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有大半年,閉關顯然是沒有多大的進展,研究符籙也不行,不讓老白出門,他肯定會不時的來騷擾。


    趁著這個時間研究一下那些黑色的豆種倒是一個選擇。


    把靈田裏的靈草收割掉,然後李衛取出三顆黑色的豆種種了下去,培植豆種生長的靈液很多,不單單有奉天來那裏繳獲,還有花榕身上繳獲的。


    這兩人身上攜帶的靈液可都是青陽城店鋪裏買不到的好東西,靈豆下地,靈液用上,靜等了有十天的時間,這三顆靈豆沒有絲毫動靜,跟種下去三顆小石頭一樣。


    按說這個時間,又用上靈液催發,這種子的皮應該裂開了。可是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這是為什麽?


    盧泰關於靈植培育的玉簡找出來,李衛又仔仔細細研讀幾遍,自己這操作沒錯呀!


    隻是種子被從地裏起出來查看的時候,好像是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李衛察覺到種子好像已經失去生命力了。


    打開天眼透視這顆種子,果不其然,種了這麽多天,靈液也用了最好的,種子不但沒有破皮發芽的跡象,裏麵的那一縷生機好像也全部消融。


    難不成那些豆種都已經不能發芽生長了?


    李衛又把那些黑色的豆種全部取出來,一顆一顆用自己的天眼仔細查看,沒有什麽變化。但是李衛也覺察出一絲不一樣,真要說什麽不同,一時之間還找不出來。


    院裏時不時有傳音符劍飛入。都是一些拜訪的,老白倒是有點蠢蠢欲動,李衛就是不同意開門迎客。


    沒辦法,為了安撫老白,李衛已經答應了老白三隻獸修肉身。


    又一隻傳音飛劍闖入在院內亂撞,老白伸手捏住。


    “靈玉求見秦上人。”


    老白一臉憨笑,“我敢打賭,公子這次一定要開門迎客。”


    “再有不到二十日,寶船就要啟航。”張青山微微一笑,言下之意,這個節骨眼上,李衛不會不知輕重。


    裝神秘已經裝了這麽多天,最後關頭不可能破功。


    “雙修伴侶主動找上門來,你覺得秦壽公子還能憋得住?”老白一臉齷齪的看向李衛。


    “再廢話把你鎮壓了,開門。”李衛狠狠瞪了一眼老白。


    “公子,已經沒幾天了。雙修伴侶到哪找不到?”張青山現在扮演的就是管家,此刻他在一旁急道,強勢扛住蔚長風之後,拜訪的要求不斷,可見外麵的人不死心,這個節骨眼上靈玉再次出現,估計準沒好事。


    “想什麽呢!”李衛嗔道,“我隻有分寸,開門。”


    放開陣法,打開大門,靈玉戴著一頂帷帽站在門外,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名黑衣戴鬥笠的男子。


    “請靈玉姑娘一個人進。”老白到了門口,衝著黑衣男子扮了一個鬼臉。


    靈玉扭頭迅速和身後黑衣男子交換了一下眼神,黑衣男子默默點了點頭,靈玉這才隨著老白邁步跨過門檻,院門自動關閉。


    眼見靈玉跟著老白到了內院,李衛也不廢話,直接一伸手,手掌心上攤著一顆黑色靈豆種。


    “秦上人這是已經嚐試栽種了?”靈玉看著這顆黑色豆種,心裏五味雜陳。黑色豆種來之不易,能栽種好也就一到兩成的幾率,因此每一顆豆種都很寶貴。


    “靈玉姑娘可以告知緣由麽?條件好說。”李衛開門見山,沒有絲毫廢話。


    “小女子今日來,不是為了靈豆一事。”靈玉嫣然一笑。


    “白草,送客。”李衛雙手一背,轉身又往靈田走去。


    要不是因為你可能知道這靈豆的秘密,我有這閑工夫搭理你麽?李衛也不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謀算。等到寶船一開,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在沒有暴露底細的情況下,相信沒人敢出麵攔截。


    “秦上人。”靈玉一愣,一句話不讓說,讓我進來就隻為你解惑?


    “走嘍!”老白伸手攔住靈玉,然後湊近靈玉低聲道,“公子說你都沒有鎖骨,長的不好看,他不想和你雙修了。”


    靈玉錯愕的長大嘴巴。


    背手離開裝高人的李衛頓時破功,眼角不住跳動,恨不得立馬轉身把老白鎮壓了。


    “秦上人,我有關於奉家的消息。”靈玉還是不死心。


    李衛停步轉身,先是狠狠瞪了老白一眼,然後道,“除了關於這靈豆的事情,其他的我一概不聽。”


    “正是關於這靈豆的。”靈玉立馬高聲叫道,伸手推開攔路老白的胳臂,緊走兩步跟上李衛。


    李衛也不說話,隻是看著靈玉。


    “其實這靈豆是奉天來拿出來在寶船上拍賣的,目的就是想引吉常春出麵。”靈玉說的很慢,看樣子是在想怎麽措辭。


    “送客。”李衛轉身就走。


    我想聽的這靈豆有何特異,該怎麽栽種。你們算計來算計去的,別攀扯上我。


    “你看,我就說公子真的不喜歡你了。喜新厭舊你知道嗎?走吧。”老白嘟囔著攔住靈玉,然後把靈玉往外攆。


    眼見靈玉被老白攆出院門,張青山在一旁低聲問道,“你為什麽不聽聽?”


