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撒嬌賣萌進行到底。


    “好王妃,您就可憐可憐小的吧~~”


    林憶昔:“……”哦,mygod!我陣亡了!!


    可是二人都知道林憶昔如今是危險時期,便是再想,也不能冒險真槍實彈的幹。沒辦法,林憶昔隻能用手幫人解決了一下。事後,仍不饜足的某人牛皮糖般的黏在林憶昔身上,摸摸肩膀、親親臉蛋兒,眼裏冒著火兒,心裏含著怨,塗得林憶昔滿頭滿臉的口水。


    知道他不盡興,可林憶昔也沒其他辦法,總不能要他找別的女人發泄去。


    目前,也隻能委屈他點了。


    “喂,別亂舔亂咬的,嗬嗬……”脖子被舔的癢癢的,林憶昔忍不住笑出聲,無奈的掰開又含住自己耳珠不放的某人,無奈,“你屬狗的啊,逮著人就不放!”說完,看見他憂傷的小眼神,又有些不忍。不由摸摸他的頭,柔聲說:“乖孩子,再忍幾天,等滿了三個月,就……”說到這,林憶昔抿住嘴不說了。


    徒祺宇已經聽懂了。


    “三個月,真的可以麽,不會傷到孩子?”


    “隻要你別太過孟浪……”


    某人“嗷”的一聲把自家娘子抱在懷裏。人人都道懷胎十月,如今娘子兩個多月,還以為要再煎熬夠七八個月呢,沒想到是自己想的太悲觀了。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昔兒,這幾天還吐麽,胃口怎麽樣?”


    林憶昔搖搖頭:“聽了母親的話,想吐的時候就衝點檸檬水喝。喝了這幾日,竟真的不吐了,胃口也好了不少,我都覺得自己變大胃王了,一頓要吃從前兩頓飯的量呢。”


    “這就好了這就好了,”徒祺宇道,“你可有什麽想吃的?別管是什麽稀罕物件,隻要你能想得起來的,告訴我個名兒,我讓人找去。”


    林憶昔想了想說:“倒也沒什麽想吃的。你也別讓人大張旗鼓的找什麽新鮮物件兒,倒顯得我多嬌貴似的,傳進宮裏,沒得讓人嚼舌根呢。”


    徒祺宇一聽這話就有些生氣,哼了一聲說:“誰想說讓他們說去,我家娘子吃個東西怎麽了,我才不在乎什麽閑言碎語的!”


    他這一嗓子喊得聲音不小,林憶昔忙推他:“小點聲,給丫頭們聽見笑話!”


    ——


    “六百裏加急諜報——”


    一聲長唱,宮門依次而開,很快,邊疆最新戰報就送至了皇帝禦案之上。


    “豈有此理!”皇帝勃然大怒,“林錚小賊,枉費朕一番栽培之心!傳旨,林錚勾結敵軍,貽誤戰機,命大將軍李嚴全力捉拿,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給朕把這賊人捉住,千刀萬剮!”


    原來諜報上說,邊關吃了大敗仗,而罪魁禍首便是安平侯的嫡次子——林錚。說林錚勾結花柔國,故意把兩萬大軍帶進兩山之間的一條峽穀,也就是敵軍的包圍圈。在中了埋伏死傷大半的情況下,又率領殘餘部隊挺進沼澤地。沼澤地也被敵軍提前埋下了陷阱,大軍剛一進去,便萬箭齊發,最後,兩萬大軍全軍覆沒。而林錚不僅投降了花柔國,還娶了花柔的公主,如今正為花柔訓練軍士,準備伺機進攻大秦。


    消息一出,滿朝嘩然。


    安平侯府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牽連。


    皇帝派禁衛軍把安平侯府圍了個圈,如今是隻能進不能出,鐵桶一般。


    林憶昔急的了不得,日日派人打聽消息。外麵傳什麽的都有,不少人還說聽在邊關的親戚說,親眼看見林錚在花柔的軍隊裏,日日帶領大軍訓練;還有人說林錚已經為花柔訓練出了一支強大的軍隊,一色的駿馬勇士,穿著玄衣玄甲,連馬也都是重甲,還製造了攻城用的雲梯,不日便要南下了。


    “子瑜,情況到底如何了?”


