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三道:“其實這種手法我也是之前隻聽說過,沒有見過,對了,你知道中國有個邪教組織嗎?”我脫口而出道:“法輪功?”


    尹三搖搖頭道:“不是,你知道白蓮教嗎?”我聽見這三個字,立馬驚醒起來,我忘記是誰跟我說過“禍起白蓮”這四個字了,而且,我清楚記得,當日那人彘出事,那顆老槐樹上麵好像冒出一朵白蓮花。


    那畫麵可是我最初接觸靈異事件的記憶,估計是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了。我翻著白眼道:“你不會告訴我,這電視上演的白蓮教是真的存在的吧?”


    尹三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眼,罵道:“你小子是不是上學時候沒有好好學習,這白蓮教就是存在啊!算了,這事先不提,我以前也是聽別人說的,這白蓮教有種特殊的手段,就是利用鬼,來吸取陽人精氣……”


    我忍不住的打斷他道:“你也說是吸取陽人的精氣,但是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我們是讓小小身上的那東西吸取了太多的陰氣,死氣啊,這,不是跟你說的自相矛盾麽!”


    尹三一副你聽我說完的樣子,繼續道:“我說的是精氣,不是陽氣,你聽我說明白,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這陰陽是相互對立的,活人雖然是陽氣占大多數,但是身上還是又不少的陰氣,這陰氣比起鬼魅身上的陰氣難得了不少,這白蓮教的人,就是想用這人身上少數的陰氣來作文章,所以,這種鬼,不是普通那種吸食人陽氣的鬼,怎麽說呢,反正是挺另類的你懂嗎?”


    尹三一直強調那鬼到底有多不一般,我看著他道:“明白了,就是吸陰氣的鬼,所以你才讓醫院的那些鬼喂飽它,但是我有不明白了,那天鑽到吊死鬼身上的白色東西又是什麽?”


    尹三道:“這人生活在這世界上,總有一個憑證,簡單的說,那白點就是人活著的憑證,這吊死鬼隻有將這白點弄回去,那養蜂人才能確認這吊死鬼完成了任務。”


    我聽出尹三的弦外之音,道:“要是正常人沒了這白點,是不是死了?”尹三點頭。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他們三個不敢過來,也沒人插嘴,倒是那個劉濤,又開始鬧騰了起來,尹三自言自語,“一般來說,這鬼開始吸食人身上的陰氣,都是在晚上,那時候人的行為就會錯亂,就像是癔症了一般,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人身上的陰氣被吸食的差不多,這東西就開始霍霍你身體裏那些生氣了,你這時候白天也會表現出異常了,當然,當這生氣也被身上的鬼弄走之後,你就完蛋了。”


    我不知道這尹三是不是故意嚇唬武大郎的,但是武大郎聽的真切,隻要是白天也犯病了,那就是離死不遠了。


    武大郎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麽顏麵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但是現在哭也沒用,我們或者是去那藍魅酒吧,找到給小小還有劉濤下鬼的這人,或者是等著小小身上的那髒東西離開,然後我們跟著過去,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最後問了一句尹三,為什麽說劉濤是躺著中槍?尹三皮笑肉不笑,小聲道:“相比起來,小小比劉濤淫亂多了,在這酒吧裏麵,劉濤肯定算是比較保守的女人,你不知道,這髒東西什麽的,都喜歡跟著生活迷亂,身上有罪惡的人,劉濤雖然跟武大郎有不倫之情,但是比起小小來,真的是連提鞋都不配,所以在酒吧裏,她被選中,絕對算是躺槍,意外中的意外。”


    我聽這話後,沉默了下來,小小給我留下的印象不錯,但是從尹三嘴裏,好像這小小就像是一個生活極度迷亂的夜店女王,這真是人不可貌相。


    由於尹三不肯出手幫著劉濤,劉濤酒勁下去之後又開始學狗叫,在武大郎的哭泣聲中,那房子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陳磊走了過去,透過貓眼看了看,然後臉上煞白,大驚失色,轉頭對我們道:“不好了,我爸來了,這可怎麽辦?”


    尹三皺著眉頭道:“還能怎麽辦,沒事,老妖婆能搞定你爸,我也能搞定。”陳磊臉上表情很不自然,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灰溜溜的將門打開。


    打開門後,進來一個人,低聲衝著陳磊道:“小兔崽子,你想幹嘛,居然還不跟老子開門!”我看見進來的這人,心裏升起一股恨意,那恨意燒的我心裏真難受。


    世界真的是很小,這陳磊的爸爸和我也有過幾麵之緣,居然是那個在我老家時候,見到那個帶著金邊眼鏡的人,剛開始我還認為是我們市的秘書長,但是後來仔細看了看,那人雖然也帶金絲眼鏡,但絕對不是他。


    開始我一直想要報仇的對象今天送上門來了,我兩次在獄中差點受害,或多或少都跟這他們兩父子有關係。


    這帶金絲眼鏡的,就是將那陰宅中美人盂紋溫養的什麽東西給弄走了的人。他看見我,明顯的一愣,然後吃驚的喊道:“是你!?”


