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讓那頭野驢去三川郡中,要是換那頭野驢的弩機來的話,要攻破這樣的城關可要輕鬆得多。”


    大軍的最前方,隔著數百米距離看著前方曲鎬城高大堅固的護城牆,王馬也淡淡處說。


    不過話雖如此說,但王馬的臉上可沒有絲毫擔憂與畏懼,即便呂驢不再,可是要破開前方的城牆,王馬還是有自信的,隻是要吃力一些而已,但也就那樣了。


    聽到王二哥嘀咕出聲,陳錫康也是淡淡一笑,不過對於前方的城牆,陳錫康同樣沒有升起太多的憂慮。


    自己身後的十萬大軍,曲鎬的這堵城牆是擋不住的。


    而當陳錫康眾人打量著前方自己即將要攻打的江南第一大關曲鎬時,高高的城牆之上,曲鎬的主人居高而上的遠視時,鄧銘同樣目光凝重的看著軍旗飄揚的十萬大軍。


    眼中隔著數百米依舊能看到西陲王爺與王爺雲淡風輕的表情,心裏升起一絲譏諷與戲謔時,曲鎬也轉身離去。


    曲鎬城就在這裏,自己的兩萬大軍,加上褚王派來的一萬大軍也都在這裏,西陲王爺有什麽手段,盡數用出來,自己接好就是了!


    不過若是西陲王爺還天真的認為,曲鎬也如之前那些輕而易舉就可以奪下了的小城池一樣的話,那其一定會在自己栽一個大跟頭的,說不好西陲的第一戰都會因此在夭折,就此止步曲鎬之外!


    “嘿,這鄧銘倒是有些脾氣,咱們十萬大軍都兵臨城下了,不動聲色不說,竟然還敢如此居高自傲,看我把曲鎬的城給搗爛,把他的大軍都衝散時,其還能不能如此鎮定!”


    見到城牆上的人直接無視自己等人轉身離去後,王馬的臉上也出現一抹瘋狂的神色,陰惻惻的笑著說到。


    若不是前段時間已經見識過王二哥戰鬥狂人的姿態,現在見到王二哥這樣表情的話,陳錫康少不了又要大吃一驚了,不過之前見多了之後,對於此事竟然顯得有些魔性的王二哥,陳錫康過也是見多不怪。


    所謂的戰鬥狂人,說的是王二哥沒有錯了。


    “王二哥,這一戰的勝利和如何取得勝利對咱們至關重要,咱們不僅要贏,還要贏得華麗才行!”


    “這曲鎬呈現不規則的長方形,除了南垣較為筆直之外,其他三麵皆弧形,上麵的人舉手之下,箭矢橫飛,即便雲梯能達得上去,也會損失慘重,等下就如之前我所說的那樣來攻城吧。”


    “知道了。不過錫康你小子也真是戰鬥的天才,用你的方法攻城的話,這鄧銘估計得要發瘋了!哈哈哈!”


    “弓箭手準備,於遠處牽扯城牆上的守軍,第一梯隊跟著我衝!”


    想到之前錫康對自己所說的策略,知道那樣可以大大減小軍隊的損失而獲勝之後,王馬也一臉興奮的說到,聲音洪亮的下令時,自己則率先騎著戰馬衝出去!


    曲鎬之中築高牆而守,要想推進西陲大軍的步伐,隻有這一條路之下,陳錫康必須將曲鎬攻破!


    而要攻破曲鎬,就得先將曲鎬的城門撞開,這樣才能將裏麵的守軍盡數除幹淨,否則西陲大軍隻會一直被困在城外被射殺。


    聽到王馬的號令,無數弓箭手整齊劃一的擺出射姿時,箭頭遙遙的指向高牆之上,而王馬則已經帶著先鋒小隊衝鋒而去。


    這些先鋒小隊隻有一半左右之人手中握有武器,其餘人都是破城兵,手中都扛著城中的破城錘。


    王馬的首要任務是將城門破開!


