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施展淩天疾行步瞬移至冷湫麵前拉住她的臂膀,右手握著劍施展雲歌劍法。雲歌劍法在風中揮動,發出空靈的絕響聲,清脆若心聲,幾個回合的揮舞,似是在奏響一首聖潔的歌。


    如此熟悉的創法,冷湫怎會不識。不過雲歌劍法屬於應天宗的絕密劍法,曆代以來隻有宗門中的絕頂天才方可習得。即便是身為三老長老親傳弟子的自己也不過是修習洛水劍法,雖然隻比雲歌劍法差一等,但畢竟是差了。


    冷湫打量著這個拉住她臂膀的男人,男子戴著一副麵目,一身黑衣蓋在身上,似是極不願他人知曉自己身份一樣。


    “我叫冷湫,請問前輩是?”冷湫恭敬地問隨。


    “山野村夫,不便透露。”本來左文是以一個老者的口吻回道。可是語音過於稚嫩,一下子就被冷湫看出了破綻。


    冷湫明白此次傭兵招慕的都是五行境仙者,而此人的語音又是如此年輕。雲歌劍法在這屆小輩中隻有四人修習,其中三女一男,可是那個男子是雲昊師兄,聲音粗曠,性格豪放,與眼前的老者,不對是眼前的神秘人八竿子也打不著。


    突然,冷湫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湊到神秘人的耳邊說道:“你該不會是宗主的私生子吧。”


    左文顫抖了一下,自己隻回了一句“山野村夫,不便透露”,這女娃居然將其想成私生子,左文轉過臉,正對上冷秋的美眸,冷湫也發覺靠得離左文太近,紅了小臉。


    左文忙轉移話題,清了清嗓子問道:“我的仙紋丹什麽時候給我。”


    “仙紋丹在爺爺那裏”,冷湫說道,“這個東西,我也沒有。”


    山澗內緩緩地傳來一股奇異的幽香,小白狐從洞深處跑出來,拽住左文的衣角,想將他扯進山洞去。


    就在此時,一刹那的時間,冷湫出奇不意的摘下左文的麵具,露出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龐。


    “南宮宇辰?!”冷湫不可置信地喊出這四個字。


    左文見身份識破,將身上的黑衣脫下,露出一身儒雅的白袍。


    “你真是南宮宇辰嗎?”冷湫再次不可置信地問道,她認識的南宮宇底狂傲自負,出手狠辣,要出風頭,一手熾烈劍法罕有敵手,而眼前的男子溫煦著的,雖然相貌相同,但氣質等截然不同。


    左文沒有回答,千年後,他畢竟是代表南宮家族出戰天驕之戰,有太多人認識南宮宇辰,南宮字辰也認識太多人,可千年後的樣子,左文卻一個不識,他的老友經曆了千年時光,估計也都封聖封皇了吧。


    左文沉默著走進山洞,而冷湫說話卻非常多,不停地問這問那。其實冷秋人如其名,平常總是沉默著。若非左文給了冷湫太多疑問,她也會像門進入南荒森林的前兩天一樣,自始至終都不需要出現過,沉默的像一潭死水。


    洞底是一處天然的泉源,周圍亂石夾雜。洞底泉源映著露天的月光,沐浴月暈的泉源更顯聖潔,影影綽綽間似有美人沐浴。


    小白狐的爪子指向那抹俏麗身影,隻不過泉源散發著模糊的熱氣,濕潤糊弄著人的眼角。左文使用血眸觀測,發現裏麵甚是讓人捉摸不透,那道人影她始終搞不明白,看不透。


    冷湫看向南宮宇辰,發現他紅色雙瞳直勾地望向泉源深處的那抹倩影,回想起南宮宇辰對自己的冷漠,心中不免有些不平。


    “公子,來嘛。”從桌源深處傳來一聲軟綿綿的語調,竟讓人毫無抵禦。就在這時冷湫狠狠地拉住左文的臂膀,臉色陰沉得似能滴出血來。


    小白狐十分不解,依舊咬著左文的袖口示意他前進。


    “抱歉,多有叨擾,我們這就離開。”左文的血眸雖然看不清女子的長相,但是看到泉底深處掩埋著累累白骨,更可怕的是,這泉水有血腥味卻井無血色。就連模糊的熱氣都是透明的,著實古怪。


    淩天疾行步飛速運轉著,可還未出去幾步就有一道血色屏障將左文擋住。血色屏障黏糊糊的,不會是仙域的功法,而且不像是魔域的功法。


    整個泉源發生了巨大變化,裏麵的泉水不再清澈而是更加血紅,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麵襲來,冷湫哪裏見過這麽血腥的畫麵。一下子暈倒,昏死過去。


    從泉源深處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人邁出優雅的步伐,隻是尋常梳妝,略施粉黛,但姣好的容貌,清麗的姿態足以讓無數男人為之瘋狂。更可怕的是這個女子對於左文的吸引力就像磁萬,緊緊地吸引住,很難放下。


    “你是無盡深淵的?”左文不可置信地問道。


    ”算你有點見識”,女子發出清脆的笑聲,在左文麵前卻是惡魔臨的嘲笑。


    女子打量了左文,接著說道:“你的天賦不錯,做我的血奴,我可以饒你一命。瞬移至左文麵前說道:”姐姐會好好對你的。”


    女子聲音甚是酥輕,讓人難以拒絕,誰想左文說道:“殘音,都一幹多歲的老太婆了,還讓別人喊姐姐,害不害燥。”


    殘音驚訝於左文的話語,當他看到左文從身體中湧動著一團魔氣,不可置信地將此人與記憶中的人物相重合。左文很快地收回魔氣,重新變成了那個俊朗少年。


    “我以為你的眼中隻容得下劫越一個人呢。”殘音,瞧了瞧昏厥的冷湫,冷冷地說道。


    左文苦笑著,自己怎麽說和她也是故友重逄,這個女人怎麽一上來就把氣氛搞得這麽怪異。當年與她相識相知於《幹岩萬整圖卷》中,這是遠古大能龔賢的作品,其中幹岩競秀,萬整爭流,但是背地裏幹難萬險。當年左文為了取得此物,自願進入《幹岩萬整圖卷》中修煉。


    跨越了幹難萬險,最後的傳承者隻剩二人自己與殘音兩個人。同樣都是天之驕子,最後的二人抉擇中,左文敗了,《幹岩萬壑圖卷》隻能回歸無盡深淵。殘音問他是否願意和自己一同回去,左文遲疑了,回到了魔域。自此殘音心中深深記住一個人——劫越,也就是現在的魔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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