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妙目在秦羿英俊的麵頰上遊離,但秦羿卻分明從那曖昧中看到潛藏的殺機。


    這個女人是殺人於無形的蛇蠍,不簡單啊。


    “惹禍上身不至於,倒是桃花運上門不假。”


    “這不,秦某已經與公主並肩而行了,隻怕這王城無數貴族公子做夢都得不到這個機會吧。”


    秦羿豪爽大笑道。


    “安然哪有那麽大架子,像秦先生這等有本事的人,安然隻恨不得與先生秉燭夜談,聊個通宵才好呢。”


    安然眼眉如絲,輕輕撥動耳際的發絲,一股芬芳撲鼻而來。


    秦羿故作孟浪,深吸了一口氣,迷醉道:“好香啊,公主要真有這個想法,秦某求之不得。”


    “我很好奇,秦先生是十七層的使者,據我所知,十七層的臨淵王與我父王也沒什麽交情,秦先生還不夠資格進來向我父王請安吧,莫非你也是奉了王令?”


    安然問道。


    她問的輕巧,但卻毫不掩飾的把對秦羿的憤怒與懷疑全表達了出來,隻是她無時無刻不是迷人的媚樣兒,刀子又藏在笑容中,再加上美色的誘惑,往往回答問題的人沒什麽戒心,不經意就把心聲全吐露給她了。


    秦羿暗叫這女人好厲害,更怪異的是,以他的法眼竟然看不出安然,隻能隱約看到她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青色氣息。


    這層氣息無法分辨她到底是人是妖,甚至很可能是安然故意現出的一點氣場,用來迷惑世人的。


    如此一來,安然的修為很可能達到了驚人的歸真期,那可是與宗門大佬、鬼將、鬼帥、地方諸侯一個級別的存在。


    無生王城這攤渾水看來是沒那麽好趟的了。


    “不,我隻是仰慕謝王,剛好又與申大人相熟,所以,才有機會得見我王一麵。”


    “當然如果公主覺的我出現在礙眼了,我可以現在就走。”


    秦羿停下腳步,平靜道。


    “別!”


    “本公主又沒說要你走,隻是問問你而已,秦先生不會生安然的氣了吧。”


    安然公主抬手輕輕握住了秦羿的手心,秦羿隻覺手心一寒,像是有什麽東西輕輕紮了一下,那感覺很輕很輕,若不是秦羿留了心眼,也不會察覺。


    秦羿心頭一陣惱火,他一直運轉著九陰長生幽冥體,可抵擋萬毒,就算是安然想下毒手也可以抵擋。


    哪曾想他還是太低估安然了,這個女人不知不覺間就讓他中了套。


    不過秦羿並沒有表露出來,依然顯得像是占了安然便宜一樣沾沾自喜,他暗中運了運真氣,並沒有太大的異樣,也不知那到底是毒還是僅僅隻是安然一個輕微的恐嚇。


    “公主這等絕世美人,誰要生你氣,無疑是天下第一號大白癡。”


    秦羿道。


    “秦先生說話真好聽,父王見了你一定會歡喜的。”


    安然抿著小嘴,笑的很淑女,但胸前那雙玉軟,仍是忍不住巨顫,看得秦羿眼都快直了。


    第一千七百一十六章上古奇毒


    玉泉宮藏在青山綠水中,飛簷瀑布之下,時不時濺起的水花,彌漫著清香的水氣,即壯觀又清新,走在宮殿前的花圃中,令人流連忘返。


    在一蹙簡樸的宮樓前,衛士林立,全都是穿著鎧甲的精銳。


    有安然在前,無人敢盤查,眾人順利進宮。


    還沒到宮殿,遠遠就聽到一個男人的怒吼聲:“滾開,滾開,孤王沒病,孤王沒病!”


    “哈哈,縱起長歌對日月,天下有我誰爭鋒!”


    “嗚嗚,小舞,我的小舞,你在哪,父王想你了……”


    那人又哭又笑的聲音傳了出來。


    謝遠橋麵露難色,對秦羿等人道:“忘了跟各位說,我兄長他,他瘋了好些時日了。”


    “瘋了就治瘋病,有老夫在,天下間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張善治一聽堂堂無生鬼王竟然瘋了,很是惱火,語氣森然不悅。


    “張先生是神醫,天地有名,你要能治好我父王,安然三生三世都念你的好。”


    “哎,也是怪我,在外麵流落多年,父王思我心切,悲喜交加,這不就瘋掉了。”


    “有時候想想,我要是不回來,父王興許就不會有事。”


    安然假惺惺的低著頭,淚珠子說來就來,雖然明知道她在演戲,是背後的真凶,仍是讓人讓人心生憐意。


    “公主不用自責,先讓張神醫給大王診脈吧。”


