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胖子說,通常蠱術一派會用這種心頭肉做引子,找一隻罐子,罐子裏麵通常會養著什麽紅色的大蜈蚣,藍色的大蠍子,綠色的大蜈蚣之類,總之都是奇特的東西。這些毒物用帶有靈氣的人肉做食物,通常會長得比較特立獨行。而一旦養成,就跟戚月的那些甲蟲一樣,能夠殺人害命。但是在未養成蠱蟲的過程裏不可以打開罐子,否則那蟲子一開始是活的,過了3分鍾也會變死的了。


    很多凶猛劇毒的昆蟲都被選擇用來養蠱,比如是斑蝥,虎頭蜂,漏鬥網蜘蛛,蠍子等昆蟲和節肢動物。


    但是僅憑這個,找不到關於凶手的任何線索。此後,這案子拖了一個月,仍然沒有任何線索。


    這陣子我倒是也沒閑著,跟著何胖子去練習如何操控身體裏的後土力量。何胖子說我算是踩了狗屎運的巫族後人,因為後土的力量源於大地,隻要腳踏於實地上,就能從自然萬物中尋找到力量。


    為了學巫術,我跟何胖子經常在西青區附近找個空地練習。何胖子幾乎集天下巫術之大成,雖然說不上每樣都精通,但是對很多種類的巫術,倒是都算練習到上乘。


    在何胖子的教導下,我倒是學到不少巫術心法口訣,但是在這之前,我為了看懂那些口訣,先研究了不少古東巴文和巫蠱曆史。很多口訣都是古東巴文演變而來的,記住花費了不少精力,太特麽難記了。


    但是,有了心法口訣的幫忙,我倒是覺得自己逐漸入了門,能夠簡單地操控一些巫族的能力。


    有時候何胖子不跟著我去,我便自己跑去野外練習。也正由於巫術能力提升,我居然能更清楚地看清周圍的鬼魅世界。這下什麽鬼基本都能看到了。看習慣之後,我倒也對周圍的鬼魅習以為常。


    有的時候甚至半夜去墳地溜溜。偶爾還能遇到幾個比較好玩又無害的鬼,聊聊天什麽的倒也不錯。


    這天晚上,練習完巫術之後,我在西青區的一處荒墳間逗留到太陽下山。由於心情還不錯,我便點燃了一疊紙錢撒在荒墳間。沒多久,便出來一群孤魂野鬼去搶紙錢。


    我瞧著它們,搖了搖頭,正想走人的時候,卻見剛才那群興高采烈搶紙錢的鬼突然間慌慌張張地落荒而逃。


    我心中奇怪,拽住最後一個沒來及跑的問道:“你們幹什麽?我又不會收了你們。”


    那鬼撇嘴道:“老兄,我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馬上就有惡鬼來了,你就算有本事,也躲躲吧。”


    “什麽?鬼怕鬼啊?”我失笑道。


    那鬼也不多說,掙脫我的手便跑開了。我疑惑地盯著四周,但見四下一片寂靜。月色不很明朗,但是能看清墳場四周的情景。暮春三月,草色已經有了綠意。夜風微醺,雖然這墳地四下荒涼,但是我常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怕的地方。


    就在我靜聽周圍聲音的時候,突然間瞧見前方模模糊糊地出現兩道影子。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吃驚地發現那是一黑一白兩個很高的“人”。兩人都穿著純黑色或者純白色的長袍,戴著很高的帽子。


    臥槽,真的是黑白無常?我徹底驚呆,站在原地看著那倆影子。


    此時,我見影子慢慢靠近我。我的手下意識地握緊封狼刀,盯著那一黑一白的兩個鬼影。雖然知道他們不是人,但是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鬼。如果說是鬼,那氣場有點過於強悍。


    走近的時候看清那一黑一白均有一張青白色的臉,容貌居然長得都一模一樣。但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這倆影子不對勁。由於會了點兒巫術,我的膽兒也大了起來,將封狼刀握在手中,慢慢湊了過去。


    本以為要來一場火拚,但是卻見那倆鬼影在我靠近的時候,突然化為兩團鬼霧飄散開去。我將刀橫在半空,頓覺愕然。


    臥槽這太不按劇本來了。不都是應該有一場火拚麽?我愕然轉身,見那一黑一白的鬼影子突然在我身後出現,像是兩團鬼霧又慢慢重新凝結成人形。


    而這一黑一白兩道鬼影子根本沒理我,快速地往後退去了。我見狀突然想起童梁說的黑白無常,於是立即追了過去。但是在我追的時候,那鬼影又像是濃霧一樣消散開來,我一抓抓到一場虛空。


    我站在原地看了半晌,再也沒瞧見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出現過。


    我見那兩道影子再也沒出現過,於是也便沒趣地自己回去了。過了一天,我也便將這事兒給忘了。但過了兩天之後,在上網看新聞的時候,我居然在一些貼吧裏瞧見有人發帖子,自稱自己看到過黑白無常。


    通過描述,我突然覺得跟我見過的倆黑影很像。但是發帖人的位置是在河北邯鄲,距離我這還有一段距離。


    難道倆鬼影還全國各地巡回作案麽?可通過昨晚的觀察,那倆不像是鬼,也根本不可能是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靈體,也就是被人操控的東西,或者是煉製出來的東西。


    難道童梁說的黑白無常作案,真的存在?


