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蛟拉舟,恐怖如斯,眾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那條蛟龍乃是前些日子在瀾滄江下遊興風作浪的大妖,就連龍嘯門也不止一次派人前去收服,但卻均是羽紗而歸,龍嘯門的龍字號長老也受了重傷。


    此刻龍嘯門龍一,看著那惡蛟騰空而來,語氣有些冷冽地說道:“來者不善!”


    九門道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眾修議論聲一起,就連不知情的方世玉也大概知道了來龍去脈。


    原來,這蛟龍乃是瀾滄江水係中的大妖,常年在東齊地界活動,經常興風作浪襲擾兩岸左右百姓,龍嘯門身為東齊大門,自然有義務前去鎮壓。


    這不,就在不久前,大概是青雲劍閣開啟前後的日子,龍嘯門又派遣了幾位得力的龍字號長老前去捉妖。


    幾番鏖戰,眼看就要將此妖擒拿時,突然水中卷起了一道黑風,將此妖救走,如今此妖為飛舟拉轅,氣焰囂張的騰空而來,在龍嘯門看來,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果不其然,那天上黑蛟吐著腥風道:“龍嘯門的崽子何在?今日,你黑大爺就是來砸場子的,什麽狗屁天下第一弈棋大會,問過我黑雄沒有?”


    黑膠“吐沫”橫飛,而它身後的飛舟卻悄無聲息,既沒有人出來,亦沒有人說話,但是眾人都知道,飛舟中有人,而且有不少強者。


    龍嘯門龍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們身負金龍血脈,自有龍脈的驕傲,這黑蛟一身雜血,最重要的是它擊傷了龍七,這讓龍四無法接受。


    隻見龍四身化金甲龍人戰士,瞬間騰空,徑直向黑膠襲去,這一幕方世玉看過,他之前與龍九大戰,龍九就是這副模樣。


    黑膠見龍四襲來,眼中精光一閃,接著就見它吐出一口黑龍息,很顯然這黑蛟也有龍脈,而且還很濃鬱,否者絕對不能吐出龍息。


    那龍息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柱,龍息並非隻是針對龍四一人,而是將九門道場全都籠罩在其中。


    “開!”


    龍四一聲爆嗬,他渾身金光大冒,掌化手刀向龍息劈去。


    一片刀光逆著龍息向黑蛟斬去。


    龍息散落四周,落在地麵瞬時發出“滋滋”的灼燒聲,方世玉警惕地看向那黑蛟,主要是他曾經吃過這龍息的虧。


    “這黑蛟不會是萬重山中那老龍的崽兒吧?都說龍性至淫,很有可能。”方世玉評頭論足道。


    主要是這黑蛟與那老龍一般,長得都太醜了,他方世玉是什麽人?一個十分記仇的人,龍息讓他想到了不好的回憶,他此刻正在算計著要不要也給這黑蛟來一個猛的。


    其餘的不說,就說了那三十萬大軍,就在剛剛,方世玉收到通報,三十萬武國新軍受不知名怪物襲擊,將士傷亡五百。


    在方世玉看來,那是五百個源源不斷提供願力值的大寶貝,而這蛟龍十有八九就是罪魁禍首。


    “師姐,你可有把握斬了這惡蛟,本王缺一件蛟龍甲,之前那件被毀的差不多了!”


    方世玉小聲嘀咕道。


    李飄雪一聽立馬騰空而起,她是方世玉的劍,劍鋒所指,縱然刀山火海亦要趟過去。


    天上,龍四與惡蛟的戰鬥已趨近白熱化,由於身後的飛舟桎梏,惡蛟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但龍四的攻擊落在黑膠身上顯得有些不痛不癢。


    黑龍血裔,向來是以防禦著稱。


    “龍四你用點兒力啊,你這是給本大爺撓癢癢呢?還別說,本大爺記得你有個妹妹,叫龍七是吧,上次,本大爺扯下她兩條胳膊,不愧是金龍血脈,那肉質鮮香嫩滑,本大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品嚐全部了。不,本大爺決定,到時候踏平你龍嘯門,先讓你妹給我生小蛟,再在你麵前一口一口吃掉她......”


    黑雄不時的刺激著龍四,在它看來這些龍人血裔腦子都不太好使,隻要將其激怒,對方就會失去理性,是化龍身也好,還是變回人身也罷,雖然短時間戰力會有所提升,但是時間一久多半就會萎靡下去。


    黑雄,出身於微末,它出身時隻是一條小黑蛇,從北方流域而來,一直到瀾滄江中,它才開始逐漸起勢,在崛起的過程中,和龍嘯門卻是結下了大仇。


    它並非純血龍脈,但是它可以通過吞噬其餘龍脈的血脈之力,從而提純血脈,血脈越純,它的戰力就越高。


    前一段時間,黑雄到了突破的臨界點,於是乎它又把注意打在了龍嘯門身上,一開始它隻是偷偷摸摸地吞吃幾個血脈不存的弟子,這一次它卻把目標放在了龍字號長老身上,這些長老血脈純粹,是黑雄提純血脈的良藥。


    但是讓它沒有想到的是,它被算計了,對方竟然以龍七為餌,派出數名長老一同圍剿它,黑雄也是狠厲,它直接自爆尾巴,血拚出一條出口,臨走前還扯下了龍七的兩條胳膊,雖然沒有吃到整個的人,但是兩條胳膊還是讓它受益良多。


