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道:“沒錯,我想去查查那酒店。”


    第二百四十章 定魂惡術(中)


    阮靈溪會意,在好奇這一點上,她跟我是臭味相投的。遇到啥怪事,總想去攙和一把,雖然我倆都是半斤八兩,遇到猛鬼boss也隻有逃跑的份兒。不過這阻擋不住我倆如滾滾長江東逝水的好奇之心。


    吃完飯後,我媽很體貼地沒讓阮靈溪幫忙收拾碗筷,直接將我倆推出門去:“到處逛逛,如果中午不回家吃飯就給我打個電話。”


    我倆於是下了樓,阮靈溪笑道:“你媽媽真熱情,人特好。”


    我翻了翻白眼:“她是把你當兒媳婦了唄。”


    阮靈溪臉色一紅,冷哼道:“那可不行,就這麽糊裏糊塗地被人當成兒媳婦,我連句表白的話都沒聽到呢。”


    我笑道:“就你還用表白啊?我怎麽看你都不像是手捧玫瑰的軟妹子。”


    阮靈溪一聽這話火了,一腳踹到我腿上去,將我踹了個趔趄,直退到馬路上去。


    “我靠,你不扯耳朵了啊!!”我被她冷不丁一腳踹得腿都快折了,心想這女人還真不按常理出牌,這幾天不都隻是扯耳朵麽?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身後一陣刹車聲傳來,回頭一看,一出租車司機從車窗探出頭來:“你怎麽回事啊?!大馬路上跳來跳去的是想撞死啊?!”


    我一看是空車,立即笑道:“得了,師傅你來得正好,我們要打車!”


    說著,我趕緊將阮靈溪拽到車上去。司機沒看氣兒地看了我們幾眼,問道:“去哪兒?”


    “古堡酒店。”我說道。


    司機一聽,吃驚道:“你們去那地方啊?不是說死了個女的,現在警察一直在查麽?你們還想去住啊?”


    我笑道:“我們就是警察。”說著,我亮了亮警官證。司機頓時閉嘴,車灰快地飛了出去。


    此時我想到一個問題,昨晚去過那酒店,從酒店的電梯裏抹了一些紅色的東西出來,這玩意還沒仔細檢驗過呢。我之前是在蚌埠市局,但是為了這點事兒跑回原單位去做個檢驗,這也太折騰了,來回得一天,結果還不知什麽時候出來。今天大年三十,下午三點多基本上路上就沒什麽車了,就算去蚌埠市局也趕不回來。


    於是我想了想,給蚌埠市局的小鄭法醫打了個電話,客氣寒暄了一番,我問他是不是認識合肥市局的什麽法醫之類,讓他們幫忙檢驗點東西。小鄭想了半晌,說他確實是認識一個在市局當法醫的,是他三舅姥爺的兒媳婦的內侄女的男朋友,說可以幫我聯係看看。


    我一聽這關係,不由苦笑道:“小鄭,你是逗我玩吧?就這關係基本上算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你確定人家能幫忙?”


    小鄭在電話裏笑道:“肯定能幫,我們倆還有另一層關係,那人是我師兄。”


    “我操,你早說!”我頓時氣結。於是我記下了小鄭法醫這位師兄的電話,小鄭說這人姓馮,性格不錯,肯定能幫忙。


    掛了電話之後,我琢磨著怎麽去跟辦案的人拉拉關係,了解一下內情。不過這基本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因為我並不認識合肥市局重案組的人。


    這樣思量著,車子很快到了古堡酒店樓下。剛進大廳的時候,我突然瞧見段老大從電梯裏出來,鬼鬼祟祟地轉到一樓的某個房間去。我對阮靈溪說道:“惡女,我好像看到段老大到一樓的某個房間去了,咱們跟上去看看。”


    阮靈溪狐疑道:“一樓?段老大不是住六樓麽?”


