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主任,關於五名學生的全部檔案資料……”


    “說了多少遍了,叫校長、校長。”黃建洲此刻正在會議室,聽取匯報。


    “是、是。黃校長,下麵我逐一匯報一下調查結果?”


    “不用了,其他的四個人大致情況我都了解。你重點匯報一下李衛的情況。”


    “李衛,原名李衛健。初中時父母離異,自己執意要改名字叫李衛。李是父姓、衛是母姓。至於這個健字,用李衛自己的話說,這個代表他自己的健字去了,就當他是不存在的。”


    “嗬嗬,這小子還挺、挺……”


    “挺軸的。”汪副校長在一旁接口到。


    “李衛父親李茂明,是南方市電力公司職工,在李衛初中那年,在單位辦理了病退。病退後到他妹妹李茂紅開的玉器店幫工。李衛的母親叫衛萍,原先也是電力公司的一名職工,後來改嫁大馬國的華僑魏大柱,衛萍現在和魏大柱移居了大馬國。……”


    “快要開始了,你們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我看這李衛染了一頭的紅頭發,他是不是太過叛逆?”


    汪副校長作為女性,對外貌上關注的就要多一點。


    “李衛這個人表麵上叛逆,骨子裏還是比較傳統,比較注重家庭。他和他父母關係不好也是有原因的。李茂明年輕的時候貪玩。喝酒打牌還經常夜不歸宿。李衛從小就跟他很疏遠。衛萍對李茂明失望透頂,又恰好遇到青梅竹馬的魏大柱,最後毅然離婚出走。衛萍走後,李茂明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一心撲在李衛身上,像是要把這些虧欠找回來……”


    “從小隻有母愛,大一點又變成隻有父愛。從小恨爸爸,長大又轉恨媽媽。這樣的孩子性格上會不會扭曲?這也算不穩定因素,我們是不是?”汪副校長看向黃校長。


    “知道他本質不算壞就行了,要我說,所有新生都是我們安排好的最好,但是現在這個不現實。”


    黃校長一臉的嚴肅。


    “我的意思是怎樣才能把李衛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


    不管是不是隕石,石球中含有地球上沒有的礦石成分,就衝這一點,這顆石球就有保存下來的必要。


    即便是用上了呆國產最先進的切割機,切割這顆石球也整整用去了十天的時間。


    “人不能貿然進地宮。”賈銓芝胳臂擰不過大腿。除了他之外,專家組沒有一個人同意延後開發挖掘始皇陵。畢竟歲數不饒人,再等上二、三十年,專家組還能剩下幾個人就不好說了。


    誰不想自己能見證秦始皇陵的開啟?


    年紀大了,膽識小了。遇到一點困難就想打退堂鼓。開啟始皇陵能是一帆風順的嗎?


    這些議論時不時傳入賈銓芝的耳朵裏,賈老也隻是笑笑。但是該說的話他依然會說。


    “沒有探測到毒氣,沒有探測到高汞,也沒有發現什麽機關。而且這條通路是張大發他們提供的圖紙,張大發三人在沒有出現石球的時候,已經比我們現在多深入有三百米的距離。同時我們這支隊伍有著極其豐富的野外考古發掘經驗。人和機器畢竟還是有區別的。因此我建議讓考古一隊,就是朱俊那一隊,隨著探測車一起進入皇陵。”


    現在名義上還是賈銓芝在主持,但是實際推進發掘的變成了曹斌,也是一位資深的考古專家。


    這次會議很快就有了結論,由於先前賈銓芝教授的提議暫時擱淺發掘考古,讓他在專家組裏威望大大降低。


    不知道什麽原因,不管是無人機還是探測車,一進入皇陵通道畫麵就很模糊。即便探測車上裝了強力大燈傳回的畫麵依然是模糊的。


    看不見、看不清,就憑這些模糊的畫麵很難做出判斷,即便還有聲呐等輔助係統也不行。這也是曹斌等人堅持讓人跟進最主要的原因。


    看著考古隊積極準備去了,賈銓芝教授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真的老了嗎?’


    “賈老,您是不是有什麽猜測?”劉主任探頭過來,小聲的問道。


    “物理的盡頭是數學,數學的盡頭是哲學,而哲學的盡頭是神學。我也不知道在哪裏看到這麽一句話。”賈老喃喃自語。


    “神學?您老的意思?”劉主任愣愣的看著賈銓芝。


    “石球的出現已經超越了自然科學。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賈老一臉的落寞。


    “喂。黃大江嗎?”那邊劉主任已經操起電話。


    “考古一隊馬上就要進入皇陵地宮,我命令護陵一中隊跟隨考古一隊做好接應,以便應對各種意想不到的局麵。記住,要攜帶武器,應對各種意想不到、意想不到的局麵。”


    賈銓芝教授扭頭向劉主任看去。此刻的劉主任,哪裏還有絲毫笑嗬嗬的模樣,分明就是一位上了戰場的將軍。


    打完電話,劉主任也看向賈銓芝教授道:“網上還有人說,秦始皇還沒死,還活著。這可能嗎?”


