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從背後環抱住黑珍珠,埋在她的發間,沉聲道。


    “不一樣的,我知道小舞,她是不會說謊的。”


    “我並不怕死,我隻是怕沒機會陪你一起去看那塞外落雪,草原雄鷹,我隻是怕見不到父親。”


    黑珍珠靠在秦羿懷裏,泣然道。


    “會的,會有機會的,今年的九月,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見到他,那會兒塞北也應該開始下雪了。”秦羿目光飄向遠方,輕聲道。


    “羿哥,雪真的是白的,比天上的雲還要白嗎?”


    黑珍珠喃喃問道。


    “是的,你一定會看到的。”


    秦羿不信命,但要說不害怕是假的,在這種死亡禁地,能得一知己何等不易,他是真的想好好憐惜這個可憐的女孩,陪她一直走到最後。


    ……


    淑芳居內。


    雲雨過後,朱小玲帶著滿足的媚笑,躺在鄔行風的懷裏,手指在他的胸口滑動著:“鄔爺,人家告訴你這麽大的消息,你以後可得多陪小玲,對人家好點。”


    “小賤人,老子都快被你榨幹了,你還不滿足啊?你知道女兒國至少有上百個女衛等著老子寵幸,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任何一顆子彈,都代表著我在別的地方少了一次機會,懂嗎?”


    鄔行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壞笑道。


    “我知道鄔爺疼我,哪比那姓秦的,把我晾在這不聞不問,害的我跟守活寡一樣,甭提多難受了。”


    朱小玲撇了撇嘴,眼中閃爍著憤怒、怨毒的火花。


    她原本是想巴著秦羿。


    但她發現,這個男人就像冰塊一樣寒冷,高不可攀。


    隨著她費盡心力沒能找到司馬複,秦羿對她的冷淡來看,她有種預感,這棵大樹她靠不住了。


    再者,秦羿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殺意、鄙視,那種碾壓自尊的感覺真的很傷人。


    從她與秦羿第一次碰麵起,她就很清楚,兩人不是一路人。


    她在俗世的時候,確實是東大的學生,但因為愛慕虛榮,經常在校花援·交,早就養成了無男人不歡的習慣。


    秦羿是讓她脫離了最底層的命運,可再也沒有奴隸敢來找她了,她每天晚上都隻能獨守空房,那種欲求不能的寂寞,比殺了她還難受。


    而鄔行風的出現,對她來說,如同久旱逢甘霖。


    鄔行風是女兒國無數女人心目中的“男神”,英俊瀟灑不說,而且位高權重,精通醫藥,衛士們要巴結他,都得排隊。


    這樣的男人居然能看上她朱小玲,這是多大的福分。


    鄔行風一杆鐵槍不僅僅滿足了她的需求,更讓她心靈倍受滋潤,從第一次纏綿起,她就知道鄔行風才是自己想要的真命天子。


    所以,朱小玲毫不猶豫的倒向了鄔行風,把秦羿要害死他的陰謀,第一時間吐露出來。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我是你這邊的


    “嘿嘿,你個小賤貨,就是欠艸,你放心,我不在的日子,會叫人來陪你的。”


    “老五鐵頭功羅大腦袋挺喜歡你的,也好使,我明兒就叫他過來。”


    鄔行風掐了掐朱小玲的臉蛋壞笑道。


    “鄔爺,這,這不太好吧……”朱小玲羞澀道。


    “瞧你那滿眼的春意,別裝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自從你成了秦羿的女人,我那些兄弟一個個的都想著跟你上床,這幫沒出息的,不敢挑戰秦羿,就想從你身上找點麵子。”


    “也罷,你這麽賤,正好就全了他們的心意了。”


    鄔行風道。


    “鄔爺,那秦羿下毒這事……”


    朱小玲眼眉一喜,又不敢明著表現出來,趕緊岔開話題。


    “哼,我剛剛接到暗線的消息,秦羿明晚就會挑戰兀遜,已經在走程序了。”


    “如果兀遜打不死他,到時候咱們做個局,他不是很樂意給你搭戲嗎?咱們借著慶功宴,毒死他。”


    “瑪德,跟老子玩毒,他還不夠資格。”


    鄔行風眉目一寒,冷冷道。


    “可你不是說鬼使很重他嗎?要是毒死他了,豈不是壞了鬼使的大局,對咱們都不太好吧。”朱小玲可不傻,毒死秦羿不是小事,搞不好要掉腦袋的。


    “正是因為老鬼對他越來越器重,我才要搞掉他。”


    “秦羿能做的,我鄔行風也都可以做,此人一門心思要除掉我,我若是由著老鬼的意思,隻怕熬不到老鬼大局完成,就得被秦羿幹掉。”


    “先下手為強,老子的命要自己掌控,等不了了。”