    “所以說麽。”說著,我拉著阮靈溪跑過去,剛到拐角處,就見103房間剛剛關上門。我跟阮靈溪貼到門上去,奈何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我倆什麽也聽不到。於是隻好退到走廊拐角,看看是什麽人從裏麵出來。沒多會兒,果然那門一開,段老大先出了門,點燃一支煙,四下看了看。我跟阮靈溪趕緊屏住呼吸,將身子縮回去。沒多會兒,我見段老大的腳步聲走遠了,似乎開了電梯上了樓。這時候,我見一個年輕男人的背影背對我們而去,似乎轉彎出了大廳。


    那個男人背影很陌生,瘦高個,文文弱弱的,不像是我們見過的任何一個段老大的手下。我心想這倆人怎麽回事,鬼鬼祟祟的跟搞基一樣。不會段老大是個雙,還養了不少男寵吧?


    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背後被人重重一拍。吃驚之餘,回頭一看,頓時嚇一跳:段老大!


    “我去,你不是上了電梯了嗎??”我吃驚道。


    段清水冷哼道:“憑你們倆三腳貓的功夫,我會察覺不到?從103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察到你倆的存在了。”


    “段老大,剛才那男人誰啊?你幹嗎在這個地方見他?”我追問道。


    段老大說道:“幫中的事,你們不用管。對了,你倆一大早來這個地方是想幹什麽?”


    我嗬嗬笑道:“這不正好遇到水箱女屍案麽,就想來查查。段老大,你人脈廣,能不能給搞到案件調查的資料啊?”


    段老大嗤笑道:“又管閑事?當心沒命。”


    我苦笑道:“我不管也不行啊,天天做噩夢。對了段老大,你知道這酒店出過什麽嬰兒死亡的事件麽?”


    段清水說道:“我哪知道去。不過你非要調查的話,我可以找來和自承,也就是這酒店的總經理來跟你聊聊案子。”


    我立即點頭道:“那最好不過了。”


    於是,一刻鍾後,我和阮靈溪,段老大和神仙姐姐在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見麵。


    這酒店總體十二層,站在窗口往下看,能將市區的景色盡收眼底。我走回沙發旁坐下,但見段老大問蘇淩道:“怎麽你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蘇淩搖頭道:“我說不上來,似乎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又似乎是真的聽到嬰兒的哭聲。總之,那哭聲哭了一晚上,但是我起來看了好幾次,都沒找到那啼哭的嬰兒在哪兒。”


    我一聽這話來勁了,頓時附和道:“神仙姐姐,你也聽到了嬰兒的哭聲?我靠我以為那嬰靈跟著我回家了呢!!半夜的時候我也聽到了,而且還看到了一個七竅流血的嬰兒就躺在地上。”


    阮靈溪訝然道:“怎麽可能你們倆都會夢到嬰兒哭?”


    我靈機一動,問道:“神仙姐姐,你住的房間號是?”


    蘇淩想了想,說道:“是605。”


    我沉吟道:“我昨晚看過這酒店的布局,一層有18個房間,但是每層好像都有一個空置的,用以放消防設施的房間。這是由於五年前酒店有過一場火災,我記得上過電視新聞,所以酒店完善了消防設施,每層都建一個方便取用消防設備的空房間。這個房間就在酒店的拐角處,所以就形成了這樣一種格局:605變成了客房中的中間位置。整個酒店又是十二層,六樓也是中間。”


    阮靈溪疑惑地問道:“那又怎麽樣?中間就能聽到嬰兒哭麽?”


    “中間就很有問題了。”我說道:“我記得以前我看過一種邪術,叫做定魂惡術。大概是取一個新生的嬰孩,在全身釘入二十六根鋼針,將那嬰兒釘死。很多農村的人用這種邪術來求子。比如一戶人家第一胎生了女兒,那這戶人家就會用二十六根鋼釘釘死那孩子,這叫做‘殺大女,引男丁’。這是一種很古老的邪術,而且由於嬰兒被紮針很難查出來,所以很多死去的女嬰就被定為意外身亡而死,並不容易察覺。之前我在蚌埠的時候看過一個老卷宗,裏麵講的是這樣一個案子。不過,如果酒店裏發生這種事情,大概是第二種定魂術:定住酒店橫死過的人的冤魂,讓他們無法作祟。那麽這個嬰兒,很可能是死去的人的親生孩子。”


    “你是說,水箱裏的那個女屍?那人生前有過一個小孩?”阮靈溪吃驚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定魂惡術(下)


    我說道:“我隻是推測啊。”


    蘇淩皺眉道:“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我的房間裏很可能有嬰兒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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