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大明白這東西是什麽,但是看上去不是啥善類。看上去是帶著劇毒的毒物。


    “果然有人在操縱!”米朗月皺眉道。


    這奇怪的老鼠群速度極快,瞬間,已經有幾隻竄到了我們身上。我忙不迭地將其甩了下去。再低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我身上穿的是野外拓展所專用的製服,布料結實,一般的鼠類絕對咬不破。但沒想到,這東西一撲到我身上,我的衣服上便多了一個洞。而那個洞的邊緣卻“滋滋”地冒出青煙來。看來毒性不小。


    九爺說道:“既然有馮慕兩家的高手都在這裏,那我們就不怕了。”


    我一聽這話,心中暗啐道:這老家夥分明是想讓我們平白出力。


    慕南冰丟出火焰符去,那毒鼠也隻是叫囂著退後了一段,似乎並不怕火。而火焰燃盡之後,那些老鼠身上竟然沒受什麽傷,就好像是絕緣體一樣。


    米朗月說道:“湘西的蠱毒很難化解,茅山道法雖然厲害,如果真對付蠱毒卻要花費很大精力。”


    米朗月話音未落,馮小泠丟出幾道八卦護身符去,口中念動咒語,卻見那幾道符紙圍繞在我們周身,劃出護體之光。


    而那群老鼠便被阻隔在護體之光之外,目露凶光,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


    這一群東西聚集在一起,著實讓人不舒服。馮小泠問道:“這鼠蠱,你們可會解麽?”


    此時,柳娘站出來說道:“我來試試看。”


    說著,隻見柳娘掏出一隻白瓷瓶子。而那瓶子有個很奇特的蓋子,就好像是碗一樣扣在上麵。柳娘將那蓋子取下來,從瓶子裏倒出一碗水,或者液體來。


    我瞧著那碗無色透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成分。說是清水,卻好像加了別的東西,讓這一碗水變得特別冷冽。隻見柳娘對著這碗水或者是液體念叨半天,不知說了些什麽東西。而手指在那碗水中一劃,我忽而瞧見那水中泛起一絲藍色的波光。而那波光稍縱即逝,很快那水又變成了一碗清水的樣子。


    柳娘將那水猛地潑向那群毒鼠。而那沾染了這碗水的老鼠,突然吱呀怪叫起來,好像那水滴變成了飛刀,紛紛落到了那老鼠的身上,割出無數的傷口來。


    我覺得這東西十分神奇,不過是一碗水而已,卻好像是一碗鋒利無比的刀光劍影。


    沒多會兒,那群毒鼠便煙消雲散。


    我這才鬆了口氣。


    馮小泠收了八卦護身符,說道:“據我所知,這種蠱毒應該必須有人操控的吧?”


    米朗月說道:“按理說這種蠱毒是應該有人操縱。但這墳墓裏除了死人和我們之外,哪兒還有活人呢?”


    慕南冰沉吟道:“如果不是人,而是陰魂操縱呢?”


    說著,慕南冰掏出一張符放在地上,繼而又在土地上畫了一個六芒星符號,這才念了咒語,右手結印,左手覆蓋住那符紙。


    我隻覺周圍陰風陣陣,周遭好像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我打了個哆嗦,突然發現周圍有人影閃現了出來。我嚇了一跳,仔細看那些人,全都麵無表情鐵青著臉,但是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原來是一群死鬼。


    “下蠱的人就是這些鬼魂?”我問道。


    “確切地說是遊浮靈和地縛靈。遊浮靈是一些死去的人,卻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或者是對世間還有留戀,便會變成遊浮靈在人間遊蕩。而這種靈魂很容易被術者召喚來當作式神操縱。地縛靈是指死去的人,對某一個特定場所有深厚的感情或者意念,靈魂便會在那裏逗留不走,完成死者未完成的願望,這跟我們漢人說的孤魂野鬼差不多。這種靈魂的力量很強大,因為他們心中通常固守著無法割舍的感情。不論愛恨,感情越強烈,靈魂的力量就越大。看來,這些鬼魂是湘女的後人,或者跟湘女密切相關的人。”慕南冰解釋道。


    原來慕南冰是將這些東西給綁縛了出來,因為我看到那幾個鬼魂身上都綁著發光的“繩子”。


    “這些鬼魂怎麽辦?”我皺眉道:“打散麽?”


    米朗月製止道:“不行,打散鬼魂的話,他們就無法輪回。”


    慕南冰苦笑道:“不至於讓我都裝進鎮魂袋帶著吧。”


    宮澈笑道:“反正你的袋子也都裝得下。”


    慕南冰苦笑一聲,念動咒語,將那些鬼魂全部收進鎮魂袋。我好奇地看著宮澈,問道:“平時你的話不少,最近怎麽反而沉默了?”


