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本大爺明天早上要去美國。”跡部景吾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聲音裏帶著疲憊,染柒發現跡部景吾在她麵前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疲憊,這樣的表現讓她很滿意啊!


    不過,跡部景吾的話,讓染柒一頭霧水,她放下手中的毛巾,坐在化妝台前回問:“怎麽回事?這個時候去美國。”


    “北美分公司的業務經理拿客戶巨額款項投入股市,現在夾帶私逃,父母他們明天要去參加英國皇室的宴會,爺爺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所以隻能本大爺過去了。”跡部景吾的說話聲還帶著紙張翻頁的聲音,染柒聽著他那低低沉沉的性感,想起了周一在跡部家花園的事,頓時臉不自主的紅了。


    “那我明天去送你吧,劍道部的比賽是在下午4點鍾。”染柒穩住心神,想著自己的時間安排,完全來得及,“對了,你要去多久啊?”


    “視情況而定,最長不會一周。”跡部景吾絕對不會讓時間超過一周的,畢竟再過十多天,他的生日馬上要到了。


    “嗯,那你早點去睡吧!晚安。”染柒手上也有真田集團的事情要處理,她並沒有因為劍道比賽而鬆懈,不去處理真田集團的事務,因為這些事上手後,如若斷斷續續,反而會更加拖遝。


    “晚安!”染柒等跡部說完後就先掛斷電話了,她知道跡部都會等她先掛斷電話的,之前有一次兩人都想等對方先切斷而鬧出笑話了。


    染柒開始著手處理文件,再次在心中感歎橋本森這個助理的強大之處,也感歎父親廣納人才的做法啊!沒有多久她就把該簽署的文件都處理了,並整理出一部分有異議的,等周日去公司商討。


    “扣扣……”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染柒看著牆上的鍾時針已垂直於地表,納悶會是誰,起身打開門,就看見了染衣穿著睡衣赤腳拿著手機站在門外,低著頭的她,染柒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是肩膀的抖動,知道她在哭,緊張地問道:“小魚兒,怎麽不穿上鞋?”


    “姐姐……嗚嗚嗚……嗚嗚”染衣抬起頭,話說不完整就撲到染柒懷裏哭了。


    染柒直覺染衣的哭是因為手機,她的哭聲漸漸放大,在空曠的走廊裏讓人揪心,染柒隻是抱著她,等著她發泄出來。而離染柒房間最近的優紀也被哭聲吵醒打開門,“小魚兒,怎麽哭了?”


    優紀的問話,並沒有讓染衣停止哭聲,染柒見狀,隻能把她扶進門,示意優紀關上門。


    房間裏隻有染衣的哭聲,染柒和優紀都束手無策,良久之後,染衣的哭聲微弱,打起了嗝,她抬起頭看著麵露擔心的兩位姐姐,又低下了頭。


    “小魚兒,和姐姐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吧?”優紀開口,打破了室內的沉默。


    “姐姐,我……”染衣看著優紀又看看染柒,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認識到自己實在太弱了,“你們看吧!”她把手機遞給了優紀,優紀看了之後臉紅了,傳給了染柒,染柒看過後也紅了臉,不過是被氣的。


    “小魚兒,這是剛發的嗎?”染柒很快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手機號碼是忍足侑士的,可是畫麵裏的他姿勢明顯不能拍照,她把手機放在了沙發上。


    “嗯。”染柒聽到肯定的回答後,拿起自己的手機說了幾句話後就掛斷了。


    “姐姐,你叫暗衛去查侑士在哪裏幹什麽?”染衣立馬問出疑惑,見到那張兩人□□躺在床上的照片,她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小魚兒,你知道侑士哥哥他向來酒品很好,這照片拍攝的角度很明顯是女生拍的。”染柒笑著解釋,再次看著照片裏的女生,覺得很麵熟,“小魚兒,你知道這女生是誰嗎?”


