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牙箍妹這一揮,那張黃符紙向前飛去,這次不同的是,黃符紙被扔出去不像是一張紙。而像是有了一定的重量,居然飛出一道直線。


    約莫飛出三米多遠,黃符紙無風自燃。


    ‘嘭’的一聲,化作一團火球在半空中爆開。


    一股熱浪鋪麵而來。


    這火球隻有一隻手球大小,溫度卻不低。溫雯站的最近,頭上鬢角已經被灼的卷了起來。


    在場的五人頓時都張大嘴巴,就連繪製出符籙的李衛也不例外。


    “這是,火球符?”還是汪副校長經過的大風大浪多,她也最先恢複過來。


    “是的,這就是一枚火球符。”


    “牙箍妹妹,你,你是怎麽祭放成功的?”劉太平一臉的詫異,自己和溫雯祭放都失敗了,為什麽李曉菱卻能成功?


    “找打。”溫雯抬手作勢欲打劉太平,李曉菱雖說牙齒上戴了一圈牙箍,但是她不喜歡別人給她亂起外號。


    “曉菱妹子,快說說。”


    “咳咳。”李衛咳了兩聲,符籙是他繪製出來的,他自然比別人精通一點。


    “符籙是修士專用的,不用靈力激發,又怎麽會有效果?”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劉太平一拍大腿,懊惱不已。這劃時代的一下,出風頭的居然不是他。


    “李衛、李哥。還有沒有?”


    “別李哥李哥的,我好像還沒你大。”李衛一攤雙手:“沒了,就成了這一張。”


    “混的好的都是哥!那還等什麽?趕緊再畫一張。”劉太平一臉急切。


    李衛一指自己的眼睛,他的兩眼都有點泛紅。


    “我忙了一夜,才成了這一張。現在的精力恐怕畫不出第二張。”


    “先回去睡覺。等養足精神再畫,讓太平他們看看。”汪副校長喜滋滋的說到。


    隨後她又撥通了電話“黃校長嗎?……”


    符籙繪製講究很多,那些圖案不是隨便畫畫的,哪裏起筆,哪裏落筆,雖然沒有要求一筆成型,但是該在哪裏頓筆、哪裏斷筆都是有講究的。


    最關鍵的是,繪製符籙的時候,要把自身靈力通過符筆注入到符紙上,這注入的靈力哪裏該重、哪裏該輕也絲毫馬虎不得。


    最最關鍵的是最後的收筆,一定要把靈力鎖死在符紙上。鎖不住靈力,這就是一張廢符。


    因為圖案上有斷筆,這就需要繪符結束後用靈力把它們連貫起來,讓圖案看似有斷筆,其實內裏的靈力卻是圓轉通潤。


    這最後的圓轉通潤不著墨,隻是用靈力溝通。這就是所謂的點靈。


    現代化的機器人和機器手臂,又或者從美院請的畫工,他們雖說能把符籙上的圖案繪製的絲毫不差,但是別說點靈,就是在繪製過程中的注靈恐怕也很難做到。


    寒假將至,沒想到李衛卻給大家帶來如此驚喜。


    好事成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在李衛成功繪製出第一張‘火球符’之後,韓梅梅居然感氣成功。


    落後二個多月還是成功了,這一下,又給小龍他們帶來了無限遐想。有時候努力真的會有成果。


    不過這個消息對李衛來說卻說不上好。


    原先定好的,寒假有張小瑜和韓梅梅結伴去南方市遊玩,‘順便’陪著李衛一起回家,現在變成了張小瑜一人陪著李衛。


    韓梅梅剛剛感氣,經組織批準,她寒假可以不用回去,畢竟她的家裏對她的情況多多少少有點了解。


    隻和張小瑜兩人一起回南方市。想想大姑來時的神情,這是要把自己在學校談戀愛的事情坐實呀!


    即便現在有‘火球符’防身,但是對於李衛要求的一個人回家,組織上還是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李衛現在儼然是政府和於華道長溝通的最佳橋梁,誰有事他都不能有事。


    至於張小瑜,六十軍女子散打亞軍,空手道黑帶三段,有她這樣的人隨身保護,在加上現在空手道已經入段的李衛自己,想必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春運的火車票格外的緊張,李衛和張小瑜也隻是二等座。


    不是買不到更好的車票,關鍵是現在還不能過於招搖。畢竟已經有了假想敵。


    擁擠不堪的動車裏,到處都是人。就連廁所門口都有人坐在行李箱上堵著門。


    “喂。大叔,這個座位是我們的,你好像做錯了位置。”張小瑜和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一位六十多歲大爺打招呼。


    “哦。”大爺麵無表情哦了一聲,轉臉看向車外。


    ‘霸座的?’張小瑜看了李衛一眼,沒想到自己也遇到‘霸座大爺’。


    “這是我們的座位,還請你讓一下。”


    “我說姑娘,幹嘛得理不饒人。你大爺我腿腳不好,坐一會又怎麽啦?況且我年紀比你爹都大,你怎麽一點尊老愛幼的道理都不懂?”大爺白了張小瑜一眼,振振有辭道。


    “嗬!”張小瑜氣的笑了:“你占了我的座還有理了?我還得理不饒人啦?請你立刻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呦嗬,不客氣?你不客氣一個試試?老子我扛過槍,跨過江,吃過糠。為國家做過大貢獻,享受一點特權怎麽啦?”


