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鄭彥手上法決一停,留出了空隙讓白鬆燁得已鬆口氣繼續道:“在下與同伴誤入此處,見此處的布置擺設來自魔修,故而以為道友也是魔修,這才貿然出手。”


    他看出來了,鄭彥是築基中期,一出手就知他根基深厚修為不凡,平白和這樣的人為敵可不是明智之舉。


    鄭彥拿不準他說的真假,卻也感受到此地的古怪,而這時錢飛鴻三個也破水而出。


    “鄭師兄,他們……”


    “先等等。我們先上岸。”


    鄭彥率先落到平台之上,錢飛鴻與柴秀秀緊隨其後,唯上官芃芃落後一步。


    心中那點不好的預感成了真,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看著齊韻兒腦子裏隻冒出四個字,陰魂不散!


    她真的很想上去抓著齊韻兒質問一句,怎麽哪裏都有你!怎麽到處都是你!


    而齊韻兒旁邊的那個男修,也莫名有的有些眼熟。


    直到瞥見白鬆燁腰間的碧玉蕭,上官芃芃一下子想起來了。


    是他!


    可,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上官芃芃徹底懵了。


    仇人相見,齊韻兒淡定很多。上官芃芃的白衣顯眼,甫一現身她就認出來了。


    冤家路窄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吧。


    齊韻兒苦中作樂,到沒有多驚慌。即便上官芃芃那邊有四個修士,還有一個中期修士。即便她剛剛聽見那修士稱呼他們師弟師妹,明顯關係親近。即便她們上次相鬥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上官道友,好久不見。”


    又是這句話!


    上官芃芃真是聽到就頭痛,上次在祁連山遇見她,導致整個計劃全亂了套!


    真是一遇見就沒好事!


    她扯扯嘴角,咬著牙道:“是啊,好久不見。”


    “上官師妹認識他們?”錢鴻飛好奇道,能在這種地方遇到熟人,還真是有緣分啊。他一轉頭看清上官芃芃的樣子,登時一愣。


    認識上官芃芃那麽久,還從未見過她臉色如此難看的時候。


    難道這女修不是她的熟人而是仇人?


    旁邊的柴秀秀卻一下子來了興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齊韻兒。能讓上官芃芃變臉的女修啊……豈能是一般人!


    鄭彥沒有關注身後的一場眉眼官司,他擰著眉心看向周圍的一切。


    幽藍的燈火,古怪的花紋,陰冷的氣息……


    籲了一口氣,他開始不得不相信白鬆燁所說,這裏很有可能是魔修的底盤。


    當然,認同他的話不代表相信這個人,鄭彥拱了拱手,道:“不知兩位道友是?”


    不自報家門先問對方,這本是無禮的行為。但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數都超過他們不少,白鬆燁雖然不滿也無法,隻能簡單地說了來曆。


    鄭彥也不一定完全相信,但見他語氣自然,神色如常,言語流暢,到不像是胡編亂造出來的。


    “我等師兄妹四人也是誤入此處……”對方已經說了,他也沒有故作神秘,不過隱去了他們來自南歸無涯島的事情,隻推說是個普通的宗門。


    畢竟南歸無涯島的名頭太大,向往者有之,仇家也不少,島上弟子行走在外時輕易不會暴露身份。


    雙方互通姓名,鄭彥四人剛到,當下又將此處探查過一遍,很快得出了一樣的結論。


    祭台碰不得,六條通道可以一探。


    “還真是巧,在場不是正好有六個人。”


    鄭彥布下一道禁製,隔去了齊韻兒兩人探聽的可能,錢鴻飛第一個開口道。


    “錢師弟這話錯了,”鄭彥微微搖頭,“我們隻有四個人。”另外兩個並不足信。


    他是師兄,照顧底下的師弟師妹是應該的,自然要謹慎再謹慎。齊韻兒與白鬆燁現在看是沒什麽問題,可萬一他們包藏禍心,生了歹意豈不是釀成大禍?


    “對了,上官師妹好像和那位姓齊的女修認識?”錢鴻飛想了想,又道。既然認識,是不是能有些更詳細的情況讓他們知道?


    再見齊韻兒後短暫的懵逼過去,上官芃芃的思維回歸,表情也正常起來,她淡淡道:“曾在一處散修市坊結識,買過她的符籙而已。算不上多熟。”


    不熟?那反應這麽大……


    錢鴻飛察覺她有所隱藏,卻不忍心再強問下去。


    柴秀秀可沒那麽多顧慮,直截了當道:“依我看上官師妹應該不隻是買了她的符籙吧?看你的樣子,倒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呢。”


    “柴師姐想多了。我隻是被這地方的詭異嚇了一跳,和那位齊道友並無關係。”


    “嚇一跳?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你既然知曉那女修的底細,為何不說?豈不是平白給我們大家增加風險?”


    上官芃芃要是能被嚇一跳,柴秀秀能將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她瞪著眼睛就要反駁,而上官芃芃卻少見的示弱起來。


    她輕歎一聲,滿是無奈道:“柴師姐一定要刨根問底嗎?不錯,我與她是有過節,不過那些是私事,而且早就過去了。還請師姐原諒,我並不想多說。”


    “上官師妹有難言之隱,那不說也罷。”錢鴻飛見不得她為難,立刻打圓場道。


    衝他感激的一笑,忽略掉氣得目瞪口呆的柴秀秀,上官芃芃緩緩道:“雖然我與她之間的私事不好多說,但我可以肯定她剛剛自曝的來曆不假,本身也與魔修無關。至少在這個地方是可以信任的。”


    “至於她旁邊那個男修,我為散修之時也有所耳聞。他乃是元始閣的修士,絕對與魔修無關。”


    上官芃芃一番話相當於為兩人作保。


    “所以,上官師妹認為這兩人可信?”


    “我是這麽覺得,當然還是要聽鄭師兄的。”


    ---


    他們這頭討論著,白鬆燁也在問齊韻兒同樣的事,剛才的古怪氣氛他也能感受到。


    齊韻兒說法大同小異,她不預備把兩人之間的詳細恩怨說給白鬆燁聽。


    主要是,她到現在也沒想通,上官芃芃怎麽會突然對自己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簡直是非要她的性命不可。


    白鬆燁沒有追究,而是一笑,“不是我說,齊道友你的熟人也太多了吧!怎麽走到哪都能遇見?”


    不必他說,齊韻兒也有此意。好像她的每一步都被冥冥之中的命運安排好,被無形的操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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