    宮澈眨了眨眼,笑道:“在這個環境下,我想是沒什麽人能笑得出來吧?”


    說著,宮澈沒理我,徑直走到那光滑的青石牆壁麵前,捋了捋自己的長發。


    我好奇地看著他。不得不說,宮澈是個很古典很中性的美人,而那一頭烏發,發質相當之好,甚至比馮小泠的長發都漂亮。修長白皙的手指滑過如瀑長發,側臉輪廓優美,竟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但是他的動作著實太奇怪,像是照鏡子,又像是在唱戲走步。


    米朗月看罷,突然臉色一變,指著宮澈沉聲道:“你是誰?!你為什麽在召喚亡靈?!”


    “召喚亡靈?”我不禁叫道。靠,剛送走了幾個,還打算再招來一些麽?


    正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有東西從青石牆壁中慢慢分離出來。但仔細一看,還是一個人,或者說是個鬼魂,而且是個女人。這女人很漂亮,依然穿著漂亮的土家服飾,長發飄然。隻是麵色十分凶狠。


    “草鬼婆?”慕南冰問道。


    “草鬼婆”這個說法我倒是略有耳聞。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懂得施放蠱毒的女子,被稱為“草鬼婆”。很多地區的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隻是各地輕重程度不同而已。他們認為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麵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髒不適、腸鳴腹脹、食欲不振等症狀為主的疾病,都是因為著了蠱。屬於突發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讓所謂放蠱的人自行將蠱收回就算解除了;屬於慢性病的患者,就要請巫師作法“驅毒”。但這種令人生畏的蠱,並非苗人的專利。蠱術古代江南地區早已廣為流傳。古人認為蠱具有神秘莫測的巨大毒性,所以又叫毒蠱,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先秦人提到的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而能夠操縱這些東西的女人,自然被人所敬畏恐懼。但有一些草鬼婆卻更不同。她們不僅會操縱蠱毒,更會以自己的血液養蠱。用蠱之術神乎其神。


    現在,我們麵前就站著這麽一位,而宮澈轉過臉來,對我們笑道:“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一步。”


    說著,他竟然在那青石牆壁上輕輕一劃,就見一道斜刺裏的裂紋忽然裂開,而宮澈即刻向那裂縫中墜落進去。


    青石牆壁重新關閉,就好像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


    “宮澈!他這是怎麽回事?!”米朗月震驚道。


    慕南冰冷冷說道:“我本覺得他可能跟苗人有關,沒想到卻是跟湘女墓有關。”


    “什麽意思?”我不禁問道。


    “湘女墓的守護者,或者是覬覦者。”馮小泠冷然道:“原來這是他早就算好的步驟,讓我們幫他找到湘女墓。我想他早就想回來,隻是找不到湘女墓而已。”


    雖然這個事實讓我極其震驚,但是麵前的草鬼婆更讓我震驚。因為她本身雖然是個鬼魂,卻像是活人一樣,雙手一揮,我們麵前便出現一支點燃中的香。這支點燃中的香正插在一個盛米的竹筒裏。而這個時候,草鬼婆突然麵對這插著香的竹筒叩拜,且微閉雙目,口念咒語。


    我唇角有點抽搐。這什麽情況?什麽情況?鬼魂在施放蠱毒?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身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回頭一看,見一條毒蛇向我們穿過來。雖然隻有一條,卻有碗口大粗細,蜿蜒而來,對我們吐出紅信子。


    “蛇蠱!”米朗月抹了抹額頭冷汗,說道:“這東西可不好破解。”


    這種蛇蠱,我是在一些傳說中看到過的。這種蠱毒以蝴蝶蠱、鼠蠱、蜂蠱、蠍子蠱、蜈蚣蠱、蜥蜴蠱等為基礎,將這些毒物放在一起,然後把最後剩下的這個活物悶死,曬幹,外加毒菌、曼陀羅花等植物及施法者自己的頭發,研成粉末,製成蠱藥。如果最後剩下來的活動物是蛇,就叫蛇蠱。把這些蠱藥粉貯存在一個大碗裏,便製成了蛇蠱。


    這條巨大的毒蛇衝我們撲了過來。慕南冰和馮小泠即刻迎上去,舉起手中兵器與其纏鬥。我看得驚心動魄。那蛇尾揮動過來,帶著獵獵風聲,甩向慕南冰。慕南冰就地一滾,那蛇尾砸在地上,頓時揚起一陣灰塵。


    馮小泠念動九字真言,喚來驅魔龍,與這條巨蛇纏鬥不休。


    而那三個苗人也各自施法,取出一隻小竹笛子,吹出很奇怪的音調。而這音調對毒蛇似乎有一定的擾亂作用,那蛇的動作遲緩了許多。


    九爺此時說道:“鬥那條蠱毒蛇沒什麽用處,剩下的人,先解決這個草鬼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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