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這麽一聽,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從身上摸出那個小瓶,然後嘰裏咕嚕的念叨了一些咒語,將古曼童給招了出來,古曼童出來之後似乎是在生氣,我估摸是再生慕白為什麽剛才逃走的時候一把將它塞進瓶子的氣,也怪不得慕白,當時那情況我們三個實在是打不過人家,慕白招出古曼來就重新塞了進去。


    慕白小心的拿出了一些酥油燈,喂食了小古曼一些,古曼這才開始眉開眼笑,然後飄到我的腳脖子附近,抓住這這枯手的胳膊,然後往後使勁開拔,剛才我想明白了,鄒陽是用這鎮魂釘在我腳脖子上麵形成一個防護圈,鎮魂釘屬陽,在我腳脖子上麵形成了防護圈之後,這半截胳膊就不能往裏竄了,再用古曼這鬼物將這半截鬼胳膊給拔出來。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那半截胳膊估計也就是對我有效,被這小古曼使勁一拔,我敢感覺自己腳脖子之上的那筋生生的被耗了出來,疼就不用說了,關鍵是還一陣一陣的涼氣刺激這我的骨頭,幸虧這東西沒有完全鑽進去,這要是都進去了,就算能出來我估計也會疼死!


    好在小古曼一點一點的終於將這東西給拔了出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盯著自己的腳脖子看,那裏現在有一個烏黑青紫的五個手指頭印,看起來頗為嚇人,那東西出來之後,小古曼揮舞著它,似乎是挺高興的,慕白兩眼放光,拿出一個特殊的小瓶子來,對著古曼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麽,然後古曼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那東西送到慕白的小瓶子之中,看來慕白這藥準備做什麽蠱了。


    按理說我身上的這東西消除之後,我應該是輕鬆了很多,但是我的心中卻是湧上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思緒,我將腳脖子上麵的鎮魂釘一一拔下,這鎮魂釘紮到了皮肉之中,倒是帶出了一些血,我隨意的將那血衝著地麵上一甩,本來這都是一些小事,不該一一描述,但是鄒陽看到我將鎮魂釘上的血揮到地上之後,頓時變了顏色,那就像是見了鬼一般衝著我大聲喊道:“不!”


    我從沒有見過鄒陽這麽慌張的表現,心中一驚道:“怎麽了?”鄒陽卻是猛地回頭,朝著我們所處的那墓室地麵看去,這地麵看起來挺幹燥的,而我剛才甩下的那滴血就在鄒陽的燈光底下,鄒陽似乎是在是在期待著什麽不要發生,同時一點一點的往我們來的那個洞口退去,那小心翼翼的感覺就像是怕驚動了什麽一般。


    我和慕白見到這樣,配合著小心的往後退去,鄒陽對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先進到那個小洞之中,慕白在最後麵反而是第一個進到那裏麵,我貓著腰鑽了進來,就在我就來的那一刻,我突然聽到那墓室的地底下傳來一陣咯吱之聲。


    這聲音我們太熟悉了,就是那種詐屍或者是粽子要從棺材之中冒出來才會發生的動靜,本來遇到這東西,我們趕緊溜之大吉就行了,鄒陽不知道在忌諱什麽,居然是咬了咬牙,衝到了墓室之中。我聽到背後有動靜,連忙抬起身子,頭朝下從自己的襠部往後瞧去,這世界都是倒過來的,但是我清晰的看見,鄒陽手電燈光之下,我的那滴血液慢慢的滲到了地麵之中,而鄒陽卻是走到那墓室的正中,拿著自己的那把砍刀,飛快的在上麵畫著什麽。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一看到鄒陽如此這般反應,加上自恃我們幾個不懼怕一般的粽子,就停了下來,看起鄒陽幹什麽,鄒陽畫了一些圖案之後,底下的那動靜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是越發的密集起來,在我吃驚的目光之後中,我居然是看到那墓室的地麵開始一起一伏的,就感覺這地麵不是硬地麵,而像是一灘爛泥一般。


    鄒陽看到這裏,一邊掏出陰陽鏡,一邊用那刀在地麵上重新加持上圖案,但是鄒陽的動作越來越慢,而地麵的起伏卻是越來越快,那咯吱的撓棺材板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現在聽到的是哐哐的擊打之聲。


    鄒陽似乎是瞥到了我還沒有出去,衝我吼了句:“趕緊走,這是養屍地!”一聽到這是養屍地,我立馬醒悟過來鄒陽為什麽進來之後是這般反應了,怪不得呢,所謂的養屍地是指這地麵上看起來是挺幹燥的,但是掘地三尺,都是一些爛稀泥,如果說是這地方埋死人的話,那沒跑了,肯定就成了養屍地了。


