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祖龍這種生物?”


    “不能確定。但如果是在獸族,絕對不可能有人可以姓祖,這就像是獸族的神祗,不容許任何的玷汙。如果真的有人叫祖恭,一個就是他是瞎說的,一個就是他真的獲得了某種力量,祖龍的力量!”


    天通沉聲道,又繼續講著他曾經看過的一些天譴大帝留下的古籍:


    “我曾經看過一則異聞,說的是有人發現了一具很奇怪的骸骨。這骸骨有龍的樣子卻不是任何已知的一個龍種,有人懷疑那可能就是隻在神話之中才會出現的祖龍,但後麵也沒有一個結果。”


    “為什麽?”


    “因為這具骸骨後來消失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一個煙霧彈被什麽人拿去研究了還是什麽。但最後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甚至連這個事件的本身都受到了懷疑,隻作為異聞被記錄了下來。”


    他頓了一頓,微微的一笑,繼續講道:


    “但父親本來就是當世無敵手,他不會放過任何的可能機會。所以,他在另一本書裏麵,有寫下他關於祖龍的看法。”


    “他沒有找到祖龍,但對於祖龍的種種傳說做了一個匯聚。又結合他在那百年之間的見聞,最終的結論是,世界上可能真的曾經存在過這種生物,因為他有幸得到了一塊鱗片,可能是祖龍的鱗片。”


    “而現在這種隻在傳說之中出現的生物居然出現在了獸族?!”


    “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情況,父親在那本記錄裏麵提到。祖龍是一種超越型的生物,這種遠古的獸神很可能兼有所有龍種的優點,現在的龍種隻不過是一個個分支而已,是祖龍力量分散的證明。”


    “有弱點嗎?”


    “沒有弱點。兼有所有龍種的優點但卻可惜沒有兼容缺點。能力從各個方向都無可挑剔,你其實可以想象的到,毒龍的能力便可以抵禦這世上基本所有的奇毒,聖龍可兼有控製所有的元素,擁有最極致的神識強度和掌控能力,黑龍擁有這世上最恐怖的體魄,就算隻兼有這三者,就已經是不可用言語來形容的怪物了。”


    易沫的臉色也變得沉重了起來,毒龍和聖龍這兩個種類意味著什麽已經不用過多的言明。一個是四大守護神的一支,一個是至高無上的龍種皇族,聖龍這種東西在眾多人族修士的眼中已經幾乎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帝榜之上排名第三的龍神,就是聖龍族的最強修煉者。


    而一個兼有所有龍種優點的“究極生物”,易沫甚至想象不出來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到底能夠蘊含著何等的力量。


    “數萬年前,父親以一己之力對抗四家,最終使得人族登頂,所有人的光芒都被他所蓋過。這一次,能夠主宰整個世界局勢的人物可能不在人族這邊了。”


    天通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在聽到祖姓出現的時候,他那種積攢了千年萬年的憂慮感便是一瞬間都噴發了出來。


    “你也不用那麽擔憂,或許對方隻是出於虛榮說著玩玩呢?”


    “對,所以我要親眼見一見。他如果就在這周圍的話,我要親自去見一見。”


    “可你現在。”


    “易沫,這不隻是關於人族存亡的事情!也是我和父親的願望,如果真的有一種超乎想象的生物存在,沒有親眼見見。那會成為終生的遺憾。”


    “而且不要看我這個狀態,真到了生死的關頭,我不可能不留有最後的手段。而且告訴你一個事實,父親告訴我,我會比同時期的他來的更強,這可不是吹噓的。”


    他自信的一笑,易沫剛想說什麽卻被他止住。她也不理解為什麽天通會在他這個狀態說出還留有什麽最後的手段。


    砰——


    忽然感受自己的身後傳來一記重擊,易沫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眼前便是一黑,她似乎意料到了什麽,但還來不及講出一句話便是昏了過去。


    “你想要做什麽?“”


    出手的人是極道,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他現在的神情,那份毅然而然的決絕之意。。。


    “想必我說的東西你都聽到了。我要去確認這個祖恭到底是不是祖龍,如果是,我將拚盡一切的去阻止他。”


    “可你現在。”


    “極道,我沒有時間休息了!如果任由禍亂宇的時間就這麽過去,到底在我恢複之前會有多少的人死去我無法估計。”


    “你會死。”


    “我活的夠久了。”


    他輕輕的一笑,極道也明白他的目的是什麽。如果能夠在這裏阻止這個祖恭最好,但如果不能,至少他要在自己的戰鬥之中傳達之中什麽信息。


    “我不信一個生物沒有任何的弱點。但需要一個能夠找出來的人,現在在這裏,隻有我有這個能力。”


    天通的眼神含有深意,在這隻有他一個有這個能力嗎?不,極道也有,但在一切都未知的情況下就去和對方拚命將對方的底牌都打出來在極道的身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為什麽不等到人族的大家都集結的時候再想辦法一起對付那個祖恭?”