    “哼,當然知道了。”說起這人,染衣就來氣了,這一周她的生活完全被她弄亂了,安藤月最近一直在忍足身邊,就連他們約會時常能‘巧遇’這人,而且她說的話帶著刺,讓她很不爽,“她是冰帝的安藤月。”


    “安藤月?”染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她這下更確定是女生搞得鬼,隻是不懂忍足侑士是怎麽惹上她,“小魚兒,你不要亂想,先回房去換身衣服,我們去找侑士哥哥。”


    “找他幹嘛?”染衣很生氣,不想再理忍足侑士這個人了。


    “小魚兒,你不相信我嗎?”染柒站起來,走到衣櫃拿出衣服,看向染衣。染衣看著染柒很肯定的眼神,想了一會,隻好聽話的回房換衣服了。


    真田誠一郎剛在警視廳跟進完一單案子回到家,就看到三個妹妹這麽晚還準備出門,眉一挑,“這麽晚,你們三人這是去和誰私會啊?”


    染柒的手機正好響起,她接起電話,優紀在一邊和真田誠一郎說著事情的經過,等染柒知道忍足侑士的所在地,轉頭就看見哥哥一臉怒容,手捂住額頭,替忍足侑士默哀,不是她不想幫忙,而是他天怒人怨了,讓真田誠一郎知曉此事,難了了,無奈的上前拉住真田誠一郎,“哥哥,送我們去帝國酒店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我倒是要看看忍足侑士那家夥多逍遙了。”說完,真田誠一郎率先去車庫取車,三人坐進車後,他的車速很快的飆到了東京帝國酒店。


    一下車,四人就乘電梯到達1519房間,“額?哥哥,我們要怎麽進去?”優紀看著緊閉的房門,問著真田誠一郎。


    “等一下。”真田誠一郎說完就往這樓的服務台,拿出他的臨時□□,就讓他私用一下,很快就從值班經理那拿到房卡,在染柒她們撫額下,自在的打開了房門。


    “忍足侑士,你還真敢啊?”真田誠一郎進房後直接開嗓門,這間房隻是普通的標房,一眼望去就看到床邊安藤月匆忙扯住被單裹住自己,而忍足侑士身上衣服亂糟糟但還勉強在身上搭著,他一動不動躺在床上,這樣的情況,真田誠一郎自然明白過來,他無視安藤月走進了浴室。


    而染衣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忍足侑士,沒有說一句話走到他的旁邊,對著他的胸膛一拳很重的揮下,忍足也沒被疼醒,她再敲下一拳,用力之猛都能聽到聲音,優紀急忙上前攔住她。染柒走到安藤月麵前,看著她的狼狽樣,蹲下拿起地上的女裝往她身上一拋,“安藤小姐,先穿上衣服吧!”


    真田誠一郎從浴室出來,手裏帶著一桶水,走到床邊,“小魚兒,你們站遠點。”看他的架勢,染衣也明白他要做什麽,三人都站到安全地點,安藤月抱著衣服匆忙跑進浴室。真田誠一郎抬起水桶,往忍足侑士臉上倒了下去。


    “唔……啊!”一整桶冷水的澆灌,忍足侑士緩緩從昏睡中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臉嚴肅的真田誠一郎,往旁邊看去,就看見雙眼紅紅的染衣,雙手無力勉強支撐起上身,思考著事情的經過。


    “忍足侑士,你真是太鬆懈了。”真田誠一郎把水桶丟在一邊,上前抓住忍足的衣領,一拳輕吻上他英俊的臉龐,身體本就癱軟的他直直摔在了地上。


    “啊!”染衣驚呼出聲,跑到忍足身邊,真田誠一郎直覺得無奈,他家妹妹這般不爭氣啊,隻是一拳,就這麽心急。


    “侑士,你還好吧?”染衣努力的扶起忍足,看著濕透的床,隻能扶著他走向沙發。剛才靠近忍足時,她就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以她對忍足的熟識,他的酒量很好,酒品也如染柒所說很好。


    “小…魚兒。”忍足的聲音帶著沙啞,低沉的關西腔,此時隻有幹澀,他看著染衣,“小魚兒,我沒有做什麽。”他的記憶就隻有之前在帝國酒店餐廳裏。


    “哼……”說是相信忍足的話,可是染衣還是很生氣,氣他這樣不小心,氣他這一周任安藤月在他身邊蹦q。


    就在這時,穿好衣服的安藤月出來了,她一出來就望向忍足侑士的地方,眼裏滿是愛慕,想要走過去,卻被染柒攔住了,“啊恩,安藤小姐,還有什麽事?”


