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路西法趕緊召喚隨從把水打了過來,往身上撒了一點,果然那股子邪火、麻癢大消,舒服多了。


    “哈哈,看來秦侯東方神毒也不過如此,區區一杯水就可以破了,照這麽說每人洗個澡就得了。”路西法找到了破解之法,頓時又嘚瑟了起來。


    “大人,問題是咱們沒水啊,秦侯正是抓到了咱們的痛處。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再沒有水解決民眾的問題,他們怕是得造反啊。”卡洛爾提醒道。


    路西法臉上的笑容一僵,一拍大腿道:“有我在,還真就亂不了,你這樣把咱們儲備的水源先撥掉一半調給軍隊,另外撥掉三分之一給城中的貴族,先穩住了他們,隻要大軍不亂,那幫子下賤貧民,愛鬧鬧去,大不了就是鎮壓。”


    “大人英明。”卡洛爾欣然領命。


    作為權貴他自然是站在上乘的立場考慮事情,至於普通百姓是死是活真不是什麽問題,在地獄中追不缺的就是平民了,保住軍隊不亂一切可保無虞。


    “對了,那幫刁民還是要安撫的,你就告訴他們,最遲七天城中必定會恢複水源,讓他們先忍忍吧,反正就是癢、燒,死不了人的。”路西法想了想又吩咐道。


    “遵命,大人。”卡洛爾欣然領命。


    布魯斯則是在一旁暗是歎氣,他不明白路西法是真看不懂秦侯的意圖,還是假看不懂,這城中軍隊隻有不到四萬人,卻有十萬以上的平民,一旦平民暴亂,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但路西法卻看不到這些,他的人心就這麽一點點被自己完全敗光了,當初燒光愛羅城,就已經傳遍地獄,喪失了大批信徒民眾的信任,如今再是如此作為,就算寶羅城到時候守住了,人心也全沒了。


    沒了人心,是不可能打持久仗的。


    布魯斯是真心為路西法感到悲哀啊。


    ……


    “侯爺,毒煙效果不錯,城裏麵果然亂了。”塔裏木與秦羿並肩走上了高塔,指著不遠處的寶羅城,大笑道。


    “路西法還是有些能量的,至少大軍沒亂。”秦羿笑道。


    “是啊,小黑,過來。”塔裏木招了招手,一隻骨頭亡靈禿鷹咕嚕叫了幾聲,盤旋著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塔裏木口中嗚嗚咽咽的說了幾句晦澀難懂的話,那禿鷹又飛上了天空,在城池上空盤旋監測著城池內的動靜。


    “小黑說了,路西法把城主府儲存的水源,分給了軍隊與貴族,所以目前還沒有軍隊嘩變,不過城內百姓已經撐不住了,很多人對於路西法的做法極為不滿,每天都有成群結隊的人在城主府門前,向路西法申請分發水袋解毒。”


    “很顯然,以路西法的小氣,是不可能給民眾分發水源的,依我看,亂起來也就這幾天的事。”


    塔裏木道。


    “嗯,這一次配毒,我刻意簡化了方子,以路西法的本事,完全可以破解,破解的法子如此便可以廣傳,造成輿論。不過寶羅城那兩個泉眼以及路西法的神力驚人,我那幾條水脈已經有回流現象,咱們擁有的時間不多了。”


    “這樣你加大分量,讓毒煙燒的更猛烈些,隻要風不停就一直燒,燒到百姓亂掉為止。”


    “放心,這個毒不死人的。”


    秦羿吩咐道。


    “大人放心,我一定把這煙能燒多大,就燒多大,定要教城裏亂了。”


    塔裏木拍了拍胸口,豪氣道。


    “不急,你這樣先去喊話,隻要城中投降,絕不動城中百姓一針一線,動百姓生命,把咱們和平接收的旗號打出去,一定要讓城中的百姓聽到。”


