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參與,但今天在場的就數你叫的最歡,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要我死,好看著曾海洋霸占吳州了吧。”


    趙德柱拍桌忿然道。


    “侯爺,他就是含血噴人,不能信,不能信啊。”


    曾海洋則是惶恐的叫屈。


    “張慶奎、王克金,你們幾人呢?”曾海洋怒道。


    那幾人也早就嚇的尿都快出來了,趕緊爬了出來,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


    “曾海洋,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還覺的你勞苦功高,隻是失察嗎?”


    秦羿笑問道。


    曾海洋就算是臉皮再厚,到了這會兒也賴不下去了,渾身一軟,癱在了地上。


    “侯爺,我這裏有曾海洋通過他人賬戶,秘密收受燕家三個億的打款記錄,另外,他的妻子上個月去了燕京,剛剛購買了一套上億的別墅。據咱們在北秦公司部門反饋回來的消息,那套別墅曾海洋的妻子實則隻花了一塊錢做的交接。”


    “證據我已經整理成材料,侯爺請看。”


    高樂打了個手勢,一個手下恭敬的把文件袋遞了過去。


    秦羿揭開線圈,稍微翻了兩眼,丟在了曾海洋麵前,冷冷道:“自己看吧,人在做天在看,就你那點心思,真的很一般。”


    曾海洋不敢再狡辯,啪的磕頭痛哭道:“侯爺,我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一時間犯了大錯,求侯爺饒了我的吧,我主動申請退幫,不再擔任職務,哪怕是斷我的手斷我的腳我也認了,還請侯爺看在我過望功績的份上,饒我不死啊。”


    “在秦幫,無論過去有多大的功勞,有多高的職位,但敢有違幫規,一律處置。”


    “你覺的,你比秦幫幫主陳鬆的官還大,威望還高嗎?”


    高樂嚴正嗬斥道。


    “來人,斷了曾海洋的四肢!”


    “另外周成等人,開除出秦幫,各斷雙臂。”


    “你們這些人就是過不慣太平日子,有吃有喝非要作,侯爺,照我看,殺了他們那都是便宜了。”


    “我知道附近有幾個磚廠,那邊正缺勞工,我看不如把他們送到那邊的黑窯子裏得了。”


    高樂想了想,提議道。


    “可是他們都被廢了,人家能要嗎?”趙德柱頗是擔憂。


    “趙爺,這就不用你擔心了,自從咱們端了幾個黑窯子,他們不敢用童工和聾啞一類的勞力了,幾乎都快停工了。隻要是免費送上門的勞力,那些黑心的家夥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高樂陰森森笑道。


    “什麽讓我們去黑磚窯……”


    曾海洋雙眼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一旦進入黑磚窯,這輩子就再無天日,遲到活活餓死、累死為主,更痛苦的是,在那邊他們還要遭受那些磚廠的本地人無休止的折磨和毒打。


    簡直就是人間末日啊!


    “高堂主,求求你,我寧願去要飯,送我們去天橋要飯吧。”


    “侯爺,給我們一個討飯吃的機會吧,嗚嗚!”


    周成痛不欲生的哀求道。


    “討飯?你們想的美。”


    “你們有些人,動不動就是一句大不了去討飯,把討飯當做最慘的退路。”


    “現在我告訴你,討飯是沒有,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的!”


    高樂大叫道。


    “準!”


    秦羿點了點頭。


    在幾人的鬼哭狼嚎中,執法弟子當著其他堂主的麵,以幾千斤的氣力,舉起雪亮的鬼頭大刀,唰唰幾下,跟剁豬肘子一般,剁掉了周成四人的雙臂。


    曾海洋被澆醒後,慘遭剁掉四肢,僅剩一截上半身在地上慘叫蠕動著。


    這些執法的人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砍斷這些人的肢體後,立即以上等的止血療傷藥封住傷口,以確保受刑之人不會流血而死。


    看著滿地的淋漓的鮮血,其他堂主無不是戰戰兢兢,魂都快嚇飛了。


    “各位,你們的心需要好好洗一洗了,這些鮮血應該足夠洗刷你們那些齷齪、陰暗的內心了吧。”


    “我再次強調一遍,不管是秦幫還是大秦公司,我需要的是踏踏實實幹事的人,給我收起你們江湖中的那些不良習氣。”


    “這裏沒有山頭,如果有,那也隻能是我!”