    染柒的出聲,忍足侑士和染衣也看向這邊,染衣看了一眼後離開了忍足身邊,忍足看著身邊的空蕩蕩,沒有眼鏡遮掩的他直射向安藤月的眼神怒火滿溢。


    忍足侑士的眼神自然落入一直盯著他的安藤月眼裏,她的愛慕眼神變成了受傷,在染柒的阻攔下沒法上前,隻能站住原地,手伸向忍足,好像是等著王子前來解救的落難公主,“侑士,侑士……”求助的聲音,卻讓忍足侑士更加怒了。


    “安藤小姐,我並沒有允許你叫我名字。”忍足侑士上前走了幾步,在距離安藤月2米處停了下來,習慣性的想要提起眼鏡,這才發現不翼而飛的眼鏡,無奈放下手,看向安藤月,“安藤小姐,今晚的事我一定會追究的。”


    “侑士,追究什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安藤月依舊不依不撓的想要穿過染柒走向忍足,淚如雨下。


    “不要這麽惡心的叫我。”忍足侑士還是不習慣已經戴了好幾年的眼鏡,說話間,轉身去床邊忍住反感找尋他的眼鏡。


    安藤月這次是真的明白忍足侑士的話了,跌坐在地上放聲哭泣,她的哭聲讓染柒他們很是呱噪,真田家四人搖著頭準備離開了。


    忍足侑士在床底下找到眼鏡,戴上後,發現染衣已經不在了,房間裏隻剩下安藤月一人,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走到安藤月麵前,俯視著差點讓自己失身的人,“安藤月,我忍足侑士一定會好好回報你的,包括安藤家。景吾看在安藤夜的份上給你們家留下後路,是你們自己不珍惜。”


    “侑……”安藤月驚恐的抬起頭,望進忍足的眼,心裏十分害怕,剛出口的名字被忍足一個瞪視收住了,“忍足君,不要啊!”


    “嗬嗬,不要?”忍足侑士聽了安藤月可笑的話,他雖然發出笑聲,可是一臉冰冷,“做的出就要有承擔的覺悟。”說完,不再理會尖聲哭喊著的安藤月。


    忍足侑士很快就追上等著電梯的染衣他們,染柒看著走進的忍足,腳步漂浮,臉上有著不可思議的潮紅,“侑士哥哥,我們先去醫院吧?”


    染柒的話聲落下,大家都看向忍足,而忍足自己也發覺身體的不對勁,剛急忙追著染衣,現在腳下一軟,染衣很快就扶住他,真田誠一郎也幫忙,雖然忍足身上都是濃鬱至極的女人香水,讓他很不適。


    就這樣,真田誠一郎很不客氣的架著忍足,出了酒店一把扔了進去,驅車去東京綜合醫院。


    安藤月不傻,她在忍足的酒裏下了猛藥,而且不隻有一種,是安眠藥和媚藥,不過安眠藥的分量較多,也正因為如此,忍足在他們來之前都是沉睡的,要不事情就大條了。


    染柒看著手裏的化驗單,眉頭皺得很緊,安眠藥是平常醫藥局能買到的牌子,可是問題就出在那媚藥上,根據化驗結果,是一種隻有在國外銷售的品牌。日本國,在這類藥品的管製上並不嚴格,她奇怪為何安藤月會如此勞師動眾的去國外買,而不和安眠藥一起購買。


    “染柒,有什麽不對勁嗎?”真田誠一郎第一個發現染柒的異樣,走到她身邊問著,染柒把化驗單遞給了他,他也注意到那媚藥的問題,“這件事交給我去查。”


