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捷看著胖嬸,吃驚的道:“小芳,你這是怎麽了,見鬼了嗎?怎麽嚇傻了?”胖嬸走到陳捷身邊,詭異的一笑,猛的張開手,呲著牙朝著陳捷咬去。


    突如起來的變故讓陳捷來不及反應,直到胖嬸的牙咬到了他的肩膀上,劇痛才讓他驚醒,胖嬸這是中邪了!


    我趕緊跑到胖嬸身後,將胖嬸拉開,牢牢的抱住,陳捷捂著自己的肩膀,衝著胖嬸怒喊道:“小芳,你屬狗的啊,怎麽咬我?”癩皮狗在下麵尖聲道:“你個傻逼,沒發現她中邪了嗎?”


    胖嬸不住的顫抖,雙手抓撓著,眼睛發直,嘴上流著哈喇子,的確像是中邪了。


    可就算是中邪了,她怎麽會到這裏來?


    第二十三章趕屍匠的下落


    我將胖嬸拉開,陳捷捂著怒氣衝衝的衝到胖嬸身邊,翻了翻胖嬸的眼睛,低罵了一句:“小芳八字硬,怎麽會遇上髒東西?”我說:“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怎麽出現在這?”


    陳捷問道胖嬸:“小芳,你為什麽上這來?”胖嬸:“赫赫……”


    我們幾個一臉的黑線,跟一個鬼上身的人說話,怎麽能得到想要的結果!胖嬸的突然造訪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但是遇上了,又不能不管,陳捷嚐試著給胖嬸驅趕身上的那髒東西,但是沒有成功。


    太爺身上的仙兒隻是說了包冥戚大致方向往東,但是具體位置不知道,我們幾個,又繼續往前走,直到前麵出現了一個小村子。


    這個村子破敗的幾乎是沒人住了,處處殘垣斷壁,大多都是土胚房,蒙塵,陳腐,像是被遺棄在時光角落當中。


    胖嬸精神不正常,所以癩皮狗可以說話,它見到這破舊的小村落,自言自語道:“這個地方不該有這種村子,很反常。”事物反常即為妖,現在我們在非常時期,不能多惹是非。


    按照我們幾個的意思,不能進這個小村子,但是太爺指路就在這裏麵,不得已,幾人硬著頭皮往前走去,一路上胖嬸又哭又鬧,太爺專門看了,胖嬸這不是鬼上身,是撞邪,事情挺怪,不好整。


    走在這個小村子的路上,感覺自己一下邁進了曆史的長河,這裏麵的一切東西都十分陳舊,按道理說,這裏不該有人氣,可偏偏我們走了十幾分鍾後,看到村子一個廣場上,停著一輛黑車,跟今天我們見到的那個輛靈車一模一樣,隻是沒有車牌。


    我幾步跑了過去,去拉車門,車門被鎖上,看著這一模一樣的車,我才知道今天一開始追的那輛靈車已經被掉包。


    既然車在這,說明包冥戚的老巢就在這裏,我們肯定是來對地方了。


    我們盲目的去找,說不定就會打草驚蛇,讓包冥戚裏麵的人發現我們,所以我們幾個想了一個十分笨但是有效的辦法,那就是守株待兔,隻要是他們還想害人,肯定會用這輛車,到時候就能找到他們的人了!


    ……


    等待是漫長的,我們幾個等了半天,天色變暗,現在已經是傍晚了,所有的人情緒都有些焦躁,就在我們幾個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有人出現在我們幾個的視線當中。


    見到這人,我差點撲上去,好好的問候一下他,但是被一旁的陳捷拉住,這是一個穿著西服的人,來到靈車中,打開車門,然後鑽了進去,我心裏著急,他會不會開著靈車離開?


    萬幸的是,這人隻是拿東西,朝著我們藏好的位置走來,就快要靠近我們的是偶,被衣服堵住嘴的胖嬸突然嗚嗚的叫了起來,那穿西服的人立馬警覺,說了句:“是誰?”


    我見行蹤敗露,嘿嘿的笑了一聲,跳了出來,衝著那西服男子衝去,那人見到草叢中跳出來人,忙是朝著懷裏摸去,可是我動作如電,腳下宛若生風,在那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肘子打在那人的肚子上,然後將他雙手困住,提了起來。


    陳捷走過來,再其身上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自己收了起來。


    既然找到了知情人,自然少不了逼問,這人倒是識時務,我們沒有多折磨他,他就乖乖的交代了,他的確是包冥戚的人,不過,僅僅是最底層的那種跑腿的人,隻是帶著死屍選看上眼的靈魂,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至於今天帶來的淺淺,確實被他們帶了回去,有意思的是,趕屍匠的魂魄也是被他帶回去的,按照這個人的說法,趕屍匠今天就要結婚了,對象就是那天他們帶著去選人的女屍。


    趕屍匠隻要是跟別人結了婚,就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去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今天晚上12點前,將救出趕屍匠。


