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之取出一張符紙,將吉雲鹵門封住。而後一看青女,後者鈴鐺一響,吉雲瞬間被攝魂奪魄真法侵入心神,瞬間動彈不得。青女輕鬆拿下了他,見陳靖之上前封住吉雲,頓時不悅道,“誰要你幫我的?”


    說著又嘻嘻道,“你是不是擔心我?”


    陳靖之未作理會,把這兩個人一堆堆在了一起。他看向其他方向,想必洪雅全此刻已經得了消息,至於吉雲他認為對方肯定不會提早去通知其他人,若是這樣那就容易讓其他人知曉目的。


    正如他所想,洪雅全歡歡喜喜去交差辦理憑證,剛剛到了馮長老那裏,就聽到守山的弟子傳來消息。


    馮長老驚道,“許放嶸怎麽回事,是故意要與我為難?”


    “師父,我們快去看一看是怎麽回事,陳道長畢竟是我們請回山來的,如果出了問題定要拿我們問責。”


    馮長老也是不禁點頭,皺眉道,“哎呀,沒想到在這位陳道長脾氣如此古怪,一進山門就給我惹事。”


    洪雅全連忙勸說道,“師父,有本事的人脾氣自然就大了些。”


    “若不是我實在抽不出空閑來,我也不願意讓別人幫你煉劍。”馮長老哼哼幾聲,也覺得有些道理,他自己脾氣就古怪,當然認同了。


    洪雅全連忙和馮長老趕去客館,生怕遲了之後又出了什麽幺蛾子。所幸他們二人反應迅速,快速到了客館,其他人還,沒有趕來。


    馮長老看到邊上對著一堆的人,臉色大變,尤其是看到刑堂的胡長老和吉雲之後,箭步衝到陳靖之的麵前,滿嘴噴著唾沫,“你怎麽能如此屈辱我青雲仙門的弟子,趕緊把刑堂的胡長老和吉雲給放了。”


    “洪雅全,趕緊把他們身上的法符揭下來。”馮長老怒聲大吼,被這一幕驚呆了,他修行至今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如此對待青雲仙門的弟子,這些人猶如一堆垃圾被堆在一起,連半點尊嚴都沒有了。


    洪雅全作為青雲門弟子,自然也是憤怒非常,快步上前把這些人額頭的符紙揭了下來,但是這些人卻沒有半點動靜,仍是目光呆滯躺在遠處。


    “啊…師父…”


    洪雅全驚呼一聲,立刻看向了馮長老。馮長老難以置信,怒道,“你究竟用了什麽法術,還不趕緊解了,否則等到我仙門出手,你就難以活命了。”


    青女輕輕哼了一聲,“你這老頭不識好人心,我們二人是幫你,你還在這裏胡言亂語。”


    “什麽幫我,你這是在害我,我將你們請來青雲仙門難道是給我來添堵的?”馮長老吹胡子瞪眼,“我讓你等馬上解了法術,否則青雲仙門大軍壓來,就是你二人的死期。”


    陳靖之淡淡笑道,“馮長老,你不如聽我把話說完,再來決定是否要放了這些人。我二人到了此間,洪道友便安排了客館,可是轉頭離去,那位管事就有意刁難我們,故意激怒我二人,我順其手段而為,即刻就有守山之人前來拿我,你說這是無人指使還是他們自作主張?”


    馮長老眉頭緊鎖,但是不敢相信他的一麵之詞,而是冷冷盯著陳靖之。


    “我本不想上了他們的性命,便將這些人用法符定住,本想待得洪道友回來之後交給洪道友來處置。誰知道沒有多久,花妖吉雲就帶了一位胡長老上門,偏偏還是一位刑堂的長老,你說其中有沒有貓膩?”


    “吉雲和胡長老不分青紅皂白,見麵就對我二人下狠手,我隻是把他們鎮住,已經是看在洪道友的麵上,否則我就一刀殺了他們。”陳靖之嘿嘿冷笑,自從看到吉雲之後他已經明白了吉雲的所作所為,自己畢竟殺死了兔妖,又把玉心丹奪了去,自然會懷恨在心。


    胡長老陷入了沉思之中,原本洪雅全和吉雲二人就有不少矛盾,現在會否就是吉雲暗中出手,又或者是受了文來鍾師徒指使。他還在沉思的時候,又聽陳靖之冷聲一喝。


    “胡長老二人無外乎想讓我打傷了青雲門的弟子,到時候就讓你們門派前來捉拿我,這倒是好算計,那時候還會連帶將二位也一同鏟除。要我說,我們二人才是受了無妄之災,馮長老不向我們二人致歉,反而無端質問,這就說不過去了。”


    “陳道長,是非曲折總要問過才知。”洪雅全隻知道一定有人針對他們師徒,連忙出來打圓場,“我師父為人剛正不阿,嗬護門中弟子,自然著急了一些,陳道長,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陳靖之嗬嗬冷笑道,“人我已經拿下了,其他的事情應該要問兩位,何必來問我呢?”


