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道:“還真巧。唉,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著,我出了門,打車去了華碩加航酒店。去了酒店之後,知道命案發生在四樓,死了仨女生,都是外國語大學的學生。因為在她們包裏發現了學生證。


    趙羽見我趕到,簡單解釋道:“死了三個女生,都是二十歲,第一個死者叫薛佳琪,死因是吸毒過量,但是現場隻發現痰盂裏有很多紙灰。可是和她們一起登記的客人名字卻是假名。無處查詢。想要調出監控錄像,才發現硬盤損毀,數據丟失。找不到了。第二個死者初步屍檢的結果也是中毒而死。可關鍵是,這三個死者身體裏都插有不明用途的銀針。”


    我聽他講解完,然後上前去看了看那三具屍體。這是一處比較大的客房,但是窗簾緊閉,屋裏光線很暗。為了不破壞現場,還未拉開窗簾。此時,這三具屍體臉龐發青躺在大床上,看來都是中毒而亡。而神奇的是,果然在幾個穴位處插了銀針,不知是做什麽用的。


    我看著那幾隻銀針,忍不住上前拔下一隻,想湊近了看看有啥特別的。沒想到,我將其中一具女屍額頭的一隻銀針拔下之後,那女屍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嚇了一跳,忍不住向後一躲。就見那女屍圓睜著雙眼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對著我桀桀怪笑幾聲,嘴巴張成不可思議的形狀。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尼瑪,跟詐屍一樣,這表情讓我想起那鄉村老屍。


    我正想對準那屍體開槍,卻聽到它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隨即,一股烈焰似乎是從它身體裏燒了起來,很快地吞沒整具屍體。


    第一百四十二章 北疆博物館


    我靠,屍體自焚??我吃驚地看著那具燃燒的屍體,驚嚇之餘不明白那火從何而起。


    在場的人都被嚇得不輕。還是趙羽比較鎮靜,說道:“沒事,大概是屍體裏麵被塞了什麽引起肌肉萎縮詐屍現象的易燃物體。大家搬動屍體的時候小心點,別動了那銀針,讓其他屍體也產生自焚現象。”


    其他人這才安靜下來,默默地進行現場處理。我知道趙羽剛才那話根本就是扯淡,隻是為了穩定在場人的情緒才說的。這屍體看上去是被人動了手腳。一旦法醫或者其他人拔掉那銀針,屍體就會自焚,自焚的時候出現剛才那種類似詐屍的狀況。


    趙羽將我拽到一旁,問道:“你怎麽看?”


    我翻了翻白眼:“次奧我又不是元芳。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回事,而且這死的女生是天津外國語大學的,咱們是不是得去外國語大學了解點情況?”


    趙羽說道:“可我覺得,這屍體焚燒目的並非是傷人,而好像是要告訴我們什麽。”


    “告訴什麽,告訴我們有人是被殺死的還尖叫過?”我無語問道。


    趙羽沉吟半晌,說道:“這個得查證後再說。”


    我倆從案發現場出來後,差不多也快中午吃飯時間了。阮靈溪打來電話,問要不要一起吃飯。我跟趙羽一商量,下午去天津外國語大學查探情況的話,正好距離景雅書店也就二十分鍾車程,很近,幹脆回去跟師父他們吃飯,直接過去得了。


    於是我倆回了吳聃的書店。一進門,就聽阮靈溪喊道:“二貨,男神,你們回來了?不過怎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我歎道:“出了人命案,天津外國語大學的仨女生死了。”說著,我幹脆將發生的怪事跟吳聃和阮靈溪說了一遍。


    吳聃聽完,說道:“得,天津外國語大學,也是個鬧鬼傳聞很多的地方。尤其那外國語大學裏的北疆博物館,你們聽說過沒?”


    “啥東西?沒聽過,師父給講講?”我問道。


    吳聃說道:“外國語學校,有很多老樓,就是清末外國人蓋的那種,很多電視劇攝製組都到那兒去拍電視,《金粉世家》裏金燕西他們家就是那學校一進門那個標誌性建築。不知道你們看過沒。因為是外國語學院,加上女生多陰氣重,所以鬧鬼傳聞多,層出不窮,最有名的一個就是北疆博物館。這個建築是法國人蓋的,有100多年曆史,現在聽說已經全封了,不光是門窗鎖了,連大窗戶都讓轉頭砌死了,牆上爬滿了爬山虎,夏天經過那都覺得陰氣十足。”


    “為什麽封了,難道跟羅馬花園一樣,是一處墳地的舊址?”我問道。


    “這倒不是,是因為一個傳說。傳說以前這博物館裏麵燒死了一對法國夫婦,後來一到深夜,在那個博物館側樓的工作人員都能聽到博物館裏隱約的腳步聲,很瑣碎那種,還有女人低低的抽泣聲,很尖很慘。聽說以前的在窗戶沒被砌死之前,博物館旁邊的一幢男生宿舍樓裏有學生晚上會看見博物館的大吊頂燈莫名其妙的會開一盞,燈上坐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女的,滲人的是你發現她的時候她也會回頭衝著你笑,都說白衣鬼是哀鬼,吊喪臉,紅衣鬼是厲鬼,笑的你毛骨悚然,後來天津外國語學校就把北疆博物館封死了。現在那學校被封死的窗戶上已經爬滿爬山虎了。這個故事的真實性沒法考證,但是這個故事傳的很廣。我想這世上無風不起浪,八成是有點什麽過去,才有後來的鬧鬼事件。”


    聽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今天偶然遇到的那個華嶽是天津外國語大學美術係的老師,便問道:“惡女,今天咱們遇到的那個華嶽,後來帶著小滿走了?什麽時候走的?”