    “誰要是再敢動歪心思,曾海洋就是你們的下場。”


    “趙德柱,連夜把曾海洋等相關人員處理的通告發送到幫派每一位弟子手中,是時候讓他們清醒一下了。”


    秦羿站起身,環視眾人,朗聲道。


    “是,侯爺!”


    趙德柱朗聲道。


    曾海洋落了這個下場,他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同時暗自慶幸,還好曾海洋知道他退了,沒有向送過東西,無經濟上的來往。


    要不然今天高樂的名單中,怕是少不了他。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秦羿看著外麵的霓虹燈,殺氣陰沉了下來。


    “回去?回哪去,侯爺不在龍騰休息嗎?”


    “那,那個女人已經安排好房間了,你……”


    萬東剛安頓好於甜甜,趕緊走了出來,追問道。


    “你真的覺得我會那看上她?算了,跟你們說也不明白,明天上午,郝學習要出殯,你們給我在吳州發通告,但凡有點地位的,能去就去吧。”


    秦羿搖了搖頭,歎然苦笑。


    他並願意做這種很俗的事情,但學習窩囊、委屈了一輩子,秦羿想要他走的風風光光的,來生不要再有遺憾。


    “這好辦,他們還巴不得有這麽個機會呢。”


    “隻是侯爺,我能多問一句嗎?那個什麽學習,到底是誰?值得您親自來操辦。”


    趙德柱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他叫郝學習,是我的兄弟,過命的兄弟!”


    秦羿望著天邊的夜色,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趙德柱與萬東互相望了一眼,跟侯爺過命的兄弟要出殯,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隻是金安縣能有這樣的人,連他們都不知情,著實有些奇怪。


    兩人也不敢多想,在處理了與曾海洋來往過密的餘孽以及李勇這些嘴臭的家夥後,趕緊第一時間去發訃告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這裏沒有秦侯


    林玉嬌看著院子裏那幾個忙裏忙外的年輕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


    她這大院裏多久沒有人氣了!


    昨晚秦羿來了,今天又來了這麽多年輕的孩子,他們都是學習的同學,與他有著一般的青春和年華,充滿了活力。


    隻是自己那可憐的孩子,苦了一輩子,最終卻遠走他鄉了。


    酸楚之餘,她心裏總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像是失去了什麽,那是來自血脈相連的一種消沉、失落,是母親的天性。


    尤其是當這幾個孩子,左一個媽,右一個阿姨叫著的時候,她心裏就痛的更厲害。


    她曾是老師,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敏感的內心,在提醒她,也許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隻是她不願意去相信那個結果,哪怕是內心已經相信,也不願意承認。


    “媽,你看我這鍋擦的幹淨吧,跟你說吧,我在家老幹這活,我廚藝可好了,以後我經常給你做好吃的。”黃毛用威猛認真的清掃者灶台,笑嗬嗬道。


    “阿姨,要說做飯,那還得是我們小倩,她可是真正的廚子,比外麵酒店做的好吃,小強那點水平比不過她一根頭發絲呢。”大兵也在一旁道。


    “沒他們說的那麽誇張,也就是會幾個家常菜而已。”周倩一邊搓洗床單,一邊乖巧道。


    “黃……小強,你母親呢?”


    林玉嬌難得院子裏有這麽熱鬧,見黃毛一口一個媽的叫著,心裏熱乎的很。


    “我媽在我三歲那年就死了,我爸是個酒鬼!”


    “阿姨,您要不介意,以後您就是我親媽,我給你養老送終。”


    黃毛眼眶一紅,情真意切道。


    “哎,都是苦命的人啊。”


    林玉嬌歎了一聲。


    大家一想到郝學習已經死了,心情都是無比的沉重、悲傷,一時間誰也沒說話,隻是默默的幹著活。


    秦羿走進了院子,看到了幾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黃毛幾人見了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就要過來行禮。


    “不用了。”


    “在這裏隻有兄弟,兒子!”


    秦羿抬手打住了他們,然後走到周倩身邊,接過她手中洗好的床單,晾在了繩子上。


    “候,侯爺,我,我們……”


    黃毛幾人拘謹的低著頭,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知道了秦羿的身份後,他們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肆無忌憚的說話,打趣,氣氛一時間很尷尬。


    “今天嚇到你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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