    他搖了搖頭,隻是無奈的笑了笑:


    “你可能還沒有明白現在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形,如果隻是聽說一個人有多強是不會有那種概念的。如果沒有任何的準備,對付他隻會全軍覆沒,這是父親告訴我的,因為這就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我在為你們爭取時間,爭取能夠想出對策去麵對他的時間,我所要做的一切都經過深思熟慮,絕對不是一時興起看到一個強敵就要撲上去的結果。”


    他很認真,極道能夠感受的出來,但這看似隨意的決定。真的是對方認真思慮的結果,天通不是傻子,他手上還有許多的未竟之事,但這個時候卻突然提出要拚盡一切去盡量的發現對方的“弱點”,光從這一點看,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就已經壓過一切了。


    “我需要你在一旁觀戰,但無論如何不可出手!即使是我要死,你也絕不能出手!我相信你的眼睛,你能夠看到對方的破綻,將它告訴人族這一輩的年輕人,商討一個完整的對付他的辦法。”


    極道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那抹決意,突如其來的決意!他必然也是希望有人先他一步去試探出祖恭的真實力量,好讓他有所準備。但可惜,突然起來的變故,噬地的一個計謀,打破了他的計劃,他此刻估計會責備自己為何會如此大意,但事情已經發生,他也不得不認清現實。


    還有一個辦法是跟著祖恭等著他被另外一個同樣強大的人挑戰,而後暴露出什麽東西。但這樣不行,且不說這樣的一天不知什麽時候會到來,留下來給他們準備的時間充不充足。但就是跟著他這一條,能不能做到都是問題。


    天通這逼不得已的決策隻有在一個情況下才會出現,那就是他所說的,人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出現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可怕敵人,所以必須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做好一切的準備,才有活下來的可能。


    正如在魔刑之海之中一樣,如果要對付人間,每個人都是從一開始就做足了準備,沒有人願意去打一個遭遇戰。


    “而且,我做這件事還有一個原因。父親和我都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數千數萬年的問題,說不定能夠在他的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是什麽問題?”


    “抱歉這點我不能說。”


    極道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看向了昏厥過去的易沫,似乎是在問道,那她怎麽辦?


    天通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溫柔了下來:


    “實話說。我就是害怕所有的人都會死去所以才做的這個決定,我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去的,因為害怕做不到才和你講這麽多。如果不把他幹掉,在禍亂宇持續的這段時間之內我們都躲不掉,我會死,易沫會死,人族的這一輩更會死。”


    “為何?一直躲在安全區之內不就行了嗎?”


    “你太小看這個地方了。你覺得安全區如果能夠一直存在的話,上一次禍亂宇之中就隻會剩一個清活著出來嗎?”


    “什麽?!”


    極道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上一次的禍亂宇,隻有清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


    “上一次短暫開啟的禍亂宇沒有任何的記載,現在記載的禍亂宇還是數萬年前的模樣,而上次的禍亂宇的唯一知情人,現在卻不肯透露一個字,你應該嗅出這裏麵的味道了吧。”


    “不可能一直有一個安全區,這點父親也和我提過,禍亂宇這個地方不是來度假的,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什麽變故,什麽事情在這裏都可能發生,抱著一成不變的思想在這裏是一定會死的!”


    他的神情變得更加的凝重,原來如此。這或許就是另一個必須要找出這個祖恭弱點的原因,沒有永遠安全的地方,關於安全區可能會消失這一點,恐怕已經有很多人都提前預知了。


    “禍亂宇是絕對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如果隻是抱著僥幸的心理進入,最後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我進入這裏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機緣對於我而言已經足夠了,我進入隻要是為了給他們提個醒,或者說是解決一些麻煩,但現在有一個這樣的威脅存在,我也該做到我應盡的責任。”


    第一次天通和他講的東西沒有說謊,對於天譴大帝的子嗣而言,保護人族,這已經被他視為了一種責任的存在。


    “這是忘憂草,你喂她服下,她會忘記這七天之內所有的事情。到時候問我去哪了,你就說我被天級殺手殺死了,沒有那一段的記憶,我們不會走到一起,她最多就是傷心一陣。如果到了後麵她看著我被殺,這樣的記憶可能還是更好吧。”


    他苦笑一聲,其實也並不忍心。但有的時候抉擇是很無奈的,他是天通,注定了他沒有辦法像一些人一樣考慮事情,他有需要去完成的事情,這是他的責任,大過兒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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