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的父親與叔爺太過保守了,索性幫他們添一把火,除掉許廣文,這樣一來丁家就隻有與秦侯一戰了,到時候叔爺和程遠誌等人,想不出手都難了。


    丁默親自找了嚴軍,並給了他三十萬塊,嚴軍本就是一丘之貉,欣然應允。


    他的目的很簡單,把許廣文轉到77號監牢,在那結束這位傳奇警官的一生。


    許廣文一生破過的凶案有多少,多的他自己都數不清了,他並不知道77號監牢裏關的犯人,全都是被判了無期的重犯。巧的是,這些人有三分之二都是許廣文親手抓的!


    砰!


    一進入二號區,裏麵的獄警麵色凝重,人人手持著機槍,時不時有犯人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大叫,又或者是淒厲的哭泣聲。


    一踏入二號區,便是進入了人間地獄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許廣文早就聽說過二號區的黑暗與混亂,在這裏隱藏著遊離於律法之外的秩序,他曾經還提出過對湘南一監進行整改的方案,隻是還沒來得及實施,接了路正除惡的任務,自己便身陷囹圄了。


    “許先生,這就是77號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祝你好運吧。”


    一個年輕的警員押著許廣文走到了77號牢房前,聳了聳肩,頗為無奈道。


    “瞧瞧,是咱們的許大人來了。”


    “許廣文,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哈哈,蒼天有眼啊。”


    裏麵十幾個光著膀子的壯漢隔著裏間的鐵柵欄猙獰狂笑,搖晃敲打著鐵門,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許廣文撕成碎片了。


    許廣文看著那一張張窮凶極惡的臉,他明白了,這是有人要殺掉他。


    這是一個值得慶幸、又十分不幸的消息,按理來說,明天就是他槍決的日子,犯不著來這套,這說明了官麵上肯定有了轉機。


    不幸的是,這些麵孔他都認識,無不是殺人狂魔。


    左邊那個一米八幾的魁梧大漢,專門搶劫殺人,手裏至少有六條人命。


    還有那個眼神陰鬱、笑的最惡心的幹瘦漢子,這人是個變·態,連小女孩都不放過,每次都是先女幹後殺。


    右邊那個看起來很斯文的青年,在大年三十夜那天因為一樁小事殺了自己的妻子,並用妻子的肉包了餃子,送給老丈人一家,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惡魔。


    這些人都不是好鳥,由於太過危險,對其他在押犯人有著嚴重的威脅,獄方不得不把這批人集中關押在77號監牢內,毫不誇張的說,任何人被關進了77號,無疑是被判了死刑。


    “請吧。”


    許廣文還在回想,一個獄警一腳將他踢了進去。


    “哦嗬!”


    立即幾隻大手粗暴的將這位青天大老爺給揪了進去!


    “曾勇,過來!”


    一個看守衝最裏邊一個正在抽煙、摳腳,滿肚子黑毛,壯的跟頭熊一樣的男子招了招手。


    那人站起身來,虎目一沉,眯著眼走了過來:“有事嗎?”


    “那個嚴頭交代了,別讓他過了今晚,規矩你懂,我就不多說了。”


    “這是嚴頭賞你的。”


    看守拿出幾包大中華隔著鐵門遞了過去。


    “告訴嚴頭,老子辦事,他放心就是。”


    曾勇接過香煙,晃著大膀子走了進去。


    在湘南第一監,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上麵嚴軍說了算,底下是勇哥說了算。


    77號關押著十幾個凶徒,能共處一室,正是因為有曾勇的存在。


    曾勇的父親曾經是開武館的,他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達到了內煉中期,再加上天生塊頭威武、強壯,雙臂有兩三千多斤的氣力,在武道界這或許算不了什麽。


    但在普通人中,他絕對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一般的特種兵七八個都不放在眼裏,隨便撂倒。


    曾勇沉迷賭博,曾欠了當地一家賭場上百萬的款子,賭場老板追債追的急,曾勇一怒之下,扛著一把大關刀將賭場老板一家子全給剁了。


    後來還曾拒捕,不少英勇的警員倒在了他的屠刀之下,最後被捕的時候,據說還打殘了幾個警員,凶名傳遍天下。


    來到第一監後,那也是見一個打一個,原本是死刑犯,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把他當屠刀用,給保成了無期,在第一監內當起了土霸王。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他們的末日要到了


    砰砰!