    城牆上,見到西陲大軍的陣營前方有人馬扛著破城錘衝來後,高牆之上的守軍也開始將手中繃緊的弓弦鬆開,無數箭矢傾瀉而下出時,如同下了一場黑色的雨一般,漫無天際,似乎要將一切衝擊而來的敵軍都淹沒在箭雨之下!


    “放箭!”


    “第二第三梯隊從左右兩側展開,按照之前的決策行事,第四第五梯隊隨我來,其他人原地待命!”


    看到漫天箭雨激射而出,陳錫康也是淩厲開口,大軍的前方同樣箭矢無數,直之城牆之上的守軍而去時,陳想康也帶著一萬大軍直奔曲鎬的南城牆。


    曲鎬的四麵城牆唯獨南城牆最容易攻打,所以陳錫康要在哪裏撕開一個口子,不過陳錫康知道南城牆較難鎮守,會成為曲鎬的薄弱之處,鄧2同樣知道,又怎會在南城牆上放鬆警惕!


    可即便南城牆上的守軍一定更加雄渾,但陳錫康還是要去衝南城牆!


    看著下方的十萬西陲大軍突然就左右變幻陣型,如同是在擺弄龍門陣一般,坐在高出看著的鄧4眉頭也微微一皺,不過知道自己隻需要據城而守即可之後,鄧銘也隻是無動於衷。


    不過對於西陲王爺要幹什麽,鄧心中則是有些好奇起來。


    當王馬帶著大軍直衝城門時,箭雨之中,王馬一身恐怖的修為盡數爆發後,狂暴的氣息令得城牆上方多年未曾戰鬥過的士兵眼中都有駭然之色出現。


    不過知道若是城門被攻破之後自己等人的下場,城牆上的士兵還是瘋狂的向著下方搭著雲梯登城的人射箭!


    曲鎬之中的守軍一共也就三萬而已,若是讓十萬西陲的大軍衝開城門,爬上城牆的話,那曲鎬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可雖然有一身強絕的實力,身為大將軍,征戰無數的王馬並沒有離開大軍為戰,因為其知道自己現在殺再多的人也沒有用,除非自己能將整座曲鎬之中的守軍都殺完,否則都依舊撞不開曲鎬的城門。


    淩厲的刀氣衝天而起時,隔著長空將城牆上的守軍斬殺,而刀罡強猛之下,即便是厚厚築起的城牆之上,都留下了許多猙獰的刀痕!


    見到下方的王馬如此凶猛,幾乎以一人之力就護住了扛著破城錘的眾人,城牆之上的守軍也開始集火王馬,不過西陲大軍無數,前者倒下之後,後麵的人又迅速補上,蜂擁而至之下,一時間也讓城牆上的守軍忙得焦頭爛額。


    而此時隨著西陲大軍的散開,整個曲鎬的四麵都是西陲的大軍,數不清的雲梯之上有前仆後繼要登上城牆的士兵,東城牆亦是如此。


    如陳錫康所想那般,因為東城牆最難防禦,所以鄧銘在這裏布置的兵力尤其雄渾,但帶了整整一萬人帶來之後,陳錫康也不甘示弱。


    士兵隻能靠雲梯而登城牆,不過陳錫康卻擁有修為,其可以直接淩空而起,去到城牆之上!