    “哼,誰知道呢?但願是我多心了。”賈老苦笑到。


    ……


    已經正式開課一個月,學校裏的課程種類不算多,但是大多和古漢語有關,看著趙肖龍那吃力的模樣,李衛甚至懷疑這家夥是考進來還是走後門進來的。


    今天來上課的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臉上雖然紅光滿麵,但臉上的皺紋怎麽看也有七八十的年紀。上身穿著一件黃布褂,下身穿著一條藍色的褲子,腳上遝著一雙老布鞋。


    老頭也沒拿書,就這麽背著雙手走進教室,就像是老農走進自己的莊稼地。


    環顧教室一周,老農開口道:“你們幾個,出去。”


    他指的是坐在後麵一排的五位輔導老師。


    這五位輔導老師和李衛他們一樣,無論上什麽課,都是風雨無阻的來,沒有一個缺席的。


    “老師,為什麽呀?我們一直都在這裏聽課的。”說話的是溫雯。田蕾的輔導老師,從名字看這位應該是最溫柔的一位。可是她卻是脾氣最火爆的一位。


    “我隻教學生,不教老師。”老頭冷冷的說道:“還有你們,別人我不管,我上課的內容不允許你們私自泄露給其他人。”


    老頭說完,背著手走上講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順勢翹起了二郎腿。


    五位輔導老師麵麵相覷,最後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教室。


    “我叫於華,你們可以喊我老師,喊我師父也行。現在在這現代化的學堂裏不興古禮,待會我點名,點到誰誰就給我鞠個躬!劉太平。”


    師父?鞠躬?


    一時間五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這叫於華的老頭。


    “劉太平!”老於頭喊了一聲,劉太平還沒有反應過來,老於頭又叫了一聲。


    這一聲聲震屋頂,把劉太平嚇了一跳。


    劉太平連忙從座位上站起,點頭哈腰的向著於老頭點了點頭。


    “沒規矩,一邊站著去!”於老頭臉色一沉。


    “李衛!”


    “李衛到!師父好!”


    李衛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著於老頭鞠了一躬。


    “嗯!”於老頭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一把下巴,不過下巴上胡須已經刮幹淨了。


    “李曉菱!”


    “李曉菱到,師父好!”


    有了李衛這個排頭兵,再加上傍邊站著的劉太平,接下來的學生自然知道怎麽應對這老於頭。


    點名結束,老於頭又掃視了五人一眼,然後緩緩道。


    “你們相信這世上有神仙嗎?”


    坐著的四人和站著的一位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怎麽回答這老農的問話。


    於老頭說完,也沒有等五人回答,而是直接伸出右手。


    一團橘紅色的火苗在於老頭的手掌心裏跳動著。


    “這不是魔術,而是火球術。”老於頭說著話,抬手一揮,就把掌心的火球給揮了出去。


    ‘嘭’的一聲炸響,火球砸在一張椅背上。


    騰地一聲,椅背瞬間就燃燒起來。


    “你。”於老頭用手一指被罰站的劉太平,“去把火滅了。”


    魔術?劉天平還是有點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走上前伸手就去拍椅背上的火苗。


    “哎吆!”劉天平大叫一聲。顯然被這火苗撩燒到手。


    “叫什麽叫,成何體統?”老於頭冷哼一聲。


    那邊趙肖龍一見不是開玩笑,立馬把身上的迷彩服脫了下來,照著椅背上的火苗一陣拍打。


    “古人有叫練氣士的,也有叫修仙者或是修道者,說的就是我們這樣的人。”


    修仙者?練氣士?


    李衛一時之間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呆呆的望著這於老頭。


    “今天我先傳你們感氣之法,這個因人而異,一般情況下都能感氣,但是也有可能和我這功法不合的,那就隻能說無緣。”


    好在經過一個多月的學習,五人對人體上的經脈、穴位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學習起這篇《丙火歸元術》到也沒有多大的阻礙。


    傳授完功法,老於頭又囑咐一遍不得他的允許不得外傳,然後就這麽飄飄然而去。


    教室裏,李衛五人則是一字排開,躬身相送“恭送師父。”


    老於頭剛走沒多久,五位輔導老師先後衝進教室。跑在最前麵的溫雯大聲嚷嚷道:“喂!師父都喊了,那個於老頭教了你們什麽?”


    五人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難言的表情。


    倒也不一定是遵從於老師的教誨,可是萬一被於老師知道,開除自己學習的機會,就得不償失了。


    十人亦師亦友的關係到此瓦解,瞬間就變成了兩個陣營。


    練氣士?國術?


    李衛至此才算把這個謎團解開。


    難怪學校裏這些學生都是高官子弟,從他們看到於老師那火球術沒有太多的驚訝表情來看,人家分明都是有內幕消息的,相比他們來說,自己算是走了狗屎運。


    修仙?呼風喚雨,得道長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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