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聲音雖不是氣若遊絲但也差不多少了,隨著這話,從那門縫之中嗖的伸出一條巨大的胳膊,還不等我看清楚,這條胳膊就一閃而沒,消失的連同那一種囚鬼,雖然我現在眼睛看不清楚,但是能感覺到這是洞之中的那股陰寒的怨氣消失不見,我渾身一鬆,眼前一黑,身子朝後仰去,迷離間,依稀看到自己頭上伸出來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隨後我就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我慢慢睜開眼睛,剛想說話,誰知道自己的嘴一下子被捂住了,黑暗之中看不出是誰,我會意的點了點頭,示意這個將手拿下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但能聽見前麵傳來爭吵的聲音:“你把他帶來幹什麽,萬一要把秦關他們引來怎麽辦?”


    一女子冷冷的道:“本來他們就有人皮圖,當然能進來了,再說,我逮住他有用,將來給他奶奶換東西,想來他奶奶老來喪子,應該是挺寶貝這個孫子的吧。”剛才說話的那個男子還想說什麽,卻是另一個女子道:“不要吵了,準備好了將這個鼎給弄出去就得了。”這女子話音剛落一個咳嗽的聲音傳來:“咳咳,趙家丫頭說的對,將這東西趕緊弄走才是王道。”


    這老頭說完這話其他的人都不敢說話了,我這腦子剛清醒過來,耳朵中還嗡嗡作響,一時間沒有聽出這到底是誰的,不過第一個女聲較為熟悉,好像是gina,我們現在是在一塊巨石後麵,下麵亮著光,這個地方倒是挺安全,我嚐試這往下探了探頭,看到那下麵有好幾個人,而他們中間是一個用鐵鏈子鎖住的不到半米的金黃色小鼎,這鼎看起來就是很端莊大氣,一股凝重的氣息從上麵傳來,和人皮圖上畫的沒有什麽差別,應該就是那九州鼎了。


    除了這九州鼎和站著的這些人之外,我還看到了在角落裏被綁著的一個人,我定睛一看,這被塞住嘴巴,五花大綁的人不是兔子又是誰!兔子這時候惡狠狠的盯著一個女子,看他的氣色,應該是沒有多大的事,我順著兔子的目光往前看,發現兔子盯著的是gina,而gina身邊那幾個人都是蒙著鬥笠。


    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弄走這九州鼎好像是頗為艱難,,這樣正好,我們來個黃雀在後,我小心的將頭給收了回來,省的他們發現,我左邊好像是鄒陽,不對啊,這塊石頭之後就我和鄒陽,怎麽不見了慕白,莫不是他遭了意外?


    我又想起自己再暈倒的時候好像是看見了那養屍地中鑽出來的粽子,難道……我不敢想了,慕白跟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天,我已經是把他當成了兄弟,我當初請他來到動機本來就不是多麽的光明正大,要是他真的遭了意外,我怎麽對得起人家救我師父啊!


    我這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的鄒陽忽然顫動了一下,我忍住心中的悲痛,悄悄的將頭伸了出去,鄒陽是看到了什麽,可是等我將頭伸出去的時候,我不由的呆住了,我說威懾麽冷靜如鄒陽還能顫抖呢,在底下那火光之中,我居然是看到了兩個女的,這兩個女的我幾乎是忘記她們的摸樣了,這倆人就是當時在不死村中失蹤的那僵屍妹和雨飄雪!


    我從上麵往下看去,由於視角的原因,總是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走起來就像是機器人一般,臉上也是絲毫沒有表情,我仔細距離太遠,我也看不出她們兩個身上到底是有沒有命燈,這兩個人按說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那些不死村中的人都是見到太陽光就死,除非是躲在他們特定的那建築之中,我心中一動,突然想起鄒陽來了,難不成,這兩個人跟鄒陽一樣,都是被鬥笠人給弄出來的?


    想不到這次找九州鼎居然會來這麽多的人,等等,那個趙丫頭難不成是趙博士?我拚命的往下找去,順便看了看兔子,要真的是趙博士,兔子估計心中會很難受吧,可是我掃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到這趙博士的蹤影。


    底下的眾人似乎是在布置一個很繁雜的陣法,這些鬥笠人不時的拿出一些黃符貼在地上,我是一點都不敢小瞧這些鬥笠人,他們同時會巫術和道術,很是厲害,這些鬥笠人在忙碌的時候,我心中暗暗的衡量了一下,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們現在就我和鄒陽倆個人,就算是召喚出古屍之魂來,恐怕也架不住這些鬥笠人和gina還有趙博士這些人攻擊,那就耐心的等等吧,反正我現在多休息一會,就能恢複一些力量,待會肯定有一番惡戰。


    我和鄒陽兩人小心的再石頭後麵養精蓄銳,底下的這些人來來回回的搗鼓著什麽,不時的低聲交流幾下,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臭小子,你看什麽看,gina也是你看的嗎?”我一聽這話,頭立馬伸了出去,這話隻是朝著兔子說啊,這狗日的要欺負我的兄弟了!