    “好!”染柒隱約感到事情的詭異,不過讓哥哥去查也更方便。真田誠一郎拿出手機叫來了真田家暗衛,讓他們去查安藤月近段時間和誰接觸,藥品的來源等等。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真田誠一郎交代完事情,對著妹妹們說,他們出來沒有知會家人,現在天都快亮了,而忍足要靠儀器排出身上殘留的藥物,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結束的。


    染柒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5點了,而染衣一直在病房外焦急的等著,這時讓她離開顯然不可能,“哥哥,姐姐,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陪小魚兒,景吾等等要飛去美國,我答應去送他了。”


    真田誠一郎看著染衣的表現,也沒有異議,帶著優紀先回去了,離開前深深看了一眼染柒,歎了口氣後離開了。


    “小魚兒,沒事的,不要太擔心。”染柒走到染衣身邊,現在的染衣隻是擔心著忍足,剛才醫生說他體內的藥物分量很足。


    “姐姐,我好累。”之前哭了很久的她,加上向來睡眠質量很好的她,真的很困了。


    “你在這坐會,我去幫你買牛奶。”染柒哭笑不得,看著染衣臉上的倦容,走到飲料販賣機,這才想起剛匆匆出門,隻帶了手機,沒帶錢包,隻好打電話給自己的暗衛。


    今晚經曆的事情還真是狗血啊,染柒拿著熱牛奶回去的路上想著,安藤家還真是個禍害啊,本來兩個女兒都盯著跡部景吾,現在卻一人纏住忍足,隻是安藤夜從始至終還沒做些什麽,完全都是安藤月,而她采用的方式實在爛俗。她在心裏對跡部景吾有一絲怨懟,她隻是個凡人,也是個護短之人,對他這樣給安藤家留有後路,而讓安藤月還有這個機會靠近忍足侑士,而讓妹妹哭了,好在事情並沒有一發不可收拾,要不到時染衣哭成什麽樣簡直不可想象啊!剛才出酒店時,她還發現了有記者,及時讓暗衛去處理,策劃還算周密。


    染柒想著,就看到染衣正和醫生在講話,上前就聽到醫生再三確定忍足沒事了,“小魚兒,你先進去看侑士哥哥吧!”染衣聽話的走進病房,染柒問了醫生一些情況後也進去了,忍足侑士因為鎮靜劑的原因睡著了,臉上也沒有之前的潮紅,在床上的他還有濃重的喘息聲,是整間病房裏唯一的聲響。


    染柒看染衣坐在了病房邊,拿著棉簽在忍足幹澀的唇上來回擦拭,她沒有去打擾他們,坐在沙發上淺淺補眠。


    時間過得太快了,染柒還沒有到達快速眼動睡眠階段,手機就震動了,打開手機已經7點,染衣這時也趴在床邊睡著了,她靜靜地走進洗漱間,洗了一把臉,打開門正好看見剛進來的真田弦一郎,她示意哥哥出去談。


    真田弦一郎早上起來晨練時,一直沒看到染柒,納悶間就看到優紀和真田誠一郎從外邊回來,問了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他停止訓練拿上真田媽媽準備的早餐就趕過來了,“真是太鬆懈了。”他看到染柒臉上的倦容,下午她還有比賽,居然還要去送跡部景吾,臉上很不滿。


    “哥哥,我沒事。”染柒知道哥哥的意思,臉上的笑容和話語一致表明她沒事,“你放心,等送完景吾後,我就直接回家休息,比賽下午4點才開始。”


    “啊!”既然染柒都這麽說了,真田弦一郎也不能多說,隻能讓她去,“我讓司機在下麵等著。”來之前,真田誠一郎就和他說染柒要去機場送跡部。


    “謝謝哥哥。”染柒知道哥哥很關心她,她踮起腳尖在真田弦一郎臉上輕輕一吻,然後俏皮了笑了。


    “啊!自己小心點。”即使是最親近的妹妹,真田弦一郎的臉還是微微泛出紅暈,染柒應了聲後就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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