    鄔行風一錘床板,怒然道。


    “說的對,咱們的命不能被別人捏著。”


    “行風,我相信你一定能成的。”


    朱小玲認真道。


    “沒錯,女兒國遲早得是我的,師父,你總有一天會發現謀劃的這一切,不過是給我做嫁衣罷了。”


    鄔行風捏緊拳頭,無比堅定道。


    “行風,消消氣,我再給你泄泄火吧。”


    朱小玲俯下身,就要來一蕭。


    鄔行風勾住她的下巴,笑道:“算了,還是留點精力吧,我得去東島跟那小娘們打交道,搞不到她,我就把不準繆正的脈門,她的用處跟你一樣,對我都很重要。”


    “隻是可惜,她要有你一半風騷,我早就弄上手了,何必再看師父的臉色?”


    鄔行風冷歎了一聲,起身穿好衣服,與朱小玲熱吻了一番,這才離去。


    ……


    從登島到挑戰兀遜,僅僅不到兩個月,秦羿創造了女兒國一個個不可能的奇跡。


    他的名字早已印上了英雄、傳奇的烙印,無論是女衛,還是奴隸,無不是對他肅然起敬。


    無數奴隸幻想著能像他一般闖出名堂,島上儼然形成了一股星星之火,一旦時機成熟,必定星火燎原。


    然而,他的故事仍在繼續。


    秦羿挑戰霸占一號館第一人鬥王兀遜,消息一出,全島震驚。便是繆正、女王,也料想不到秦羿會如此倉促,會如此冒進。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到了下午五點多,來自東西兩島的精銳護衛早早就入了鬥獸場布防。


    鬥王級的比試,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誰都不願意錯過這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


    “哈!”


    兀遜一拳擊碎了後山的一塊千斤巨石,他雖然年歲已高,但渾身虯龍一般的肌肉依然充滿了爆發力。


    此刻他凝望著自己的拳頭,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秦羿會選擇與他搏鬥送死?


    老實說,他寧願與老鬼打,也不願意與秦羿相鬥。


    秦羿的橫空出世,就像謎一樣,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實力。


    龍塔作為大師級鬥士,有近兩萬斤的氣力,塗遠也有萬把斤的氣力,連同著連他都忌憚三分的甘霸,這些人居然全被秦羿給端了。


    秦羿的可怕不在於他的實力,而在於他的詭變。


    恰如此刻,兀遜怎麽也不相信秦羿能敵的過他的拳頭,可這個狂徒卻不顧他的好意,執意要與他決一死戰,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行風,姓秦的現在幹嘛?”兀遜搖了搖頭,驅散心頭彌漫的恐懼。


    “從一回來就在屋裏睡大覺,中午去找了朱小玲風流快活,下午又去了黑珍珠的斷情居,具體幹了什麽,由於我的人沒法進去,無法得知。”


    “不過,我剛剛接到消息,秦羿這會兒一直在屋裏睡大覺。”


    鄔行風道。


    “怪了,離比賽還有兩個小時了,姓秦的真的一點不擔心,他還能睡得著嗎?”兀遜蹙眉道。


    “是啊,此人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怪人,行事不羈,吃不懂他的路數啊。”


    鄔行風歎了口氣道。


    “不過兀爺盡管放心,我的暗線就在秦羿身邊,據他所說,秦羿殺掉龍塔等人靠的並非實力,而是下毒,對付甘霸則是靠汙穢之物破了功,他個人的實力應該在黃金、大師之間,也就一萬斤的氣力上下。”


    “咱們假使姓秦的真有什麽丹藥提力,也不可能拔到五萬斤,所以,這一局無論如何他都是自尋死路。”


    鄔行風頓了頓,分析道。


    “說的有道理,他未入北嶺前,我那會兒隻有不到三萬斤的氣力,他哪知道國師日日給我賜聖酒,再加上你的丹藥,讓我突破了蒼狼煉體術的極限,氣力倍增,達到了中期宗師的境界。”


    兀遜傲然道。


    “是啊,這說明國師還是看重兀爺的,姓秦的不得天時,不得地利,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鄔行風道。


    “嗯,走,飽餐一頓,今晚老夫就要殺賊。”


    兀遜捏緊拳頭,心頭顧慮全消,大手一揮,朗聲笑道。


    秦羿一直在房間內睡大覺,有了夜叉圖騰與符皮,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養足精神。


    到了下午,黑珍珠親自端著烤製的鹿腿與上好的果蔬,送到了一號館,喚醒了秦羿。


    “珍珠,你怎麽親自來了?”秦羿爬起來,肚子裏已是饑腸轆轆,也不客氣,甩開腮幫子就是一頓吃。


    “這麽關鍵的時候,我怕別人對你不利,凡事還是謹慎些好。”


    黑珍珠道。


    “嗯,還是你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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