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淫棍雖然厲害,但是他半路學來的八臂決豈是程家主這根正苗紅的傳人對手,開始還能對付幾下,但是後來,被程家主逮住機會,直接卸了幾個關節,他還想著用者字決壓住傷勢,但是卻被程家主一把扯住胳膊,卡卡卡,從上到下,像是切豆腐一般,將那關節全部捏碎。


    老淫棍終於忍受不住,嗷嗷的叫了起來,程家主一個鞭腿,將其下盤掃中,癱在地上,程家主欺身過來,用手摸到他的脖子,冷森森的道:“你要是敢說一句慌,我就將你脖子捏斷!”


    老淫棍麵若死灰,他聲音有些淒厲,衝著空曠的教室罵道:“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小賤人,要不是你,老子的道行怎麽能破?隻要是再有一個處女的陰血,老子現在豈能是這騷娘們們對付的!”


    程家母女不知道老淫棍說的是啥,程家主皺著眉頭道:“你,說出小寶的下落,我饒你不死!”老淫棍嗬嗬一笑,看著程家母女道:“你以為我是傻子?誰不知道你們程家八臂八脈破力決傳女不傳男,我現在練了八臂決,老九再世的時候,你們不敢動手,現在他一死,你們就撲來了,我還能活?再說了,老子現在也是半個小僵屍了,你能會給我留活路?我不是傻子,你們的那些花花心思,我都懂!”


    程家主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她歎口氣道:“你也是名門之後,為什麽要跟著小寶這畜生,難道,你們還真的想要讓天下大亂麽?”老淫棍給給隻是笑,也不答話。


    程以二在一旁道:“娘,上次你讓姐姐過來長沙,就是為了監視這人?”程家主道:“恩,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和小寶有勾結,但是迫於南北的局勢,我們不能過來找他。”


    程以二道:“他這人壞的很,還煉製小鬼,為什麽南方的人不處置他?”程家主道:“老九不是已經監視他了嗎?他身份特殊,南方的人,也不能將其怎麽樣,還有,隻有通過他,才能找到小寶,南方的人也知道這點。”


    程以二忽然想起了什麽,尖叫道:“畜生,是不是你害死了寅當哥哥?快,快給我解藥!”程家主了口氣道:“不是他,那東西,隻有一個地方有。”


    老淫棍看了看程妞懷裏的我,嘖嘖道:“死了?輪回守墓人死了?哈哈,有趣!這下有好戲看了!”程家主臉色一變,怒喝道:“閉嘴,再說話,老娘殺了你!”


    “要殺,也是我們茅山的人殺,程夫人,你說是不是?”一個陰寒囂張的像是地獄惡鬼聲音從門外麵傳了出來,一夜,從黑暗中鑽了出來,一夜看著癱在地上的老淫棍,嘿嘿輕輕笑了笑道:“師叔,別來,無恙啊……”


    老淫棍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他有些驚恐的道:“我都說了,掌門也說了,放過我,你,你快滾回去!”一夜露出森森的白牙,他道:“本來是想放過你,但是誰知道,你居然喪心病狂,殺了九叔,我想,就這一條,就已經夠了吧!”


    程以二見過九爺,知道他是個好人,聽見一夜說九爺居然是老淫棍殺的,火氣上湧,想要過來打他,但是被程家主攔住了,老淫棍衝著一夜道:“你含血噴人,你哪個眼看見我害死老九了?”


    一夜嘿嘿笑著,冷森森的道:“這些話,回去跟老祖宗說吧,這次來,我就是跟九叔商量那件事的,沒想到,還沒開始,就被你害死了,你啊,膽子不小了!”


    一夜衝著程家主道:“程夫人,這茅山門中叛徒,能讓我帶回去嗎?”程家主臉上表情變了變,道:“當然能,倘若要是知道了小寶的消息,還望告訴一二。”


    一夜隻是嘿嘿笑著,他看了地上的程妞和我,嘖嘖的歎了口氣,然後道:“可惜了,這小子我很喜歡,但是卻死了,哈哈,哦,對了,這兩位不知道哪位是程以一啊,程夫人,千萬不要忘了,你女兒和我大師兄葉天淩的婚約,算算時間,明年的正月十七,這也快了,我想,程夫人,也是帶著你女兒過來和老祖宗商量這事的吧,哈哈哈……”


    他雖然在笑,但是眼裏,寒冷的像是午夜陰風,他彎腰托起地上的老淫棍,自言自語道:“我還得趕緊回去,要不然,我那不成器的哥哥醒來,又麻煩了!”


    說完,他帶著那老淫棍消失在門口。


    程家主死死捏住的拳頭,一點一點的鬆開,到了後來,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走吧,帶著大丫頭和他走吧,要是那賤狗在這,就好了……”


    她們駕著像是死屍一般的我,從教室裏走了出來,誰都沒有看見,那角落裏一團黑影,忽明忽暗。


    這些事情,我當然都不知道,隻是後來聽他們口述的,然後稍加修飾,現在以文字複述出來,這老淫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在茅山中,本屬於官二代的那種,勾搭小寶,用處女元音來練邪門歪道,本來佛有歡喜,道有雙休,這茅山也不是禁欲的門派,但是偏偏這老淫棍練的是采陰補陽,損人利己的事,小紅因他而死,在加上勾搭小寶東窗事發,本來是該重罰的,但是人家上頭有人,隻把他軟禁在了此處。


    至於現在為什麽把他弄回去,一方麵是因為九爺的死,另一方麵,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當時大腦完全短片,後來醒過來,那沒有絲毫的記憶。


    為了不影響閱讀,理清前因後果,我還是以第三視角接著往下寫。


    我被她們娘三帶著出來,她們三個不知道是因為腦子不好使還是真沒地方去了,居然帶著我去了醫院,不過到了醫院後,醫生就咆哮開了:“大晚上的你們不要搞好不好啊,shi人掛什麽急診啊,shi人拉,拉走拉走,火葬場去啦!”


