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黯然皺眉,衝蔣大海大叫道:“嚷嚷啥,國師有令,鬥戰繼續。”


    秦羿冷冷一笑,走到蔣大海身旁,蹲下身道:“你覺的國師是要一個廢物,還是一個天才?你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認命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秦羿森然道。


    “大海保不住了,讓他上狠手,別磨磨唧唧錯失了良機。”


    兀遜一看國師不表態,沉聲道。


    “大海,人隻有靠自己,拿出你最後的實力吧。”


    鄔行風隔空大喊道。


    他這一喊,蔣大海頓時回過了神來,眼珠子一轉,噗通就跪在了秦羿跟前,痛哭流涕磕頭道:“秦羿,不,秦爺,我不是你的對手,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


    然後,蔣大海悄悄從襠裏拔出了淬毒的匕首,猛然刺向了秦羿。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眾人還在暗罵蔣大海無恥、軟骨頭,哪料到這家夥在鬥獸場上居然敢使用利器。


    鬥獸場是有明文規定的,私自攜帶利器一經發現,當即處死。


    蔣大海也是走投無路,顧不上那麽多了,橫豎是個死,臨了也要拉秦羿墊背。


    “秦羿,小心!”


    黑珍珠終究是心軟,站起身嬌喝提醒了一句。


    蔣大海那點心思怎麽能瞞過秦羿,但見他屈指一彈,蔣大海的匕首在秦羿胸口毫厘間僵滯了下來,再也難進分毫。


    “嗚……嗚!”


    蔣大海喉頭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扔掉匕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咽喉,紫褐色的鮮血從指間狂湧而出。


    原本那張蠟黃的病臉,此刻密布了一層藍色氣息,雙瞳鼓脹,正是中了劇毒之狀。


    “狗一樣的東西,憑你也想跟老子玩這招?”


    秦羿冷笑了一聲,伸手在蔣大海額頭一推,噗通!蔣大海應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子一僵,登時氣絕。


    “什麽情況,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了?”


    兀遜一拍桌,雙手抱著頭,一臉的懵逼。


    明明是蔣大海差點用毒刃刺死了秦羿,怎麽就反轉了?


    鄔行風等人也是一頭的霧水,誰也沒看清楚場上發生的一切,蔣大海的死就像是一場噩夢,讓人難以相信。


    “有毒!”


    “快保護女王與國師!”


    老鬼大驚叫道。


    “胡總管,快,帶人控製住秦羿!”


    場中開始大亂,老鬼對胡靜使了個眼神。


    胡靜領著侍衛衝進了鬥獸場,數十把強弩對準了秦羿。


    “王!”


    黑珍珠見情況不對勁,走到牡丹身邊,眼神充滿了期待。


    “人家狗咬狗,你跟著急什麽?”


    牡丹冷笑了一聲。


    繆正也不表態,坐在一旁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冷冷的看著場上的動態。


    “秦羿,好大的狗膽,敢在鬥獸場使毒,使用巫法,來人,拿下。”胡靜早就看秦羿不順眼了,知道這是滅他的良機,當即下令道。


    “嘖嘖!”


    “胡總管,都說女人胸大無腦,你這胸不大,怎麽也沒腦啊?”


    秦羿高舉起雙手,盯著胡靜那挺翹的雄巒,痞氣笑道。


    “你!”


    “嘴夠硬的,你沒用毒,能是蔣大海的對手嗎?”


    “還愣著幹嘛,趕緊把蔣大海的手掰開啊!”


    胡靜再次被噴,氣的肺都炸了,衝一旁的女衛發火道。


    兩個女衛廢了好大的勁,掰開蔣大海的手,發現咽喉傷處的暗器,其中一個女衛用夾子小心翼翼的給取了出來,放在了托盤上,呈給了胡靜。


    “哼,還敢狡辯,這下證據確鑿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胡靜指著幽藍色的暗器,冷冷道。


    “胡總管,你腦子不好使,這眼神也不好使嗎?”


    “讓我告訴你吧,這是呂光的指甲片,如果你楞要說這是暗器,那我想問一下,呂光藏毒器與我搏鬥,是否違規該死?”


    “按照鬥獸場的規矩,奴隸不得使用任何毒、利器搏鬥,呂光指甲藏毒你們不查,如今蔣大海又是用毒刃刺我,這兩人的毒甲、利刃,是如何通過你們安保檢查的。”


    “當然,你可以說鬥獸場不是你負責,那麽我就想問問,女兒國有沒有規矩了,有沒有公平,鬥獸場的條例都是狗屁嗎,這事到底誰能給我個說法?”