    我嘿嘿一笑道:“對啊,是我,真是沒有想到,這世界是這麽的小,我們兩個又見麵了,不過,這次見麵,咱們可是要好好的算算賬了。”


    陳磊他爹倒是個人物,聽見我這麽說,臉色沉了下來,他道:“上次我聽了那茅山的丁一天的話將你放了,你這人,可不能是恩將仇報,再說了,害趙帥還有他父母的,那是李瞎子,跟我半毛線的關係都沒有。”


    我道:“你倒是推了一個幹淨,要不是你授意他,他會去害趙帥他們一家嗎?”尹三聽見我們兩個的交談,插嘴道:“行了,淫蕩,這事情先放下,都是過去事了,再說了,淫蕩,這事情都是李瞎子一手操作的,冤有頭債有主,你這要明辨是非,對不對?”


    陳磊的父親沒有見過尹三,聽見尹三話說的漂亮,忍不住的揚了揚嘴角,他道:“對麽,這事要是真的我授意,那也就罷了,關鍵是那李瞎子說哪裏有古董,他忽悠我的,小兄弟,都是誤會,誤會啊!”


    看著他那文質彬彬,拚命裝好人的樣子,我真想一巴掌扇上去,將這偽君子的假麵給撕下來,但是,我知道這人的權勢,在山東都差點讓我說不話來的人,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我要是真的做了什麽動作,這次估計是誰都不能救我了!


    隻是讓我好奇的是,這陳磊的父親,究竟是什麽來頭?


    第十四章酒吧驚魂


    從山東開始幹壞事的就有他,到了長沙,這人居然還有出現了,像是跗骨之蛆一般,哪裏有腥味,哪裏就有他。


    我聽了尹三的話,沒有繼續追究那件事,其實就算是追究,到後來,也得不到什麽想要的結果。


    陳磊這時候悄聲道:“爸,你怎麽有空來我這了?”金絲眼撫了撫自己的眼鏡道:“恩,過來看看你,沒什麽事。”


    說到這裏,金絲眼鏡似乎是有意識沒意識的看了看一旁低著頭的小小,不過,視線並沒有停留,他轉身看了看床上的劉濤,吃驚的道:“這姑娘是怎麽回事?喝醉了嗎?”


    武大郎臉上笑著,道:“恩,算是喝醉了。”金絲眼鏡似乎是不想繼續在這呆著,對著陳磊道:“小磊,好好招待你這些朋友,我先走了。”


    說著,那金絲眼鏡給尹三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離開了,從進來,到離開,總共是經曆了不到10分鍾。


    直到那金絲眼鏡離開後,陳磊粗粗的喘了一口氣,道:“終於走了!”


    我忍不住問道陳磊:“陳磊,你爸爸是幹什麽的?”陳磊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這,不好說吧,其實我也不是多清楚。”


    尹三看著沉默寡言的小小,臉上陰晴不定。


    我們這些人好歹是從白天待到了晚上,期間那劉濤是各種鬧,到了後來,我們直接就是忽視了。


    晚上六點多種,天已經黑了,武大郎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尹三站了起來,陳磊和小小道:“你們兩個在這家呆著,不要出去,小小明天就沒事了,你們千萬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


    陳磊似乎是很在乎小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們扶著那爛醉如泥的劉濤下了樓,驅車去往那傳說中的藍魅酒吧。


    其實這個酒吧隻要是在長沙夜場上混過的,都會知道,裏麵有些邪門,一樣的酒,但是上頭特別快,當然不是因為他們酒裏下藥了,而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


    在車上,尹三叮囑我們,我們這次去,是提前找找線索,一定不不能打草驚蛇,另外,那小小身上的東西就要走了,我們要想找到幕後黑手,直接跟著那東西就成。


    我聽明白了,今天晚上過來,基本上是在做無用功,那我們還過來什麽意思,還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劉濤,我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尹三,大概是知道了什麽意思,這狗日的肯定是想著不宰白不宰的想法,讓武大郎大出血呢。


    算了吧,我不管了,這尹三不是胡鬧的人。車剛停到酒吧門口,那坐在我旁邊的劉濤立即來了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麵,不哭不鬧了。


    尹三嘿嘿一笑道:“你看,劉濤都知道這是好地方,快點,讓她也進來!”劉濤身上有東西,但是那東西見到酒吧之後,居然是不鬧騰了,這事有些奇怪。


    進到酒吧裏,因為這是剛剛入夜,所以很少,舞池中央基本上沒有人,那些打碟的dj歌手啥的,都是有氣無力。


    我這是第一次進酒吧,心裏自然是憧憬著那電視還有小說中的豔遇,不過進到門裏麵,我身子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外麵冷,但是這酒吧中,更冷!


    劉濤進來後,徑直來到吧台那地方,舉止僵硬的點了幾個酒,我和尹三一邊打量著裏麵的人,一邊看著酒吧裏麵的風水布局,也是慢吞吞的來到吧台前麵。


    我道行不深,就是隱約能感覺到酒吧裏邪門,但是風水堪輿之術,我實在是造詣不夠,我看著一旁緊皺眉頭的尹三,輕聲道:“三,是不是看出這地方是個大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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