    我伸出頭一看,發現兔子身邊站著一個身穿鬥笠人的人,正在衝著兔子指手畫腳的罵著,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仿佛天底下就他是個人一般,兔子沒有理會他,還是冷冰冰的看著前麵的gina,這個鬥笠人見狀,感覺自己臉上無光,將頭上的那鬥笠一揭,扔在地上,額狠狠的道:“老子給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


    兔子這時候收回目光,瞥了這個人一眼,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其中的譏諷之色不言而喻,那人本來想著在gina麵前表現一翻,欺負一下老是盯著gina的兔子,誰料兔子根本就不擺這雜碎,讓他顏麵盡失。


    那鬥笠人見到兔子用這般目光看著他,頓時眼中寒芒一閃,從包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葫蘆,惡狠狠的道:“我讓你猖狂,我讓你瞪gina,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說著他從葫蘆之中掏出一條黑色的小蟲子,看起來像是蚰蜒,那條蟲子在這鬥笠人手中扭來扭去,無數條腿淩空蹬著,這東西不時的還將口器打開,看起來頗為嚇人。


    那人臉上湧起一種變態的紅暈,自言自語道:“我最恨比我帥的人,你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長這麽白的臉,今天我就讓我的寶貝將你的臉給弄花,哈哈……”說著這人就像是瘋子一般的笑了起來,這時候那洞中除了正在忙碌的那幾個鬥笠人之外,其它的都看著這個瘋子鬥笠人,那老者咳嗽了兩聲道:“寶寶,算了吧。”


    那少年聽了之後猛地回過頭來,歇斯底裏的道:“算了,什麽算了!”說完這話,他又轉過頭去,奸笑道:“我就要看別人的臉變花的樣子!”說著他作勢將那蚰蜒放到兔子的臉上,而老者被這‘寶寶’一訓,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似乎是這寶寶的地位不低。


    看到這人就要將手上的蚰蜒放到兔子臉上,我心中怒火中燒,身子一動,就要跳下去,但是身邊的鄒陽牢牢的拉住我,不讓我動彈,就在這時,一個女子嬌斥道:“李寶寶,你幹什麽!”我抬頭看去,居然是一個帶著鬥笠人的發出這般聲音,這鬥笠人是個女的?


    李寶寶一聽這女子說話,立馬陰陽怪氣道:“唉吆,趙博士,怎麽了,喜歡上這個小白臉了?”一聽是趙博士,底下的兔子立馬睜大了眼睛,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那圍著嚴嚴實實的人,那趙博士一聽這話,冷哼了一聲,道:“喜不喜歡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知道,你要是再對這人動手動腳,這九州鼎,你們誰都別想拿走!”


    聽見趙博士這麽一說,李寶寶眼中寒光一閃,權衡了一下,最後隻好冷哼了一聲,將那蚰蜒收了起來,衝著兔子踢了一腳,罵道:“算你這狗雜種走運。”他這一腳直接是踢在兔子的麵門之上,頓時將兔子鼻血給踢了出來,我心中的怒火就快要忍不住了,這個畜生,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趙博士一見這樣,衝著李寶寶道:“你若是再敢動他一下,你試試!”李寶寶哼了一聲,沒有理會趙博士,他看到gina也朝著這邊看來的時候,臉上立即浮現出一張諂媚的表情道:“gina,你別生氣,你看,我幫你出去了!”gina衝著他微微一笑,嬌聲道:“謝謝寶寶哥了。”這聲音說的既柔且媚,聽得李寶寶骨頭都酥了,那看著gina的眼睛都直了!看著李寶寶的這幅尊榮,gina臉上厭惡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恢複了常態。


    趙博士走到兔子身邊,拿出一張紙,給兔子擦了擦鼻血,然後輕聲歎了一下,站起身子,而兔子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看趙博士,隻是木然的看著前方,在上麵看著兔子的這幅表情,我心中怒火中燒,李寶寶,這是你自找的,你傷我兄弟,我一定要讓你十倍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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