    徒祺宇風風火火的從外麵回來,還沒來得及解下袍子,林憶昔便焦急的走過去。


    “昔兒莫急,先坐下歇歇,聽我慢慢跟你說。”徒祺宇搖搖頭,屏退下人,扶林憶昔坐下。前幾天聽了林錚的消息,加上皇帝對林家的態度,林憶昔又急又怕,動了些胎氣,連吃了幾天藥才好些,徒祺宇可不敢再刺激他。因此隻撿不太嚴重的跟她說。


    聽來聽去都是無關緊要的,林憶昔急了,抓著徒祺宇的袖子,說:“子瑜,你相信我麽,我哥哥不會做叛國之事的。”


    “信,我當然信你!”徒祺宇道。可問題是皇帝不信,大臣不信。這些天從邊關傳來的消息,都說林錚就在敵軍裏,還親自帶著兩萬人跟大秦軍隊叫過陣。幾萬將士的眼睛都看著呢,便是說理也沒地兒說去,難道那幾萬將士的眼睛都是瞎的?今□□堂上還有不少人要求治林錚的叛國之罪,還有說起碼得夷三族的。便是大臣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若非昔兒懷著皇嗣,又有太上皇極力袒護,必然也受到牽連。


    徒祺宇當然相信林錚不是叛國之人,這裏麵必定有什麽問題,可惜他不在邊關,沒辦法判斷真偽。


    “子瑜,我哥哥的為人我知道,從前在家裏讀書的時候,哥哥就最喜歡曹植的那句‘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平日裏他也常說好男兒當殺身為國馬革裹屍。他就是死都不會勾結敵軍的,花柔軍隊裏的肯定不是我哥哥!子瑜,你去求求太上皇,這裏一定有什麽隱情,讓他一定要派人查清楚。”皇帝視他們林家如眼中釘肉中刺,說不定這裏麵就有他的手腳,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太上皇那了。


    徒祺宇安慰:“昔兒,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內兄蒙冤。”


    事實上,他已經求了太上皇,太上皇已經答應保證不讓安平侯府一家的性命。


    至於徹查之事,尚在商榷之中。


    這日徒祺宇找到林如海,開門見山便問:“林錚之事,林大人如何看?”


    林如海想了想說:“林錚那孩子我見過,其為人精於騎射,長於韜略,事國至忠,事親至孝;且有嚴於律己,有鴻鵠之誌,說他叛國,我是不信的!不瞞王爺,下官自認還是有些看人的眼光的,此事定然有隱情。”


    林如海與林致遠本為摯友,出了這麽大事,他在朝堂上並未為好友力爭,徒祺宇心裏是有些不舒服的。聽他如此說,便知自己誤會他了,不由長長一揖,道:“既如此,林大人何不自請前往查察,還林錚和安平侯府一個公道。”


    林如海也正有此意。


    於是二人一同進宮,說明厲害,請求共同前往邊關,查明真相。


    ——


    安平侯府。


    崔夫人哭得眼睛都腫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忠君愛國的兒子,怎麽就成了賣國賊了?想起消息剛傳來,自家侯爺大發雷霆的樣子,越發哭的止不住。當時侯爺把屋子裏能摔的都摔了,還說自己沒生過賣國賊的兒子,要把林錚逐出家族。


    天下隻有不孝順的兒子,沒有不疼兒子的母親。


    這些天崔夫人又是急又是怕,又不敢相信。一會子覺得兒子是被人陷害冤枉的,一會子又想萬一兒子真的叛國,豈不是,豈不是……


    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這一大家子,老來少少的,可如何是好啊?


    “太太,咱們王妃娘娘又派人送東西來了。”丫頭前來稟報,見女主人仍是坐在床上垂淚,便束手而立,等吩咐。等了半天,仍不見崔夫人說話,不由緩緩走上前一步,道:“太太,王妃把慧香姐姐派來了,可要讓她進來?”


    “什麽?”崔夫人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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