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們國術學院、我們五行門大喜的日子。”於華老道高舉著酒杯,身子站的筆直。


    從他端酒杯微微顫抖的手上,李衛看出來於華老道內心的不平靜。


    “李衛的築基,打破了前段時間一直流傳的謠言。我們五行門的功法是可以築基的,是可以走上更高層次的。在這,我先代表五行門對李衛表示祝賀。”


    ‘啪啪啪’


    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其次,李衛的築基,是國術學院第一,但是我不希望這是唯一。在座的同學們還要更加的努力。”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


    “……經學校研究,決定聘請李衛為國術學院研究生院的教授,大家歡迎。……”


    餐前祝酒詞,平素言語不多的於華老道居然足足說了有半個小時。


    “下麵請李衛李教授講話。”


    聽到這一聲喊,李衛神情還有點恍惚,這一轉眼就成教授了?


    不過他迅速調整好狀態,先是對著於華老道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才挺直身子。


    “我今天取得的這點成績,離不開國家和學校的培養,更加離不開師父的悉心指導和無限關懷。……”


    說完感謝的話之後,李衛伸手把身邊坐的張小瑜拉了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我還想做一件事情。”


    李衛說完,衝著張小瑜單膝下跪,雙手捧著一隻紅色絲絨包裹的小盒子,舉到張小瑜的麵前。


    “小瑜,嫁給我好嗎?”


    沒等張小瑜回答,那邊趙肖龍已經敲著桌子大聲喊道:“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一時之間,禮堂裏歡聲雷動,呼喊聲此起彼伏。


    於華老道又一次喝醉了。自老道出山以來,這也是他第二次喝醉酒,第一次是李衛感氣。


    經過一夜的喧鬧之後,五行山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李衛和張小瑜則是待在洞府裏研究眾人築基失敗的原因,等候著學校裏學生的到來。


    李衛築基,會在下沙村的禮堂講解三天修煉心得以及築基過程中的相關事宜。學校臨時決定,學校還在上學的學生,凡是已經感氣的,全部聚集來聽李衛講解。


    學校裏有一些教授,他們都是前期感氣修煉的。除了於華老道之外,還沒有第二位築基修士。他們也很想聽李衛築基的感悟。


    三天的講解,李衛盡可能的把一些自己修煉的感悟說的透徹一些,就這三天的時間,學生們還是意猶未盡。


    “小衛,你真的要去看左教官?這樣當麵他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你築基了,我失敗了,還弄成殘廢。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就好,這樣跑去是不是有點示威的意思?


    “有想法也沒辦法,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和他當麵談談。”李衛苦笑一聲,但願左良心胸沒有這麽狹隘!


    下沙村和國術學校之間開通了一條航線,除了接送一些大人物,這條航線主要功能還是給技術處高舉他們運送物資。


    這次學校組織來聽李衛築基感悟,就是動用了二架大型直升機。


    此刻李衛和張小瑜一起也登上了準備返航的飛機。


    左良築基失敗,而且還失敗的很徹底,已經沒有了翻盤的機會。現在的他,被安排在學校給學生們教授一些理論課程。


    可惜的是,學生對於聽他的課興趣都不大。


    功勳教授居住的小樹林裏,左良癱坐在輪椅上,在這靜靜的曬著太陽。


    “左教官,我和小衛來看你了。”


    張小瑜拎著一籃水果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左良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恭喜你小瑜,終於嫁出去了。”


    “左教官。你這叫什麽話,搞得我好像嫁不出去一樣。”張小瑜假意嗔到。


    “李衛,恭喜你!”左良又把目光轉向李衛。


    “左教官,我知道,其實你的築基是成功的。”李衛開門見山,神情中沒有一絲作偽。


    “你。”左良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到:“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麽?”


    張小瑜在一旁也吃驚的看著李衛。


    “因為我和你走的是一樣的路。”李衛很肯定的說到。


    “什麽?你也在築基的時候用了明王煉骨訣?”左良驚呼一聲。


    李衛走到左良近前,擼起袖子,露出一截胳臂。這胳臂上還隱隱透著紅光,外麵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膜。


    “方法肯定是可行的,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運氣問題還是其它。所以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深入探討一下,看看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也為後人找一條路出來。”


    左良伸手輕撫過李衛的胳臂,眼含淚水:“謝謝你小衛,解了我的一個心結。”


    左良在築基的時候,同樣使用‘明王煉骨訣’淬體,但是很不幸的是發生了爆體。


    左良一直以為是蓮花佛國的人在功法上做了手腳,因此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蓮花佛國的人確實沒有在功法上做手腳,當時李衛提出換功法時很突然,就連李衛自己事前都沒想到要交換功法。