    按理說這地方潮濕,屍體在裏麵會很快的就腐爛掉,但是情況恰恰相反,這屍體在這種地方之下非但不會腐爛,那毛發指甲反而是會繼續增長,屍體本來就帶煞氣,這出來的煞氣會將這腐爛的地界弄得更爛,這越發腐爛的沼澤反過來就回饋這屍體,最後就會形成一個循環,一個屍體和環境雙和諧的循環,從這養屍地之中出來的大多是一些凶煞至極的僵屍,如果年數到了,成為那最恐怖的魃,據說這東西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所到之處天下大旱,故名為旱魃,當然這隻是一種神話傳說,但從側麵顯示出這養屍地的厲害。


    聽見鄒陽這麽說,我更不能走了,這養屍地之中出來的東西,肯定很厲害,鄒陽一個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最關鍵的是鄒陽是想封住他,我這走了,鄒陽肯定是不能封住他了,我飛快的退到這球形的墓室之中,將右手貼到眉心,我道:“我隻有一擊的能力,你快點將這陣法給弄好,他一出來,我們誰都跑不掉。”


    鄒陽見狀沒有辦法,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就算我們現在往外跑,遲早都會被這東西給抓住,到時候在那麽狹窄的地方對我們更是不利,我突然想起上次在八卦陣中將精血貼在眉心的時候兵符幻化出來來的符咒似乎是厲害了許多,當下不再遲疑,咬破舌尖,然後用左手抹到眉心之上,這時候那兵符也聚集的力量差不多了,我衝著鄒陽道:“閃開!”


    鄒陽用砍刀在地上勾畫了最後一筆之後,靈巧的朝著一邊跳開,隨後我的兵符幻化的那巨大的光亮符咒就貼到了地上,這東西匯集著我身上還有陽符之中的至陽之氣,加上我自身的精血,肯定是威力無比,這明亮的符咒一下子啊鑽到那地麵之中,我本來想著會發生些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變化,可是那兵符滲到土地之中,居然是靜悄悄的,一點都沒有反應。


    我納悶這兵符為什麽沒有起作用,但緊接著,地麵上突然升騰起一股煞氣,這煞氣之大,出了古屍身上我還是第二次看見這麽濃鬱的煞氣,隻不過這煞氣朝著四麵八方散去,我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兒地下那種這口氣暫時是吐了出來,想要凝聚出令一口氣,還需要一些時間了,鄒陽見狀砍刀劃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在那砍刀之上抹了一把,將那刀刃之上粘上鮮血,隨後在地上畫起了陣法。


    鄒陽畫的東西跟師傅不一樣,師傅畫的是那種符咒,鄒陽畫的是陣法,當時就說過,師傅是正一教,鄒陽是全真教,鄒陽用自己的血畫了一個封印的陣法,對著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了。


    我看了地上那古怪的團一眼,鑽進了那通道,此地不宜久留,剛才我的血已經是將養屍地中的那東西給弄醒了,鄒陽雖然短時間的封住了他,但是時間一過,這主要是回過那口氣來之後,自然能衝出鄒陽的封印,但那時候我們肯定也出了這個狹窄的通道,到時候地界一大,我們的生存機會也就大了一些。


    我便往外麵爬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為什麽鄒陽說這裏暫時是安全的,有這麽一個凶煞的地勢,那些冤魂自然不會趕到這裏來觸黴頭,關鍵是在這煞氣掩蓋下,他們根本找不到我們,我們鑽出來的時候,慕白已經在外麵等著我們了,他道:“你們怎麽才出來?我剛才看見了那些帶著鐵鏈子的鬼魂朝著那邊跑去了。”說著慕白指了指我們這山洞之中最後剩下的那個通道。


    我聽慕白這麽說好奇道:“你看見他們了,他們沒有攻擊你麽?”慕白道:“我就看見他們的一個影子,況且,他們口中一直說著‘嬴政’,看起來似乎很忙,沒有發現我。”我聽了心中一苦,這些東西還真是執著啊,隻是想討我身上的債!


    我問道鄒陽:“怎麽辦,我又沒辦法出手,你們兩個也消滅不掉這些東西,關鍵是他們主要是傷到了我一點,我就會死的很難看。”我說的是實話,那女鬼就是一條胳膊,就把我逼得如此,要是讓他們追上了我,那可就真的是完了。


    鄒陽還沒說出個主意來,我耳邊就傳來一陣催命的聲音:“嬴政,嬴政……”看著是這些東西感覺到了我在這裏,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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