    謝遠橋道。


    到了大殿,殿門四周都懸掛著玉符,把出入口封的死死的。


    秦羿看了一眼,暗叫好懸,這些符全都是七品符,而且都是極其詭異的上古玉符,也不知道這些家夥是從哪弄來的。


    這些符咒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以秦羿現在的修為若是被困在這,也休想出去。


    看來為了對付謝無生,安然、謝延昭真是下了血本。


    在大殿內,擺放著一個齊人高的類似假山似的盆栽,上麵有一把玉石小壺,源源不斷的往下滴著乳白色的汁水,秦羿走到旁邊微微一聞,散發著淡淡的清醒,竟然是難得的滋補之物。


    秦羿還沒來得及沾手一嚐,一個披頭散發的家夥狂衝了過來,擠到小壺下,直接就著那小壺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


    “你,你們是誰?你,你是繆正狗賊,是你把我女兒弄走了,你還我的女兒。”


    那人雙手分開頭發,一見秦羿,瞠目欲裂,雙手掐住了秦羿的脖子。


    此人正是昔日縱橫地獄,聲名猶在秦羿之上的謝無生。


    此刻他披頭散發,滿臉水漬黏糊,雖然穿著紫色的王袍,但早已撕的破破爛爛,看起來極為的狼狽。


    秦羿心中一陣發酸。


    這就是自己昔日的好友,縱橫天下的無生鬼王嗎?


    他的瞳孔幾近灰色,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他的精氣神衰退到了崩潰,他的頭發枯白了大半,那張英俊儒雅的臉龐也變的憔悴不堪,早已不複當年風采。


    秦羿不確定他是真瘋還是假瘋,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謝無生的修為沒有了,或許是他自己隱藏了,或許是封禁了,或許就是早已耗光了。


    總而言之,謝無生是真廢了。


    秦羿很想傳音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不敢,甚至連一個刻意的眼神都不敢傳遞。有安然在旁,這個妖女修為深不可測,任何手段都很可能被她捕捉到。


    此時,他不敢有任何的差池,尤其是安然還這麽的狡猾,稍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父王,他是秦先生,不是繆正。”


    安然一招手,幾個衛士上前與謝遠橋等人,這才把秦羿從謝無生的手上解救了出來。


    眾人總算是把秦羿從謝無生的手上解脫了下來,謝遠橋忙道:“公主,我看給大王就診吧。”


    “嗯,張先生請。”


    安然表現的很隨意。


    這並不是一個好信號,按理來說安然應該會很緊張,畢竟來的是神醫,要是謝無生解了毒,她的大計就完全落空了。


    如今她並不在乎,這說明什麽?


    她對毒有百分之百的自信,知道張善治根本解不了。


    謝無生被一眾守衛按倒在王座的台階上,哇哇大叫著要跟秦羿拚命,張善治蹲下身,手指搭在了謝無生的脈門上仔細的探查了起來。


    以他的醫術,早已通神,直接用眼看就可以了,但還是采用這種最有把握的法子。


    然而,張善治很快眉頭緊鎖,連連搖頭,換了好幾次脈,又是查看天靈,又是查看眼球,弄了大半個時辰,最後起身長歎了一聲。


    “神醫,我王兄如何了?”


    眾人一見他滿臉冷汗,心已經涼了半截。


    “謝王中了劇毒,一種我解不了的毒,不,是天底下無解之毒。”


    張善治擦了一把冷汗,黯然歎道。


    謝遠橋等人麵色大變,唯有安然神色坦然,顯然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什麽毒?還請神醫說來聽聽。”安然問道。


    “魔心散!”


    張善治無比沉重道。


    “什麽?那不是先天期的劇毒嗎?怎麽可能存在世間。”


    謝遠橋不敢相信的大叫了起來,申令行等人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安然麵色也是少有的多了一絲伢色,她沒想到張善治確實是一代神醫見多識廣,居然能看出是魔心散。


    一聽說是中了魔心散,秦羿也是心涼了半截。


    魔心散是上古之毒,傳聞如來佛祖在靈山修道時,褪掉了最後的一絲雜念,這絲雜念便被稱之為魔,魔一入世間便遁入了世道人心之中,就是如來佛祖佛法無邊,也無法自天下人心中將魔驅除。


    此後,佛祖想盡辦法,與三清道祖、穹高玉帝等創立了無數驅魔的心經、咒法,依然無法將魔根除。


    魔羅就是魔種下的第一個人。


    此人原本是一位將軍,為魔附體後,殺戮無邊,死後仍是不滅不散,並在地獄創立了天魔宗。


    也是天地最大的魔門,魔羅也就是魔門的魔祖。


    魔心散,就是魔羅遺留下來的一種毒藥。


    嚴格說來,它是介乎毒與咒之間的一種東西,它一旦遇到正氣、善念,就會瘋狂吞噬,謝無生自然是一身正氣,人越正受到的反噬就越厲害。


    ps:今日更新完畢,明晚再會,晚安,朋友們。


    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天無絕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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