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自動設定, 本文購買未滿一半延遲24小時  涉入貝克街謀殺案的三位嫌疑人, 小福斯特先生、小福斯特太太和木匠先生各有疑點, 首先,他們都符合福爾摩斯所認為的凶手特征:做過體力活, 佩戴訂婚戒指, 除卻小福斯特太太是位女性……等等!


    莫羨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怎麽會忘了呢,福爾摩斯先生可是一進小福斯特先生的門就拉著他談論了半天紙煙的問題, 甚至還討要了些許煙絲, 此時, 她的腦中一下子浮現出福爾摩斯推斷凶手抽印度紙煙的推論, 原來如此,福爾摩斯先生早就懷疑凶手是他,之所以還要去拜訪木匠先生,隻是因為訂婚戒指。本文由  首發


    她會忽略這條線索也情有可原,畢竟福爾摩斯先生在和小福斯特先生聊天的時候絲毫沒有提過印度紙煙——或許是怕打草驚蛇。而直播間的觀眾說過, 福爾摩斯先生可以辨別不同煙灰的種類,既然連煙灰都能辨認出來, 煙絲就更不用說。


    福爾摩斯先生也在離開小福斯特家後說, 他得到了想要的證據,所謂證據大概便是從小福斯特先生的煙絲辨認出了印度紙煙,至於意料之外的發現——訂婚戒指,又是怎麽回事呢?難道……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音樂廳見到的那一幕,還有彈幕“熱心觀眾”的科普。


    兩個男人?


    果然還是去問問福爾摩斯比較好, 在這裏胡思亂想也想不出什麽來,莫羨掀開柔軟的被子,趿拉毛絨拖鞋,洗漱完畢,換上深灰色繡一枝寒梅的旗袍,便打開直播間,因為昨天預告說會去拜訪木匠先生,因此一大早便有一萬多觀眾早早在此等候,見到莫羨,推理小說家嚴理立刻將他想了半夜的推理編輯成彈幕發送到直播間,他猜測凶手是小福斯特先生,與莫羨所思考的過程和結果相差無幾,這倒也不是說嚴理馬後炮愧對他的推理小說家身份——得出和他一樣結論的莫羨是一個從前沒有訓練過推理能力的普通人,隻是昨天發生太多事,又是火車撞人,又是熱門話題,觀眾們大都被這些事情分心,自然無暇顧及和福爾摩斯爭鋒,而等事件過去,福爾摩斯早就走到他們前麵去了。


    待到莫羨從臥室下來,推開客廳的門,她驚訝地看到福爾摩斯先生坐在壁爐處的專屬椅子上把玩一隻戒指,外套和帽子掛在門後,氤氳些許濕氣,再一看外麵飄著的毛毛細雨,和斜立在門口角落、還沾上些許泥跡的木杖,頓時意識到他恐怕早就在莫羨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出門探望那名木匠先生,現在已經回來了。


    “福爾摩斯先生,”莫羨的語氣不禁帶上一點埋怨,“您說過要和我一起去找木匠先生的。”


    福爾摩斯長手一伸,將戒指輕輕放在矮桌上,朝她溫和地說,“我當然記得,但那是在我知曉木匠先生被關在看守所之前的事。真是抱歉,莫,為了使你旺盛的好奇心不致於引領你到危險的境地,我隻能小小地隱瞞下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的天,福爾摩斯好暖!]莫羨還沒答話呢,彈幕裏的觀眾便一個個拜倒在福爾摩斯的西裝褲下,[我知道福爾摩斯很暖,沒想到能那麽暖!]


    [為了你的安全,我就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來,還對你說抱歉,厲害了我的哥,撩妹於無形啊。]


    [最重要的是,他是在播主還在睡覺的時候去的,還帶著戒指回來,你們想想,換一種情形,等播主起床了說我不能帶你去讓播主失望地在家等著……]


    [你們想太多了吧,福爾摩斯肯定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帶著播主麻煩而已。]


    [直男癌走開!]


    福爾摩斯都這麽說了,饒是有些失望不能見到維多利亞時代看守所的莫羨也揚起了微笑,“我當然不介意,福爾摩斯先生。”


    她一轉眼便看到放在桌上的金色戒指,眼睛一亮,詢問似的看向福爾摩斯征詢他的意見,見他頷首,莫羨才將戒指拿起來,放在手心裏,這隻戒指黃金材質,呈蛇形,鑲嵌一顆方形主鑽石和十六顆小鑽石,戒壁雕刻著花朵和藤蔓,直播間的觀眾也瞬間從[直男癌!][yy女!]的互懟中脫離出來,三百六十五度角地感歎這枚戒指的華麗程度,[簡直美呆!]