    淺淺的靈魂,是順便被他們帶回來的,被包冥戚上層看中,然後就留了下來,淺淺完全就是躺著中槍,順便就找了人家的道。


    因為這人經辦的趕屍匠的這場陰親,所以他知道趕屍匠的下落,現在他出來,就是要往趕屍匠那裏趕。


    聽了這人的招供,我們四個商量,最後商議結果是兵分兩路,趕屍匠今天必須要救出,淺淺被一群喪心病狂的人看中,所以也要盡早救出來。


    問清了他們老巢,太爺和陳捷去救淺淺,我和癩皮狗去救趕屍匠,胖嬸,帶著是個累贅,好在有靈車,可以把她鎖在車子車廂裏。


    事不宜遲,我們幾人立刻動手,太爺陳捷兩人朝著村子深處走去,我想想,先給左紅軍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給他留了陳捷的號碼,讓他趕緊過來,我和賴皮狗在西服男子帶領下,居然是先來到了那南海邊上的四個大桶邊上。


    我有些毛骨悚然,看著西服男子在那遺骸的桶裏,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半截骨頭,他的說法是,我們要拆一樁陰親,損陽壽,必須需要別的東西來給抗住。


    傍晚中的那四個桶被水麵上的粼粼水波倒映出光芒映照著,在地上拉出影子,一動一動,感覺像是有東西在不停的在桶裏麵進進出出,配上那白色幾個嚇人字體,讓人很是不自在。


    好在我們三個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超著東河區市區走去,這次去的不是三兒照相館,而是那個女屍的家中,在那裏即將舉行陰親儀式。


    一路上,車廂後麵的胖嬸都不老實,一個勁的砸著後麵鐵門,嘴裏還怪笑著,發出滲人的怪笑聲,我看見那西服男子臉上已經變的煞白。


    好容易到了女屍家的樓下,西服男子帶著那半截手骨下了車,藏到自己的西服當中,帶著我往樓上走去,女屍家在六樓,我在上樓梯的時候,警告那西服男子,不要耍花樣,男子非常誠懇的點著頭,癩皮狗陰陽怪氣的道:“他要是敢耍花樣,那我就吃了他!”


    西服男子第一次見狗會說話,嚇的幾乎癱在地上,看他樣子,慫貨一個,應該不能鬧出什麽幺蛾子。


    能給亡人辦陰親的一般都不是常人,非富即貴,來到六樓的女屍家,我眼睛有些不夠用的,地上厚厚的羊毛地毯,屋子裏古色古香,不少東西都是古董。


    屋子裏的男女主人見到我們進來,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男的道:“可以開始了嗎?昨天圓圓托夢給我說來著,很喜歡選中的那個人。”


    西服男子點了點頭,帶著我往臥室當中走去,那裏麵,躺著一個死屍,雖然是死屍,但是放在水晶棺材中,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蘋果臉,是個美人胚子。


    在女屍的手中,有一個木頭娃娃,西服男子說過,就是這東西囚禁著趕屍匠的魂魄,讓其不能脫離,我對著媳婦男子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將那對夫婦支開,隻要是我拿出那個木頭人,趕屍匠就能得救了。


    眼看著趕屍匠就要得救,我手心微微顫抖。


    女屍的父母雖然不樂意,但是依然退了出去,我推開水晶棺材的蓋子,跟賴皮狗道:“快看,就是這個東西,拿了他,趕屍匠就能得救了!”賴皮狗低聲催促我趕緊弄,弄完趕緊走,太爺和陳捷那裏肯定不會這麽順利。


    我彎腰去拿那個女屍手裏的木偶,卻聽見身後傳來微不可聞的動靜,回頭一看,西服男子拿出了早先藏在懷裏的那半截黑骨頭,他解釋道:“你這樣拿下來,會是遭報應的,用這個,用這個挑出來。”


    我看了看地上的癩皮狗,征求他的意見,癩皮狗看了我一眼,然後遲疑著點了點頭,顯然,對於即將這麽輕易救出趕屍匠,誰都心裏不敢相信,這個西服男子會好心的專門拿一個橫死之人的骨頭來幫我們擋災?


    我想了想,對著那個西服男子道:“你把男主人叫進來,讓他幫我拿下那個木偶。”我不敢自己拿,更不敢讓西服男子拿,所以,隻能選擇一個第三者了。


    西服男子倒是痛快,把男主人喊了進來,讓他拿下那木偶,男主人納悶,西服男子解釋要拿下來做法,男主人才肯用那半截骨頭戳動女屍手裏的木偶。


    女屍是手裏抓著那東西的,這用半截骨頭很難將其戳下來,男主人隻能用另一隻手去拽那個木偶。


    在男子人的手碰到木偶的時候,我們身後那一直老實的西服男子嘴裏突然念叨了一句咒語,我和癩皮狗同時喊了一聲不好!隻見到那碰到木偶的男人身子迅速的幹癟了下去,像是被抽幹空氣的充氣娃娃,僅僅片刻,就變成了皮包骨頭的骷髏,而那個在水晶棺材裏麵躺著的女士,嗖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眼睛通紅,嘴裏個個怪笑著,雙手一伸,將她身上的那骷髏一般的男人推開,然後平平的從棺材裏麵跳了起來。


    那半截黑色的骨頭,插在了女屍的胸口處,而木偶娃娃,牢牢的被她抓在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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