇死人啊。


    我說,沒事,咱們趕緊走吧。


    我怕告訴他,還有個鬼跟著我,他得瘋了。


    他從我手中把火機搶了過去,點上煙吸了一口,嘀咕說,什麽玩意,這麽厲害,能守橋的小鬼都怕了。


    我說,別他媽嘰歪了,趕緊閃吧。


    菜花也有些怕了,咬著香煙,孫子人高馬大,走的比我還快。


    回到複式樓,我麻利的脫掉了身上的髒衣服,當我脫掉手上纏著的紗布的時候,菜花突然尖叫了一聲,“秦哥,你別動。”


    我暗叫糟糕,怎麽讓他發現了我這隻怪手,黑糊糊的,真幾把丟人啊。


    你手怎麽成這樣了?


    我說,我哪知道,跟你這孫子去了趟墳地,回來就這樣了。


    菜花說,你別動。


    然後捧著我的手,看了沒兩眼,他的臉色就青了,冷汗呼呼的冒,全身發著顫。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抓著我的手,拿起那個黑鐵坨大印在我中指戳了一下。


    我說,你沒病吧?


    你他媽別管,他又咬了手指抹血,戳了起來,戳了好幾下,這孫子鼻血直流,兩眼一翻就倒了。


    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潑冷血,總算把這孫子給弄醒了。


    菜花見我好像見了鬼似的,大叫:“你他媽離我遠點。”


    我說,你他媽神經病吧,老子懶得理你。


    到了浴室,我脫掉身上的衣衫,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尤其是胸口那一下,如果那女屍用力再狠點戳深點,我準得見閻王。


    最讓我無語的是,我手上的黑色又蔓延了,已經快半個胳膊了。


    完了,照這麽下去,我很快就會像河南妹一樣,全身焦黑而死。


    想到這,我頭皮一陣發麻,衝完了,我回到客廳,菜花正悶頭抽著香煙,眉頭緊鎖著,滿臉的痛苦。


    “菜花,你別繃著張死人臉,有話就說。”我想很可能跟我的手有關。


    菜花說,秦哥,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守橋小鬼會怕了,你這手陰氣太重了,比鬼厲害百倍。


    我說,比不比鬼厲害,我不知道,但是力氣確實大的驚人,抽人還得蓋章的。


    你看看你的中指,上麵有個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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