    [嗯,也很貴。]


    [我也想要這樣一枚戒指!]


    [你什麽都想要【哭笑】]


    [這鑽石的反光簡直可以閃瞎我的24k鈦合金狗眼]


    此時自然免不了曆史係研究生的科普,他一見這枚戒指就立刻發送彈幕,生怕自己錯過了炫耀自己知識的好時機,[以前訂婚戒指在英國沒那麽流行的,1837年阿爾伯特親王送給維多利亞女王一枚蛇形戒指作為訂婚禮物,從那以後訂婚戒指開始流行,特別是這種蛇形的,因為當時他們在南非發現許多鑽石,所以中產階級也有能力購買,播主你可得小心點拿,這戒指放現代也很貴重的。]


    但更多的彈幕則是發現他們似乎在哪裏見過類似的,[這戒指有點眼熟啊。]


    [這不是那個未婚妻的戒指嗎?]研究過小福斯特太太鏤空黑紗手套下紅痕的觀眾,一眼看出戒指的來曆,[等等!這是未婚妻的戒指?]


    [不是吧,]馬上有人發彈幕反駁,[福爾摩斯的意思很清楚,是木匠先生的戒指。]


    [兩對戒指是一樣的?為什麽會買兩對一樣的戒指?]


    [這案子越來越古怪了。]


    [木匠先生和女仆有一腿?]


    [不對啊!]記性好的觀眾提出了異議,[你們別忘了昨天晚上音樂會。]


    沒錯,從福爾摩斯的態度上來看,和木匠先生有一腿的,應該是——


    作者有話要說:  彩蛋已放


    對我來說,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


    兩天後刪除


    跡部不知第幾次往山間森林方向遠眺了。


    今天一早,網球部的成員們便揶揄地笑著來找他,被他罰去別墅後麵的網球場對打,自己則靠坐在遮陽傘下的躺椅上,手上還端著杯鮮榨橘汁,漫不經心地看著小小黃□□球一來一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跡部,”用條白色毛巾擦著自己脖頸間的汗水,跡部的好友忍足一邊朝他走來一邊低低笑道,“莫桑去哪了?”


    跡部攥著杯子的手一緊,斜眼瞟了一眼忍足,不說話。忍足被他看得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正在此時,莫羨從林間鑽出,她穿著一套運動服裝,迎著日光一路小跑下來,跡部不由自主地把裝滿橘汁的杯子往邊上桌麵一遞,起身迎過去,沒注意方才打得激烈的網球部員們停下手,一臉”嘿嘿嘿“地朝他看。


    莫羨沒想到跡部還等在這裏。


    在與bau小組們發現隱藏在木板下的地洞後,他們成功救出了七八個被餓得頭暈眼花的受害者,其中除卻他們在找的溫妮外,莫羨還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出租車司機尼克,他的屍體安放在一條刑凳上。


    “法官說,”被解救出來的溫妮精神狀態還算好,能解答bau小組成員們的諸多疑問,“他的罪行是謀害數十個少女。”


    在溫妮被抓進來之前,尼克就已經被綁在刑凳上,法官約翰似乎對這個“罪人”情有獨鍾,每天都要在他身邊大聲念誦聖經上的詞句,用鞭子抽打他,不給水喝不給食物,他能活下來,全靠其他受害者們因同病相憐而自發的救濟,約翰似乎也明白這一點,卻沒有阻止,可惜尼克長期遭受折磨,沒能等到警察的解救,在兩天前便已經……。


    約翰到底是怎麽知道尼克的罪行,又是秉著怎樣一種心情折磨這名“同類”,莫羨已未可知,她等受害者們被解救出來後,聯絡係統回到自己的世界,因為她明白,自己還有一件事要做。


    “我想找到那名抓走岩井桑的凶手,”當跡部將網球部成員們好奇地目光一一掃視回去,陪著莫羨回到別墅時,聽到她這麽說,立刻應聲道,“我幫你。”


    “跡部君,”莫羨無聲地歎了口氣,她站定,在別墅的陰影處,聲音雖輕但清晰可聞,“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不重要,”跡部微微一笑,在陽光下,他的笑簡直耀眼得不可直視,“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了解你。”