    要不是程家主拉著,那兩個姐妹估計要把醫生打死。


    第十九章齊聚


    醫院裏不肯收留,她們娘三隻好找了一個賓館,帶著我住下,好在她們三個都是貌美之人,老板沒有多注意我這死屍一般的存在,開了兩間房,住下。


    程以二進來之後就開始哭,問道程家主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我,程家主雖然厲害,但是給我搭脈翻眼後,最後無聲的搖了搖頭。


    要是那時候死了,估計後來也不會發生那麽多事了,其實我倒是寧願那時候死了,一了百了,省的日後的痛苦。


    見到程家主都沒辦法,程以二哭聲更大,但是又沒辦法,隻能接受這個現實。


    “喵……”一聲貓叫之聲從賓館的角落裏傳來,要是我當時有意識的話,應該能看出來,這黑貓,跟上次我們整餓殍鬼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黑貓是一樣一樣的。


    黑貓不詳,程家人吃驚,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為什麽還能進來黑貓?門外敲門聲響了起來,程家主走了過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那如同驕陽一般的紅色。


    ……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葉浮萍般,在黑暗中飄飄浮浮,沒有起點,當然也不會有終點,那時候沒有意識,也不知道自己遊離在生死之間,沒有絲毫意識,我就飄啊飄,飄啊飄。


    直到有個聲音,從我心裏傳來,一直叫著我的名字,讓我跟著它走,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到在這黑暗中,出現了一縷曙光,習慣了黑暗的我,看見這光芒有些紮眼。


    我眯著眼,耳邊十分嘈雜,有人驚呼,有人痛苦,慢慢的,但是這聲音嗡嗡嚷嚷的,我聽不清楚,仿佛是隔著一層膜。


    那眼前的光芒越來越亮,我微眯起眼睛,眼睛裏能看見東西了,靠我最近的,是一個肮髒邋遢,鼻尖嘴長,兩眼熠熠生輝的——狗!我才醒來,大腦基本處於無意識,看著這髒兮兮的狗似曾相識,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這畜生,是哪來的?


    隨即,我聽得那嗡嗡的聲音突然清晰了,那層看不見的膜嗤啦一聲就消失不見,我大腦慢慢的恢複了意識,看清楚了眼前景象。


    在我身邊,騎在我身上的是癩皮狗,旁邊站著的是一言不發,臉上猙獰的趕屍匠,在另一邊,是那個臉上掛著淫笑,一臉壞壞的陳捷。


    看見這些人,我心裏一暖,尿性的快要流眼淚了,癩皮狗尖聲道:“呦呦呦!快看,這小子要哭了!”它不說還好,一說,我那眼淚真的流出來了。


    我對著他們道:“我,我差點以為,就見不到你們了!”癩皮狗嘖嘖叫著,道:“大難之後流露真情啊,你小子也是命大,要是別人,早就死了,你啊,居然還能活著,上天待你不薄啊!”


    我沉默,看著癩皮狗道:“九爺……沒了……”癩皮狗聽了這話後,臉上變得十分猙獰,惡狠狠的道:“血債血償,小九九的仇,我會幫他報!對了,你小子醒來就沒事了,別再床上裝死屍了,趕緊起來,楚恒在哪啊?我聽陳捷說,他中了降頭,快帶我去看看。”


    對了,還有楚恒!我從床上爬起來,真的像是癩皮狗所說,身上一點事情都沒了,我看了看胸口,那裏也沒有鎮屍釘還有黃符了,我全好了?


    我問他們,他們含糊其辭,但是貌似我屍毒都解掉了,對了,當時吳玲給我紮的針,究竟是啥玩意,她知道我是僵屍?難道像是電影上的那什麽血清一般,插了之後,就能解毒?


    腦子裏有太多的想不明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碩大的幸福後,我心裏總是惴惴不安,似乎,永遠失去了什麽。


    這次我,賴皮狗,趕屍匠,陳捷四人齊了,別說楚恒是被下了降頭,就算是去了閻羅地獄,我們這些人也能把他拉過來,自信心爆棚,沒辦法,活著,就是好!


    從賓館裏出來,我一邊問著他們三個怎麽來了,還有,我是怎麽活過來的,是不是真的解了毒?他們三個在這問題上統一口徑,閉口不答,後來問急了,癩皮狗尖聲道:“你逼逼叨逼逼叨,逼叨啥啊,活過來不好嗎?”


    得了大爺,我就不問了,反正啊,聽他們的意思,我暫時死不了了,要是我真的解毒了,是不是就可以去找程妞了?這時候她娘不會在阻攔我了吧?


    打車到了錦江之城,難得的是,我身上居然還有房卡,開門進去,我們四個,除了趕屍匠,同時彎腰下去吐了起來,我腹中本來就沒有東西,恨不得將那酸水吐光才作罷。


    開燈,看見那沙發上像是從糞坑裏撈出來的楚恒,現在的楚恒,渾身上下,像是充進氣去了一般,鼓鼓囊囊,周圍滿滿的都是黑乎乎的油質東西,沾了楚恒一身,也弄了沙發滿滿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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