    秦羿摩挲著下巴想了想道。


    “侯爺,這,這又是什麽招?”塔裏木是完全看不懂秦羿的路數,不解問道。


    “回頭你就知道了,打仗有很多學問的,你慢慢學著吧。”秦羿道。


    塔裏木選了一千個大嗓門蠻兵,這些家夥個個聲若雷霆,上千人每日就站在城外大炮射程外扯著嗓子喊話。


    連喊了三天,整個寶羅城內人人都知道,秦羿和平接收城池的意願,關鍵是還能保住財產,這讓很多百姓甚至是貴族都動心了。


    他們擔心的無非是秦侯手底的蠻兵打進城來,殺人掠奪,一生的心血毀於一旦,若是能分毫無損,誰願意跟著路西法整天被毒煙熏的死去活來。


    甭說城中開始有人暗中聯係組織,準備反了路西法,打開城門放秦侯的大軍入城,隻是路西法的高壓之下,以及這些小組織很快被發現,並且遭到了毀滅打擊。


    路西法的嚴苛、打壓造成了城中的緊張局勢,為了維護統治,路西法直接下令戒嚴,令大軍在大街上巡查,不允許任何平民上街,但有發現無不是當場斬殺。


    一時間原本繁華的寶羅城,如今成了人人自危的死城,充滿了濃濃的絕望。


    寶羅大殿內,路西法眯著眼,躺在大椅上,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外麵的幹擾:“卡洛爾,外麵如何了?”


    第兩千一百零八章風停了


    “城內一切挺好,今天又抓了幾個想搞事的刺頭,頭顱已經掛到了城門口,大軍巡查力度也在繼續加大,亂是亂不了。”卡洛爾道。


    “城內我不擔心,咱們的水足夠支撐到軍隊挨打來水的日子,我問的是秦侯那邊有什麽情況?”路西法睜開眼,冷笑問道。


    “沒別的,這幫孫子已經喊了三天三夜,輪播的叫,似乎除了喊話,再想不出別的招了?”卡洛爾撓了撓發疼的耳朵,走進大殿,對正閉目養神的路西法道。


    “你說對了,他還真沒別的招了,布魯斯老說我手段過激容易喪失人心,但他不懂人心這東西,有時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說秦侯吧,他錯就錯在非要自詡仁義,若是他用的是要人命的毒,這會兒城內的人早就死絕了,咱們別說撐到現在,半天都撐不過,就得全部撤離,讓出寶羅城。”


    “但現在呢,咱們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我已經下去看了,井水最多還有三天就會全部歸位。也就是說,咱們戒嚴讓這些愚蠢的百姓再堅持三天,秦侯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路西法道。


    “大人還真是高明,我看這北風也刮不了幾天了,到時候姓秦的就無招可使了,如此鬧騰,他必定也會大失軍心到時候伊通一到,他們必定不攻自破。”


    卡洛爾道。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城內又挨了加倍濃煙三天,被路西法處死的人也越來越多,而對於秦羿來說,水源已經大幅度回歸,雙方都到了鬥法的關鍵時候了。


    “侯爺,弟兄們有點疲了,這麽喊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估計路西法在城牆上看咱們笑話呢。”


    “小黑已經探查過了,城中穩的很,根本就亂不起來。”


    塔裏木匆匆走進了秦羿的府邸,遠遠大嗓門嚷嚷道。


    秦羿披頭散發坐在涼亭中,正雙手下棋,聽到了塔裏木的大叫也不理,隻是一門心思的下棋。


    良久,他才和棋而起道:“不是亂不起來,這個火藥桶是缺乏一個引子,無論如何,今晚都將是決定勝負的一刻。”


    事實上,情況是不容樂觀的,不僅僅是水源在恢複,而且北方也將在這兩天停了,到時候他所有的殺招都會化為烏有。


    如今一是看天,二是看水,兩者缺一不可。


    秦羿的話音剛落,塔裏木一看遠處的煙囪,驚叫道:“風停了,風停了,侯爺。”


    秦羿也是麵色一變,沒想到風停的這麽急,還沒等到他采取下一步的計劃,先將了他一軍。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微笑道:“不急,你讓弟兄們繼續喊話,風停了,煙可以暫時停止,今晚子時過後,風會再來,水會繼續斷絕,勝利終將是屬於我們的。”


    “好!”塔裏木絕不會懷疑秦羿的話,快步而去。


    秦羿回到了清幽的住處,神識一放,直接進入了方寸山中。


    一進入方寸山中,山中靈氣更勝了,遠遠望去,各種仙果、靈藥、農場都開始有模有樣,這也是得益於姚勝等上洞弟子的融合,連姚勝這等人都對秦羿畢恭畢敬了,掃把星等人沒有搞事的餘地了,自然是上下一心,古清也方便打理了,工作效率大大得到了提升。


    秦羿漫步在山中,自覺心曠神怡,愁心事也全都放在了一邊,他已經有許久不曾這麽清淨,享受過如此清新的空氣了。


    到了宮殿,秦羿與迎麵而來的丹徒子差點撞了個正著,後者一看,連忙整理衣服,恭敬拜道:“帝尊,您來了怎麽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我們好去迎你啊。”


    “自己山門不用這麽多禮,對了,去叫姚勝過來,我需要你們幫點忙。”秦羿道。


    “帝尊稍等,我這就去叫姚師兄。”丹徒子快步而去。


    一會兒的功夫,姚勝與另外一個白發白眉看起來比譚倫這個神算子還要老上幾分。


    “晁不清見過帝尊。”


    “姚勝見過帝尊!”