    莫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她頭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間走去,而跡部也隨即跟上。


    “我需要找這麽一個人,”莫羨自顧自地說,仿佛腦後長著眼睛看到跡部追上來一樣,“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與另兩個男人不同,岩井和小泉是個性未定的少女,為了就近觀察和監督,抓走岩井桑的精神支柱一定隱藏在校園內。此是其一,第二則是以身為富家女的小泉對其的崇敬甚至迷戀來說,對方不可能是家世一般的職工,所以隻能鎖定老師。


    “這名老師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左右,他情商很高,討人喜歡,是同學眼裏最受歡迎的老師,與同事的相處也不錯,但時常會顯得自視甚高,”莫羨一邊琢磨一邊說,“與周圍人群格格不入,因為這個原因而看不慣他的人很多,我猜想,或許有人會為此而與他發生衝突。”


    情商高,所以能輕而易舉博得學生們的喜愛和信任,自視甚高則是連環殺手特別是此類“教父”掌控型連環殺手的通病。


    跡部聽著她的話,在腦中一個個篩選自己所熟悉的老師,他是學生會會長,父親又是學校董事,若是想要了解學校雇傭的老師,以他傲人的洞察力來說,並不是件難事。


    “我想,他可能教過我們,”說到這,莫羨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岩井桑提到那個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全是陌生。”


    “事實上,”她站在自己房門口,掏向衣兜的手突然一停,“我應該認識他。”


    莫羨開始冥思苦想上次與岩井桑的對話,她還記得那次在衛生間的時候,介於門口小泉的監視,岩井隻來得及扔下一句“輕井澤小心”,就沒有多餘的動作,可以說是毫無線索……等等!


    在對話之前,岩井桑一直在哼一句歌詞!


    “この大空に翼をひろげ”,翻譯成中文是“請展翅高飛”的意思,莫羨以為那是岩井桑叫她小心謹慎,但是,但是,如果隻有這個含義的話,為什麽她還要丟下一句“輕井澤小心”呢?


    仿佛一道閃電當頭劈下,她猛地記起來,這首歌是去年音樂課上學過的“翼をください”,而教授她們這首歌的音樂老師青柳奏音,正是二十七八歲左右,特別受學生喜歡,甚至被稱作“鋼琴王子”。


    原來如此,莫羨早從岩井桑隱瞞水野案子真相的時候便看出,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在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還在冒險傳遞消息,對她來說或許隻是一道後路,萬萬沒想到,這招後手居然會救了自己的命吧。


    “青柳奏音,”莫羨猛地回頭望向跡部,“是他!青柳奏音!”


    跡部幾乎不假思索地掏出手機,“我去通知警察。”


    “等等,”喊出這句話後,莫羨臉上神情複雜,她深吸一口氣,望向天邊。


    青翠的樹林被陽光染上一道道金色,薄薄的霧氣隨風而動,仿佛在等日光將它們照得一幹二淨,天色湛藍,綠樹成蔭,昨晚的喧嘩和藏在黑暗裏的汙垢在金黃的光線下消散得一幹二淨。


    “你知道嗎?”風輕輕地吹過她的臉,帶著些清晨特有的涼氣。


    “我曾有機會成為一個連環殺手。”


    [彩蛋][前方高能]


    “你知道嗎?我曾有機會成為一個連環殺手。”


    說到這裏,莫羨神情恍惚,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讓我們去把他揪出來吧,”半晌,她說。


    東京警署


    得到凶手消息後的誌村警長將青柳奏音押解歸案,解救出岩井桑,莫羨坐在跡部的車內,靜靜地看著警署的方向,當她看到警車停在門口的時候,如同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般打開車門走下車去。


    跡部迎著金色陽光注視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入警局,方對隱在一旁樹後的莫琳說道,“你也來了。”


    “是啊,”莫琳歎了口氣,“終於等來了一個了結。”


    警署內部,莫羨及時叫住了押著青柳奏音的誌村警長,她神情冷淡,說出的話卻如一顆炸彈般激起陣陣水花,“警長,”她說,“我來自首。”


    警局裏一時安靜異常。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水野死的那天我沒有不在場證明嗎?”莫羨平靜地說,“因為那天早上,我在殺了一個人。”