    不過雖然沒有在功法上做手腳,但是修煉功法需要配置的藥劑他們也沒有提供,甚至都沒有提及此事。


    李衛和左良兩人就築基時的狀況反複推敲了數遍,依然沒有找到成功與失敗的原因。


    最後左良把這個歸結為是運氣,但是李衛隱隱覺得,很可能還是和自己吃的那兩枚血杏有關。


    “小衛,這個給你。”送回去左良之後,張小瑜走到樹林邊,向站在這裏等自己的李衛遞過來一個小盒。


    李衛疑惑的看了一眼張小瑜,伸手接過小盒,打開一開,發現裏麵是一支小戈。


    “這是?當年分給左教官的那件法器?”李衛輕輕夾起小戈,一道法訣打在戈上,小戈迅速變大。


    “既然是左教官送給你的,你還是自己留著防身用吧!”李衛又一道法訣打在長戈上,長戈迅速變小。


    張小瑜沒有接,而是伸手拽出掛在脖子上充作項鏈的海螺:“我有這個,你的那麵小旗被技術處毀壞了。堂堂的築基修士,不能沒有一件法器傍身。”


    “可是,這是左教官送給你的。”李衛麵有難色。


    “什麽你的我的,現在你還分這麽清楚幹嘛?難道你築基了現在又起了什麽心思?”張小瑜嗬斥到。


    “好好好,既是愛妻的一片心意,那為夫就卻之不恭!”李衛笑嗬嗬的把小盒收起。


    左良一直對張小瑜有想法,可惜的是緣分這種事情強求不來。現在張小瑜和李衛走到一起,左良也已經成了廢人。


    一件法器,了卻一段過往。


    一出動車站,遠遠的就看見張愛軍、李茂明,還有衛南、衛萍四個人一起向著站內眺望。


    “爸!”張小瑜揮手大喊。


    女兒要結婚了,張愛軍這麽些年第一次正式給自己放了一個年假。也沒有什麽送女兒出門的儀式,自從張小瑜到了部隊,張愛軍也就沒有了家。


    這次來南方市一是辦個簡潔的婚宴,二是也應該見見親家。


    “爸。您來了。”李衛等張小瑜和張愛軍打了招呼之後,沒要張小瑜提醒,主動喊起張愛軍。


    “怎麽?我來不歡迎!”張愛軍板著臉訓斥一句,隨後又開心的笑了。


    “爸,你笑起來其實挺好看的,幹嘛整天板著個臉?還混個活閻王的綽號。”張小瑜也罕見的拉著張愛軍的手開始撒嬌。


    “小瑜老師,你是不知道,我們培訓那會……”


    “衛南,現在不能叫小瑜老師,要叫外甥媳婦!”李茂明也站在一旁傻樂。


    兒子當年一個犯渾的決定,沒想到不但走上修仙的大道,還這麽快給自己領回來一個兒媳婦。


    “媽,您還好麽?”李衛又和衛萍打了一聲招呼。


    衛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用手拍打著兒子的肩膀道:“這幾年不回家,連個電話也不打。”


    “媽,小衛他情況有點特殊。”張小瑜主動拉著衛萍的手解釋起來。兩人在大馬國相處過一段時間,彼此倒也不陌生。


    張愛軍揮拳在李衛的肩膀上砸了一拳道:“你很好,小瑜果然沒有看錯人。”


    “行了、行了。親家,我們別再這敘話,先回家再說。”


    李茂明現在已經搬家了,雖說還在南方市,但是他的家已經是從城南搬到城西。


    除了極少數家裏直係親屬外,外人都不知道這裏。


    “老爸,你這房子置辦的不錯呀。”這是一棟二層的別墅,坐落在城郊一個高檔的社區。小區的外圍還有一片湖泊,站在老李家後院正好可以欣賞到這景色。


    這裏住的人非富即貴,難得老李還有這財力。


    此刻,女人們都在廚房忙活,張小瑜陪著張愛軍在小區裏散步,李衛則是陪著老爸在院子裏閑聊。


    “你這孩子,還不是沾了你的光,這是政府分給你的房子,我隻是來幫你看房子的。”


    “分給我的?”李衛也愣了。


    “那是當然,你堂堂國術學院研究生院教授,怎麽的也得分套房子呀!”衛南從房裏走了出來。


    “這裏雖好,可是像坐牢一樣。唉!”老李歎了一口氣,順手又點上一支香煙。


    “坐牢?為什麽?”李衛愣了。


    “那倒是,不說別人,就連你舅媽都不知道這裏。”衛南連忙解釋起來,免得李衛起什麽疑心。


    李衛在國術學院上學,現在大家都知道國術學院是什麽地方。老李每天從早到晚什麽事都不幹,也接待不完這些來拜訪的人。


    政府分給李衛房子,其實很大程度也是要解決老李的困擾。隻是老李在這座城市住的久了,不願離開。


    政府沒有限製老李的自由,但是老李不敢暴露自己現在居住的地方。沒有了熟人酒友,沒有那些過往的同事、同學,老李現在可不是就像坐牢一樣。


    “老爸,對不起,我連累了你。”李衛眼圈一紅。


    “說什麽話?要不是沾你的光,我這輩子也住不上這麽好的別墅,更別說政府每年還安排我出去旅遊兩次。對了兒子,你抓點緊,趕緊給我生個孫子,那樣我就有事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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