    阮靈溪說道:“早走了,小滿那小家夥越來越可愛了。不過她對那華嶽的描述更搞笑,說人家畫的畫,白天會笑,晚上會哭。”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無語道:“一幅畫怎麽會白天笑晚上哭呢,小孩子想象力就是豐富。”


    我話音甫落,吳聃卻說道:“不對,小滿這小bk話裏總不經意地帶著玄機。我覺得也許她的話裏提示了某些信息。二貨徒弟,你觀察過那個華嶽沒有,有沒有什麽問題?”


    我回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沒什麽問題,是個正常人類,沒有鬼氣。不過,唯一跟正常人不大一樣的是,他的陽氣不是很足,忽弱忽強。不過某些身體不好或者染有疾病的人也會出現陽氣不足現象,這倒是沒什麽。”


    “陽氣不足?”吳聃沉吟道。


    阮靈溪說道:“可是我看他挺健康,不像是得病的人。”


    “陽氣不足還可能有另一個原因:這個人在家裏養鬼,或者幹些跟死人相關的勾當,這樣就會出現這情況。”吳聃說道:“可看他也不像是這類人。”


    多想無益,我們四個吃了飯後,我便跟趙羽去天津外國語大學,想查出點蛛絲馬跡。但吃完飯後,局裏的同事立即打來電話,說是調查過那三個死去的姑娘的家庭背景,其中一個是大學教授的女兒,薛佳琪。而那教授正是天津外國語大學的外語係教授,同時也是國內著名的翻譯家,學者。另倆姑娘是姐妹,他們的父親竟然也是天津外國語大學的職工,隻是已經退休。


    “看來都跟天津外國語大學有著關係啊。”我說道。


    趙羽點頭道:“屍體檢驗報告裏證實,三個女學生沒有被性侵,隨身的錢包手機也沒丟。那麽就不存在劫財劫色的問題。除了這個,也許是仇殺。可三個女學生又年紀不大,不太可能跟人有什麽血海深仇。”


    “那凶手殺人是為什麽呢?”我茫然道。


    “仇殺的可能性大。”趙羽沉吟道:“也許不是因為跟女學生有仇,可能是上一代的恩怨,也說不準。”


    上一輩的恩怨,但是上一輩的家長們都是學校的教職工而已,會跟人結下什麽血海深仇呢?


    趙羽說道:“不過,其中兩個死去的女學生,陳涓和陳溪,是天津外國語大學教職工的女兒。但巧合的是,她們的父親是那個北疆博物館以前的管理員。”


    “這麽巧?今天剛聽師父講了北疆博物館鬧鬼。”我搖頭道:“看來那真是凶地。”


    “關於天津外國語大學的秘聞,也許在校的老師會知道。既然你見過大學裏的什麽美術係老師,不如帶我去找找他,咱們問問相關情況。”趙羽說道。


    一時間我倒也沒有別的主意,於是我倆到了天津外國語大學之後,徑直去了美術學院。到了教學部一問華嶽,美術係的一位老師說道:“華嶽經常呆在美術係的畫室裏,現在大概又去了。你們去那找找看吧。”


    於是我跟趙羽找到華嶽的畫室。美術係有不少畫室,有的是原先的老樓改造的,有的是新建的。但華嶽竟然沒去那些新建的畫室,而是在老樓的畫室裏呆著。


    我們倆走到那老樓的樓下,見這樓著實有點年數了。仿歐式風格的老舊建築,牆上爬滿爬山虎。陽光下很漂亮,但是,一旦日暮,那就略顯陰森了。


    華嶽的畫室在二樓一處背陰的小房間。我跟趙羽上了樓,找到那間畫室。敲了敲門,卻沒聽到應聲。但是那門是虛掩著的,我跟趙羽也便推門進去。


    這一進門,我不由皺了皺眉。畫室的窗簾拉著,裏麵光線昏暗。滿牆上掛著油畫,全都是人物畫,乍一進去,仿佛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跟趙羽。


    第一百四十三章 鬼畫室


    那些畫像上的眼睛,著實讓我打了個哆嗦。我向那牆壁上一瞥,見那牆上是大大小小幾十幅的人物畫,全部都是人物,無一例外。


    可每一幅,雖然表情各異,眼睛神態卻十分逼真,就好像擁有靈魂一般。我端詳了半晌,發現那些畫像倒也沒什麽奇怪,逼真,活靈活現,但是多半是在微笑,並沒什麽恐怖詭異的畫像。可不知為何,這屋子還是給我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難道是窗簾禁閉的緣故?似乎也不是。因為那窗簾是紗的,陽光依然能透進窗戶照射到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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