    “聽這些幹什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靜等著開船就好。”


    接下來幾天,靈玉再來,李衛連門都不給她開。


    可以把靈玉拒之門外,但是蔚長風來可就沒有這麽容易打發,畢竟蔚長風代表的是拒北城。


    “城尉大人,真要撕破臉你未必有好。”


    就這麽一句話,就讓二次登門的蔚長風知難而退。本身他來就不是撕破臉的,敢在青陽城明目張膽敲詐漁場的人,蔚長風吃撐了要多管閑事,也就是奉家一直在糾纏,城主府裏的長使也是奉家的人,人情加上謝禮,這才讓蔚長風又跑了這一趟,那知道這個叫秦壽的年輕人,態度比上次見麵要暴躁很多。


    李衛倒是也想心平氣和,但是靈玉就是不說靈豆的事,李衛恨得牙癢癢,這些黑色的異種靈豆到底有什麽秘密,李衛百爪撓心。


    奉家一直試探,靈玉也不停的來拜訪目的不外乎都在這豆種上,可是李衛手拿著豆種,偏偏搞不清楚這個到底珍貴在哪,能不暴躁嗎?


    “好了,還有三天寶船就要開了,上了船就沒有這麽多糟心的事了。”


    “未必,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幾天可能還有事。”李衛沒有張青山這麽樂觀。


    “要不我們出去躲躲,避開這三天。”


    “躲,往哪去?這裏現在也不知道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李衛說著話猛然停住,抬頭向著院外天空看了看,“老白,都收拾好了嗎?”


    “怎麽?”看李衛這樣,張青山也是一臉的緊張。


    “要是打起來,你什麽也別管別顧。他們的目標是我和老白,隻要我和老白沒事,他們也就不會為難你這麽一個管家。你隻管找地方躲起來,三日後寶船上見。”李衛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院外有人高喊,“秦壽,你的事發了,還不乖乖開門接受調查!”


    老白沒心沒肺的笑著把門打開,就見門開站著一隊披甲的城衛,領頭的是一名都統,身穿銀色魚鱗甲,手持一杆火尖槍。


    城衛披甲,這不是一般的城衛,這算是戰兵。城主都不能輕易調動戰兵,這得郡守府才能派遣。張青山一見頓時臉色鐵青。敢打殺戰兵者,不管你是仙門還是家族,都要滅門族誅。


    “虞管事,這是為何?難道你們暢春園裏都不太平?”李衛沒有理睬這位都統,眼光飄向都統身邊的虞管事。


    三人入住是這位虞管事辦理的手續。


    “這是拒北城的城衛趙副都統,他這是有公幹,暢春園也要受拒北城管理。還請客人見諒。”虞管事衝著李衛一拱手,解釋完絲毫沒有停留,就這樣徑直走了。


    你們神仙打架,千萬別殃及池魚。


    “趙~副都統,是吧?找我何事?”李衛在這個副字上的音特別加重,是人估計都好虛名,七海界應該也不例外。


    “秦壽,你身份玉簡存疑,跟我們回一趟拒北城吧!”臨行前蔚長風有過交待,這個秦壽很狂,沒想到這麽狂。


    “身份存疑?你再說一遍,別看你是拒北城副都統,就是正都統來了敢這麽說,也別怪我打的他滿地找牙。”李衛伸手就把儲物手鐲裏的寶器戰刀抽了出來,刀尖一指趙副都統。


    “你膽敢、膽敢……”趙副都統兩聲膽敢之後啞火。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秦壽不是一般的狂,麵對拒北城城衛戰兵毫不猶豫的拔刀,這人身後極有可能是真有大勢力撐腰。


    說什麽身份存疑,他們倒是真的去了小荒城核實秦壽的身份,身份玉簡沒問題,隻是根本沒有見到那位小荒城城主覃談。


    找問題是一方麵,最主要的還是要確認這秦壽的來路,不確定秦壽身後的背景勢力,這邊不管是拒北城還是奉家都不好應對,萬一秦壽背後有大勢力,現在的小打小鬧可以推說小輩們瞎胡鬧。


    但是這邊貿然出動幾位天仙強勢以多欺少或是來一名玉仙以大欺小,到時候真的不好解釋。這樣的事情在七海界又不是沒有慘痛教訓,撞上鐵板害的整個家族陪葬。


    現在秦壽三人已經購買了跨海寶船的船票,再有三日就可以登船。跨海寶船可以飛越金源海,能打通海妖地盤跑運輸的勢力,根本就是連拒北城也不能招惹的存在。據說跨海寶船本就有妖族的股份,因此等秦壽上了寶船,再想拿人那就是癡人說夢。


    時間太緊,秦壽的底細到現在還沒摸清,不得已趙副都統前來,隻是想找借口拖延一下時間,最好能阻止秦壽登上這一艘寶船。


    哪知道麵對城衛戰兵,秦壽居然也敢悍然拔刀。城衛戰兵一般情況下不會出動,他們一出就代表著官府的決心,因此隻要敢對戰兵出手,在七海界最起碼人族地盤上絕對不會讓你有存身之地。


    李衛敢拔刀,趙副都統卻不敢指揮戰兵們上前,原因很簡單,他帶這一隊戰兵出城,是沒有城主府手令的。


    動用戰兵私鬥,可是要被誅族的。


    “仙友如此自信,在下想向仙友討教一二,還請仙友手下留情。”趙副都統啞口,他身後一名身穿背心式鎧甲的城衛戰兵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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