    “胡總管,要不你來說說。”


    秦羿運足中氣,聲若洪鍾道。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胡靜是麵如冰霜,僵在當場,那叫一個無言以對,氣的一口玉牙差點沒給咬碎了。


    同樣,老鬼、兀遜等人也一個個噤若寒蟬。


    今天這出比拚分明就是一起謀害,從門神到蔣大海,沒有一處是按規則走的。


    這要是往日,秦羿被弄死了那是活該。


    偏偏今天國師、女王都在場,國師還剛剛賞賜了秦羿美酒,如此一來,這番話就成了風霜刀劍,逼的老鬼等人幾近走投無路。


    “王,看到了嗎?這小子好一個鐵齒銅牙,胡靜不是他的對手,你說兩句吧。”繆正笑道。


    “鬥獸場從來都是國師你經營的聖地,我能說什麽,還是你自己來吧。”牡丹冷笑道。


    “叫胡靜回來,別在那丟人現眼了。”繆正斜靠在椅子上,揮了揮手道。


    老鬼給胡靜打了個手勢,胡靜知道今天不僅僅殺不了秦羿,怕還得遭到重罰,咬著玉齒,冷冷盯著秦羿道:“姓秦的,你聽著我會一直陪你玩下去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別介啊,瞧瞧,這臉皺著都不美麗了。”


    “美女陪我玩,是秦某的福分,雖然你胸小了點,但你放心,我還是瞞喜歡你的。”


    “隨時恭候!”


    秦羿衝胡靜痞氣的眨了眨眼,壞笑道。


    “走!”


    胡靜一甩衣袖,領著人退了下去。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讚拜不名,可配白衣


    胡靜從來都是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像秦羿這種“刁民”屢屢辱她,要不把這個刺頭搞掉,她就白混了。


    “肅靜!”


    繆正站起身,長喝了一聲。


    場中如雷,眾人聞聲同時噤聲。


    “周逵、呂光、蔣大海三個狗奴才敢在鬥獸場耍小聰明,屍體一律喂狗,同時,今日鬥獸場當值衛士,一應斷手發配到北嶺充當苦奴。


    “負責統管鬥獸場的鬼使,滑掉半年的祿米與每月賜酒,一號樓黑珍珠、玉蘭罰一個月的祿米,二號樓的兀遜罰三個月祿米!”


    繆正坐直身子,冷冷下令道。


    眾人齊齊跪在地上,紛紛領命,無有敢不服者。


    隻是如此一來,老鬼、兀遜等人對秦羿更是恨之入骨。


    秦羿倒是無所謂,抱著胳膊,如同欣賞了一出難得的好戲,滿臉的瀟灑、愜意。


    “狗奴才,還愣著幹嘛,你那一屁股屎,本座給你擦了,還不快去拿腰帶。”


    繆正別過頭,對老鬼喝道。


    老鬼收回恨意森森的眼神,快步進了裏間,早有人把蔣大海的白銀腰帶給摘了下來裝了盤,老鬼端著盤子,一臉不爽的就要走向擂台。


    “過來!”繆正招了招手道。


    “國師,頒發腰帶這種小事,屬下來做就好了。”老鬼道。


    “拿來!”


    繆正叩了叩桌子。


    老鬼無奈,隻能把托盤放在繆正跟前。


    繆正單手抓起腰帶,右手攏在背後,龍行虎步,緩緩走向秦羿,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增強幾分,那種霸者之氣充斥在鬥獸場的每個角落,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秦羿雖然丹田被封,但魂魄卻是依然無比的強大,又有大印鎮中天,繆正這點氣場根本壓不住他。


    他之所以張揚是為了博取繆正的眼球,但絕不適合在繆正麵前放狂,當即故意深憋了一口氣,裝作臉色慘白,呼吸難平之態。


    繆正是個很自負的人,在他看來島上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當看到秦羿不敢麵對他的眼神,再無剛才狂態,滿意的陰笑了起來。


    “秦羿,今晚的表演很精彩,本座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麽精彩的鬥獸了,拿下來,這份榮譽屬於你了。”


    繆正遞過來腰帶,洪聲道。


    “秦某多謝國師賜帶。”


    秦羿雙手接過腰帶,係在了腰間。


    “嗯?”


    “你難道不應該跪下謝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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