    最重要的是,有神秘人救下了它,並給它療傷,代價就是幫其拉車,一開始黑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的,但是在對方的胡蘿卜加大棒的雙招下,黑雄最終屈服了。


    這不,成了別人拉車的坐騎,被關了好些日子,黑雄的性情又變得暴躁了起來,它路過南岸武國軍營時,一口黑風就卷走了幾百士兵吞入腹中,而它身後的主子也沒有說什麽。


    不過區區幾百凡人,吃了也就吃了,畢竟主子們身份高貴,哪是這些世俗之人可以仰望的。


    黑雄也是蛟仗人勢,它之所以如此叫囂,也是受到了身後人的指示的。


    一開始黑雄麵對龍四還算遊刃有餘,但是當那個女人提著雪白寒光劍淩空虛度走上來時,黑雄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這女人看似境界不深,但是那股子裏的傲氣與寒氣,讓黑雄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你是何人?我與龍嘯門有仇,可沒有招惹過你這個小娘子!”


    李飄雪冷冷地說道:“殺你的人!”


    說時遲那時快,李飄雪動了,她白衣翩翩,化作一道白色殘影,劍上凝聚出冰晶向黑龍逆鱗所在刺去。


    龍之逆鱗雖然堅固,但卻也是罩門所在,黑雄見此豎瞳一縮,心中暗呼:“吾命休矣!”


    “主人,救我!”


    黑雄開始猛烈的震顫了起來,試圖擺脫身後飛舟的桎梏一頭紮入遠處的瀾滄江中,這娘們兒隻用一劍就讓它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它不想死,冥冥之中有個念頭在指引者它,它是一方雄主,不該死在這裏。


    另一邊龍四也抓住了這個機會,爆起向黑熊襲去。


    眼看黑雄就要遭中時,飛舟上卻是飛出一個金色的大字“定”那字體古樸,在場也唯有少數人認識,方世玉卻皺起眉頭道:“又是一枚規則神文?”


    鏡中世界,渾球也若有所思,這定字神文它好像在某個地方見過,但是具體的卻是記不清楚了,那還是它當初跟著方行到處浪的時候。


    神文乃是地階神文,比方世玉現在所有的神文都要高級,隨著“定”字一出,黑雄、李飄雪、以及龍四所在的空間頓時宛如凝固了一般。


    二人一蛟,瞬間凝滯,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李飄雪腳下的冰晶。


    接著,眾修卻是看到飛舟之上一個耄耋老者,帶著一群衣著華麗的年輕人飛了出來,他們各個神光熠熠,頭角崢嶸,有的甚至毫不避諱的將規則神文顯露在腦後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光圈,像極了傳說中的神仙。


    老者一招手,“定”字回歸到他的手上。


    他語氣傲慢的說道:“南上禁區出世,爾等為何不拜?”


    那聲音宛如鍾鼓,又恍如惶惶天音,隨著話音落下,下方眾修,除開金丹修士以及少數個例外,盡皆拜倒在地。


    花想容道了一句:“阿彌陀佛!”他周身佛光熠熠,被他佛光照到的人卻是站了起來。


    至於九門道場中,幾乎無人跪拜,方世玉反而翹著二郎腿,啃著不知名的靈果看向天上的老頭兒,他倒想看看對方究竟是有多大的來頭,這排場居然如此之大。


    動不動就要叫人跪拜,講道理,他方世玉都沒有這麽霸道過。


    與此同時,人群中有人騰空而起,那是拓拔家眾人,拓拔無敵見到老者時卻是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見過胡總管!”


    那胡總管瞥了一眼拓拔月斷掉雙手,卻是有些輕蔑地說道:“拓拔家無能,丟了我南山禁區的臉麵,此次回去後自有無敵會給出懲罰。”


    接著胡總管拋出兩顆丹藥,拓拔無敵欣喜道:“多謝胡總管賜藥!月兒,還不向胡總管跪安。”


    拓拔月見此立馬向胡總管虛空拜倒,那丹藥他自然認識,那是再生丹,隻要不是重要的器官,哪怕你是缺胳膊少腿兒,都能給你完好如初的長出來。


    當然這丹藥哪怕是在禁區也是極為稀有的,拓跋月本來正苦惱如何去謀求丹藥,如今倒好,胡總管親自贈丹。


    但是緊接著拓拔月卻有些如坐針氈,因為那些一臉傲然的少年少女們,正鄙夷的看向他以及他身後低著頭的拓拔家眾人。


    看著平日裏那些玩伴,拓跋月卻並沒有說什麽,曆經斷手之痛,他明白這世間並非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凡俗界也有強人。


    接著拓拔月把目光掃向方世玉所在,正是這個人讓他失去了雙手,但這些日子當他知道方世玉的經曆後,卻也有戲佩服。


    當年方烈之事,其實也在禁區鬧得沸沸揚揚,畢竟方家是名義上傳出武道的家族。


    (ps:本來是這個月爆更的,但是事不遂人願,老白在雙節期間病倒了,嗓子疼的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今日姑且再碼一章。許多朋友說,老白很是粗心大意,有少字或者缺字,在此老白向書友們誠摯的道歉。夜以繼日的碼字總有些紕漏,這是在所難免的,老白也隻能盡量多修多改。


    最後,遲來的雙節祝福,祝願老白的書友們闔家歡樂,健健康康....至於票,就不要了,因為沒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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