    當天早上,她從司機的車上下來,解決那個人後,在學校健身房洗了個澡,換上整潔的、沒有血跡的衣服,扔掉被洗幹淨的血衣,回教室打掃衛生。


    一路上,她都注意著沒人經過,所以莫羨就算在以上地點出現,也無人可以證明。


    “我弟弟果然是被你殺的,”青柳奏音猛地轉身,伸出戴著手銬的雙手想要去擊打她,被警長及時攔住。


    “這就是為什麽你那麽熱衷水野案子的原因,”誌村警官歎了一聲,“你怕我們下力氣查你。”


    “你早就懷疑我了,”莫羨平淡地對他說,好像早已經猜到。


    “殺過人的眼神和沒殺過的,不一樣。”


    從那名孕婦跳下橋開始,她與其他人的不一樣越發凸顯出來,這種連環殺手的潛質讓一名真的連環殺手找上了她,放學穿過小巷的時候,她被襲擊了。


    “他沒想殺我,他想培養我,”莫羨說,“但我不會接受他的威脅,永遠不會。”


    第二天清晨,她約那男人在校園某個隱蔽的地方見,親手殺掉了他,血噴在臉上的時候,她感覺有力量從身體裏複蘇。


    “當時我不知道他是連環殺手,”莫羨說,“或許是本能支配了我,我隻想讓這個人渣消失。”


    “那封信……”音樂老師呼吸急促。


    “我知道你的秘密,”想起從郵筒裏拿到的那張紙條,莫羨背道,“加入,或者死。”她毫不掩飾地露出自己危險的微笑,“你知道嗎?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我真的有想過把你們全部幹掉。”


    這也是為什麽她要避開警察製作陷阱的原因。


    “但是你沒有,”誌村警官看著她的眼睛說。


    “我沒有,”莫羨重複著,露出一個真正的、溫暖的笑,這個笑容絕不可能出現在連環殺手臉上,“大概是我變好了吧,”她的笑容越發真切,“我遇到了許多好人。”


    “莫羨,”誌村警官給她的雙手銬上冰冷的手銬,“我以法律的名義逮捕你。”緊接著,他悄聲說,“你當時是未成年,殺的又是連環殺手,我會在法庭為你說話的。”


    青柳似嘲諷似不屑地笑了,“你也有今天,”


    “但我和你不同,”莫羨冷冰冰地回答他。


    是的,當莫羨最終下定決心在森林裏放他們一馬時,她終於可以問心無愧地回答對方,自己和連環殺手,不一樣。


    “你不走嗎?”警局門口,莫琳歎了口氣,問跡部。


    跡部搖搖頭,唇角彎彎,一向高傲的他柔和了棱角,“不走,我要等她。”


    看見莫琳滿是問號的眼神,跡部難得地告訴她實話,“她救了我,她殺死的那個連環殺手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他的房間裏全是我的照片。”


    “你早就知道她……?”莫琳詫異地問。


    “誰不知道呢?”跡部會意地看著她,似乎明白這個姐姐也對她妹妹的事心照不宣,“隻有她自己不知道。”


    “是啊,”莫琳淺淺一笑,“她以為自己能瞞得過我這雙與她朝夕相處的眼睛嗎?”


    兩人低低笑了一會兒,在夕陽的餘暉下,莫琳的話輕得如一縷煙,“那麽,莫羨,以後就拜托你看著了。”


    “嗨。”


    對你們來說,這或許是篇超級英雄除暴安良的小說。


    但對莫羨來說,這不過是一個自我救贖的故事。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曾在生活中遭受挫折和不幸的人們,願你們都能擺脫這些不幸所伴隨的陰影。


    世界以痛吻我,我報之以歌。


    關於係統是怎麽出現的,這個如果在正文裏說完了,番外就走不下去了,所以會在最後的番外揭曉。


    關於番外,這個節更,每次更新一個係列,事實上,我的確不想那麽快和莫莫、跡部乃至直播間的觀眾說再見,所以,每次逢年過節更新,就感覺他們好像在陪著我一樣,就好像他們隻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我想著,如果離別來得慢一些,或許就不會那麽失落,這是一個約定,一期一會。就算你們一不小心忘了,他們也會一直在這裏[不好意思我又矯情了。]


    最後,謝謝小天使們追到這裏,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有緣的話,我們下篇文見~


    ps.喜歡這篇文的小天使可以收藏一下我的專欄,這樣新文開了就能第一時間看到~而且作收對作者君很重要噠~謝謝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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