    洪雅全想了一想,立刻低聲對馮長老說道,“師父,陳道長說的不錯,許放嶸隻是一個外門的管事,怎麽會對我們不敬,我看先暗中審問他一番,到時候再做計較,如此一來也能知道陳道長所言是真是假。”


    馮長老狠狠挖了一眼陳靖之,但是也不得不說現在必須要掌握主動,一旦被其他人先行攻擊,那麽就會落在下風。當下不由分說,提起了許放嶸,陳靖之法力一收,許放嶸還是昏昏沉沉。而馮長老和洪雅全快步進入了館閣,不到半刻功夫,二人就沉著臉出來。


    陳靖之已經預料到二人的打算,馮長老心甘情願地說道,“陳道長多有得罪,我必須要趕緊前去刑堂,將這兩人的罪行揭發出來。”


    陳靖之不由一笑,馮長老的想法十分簡單,但是即便捉拿到了證人,對方也可以咬死不認,尤其是現在兩派道統之爭,缺少人手,門派裏麵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是要用這個機會奪取最大的利益。


    陳靖之道,“馮長老,我私下以為,你不如先將這些人先送去私下麵見貴派主事之人,現在鬧去刑堂,恐怕不便處置。”


    “為什麽?”馮長老梗著脖子紅著臉,“都被人暗算了,還要我忍不成?仙門難道不給我師徒做主嗎?”


    “你這老頭真是強脾氣,陳三郎的意思是現在你們門派都要請外人來幫忙了,門派之內都是小打小鬧,反而認為你是在添麻煩,說不定還會掩蓋下去。最後你雖然占了理卻還得吃虧,你不如拿了這幾人前去主事之人那裏講條件,如此一來門中不會認為你不識大局,更是保全住了顏麵。”


    青女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哼哧哼哧道。


    馮長老呆呆愣了片刻,他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洪雅全心中一想似乎也有道理,他現在既然知道了對方暗手,那以後還能防備,立刻說道,“師父,徒兒也以為趕緊私下帶去麵見大長老等人。”


    馮長老不由長聲歎氣,“哎,也罷,也罷,人老了,人老了呀…”說著憤怒地踹了吉雲幾腳,再是一把提起了吉雲、胡長老以及許放嶸,飛快地遁入了雲中。


    洪雅全連聲道謝,“二位道友,今日還有大事,我得立刻前去處置,以免我師父應付不來。”說完認認真真地躬身一禮,而後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青女歡喜地鼓掌,得意洋洋地說道,“你看看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就這麽大點的地方屁事就這麽多,真是煩死人了。我看這些人有這心思還不如認真修行呢。”


    “隻要有人就有利益之爭。”陳靖之嗬嗬笑道,“不過這一次實際上是因我而起,洪雅全師徒是受我牽累。”


    “管他呢,是他們非要求我們來的,又不是我們要來的。”青女十分自覺地將責任推了出去,打量陳靖之說道,“你說你千辛萬苦來了青雲門,眼見福地就在眼前,你真的不打算去一探究竟嗎?”


    青女已經有些心癢癢,她雖然也是大派出身,但是也不曾在福地修行過。她一雙美眸一閃一閃地盯著陳靖之。


    陳靖之微微笑道,“我既然來了這裏當然不會空手而回。”


    “這就叫做請賊入家,引狼入室。”青女十分認真地點了起來,螓首一晃一晃,更是顯得可愛嬌俏。


    “到時候可一定要帶上我喲。”


    陳靖之點了點頭,但是前去之前還是需要了解清楚這附近的情況,以免出現問題,尤其是對於青雲門中掌門的情況。他二人當下各自要前去歇息,但是卻見外間一個人偷偷摸摸地摸了進來。


    陳靖之眼角一瞥,隻見是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這少年一見到他,頓時露出潔白的牙齒,歡喜地跑了過來。


    陳靖之走上前去,問道,“敢問尊駕有何賜教?”


    “這位道友,我姓梁,名南風,剛才遠遠見到道友神威大展,將一眾青雲門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心裏實在是佩服得很,所以特地來拜訪。”梁南風見陳靖之麵含微笑,也是十分歡喜,快步上前拱了拱手,真誠地說道。


    陳靖之一看此人的神情就知真假,隻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就僅僅是過來說這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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