    “吃過糠?你吃過什麽都沒用,占我的坐就要你起來。你自己沒座嗎?回你自己的座位上去。”張小瑜臉沉了下來。


    別看她表麵上很文靜,但畢竟是一個空手道黑帶,骨子裏還是很狂野的。


    “沒座,花一樣的錢,憑什麽你有座我沒座?你要是好好說話,沒準我還讓你一下,你不客氣?嚇唬誰呢!”大爺終於找到不用起來的理。


    找乘警吧?這節車廂沒有。


    “你起不起來?”張小瑜說著話,伸手去拉大爺。


    “呦嗬,細皮嫩肉的還想動手。”大爺作勢欲捏張小瑜的手。


    張小瑜反手扣住大爺的脈門,手上微微一較勁。


    “哎呦、哎吆!打人啦。有人打老人啦!”大爺頓時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


    “我說姑娘,你怎麽回事?怎麽能打老人呢?”坐在過道這邊的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說著話,伸手來拉張小瑜的胳臂。


    張小瑜微微一閃:“你沒看到他占……咦?”


    話沒說完,那中年人手腕一翻,順勢來扣張小瑜的脈門。


    張小瑜手往回撤,胳臂肘往前一突。


    金絲眼鏡翻手一揚,用胳臂直接架住張小瑜的胳臂。


    兩人一來一回小範圍交手有二三個回合,誰也沒有拿住誰。


    ‘高手?’李衛在一旁也看出有點不對勁。


    像這樣小範圍和張小瑜用擒拿手過招二三個回合的,絕對算上高手了。


    “小瑜,別爭了。我們找乘警去。”李衛直接伸手往兩人中間一架。


    張小瑜看了李衛一眼,收手回來。金絲眼鏡也隨之把手收了回去。


    所幸兩人沒有帶著大行李箱,就這擠出這節車廂也費了半天的勁。


    “那人是個擒拿高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張小瑜若有所思,剛才那幾下,金絲眼鏡出手分寸拿捏的極其到位。


    外人隻是看兩人推推搡搡。


    “避開這節車廂,看他會不會跟來。”


    “那占座的就這樣算了?”張小瑜還有點憤憤不平。


    “你能確定他們不是一夥的麽?”


    “不管他們是不是一夥的,總之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再說了,那倚老賣老的,也不能慣著。”


    擠過幾節車廂,終於找到乘警。


    “同誌,你占別人的座,麻煩您起來。”乘警來到占座大爺麵前。


    “占座?我也買了票的,憑什麽不能坐?”大爺揚了揚手中的車票,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乘警接過大爺手中的票看了看:“對不起,您的這票是站票,還請您把座位讓出來。”


    “憑什麽一樣的錢買的票,我的就隻能是站票,老子當年也是扛過槍、跨過江……”


    “喂喂,你給誰當老子呢?”年輕一點的乘警不幹了。


    “懂不懂規矩,對號入座知不知道?起來,趕緊的。要不別怪我們強行執法!”


    “強行執法,嚇唬誰呢?有本事你把我抓起來?今天老子還就不起來了。”大爺直著脖子叫囂道。


    “小牛,看看餐車還有沒有空地。”年紀大一點的乘警忙出來打圓場。


    “大汪,這種人就不能慣著。我們是什麽人?是人民警察,懲惡揚善是我們的職責。什麽事都要和稀泥,這是變相助長不良習氣。最後再問一次,你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們可要強製執法啦!”小牛的語氣沒有一點遲疑。


    “好。”


    “對對對,就應該這樣。”


    “為我們的人民警察點讚。”


    車廂裏很多乘客都鼓起掌來。


    “怎麽?你們還想動手呀?哎呦,我、我、我心髒病犯了。”警察的嗬斥,吃瓜群眾的叫好,大爺瞬間變了臉色。


    “心髒病犯了?那正好,下一站我們安排路麵警察來,幫你送到醫院去吧!現在你跟我們去乘務室,那裏空氣環境相對要好一點。”小牛說著話,伸手來攙‘患病’的大爺。


    “我、我自己能走。”大爺憤而起身。


    “同誌,有病早就醫,我看你還是隨我們去乘務室吧!”


    大爺拖著他的行李箱,快速擠出這節車廂。這裏沒法呆了。


    “謝謝啊!你是個好警察。”張小瑜舉手向著小牛敬了一個禮。


    看著張小瑜和李衛坐定,一旁金絲眼鏡衝著張小瑜笑了笑道:“實在抱歉,剛才我沒有搞清楚狀況。原來那個大哥是個不守規矩的人。實在抱歉!”


    張小瑜鼻子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呦嗬,小夥子,你女朋友氣性還真大,既然她不接受我的道歉,那我向你正式道個歉。”金絲眼鏡尷尬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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