    “狗日的,讓你抓老子,讓你抓……”


    十幾個凶徒圍著許廣文一頓胖揍,先出了一口惡氣再說。


    像許廣文這種官員,是他們的天敵、克星,如今有機會,那還不得好好修理一頓。


    “夠了,都他娘的給我住手。”


    曾勇叼著香煙,見打的差不多了,擺了擺手道。


    犯人們圍著他左右排開,惡狠狠的盯著許廣文。


    許廣文掙紮著想要站起來,渾身卻像是散了架似的,曾勇一揮手,立即有兩個人把他給架了起來。


    “許局,不,現在是許廳了,十年了,咱們又見麵了。”


    “當年要不是你給我這腿上來一槍,隻怕老子也不會出現在這了。”


    “那會兒你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死咬著我,從兩湘追到魯東、冀北,最後愣是追到了青海沙漠。”


    “老子這輩子沒服過人,你算是一個!”


    曾勇嘬了嘬牙花子,一臉恨意森然的笑道。


    “謝謝了。”


    許廣文咳了一口血沫子,微笑道。


    “現在好了,你也進來了,咱們又可以打交道了。”


    “不過這一回咱們的身份換了,我是獵人,你成了獵物。”


    “出於敬意,我會讓你死的體麵點。”


    “現在是下午三點,有人在八點整要你的命,你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是聊聊,還是躺一會兒?”


    曾勇道。


    “勇哥跟他廢什麽話,直接弄死他不就得了。”


    “照我說,就應該一點點的打碎他每一根骨頭,割斷他的手筋腳筋,玩花了得了。”


    一個凶徒不爽叫道。


    話音剛落,曾勇一巴掌呼在了那人臉上:“老子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給我馬桶邊蹲著去。”


    那人挨了一記巴掌,半邊牙花子都飛了,卻是連個屁都不敢吭,狠狠瞪了許廣文一眼,去馬桶旁蹲著去了。


    “我跟你們沒什麽聊的!”


    許廣文蹣跚著走到了裏邊的角落,席地坐了下來,雙眼一閉,沉默不言。


    曾勇冷笑了一聲,拿出幾條毛巾打了個結,往通往洗手間的上放玻璃槽上一掛,隻等幾個小時候,送許廣文上路。


    ……


    老宅內。


    一個穿著軍裝的青年,托著軍帽快步走進了宅子,向院中正在擺弄盆栽的秦羿敬禮道:“報告,彭澤前來報到,請長官指示。”


    “湘南一監,直接去找李嶽生,過了八點後,就把許先生接回來。”


    秦羿頭也沒抬,吩咐道。


    “是!”


    彭澤唰的敬禮,轉過身,踏著正步去了。


    “羿哥,你手下的這些軍人好有氣魄哦,一個個瞧著都跟門神似的,麵相嚴肅,嗓門也大,讓人看了就害怕,跟平時見到的軍人都不一樣。”


    許依依道。


    “當然不一樣。”


    “你知道他是誰嗎?”


    秦羿笑道。


    “彭澤啊,有什麽來頭嗎?”


    許依依好奇道。


    “他的父親彭連虎是宗師級高手,是西江省武道、地下的龍頭,別看他是個兵,真要論起身份來,你們湘南的那些路少、丁少,差他十萬八千裏。”


    秦羿拿著剪刀飛快的修剪著,悶頭回話道。


    “天啦,原來他這麽有來頭,這麽厲害的人甘心給羿哥你當小兵,足見羿哥你才是真正的人傑啊。”


    許依依由衷的驚讚道。


    “他不是甘心,是跟我臭味相投罷了,願意跟我的人,都有股子倔氣、正氣。”秦羿放下剪刀,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道。


    “我聽說一監那邊特別亂,他一個人去能行嗎?”


    許依依道。


    “綽綽有餘。”


    秦羿簡單的回答了四個字。


    經過大秦基地的苦訓,彭澤再也不是昔日那個愣頭小子,相反,他每日修煉殺人技,早已成為了一名擁有嚴格紀律,敏銳身手的精英士兵。


    修為更是突飛猛進,甭說一座小小的監牢,就是十座,他也能掀翻了。


    彭澤接到命令,在車裏換了身便裝,驅著大路虎直奔一監。


    “站住,幹嘛的,不認字嗎?”


    門口站崗的大叫了起來。


    “我找你們獄長李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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