    兩人見了秦羿,恭敬行禮。


    “看來我們方寸山又覺醒了一位高人,可喜可賀啊。”秦羿看了一眼那個老者,微笑道。


    姚勝介紹道:“帝尊,這位是晁師兄是上洞三十六師兄中排行第十九,修為奇高,他所擅長的是煉器,帝尊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後山那座新蓋的木樓,那就是原來方寸山的煉器坊了。晁師兄的煉器之法在三界可是數一數二的,他曾被菩提祖師爺舉薦到老君閣,得到太上道祖親自指點,就是比起佛門的阿依那伐也是不分伯仲的,他煉製的法器不計其數,其中有一樣東西帝尊一定知道,那就是天九齒釘耙,便是晁師兄的傑作,後來還被老君拿去賜給了天蓬元帥。”


    秦羿心頭一驚,能打造出九齒釘耙這種神兵,晁不清的本事可見一斑,很可能是因為菩提一門的低調,所以他的名氣遠遠不如阿依那伐廣大,但這實力確實驚人。


    要知道晁不清還隻是上洞三十六弟子中的十九,這上洞弟子前十,前三必定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秦羿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增長力量了,否則單憑不死印法,能唬住姚勝,怕是鎮不住前麵那些超強實力的家夥。


    “師弟過獎了,區區微末本事,怎敢在長生祖師麵前獻醜,當年帝尊與先師、太上道祖論道談法,遨遊太虛,那才叫真正的神跡,雖然晁某隻是遠遠看過一眼,但至今亦不敢忘。”


    “雖然眼下帝尊尚處在凡身境,但重得大道隻是遲早的事。”


    晁不清無比恭敬道。


    “好了,客套話不多說了,我今天來是有事相求的,正好晁不清在,大家一起幫我想想辦法。”


    “我在西方地獄遇到了一件難事,一是用乾坤大挪移之法逆轉水脈時效不夠,其次就是想借一場北風,而如今北風不再,不知道諸位是否能有呼風、逆流之法。”


    秦羿問道。


    “呼風喚雨,但凡有點氣候的妖精都能有這本事,隻是如今我等都是重修,修為剩下不足十分之一,又不能出方寸山,怕是很難幫到秦侯。”


    丹徒子有些為難道。


    “晁師兄,你曾在老君閣裏修道,又一直替三界打造法器,手裏應該有些存活吧,若是有,不如拿出來幫帝尊度過難關。”姚勝看了一眼晁不清,提醒道。


    ps:今日更新完畢,明晚自安徽,晚安,朋友們。


    第兩千一百零九章天下第一馬


    晁不清撫須笑道:“為帝尊效命,排憂解難是我等的榮幸,實不相瞞,我手裏還真有點存貨。”


    “帝尊且看。”


    晁不清手一揮,一顆暗黃色的珠子豁然而現,珠身上雕刻有無數金色的符文,單從符文來看像是佛門的法器。


    流光縈繞,散發著一圈圈神聖光暈,令人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帝尊,這顆名叫定風珠,在西遊世界算不上什麽大法寶,唯一的功效就是能止住狂風,同時也可引來旋風。”晁不清笑道。


    “哦,這難道就是鬥戰佛借助定芭蕉扇的定風珠?”秦羿驚然問道。


    “那倒不是,芭蕉扇乃是神器,想要克製神器,豈能用凡物,孫師兄當年用的是文殊菩薩的定風珠,乃是三界有名的寶物。我這顆不過是太上道祖的青牛脖子懸掛嬉玩之物,自然是沒法跟文殊菩薩的定風珠可比。此珠經曆大劫,到了現在法力大損,已不足三成,不過在後天期用來引風應該是問題不大,晁某就送給帝尊了。”


    晁不清笑了笑,雙手托著珠子奉送了過來。


    秦羿也不客氣,接過珠子大喜道:“好,多謝了,那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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