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曉放下沒了粥的海碗,盯著碗滴還粘在那得一粒米,默默的用筷子沾起送進口中,又放下筷子。


    嶽曉起身饒過那一眾子親戚,向屋子裏走去,剩下的事情餘氏會處理的。


    這個家,其他屋子都應該有的都有了。唯獨女孩家這屋,兩張床,全靠這隔板和幾塊破布隔著。女孩和母親睡裏頭,嶽暉和嶽鬆睡外頭。


    嶽曉穿過隔板,躺在床上。閉上眼,花了半個月總算是習慣女孩原來的生活習慣了,是該好好想想今後如何生存了。或許,明天可以去溪對岸的山上去看看。


    還不等嶽曉做過多的計劃,外麵忽然就就開始大吵大鬧起來。


    “你這麽大個人怎麽還這麽不懂事!竟然偷你哥的零花錢!真是有娘生沒娘養,也不知道這老大娶了個什麽玩意。”嶽曉從門內探出頭去。


    那老何氏還站在那罵罵咧咧,一桌人就坐在那看著她,餘氏也從廚房探出頭來。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嶽明正坐在桌子上大口的扒拉著飯菜,甚至碗裏還有一塊臘肉。


    臘肉一直都在何氏手上,嶽曉這姑娘隻有每年過年才能吃上一小片,還是嶽暉分給她的,嶽暉也是如此。而嶽明每天吃到的一塊比嶽曉嶽暉過年時加起來都大。


    被罵的人是同嶽明一起回來的的嶽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從何氏的嘴中出來的沒一個好詞。


    餘氏衝上前去將嶽暉護在身下,雙眉微怒的看著何氏:“娘!暉兒也是您的孫兒啊!為什麽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阿鬆。”轉頭看向坐著那不吱聲的嶽鬆,寄之以期望。


    嶽鬆看著這場鬧劇:“給什麽給!這個家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作主。明兒都說了是暉兒偷了他的錢,這個孽子為什麽不承認”說著空蕩蕩的碗就向嶽暉的頭部砸去。


    碰。餘氏將嶽暉護在身下,替其抗下飛來之物,發出悶哼一響。


    一向蠻橫無理何氏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這麽做,她也不過是個紙老虎,真動起手來也沒多大的膽。


    一大家子看著這場變故,嶽明也停下了碗筷,嶽曉向餘氏跑去,嶽鬆的目光不停在餘氏和自己扔碗的手上交錯,不敢正眼看餘氏的眼神。


    餘氏看著自己十來年的枕邊人,忍著痛抱住嶽曉姐弟,嘴唇顫抖著:“嶽鬆,你說我們當年兩情相悅,我不顧父母阻攔嫁給你。嫁到你家後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你的母親尖酸刻薄,你的父親自私狹隘,你的兄弟一家和螞蝗一樣吸著我們一家的血。我為了你都忍了,忍到現在!”


    嶽鬆向前走了幾步,伸出雙手聲音顫抖道:“不,不是的。阿,阿英,我……”


    何氏卻想要上去撕爛她的嘴,刮花她的臉,讓這賤蹄子血口噴人,不知好歹,但被嶽正一個眼神鎮了下來。


    餘秋雨咬了咬唇,淚花在眼中不斷打轉,冷靜的:“滾。老娘不稀罕你。我餘秋英遙瓦村排的上號的姑娘,當年上門的媒婆六七十。我偏偏不聽父母的作賤嫁給你,因為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我的阿曉,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明明是那麽漂亮的臉蛋兒,可這個鄉的女娃娃就她黑。


    老娘生出來的時候明明是白白淨淨得,就因為你們家重男輕女!那你們重男輕女去吧。整個晚上,你們一家子愛幹嘛幹嘛!這兩孩子你們不愛,我愛!”


    “阿曉,阿暉我們走。”餘秋英緩緩站起,拉起兩個孩子向大門走去。這一切的變故來的太突然,嶽曉不確定該怎麽辦,但順從的和她走了出去。


    嶽鬆低著頭,拳頭緊緊的捏了捏:“出去了就別回來!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門外,餘氏回頭,對著他說:“休,輪不到你。”


    一場變故就這樣結束。月色中,餘氏帶著姐弟二人向田間走去,路上嶽暉為母親擦去眼角溢出的淚水,嶽曉在旁邊不語,握著餘氏的手卻緊了幾分。


    “娘沒事。”餘氏吸了下鼻涕,撐起泛紅的眼眶,笑了笑,“阿姊,阿弟,木要怕,阿娘為儂做衣裳。新棉啊~新布啊~做給阿姊做紅裝,新棉啊~新布啊~做給阿弟考狀元……”


    細膩的歌聲伴著月色在田間蕩漾,雲朵靜靜的聽著人們的心聲。


    田埂邊,餘氏叫兩個孩子站好便下了地。夜色裏,隻見餘氏彎腰撥弄著什麽。


    不一會,餘氏就拿著一個小布包裹來到姐弟身前,一層一層解開,不一會就露出裏麵的銀兩和不少銅板。


    嶽曉嶽暉震驚的看著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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