    我看到這新聞後,立即給童梁打了電話。結果童梁說,這幾天他意外調查到那幾個人參與了一起大案,現在正要出發去邯鄲那邊。


    我一聽這話,立即激動起來。那帖子裏說的晚上在邯鄲看過黑白無常,難道那邊即將發生大案?


    軟磨硬泡,童梁最後無奈同意讓我跟著去看看。於是我立即激動地跟了過去。


    跟著警車到了河北邯鄲,直接衝著一處鄉下小村子開過去。我問童梁在這邊發現了什麽情況,他隻是說,知道了那幾個人涉及一起大案,現在在尋找其他漏網案犯。據舉報就在這村子裏。


    童梁讓我留在警車裏,自己則下了車。我見他走遠了,幹脆我也偷偷溜下車跟了過去。跟他一起來的也有幾個刑警,這裏貌似是邯鄲市郊的一處小村子。這村子有點破落,房屋散落在遠處,四周都是農田。


    但是有一座老屋子卻跟其他村莊的房屋不同。它在村口的位置,距離其他房屋有相當一段距離。


    這房屋旁邊還有一處魚塘,魚塘旁邊是進村子的一條主路。童梁等人正衝著那孤零零的屋子走過去。


    我跟著童梁等人到了那房屋牆外,見這屋子三麵都是農田,另一麵也就是剛才看到的魚塘了。這處房屋貌似位於兩村交界處,離最近的人家至少500米左右。


    走近了看,我發現這房子很奇怪。從外觀上看,這處房屋沒有一扇窗戶,全封閉的房體上隻留了一人寬窄的門,兩側牆體上隻開出兩個巴掌大小的孔洞,根本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這樣的建築,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很難看清楚屋內情況,像是經過特別改建過的。


    我正盯著瞧,卻見童梁摸出手槍,往那門口靠過去。無意間回頭一看,看到我跟了上來,罵道:“靠,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在車裏呆著麽?!”


    “我來看看啊。”我低聲道。


    倆刑警將我拽了一旁去:“別添亂!”


    我也隻好遠遠地看著,不知他們幾個人進這屋子幹什麽。隻見童梁飛起一腳將門踹開,一個閃身進了門。


    隨後其他人也跟了進去。但是,沒多會兒,大家便退了出來,看他們的神色,似乎屋裏的景象不怎麽樂觀。


    難道又有人死了?我好奇地湊過去,往院子裏張望了一番。


    隻見幾個警察將幾個女人給扶了出來。這幾個女人的衣服上居然都浸染了血跡。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最該死的犯人


    “怎麽回事這是?”我去問童梁,童梁則說,死的那幾個人居然都是一起販賣婦女案的犯人。


    這犯人是一個八人團夥,女的負責拐賣詐騙姑娘,那兩個少年犯負責打聽消息,其他幾個都是男人,負責看管拐賣到的女人並且找賣家往外賣。


    這個犯罪團夥從外地拐賣多名婦女,在轉手賣掉前就將被拐婦女藏身在這座房子裏,被拐女子出售價格從1萬至2萬元。這個犯罪團夥大都選擇拐賣一些有精神障礙的女人,因為這些人沒有任何防備能力,因而更容易得手。現在警方解救了至少10名受害人。


    一起來的也有邯鄲的刑警。由於犯罪團夥中大部分人都死在天津,所以童梁等人也協助邯鄲警方進行調查。通過他們的調查發現,這起拐賣婦女案形成一個犯罪網絡。上線是團夥頭目孔某、張某、徐某,他們也就是被活埋,宮刑和絞殺的那仨人。這仨男人負責在南京、滁州、合肥、蚌埠等地誘騙受害人,得手之後,迅速送往中間人嚴某處,也就是那個寡婦。嚴某及手下兩個少年人和多個二道販子負責物色買主。因為受害女子多為精神障礙者,嚴某曾多次遭遇買主“退貨”。對此,除了從“存貨”中調換,嚴某等人還與買主簽訂買賣合同,簽保證書,並把買賣金寫成了彩禮金。


    聽著童梁簡單講述案情的時候,我見倆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出來。雖然蓋著白布,但是我瞧見血跡居然從白布中滲透出來。我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頓時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我皺了皺眉:“怎麽這麽多血啊?”說著,下意識地伸手掀開那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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