    有了劍鞘的陽姬被放在腰間,麵對城牆之上不斷疾射而來的箭矢,陳錫康首當其衝,一隻手撐起一張雲梯之後,直奔城牆而去。


    漫天箭矢如同雨下,想要盡數躲開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此時陳錫康也開始動用自己的修為,雄渾的真氣震蕩之下,遮天大手將無數大手拍碎。


    這裏是戰場,不是江湖之中的比試切磋,隻要有手段即可,從來沒有勝之不武這麽一說,所以陳錫康動用修為時,並不局限於自己的劍八招。


    破碎的箭矢從空中嘩啦啦落下時,陳錫康已經扛著雲梯去到前方,而見到自己王爺即便是麵對大戰,都表現得如此凶猛之後,受命而來的三千陷陣營也緊隨其後,生怕自己動作慢了,會讓王爺置身在敵人的包圍之中。


    扛著雲梯的手臂力量奔湧時,陳錫康也高高將雲梯豎起,身上金光燦燦的萬鱗甲因為手臂上突然出現的沉重力量而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時,雲梯的底部已經入土三分,被陳錫康穩穩的插進地裏,而此時的陳錫康已經再次衝天而起,去到了城牆之上!


    天下城池,多數都會建高牆而守,不過麵對像陳錫康與王馬這樣修為高牆的武將,這些高大的城牆往往不管用,畢竟修為高深之下,可以輕易登牆,不過即便知道如此,但無數城池之中依舊建起城牆。


    千軍萬馬的戰鬥之中,戰鬥從來都不屬於一個人,所以即便陳錫康與王馬可以借助修為登牆,可若是身後的大軍不能及時跟上的話,即便二人實力強橫,但麵對絡繹不絕的守軍,二人立身之處,會立即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即便知道修為強橫的武將很多,但很多城池依舊會接觸地勢天險而建築城牆。


    心中清楚自己即便再如何強大,可以殺得了十人百人,卻一定做不到以一人之力應對萬人之軍後,陳錫康登上城牆時,隻是守著背後的雲梯而戰鬥,並沒有盲目的衝到城牆內部去。


    此時的曲鎬之中,四麵城牆上都是雲梯,雖然占據了尤利的地位,不過一時間城牆之上的守軍也忙得焦頭爛額起來,不一會的時間過去,甚至能感受到城牆上守軍放箭的速度都有所減緩。


    不斷聽著來人的報告,見自己一下子就處於如此不利的地位之後,鄧銘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


    之前隻想著主要防守南城牆,卻沒有想到陳錫康與王馬竟然會選擇如此分解兵力的方法攻城之下,現在的銘一時間也有些焦頭爛額起來。


    在戰場之中,兵法妙計確實層出不窮,不過將雄渾的兵力散開就意味著戰力被削弱,所以這樣的決策一般很少出現,不過銘沒有想到陳錫康竟然初入戰場,就敢毫不猶豫的動用這樣的決策。


    “四麵皆是佯攻,但也都是主攻,好一個西陲王爺,倒是我鄧銘有些自視甚高了!”


    語氣凝重的出聲時,鄧銘也轉身而出,雖然出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變故,但此時的銘依舊不覺得自己會敗,更不會知道自己會成為陳錫康成名的墊腳石!


    “傳我令下,讓待命的大軍行動起來!另外,將城門上的弓箭手都換上刀槍。”


    既然用箭矢都不能逼退西陲大軍的話,鄧銘選擇與西陲大軍正麵對峙,不過自己終於就是處在有利地勢的一方,和西陲大軍一個個從雲梯之上爬到城牆上不同,自己的大軍可以源源不斷的出現在城牆之上,以多對一。


    隻要城門不破,西陲的十萬大軍就起不到任何的人數優勢!


    果斷下令之後,銘也沒有再作壁上觀,拿上佩劍之後,直奔南城牆而去。


    士兵剛剛前來報告,南城牆上雖然守軍最多,但此時被撕開的口子卻更多,因為那裏有陷陣營,也有西陲王爺在!


    即便是城牆上的攻防戰,擒賊先擒王這一招依舊管用之下,鄧銘決定對陳錫康下手。


    雖說自己也擁有凝魄圓滿的修為,不過知道陳錫康與江湖之中的傳聞,知道陳錫康的實力恐怖無比之後,鄧銘並不打算親自去對付陳錫康。


    困獸之鬥,才是鄧銘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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