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瞪圓了眼睛,剛想給白曉辛來幹淨利落一刀的他現在軟著身子,喉間一道紅,血汩汩流出,而他整個人也摔倒在了地上,摔在了白曉辛麵前。


    金商完全沒有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場景。


    區區一個流民罷了,哪來這樣的膽子?更何況,從身形上看,根本就是個沒有超過十五的小孩。


    而正等待著死亡,已然絕望了的一眾鏢師們,也完全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給我上!”金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那土匪的死,隻是毛都沒長齊的流民一點小小的反抗罷了。


    隻是他話剛落,那瘦小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俘虜著眾鏢師的土匪們,在金商一聲令下,已然紛紛撲向了白曉辛。


    緊接著各種慘叫悶哼聲在土匪們還未到達白曉辛身邊的時候,便紛紛地響了起來。


    有土匪倒在地上,有土匪壓在了鏢師身上。


    一個三個。


    他們紛紛保持著高昂的,要為兄弟報仇雪恨的心態,帶著麵上的和金商高度一致的不屑表情而慷慨赴死。


    “漂亮,小子!!”斜劍在白曉辛的腦海裏嘿嘿笑著,“雖然這些豬的血,實在沒有你的冷血要好些~~”


    白曉辛將斜劍往一個要給他一刀的人刺出,然後微微一愣。


    他剛才的使劍,不是以往普普通通地劈砍,是刺。


    就像那個女人說的,簡簡單單地一刺。


    是刺。


    白曉辛一腳踹開了被斜劍刺穿了的土匪,擰腰轉身劈砍了下去。


    又不是刺了。


    土匪,在轉眼間,便隻剩下了慢其他人幾拍的四個人。


    而三個人看著倒在白曉辛周邊的十六個還有死在另一個矮子身邊的一個,頓時麵麵相覷,果斷後退。


    一個自然為比較聰明的匪徒,連忙抓住了一個被折斷了手骨,呆呆地靠著車轅的鏢師,將其抱在了懷裏,刀架在了那鏢師的脖子上。


    “把你……”匪徒盯了半天才看出白曉辛手裏的東西是劍,顫抖著發狠道,“把你手裏的劍給老子放下!!不然,老子就殺了他!!”


    其他匪徒連忙有樣學樣。


    白曉辛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斜劍置空,白曉辛的兩袖兩把匕首直接射了過去。


    那被土匪摟在懷裏的鏢師渾身一激靈,便感覺到了脖頸間一團熱乎乎的東西濺在了自己的脖頸,下巴和側臉上。


    那鉗製著自己的匪徒,便從自己的身後軟軟地滑了下去。


    鏢師連忙回頭,登時瞪圓了眼睛,那匪徒的喉嚨上,插著一把匕首。


    重新抓住斜劍劍柄的白曉辛,腳在地上一點,轉眼便來到了另一眼看便要抓住一鏢師來當人質的匪徒。


    一劍刺穿。


    那差點被匪徒抓住喉嚨的鏢師,滿頭是汗地吞著口水。


    他倒不是怕被匪徒抓到喉嚨,而是低著腦袋看著白曉辛的那把古怪的劍,在穿透了那匪徒之後,再有一手的距離,便要刺到自己的肚子上了。


    將劍抽出,白曉辛的腦子便有些眩暈。


    這感覺,這劍?


    然而,手裏的劍,嘿嘿的笑聲占據了白曉辛的整個腦海。


    這劍,不能碰血。


    白曉辛驀地想起雪窟裏自己在水裏差點被淹沒的那段記憶。


    自己在清醒過後,便沒了握住斜劍之後的那段記憶。


    那麽,這劍,便不能用。


    “小子,你想鬆手?”萬骨枯在白曉辛的腦子裏嘿嘿地笑著,“這怎麽可能呢?除非你死了,或者我不從你的手裏離開,你是放不開我的。”


    白曉辛看了看自己抓著斜劍的右手,於是左手撿起了一把匪徒落下的刀。


    然而,剛抓在手裏,那刀便哐嘰地斷成了兩半。


    “哦吼吼吼,不好意思,我雖然是把廢鐵,但是你剛才拿手裏的貨色,比我還廢噢齁~~”斜劍笑道,“我不願意,就沒有什麽兵器能在你的手裏挺過一瞬。”


    “你最好將手裏的劍放下。”


    就在這個空檔,那金商跑到了裴師身邊,一腳將舉著火把瑟瑟發抖著的土匪踢走了些,挾持了裴師。


    白曉辛眼睛一冷,最主要的人,還沒殺。


    他持劍,一步步向挾持著裴師的金商走去。


    “別管我。”裴師冷靜地看著白曉辛道,“殺了他。”


    “閉嘴,不想死就少說點話。”金商道。


    白曉辛沒有搭理二人,繼續向金商逼近。


    “喂,小子,別傷到裴師!”鏢隊裏有人喊道。


    “你,你想讓他死嗎?”金商躲在裴師身後大聲喝道,他不是沒有見過白曉辛投擲匕首,鬼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匕首,隻是現在,他快沒有退路了,“給老子停下!”


    “他死,關我何事。”白曉辛漠然道。


    “什麽!?”金商一愣。


    就是此時。


    就在金商靠在了枯樹上,一臉茫然地想著白曉辛話裏的意思時,白曉辛猛一突進,斜劍刺穿了他的喉嚨,將他牢牢地釘死在了枯樹上。


    因為身高的原因,一手抓著斜劍腳底沒沾地的男孩,此刻的動作頗為好笑,但裴師笑不出來。


    他看著白曉辛漠然的眼神,耳邊微涼。


    金商死了,而裴師因為金商持刀角度的原因,脖子還是受了點傷,但沒有傷到要害,僅僅是皮肉。


    白曉辛猛一使力,斜劍從枯樹裏拔了出來,他看向了一旁瑟瑟發抖拿著火把的土匪,毫不猶豫給其一劍。


    “事已至此,土匪們也被你製服,你,你怎麽還動手?”裴師下意識問出了這句話。


    “他要殺我。”白曉辛簡單答道,看向了最後一個匪徒。


    是女的。


    “我不殺你。”那女子雖集溫婉狠戾於一身,但此刻也知曉該如何做。


    她立刻開始哭訴起了自己如何被擄到匪窩裏,曆經了怎樣的艱難險阻,受盡了怎樣慘痛折磨等。


    白曉辛沒有殺她,雖然知道她在說謊。


    隻是因為意識已經開始恍惚了。


    斜劍已飲了太多的血。


    而白曉辛不想再體味那種自己差點被淹死的感覺。


    他默默地來到了幾具屍體身邊,強行撐著將兩把玄鐵匕首收了起來。


    裴師先是將那女匪的手給折斷了,然後連忙來到自己鏢師們旁邊,幫忙正骨,恢複他們的行動力。


    “多,多謝了……”


    看著白曉辛彎腰將一把匕首從私人的喉嚨裏抽了出來,那靠著車轅早坐在地上的鏢師冷汗滿麵地道了一聲。


    白曉辛瞥了他一眼,沒答話,將匕首兩麵的血跡往地上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回到了蘇靈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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