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天蒙蒙亮時,葉霜即洗漱、用餐畢。隨後交代徐良以生命之水灌溉土地,又教徐良呼吸吐納之法,徐良口中稱是。


    “好了,我也該帶天涯去汴梁了,如此的話,碧落、小灰留在此處,我跟天涯上路即可。”葉霜交代後,帶著天涯便上路了。


    “老大你不要我了嗎?”小灰可憐兮兮道。


    葉霜招手示意其過來,附身低語,不知說了些什麽。


    小灰張牙舞爪道:“好,那我在這等老大。”


    碧落淚眼婆娑道:“公子,就那麽討厭我嗎?是怕我打擾二位嗎?”


    天涯一聽差點把嘴裏的饅頭吐了出來。葉霜輕聲道:“在下有要事在身,不宜帶著姑娘一起冒險。待事情了了,便回來。”


    碧落未曾回答,隻是癡癡的望著,小灰則是一旁嬉笑。


    “好了,走吧。”


    葉霜搖著扇子,慢慢悠悠的走著,天涯背著行囊,踏著沉重的步伐,心想:“大爺的,總讓小爺幹粗活,手都快長繭了,唉,我這手啊。”


    走了半天葉霜覺著累了,正見此處有溪水,樹木成蔭,便在此歇了下來,隨後向天涯招了招手道:“小天涯,去找些吃的。”


    “小白臉你夠了,這荒山野嶺的,你讓小爺上哪給你找吃的。”天涯擺手道。


    葉霜也不惱怒,淡淡一笑道:“那你說現在你這涅槃經練到第幾層了?臉皮厚嗎?是不是幾天沒打你了,就要來討打?”說著摩拳擦掌。


    “不必了,你凶,我去,我去還不行。”


    說去便去,不一會見一隻野兔,天涯也是頗為熟練,不一會就捉到了。


    回到那,拔毛,洗淨,燒火,烤起來。


    不一會,肉香撲鼻。葉霜聞著道:“這次兔子怎得如此香?”


    天涯得意道:“嘿嘿,也不看看小爺是誰?”


    “哦?你說你是誰?”說著葉霜笑眯眯看著天涯,手裏霜刃也不知什麽時候拔出來了。


    天涯無奈道:“我…小的是您忠實的仆人。”


    天涯見葉霜吃的慢,心道:“這小白臉,吃個兔腿,還細嚼慢咽,跟個女兒家似的,難怪那碧落姑娘覺得他有斷袖之癖,小爺還是小心點。”


    大約過了一刻鍾,此時已是正午,葉霜起身道:“該走了。”


    天涯隨即收拾東西,就這樣,兩人又走了許久,隻見兩側鬆杉矗列,雜草叢生。前處卻有一洞口。


    不走近前決看不出;隻由崖夾縫上落,卻極易發現。洞口內有一盤石,旁邊列著兩塊尺多高的石塊,可以坐人。


    遙窺石上,還放著一壺酒,一盤牛肉。兩人心疑有人在內,不敢妄入,仔細傾聽,終無動靜。


    再由石旁掩向正麵一看,洞並不大,一眼可以望盡。後麵洞頂還有缺孔,陽光自上斜射而下,光景並不黑暗。枉擔了好些心,全洞空空,那有一個人影!


    為防萬一,先縱向外麵經行之路,往來去兩麵攀高查看。僅去路方麵,有一處是高林危峰阻蔽,隻能看出十裏左近;右側洞壁後麵窪地,峰嶺高險,無路可通而外,俱可望出老遠。


    到處靜悄悄的,見不到一點影跡。葉霜道:“小天涯,你先去探探路。沒什麽我再過去。”


    “小白臉,小爺我忍夠了啊,要殺要剮隨你。”


    葉霜笑著道:“哦?那就先挖眼珠子吧。”


    “那個,啊,我剛剛說啥了,對對,我先去探路,探路啊。”


    天涯進的洞裏聞得酒香,直往鼻孔裏襲來,由不得想喝上幾杯。


    天涯此刻回頭示意,讓葉霜在外麵等待,自己順手牽羊,拿了酒壺跟肉,直往洞裏走去。


    天涯四處張望,確定葉霜沒進來,往地上一坐,拿起酒壺便喝,抓起肉便吃。


    大快朵頤間,忽聽得葉霜狠狠道:“好啊,小天涯,你讓主子在外麵給你把風,你自己卻喝酒吃肉?”


    “哎喲,哪能啊,公子。我這不是先探路,隻是有點口渴,這酒正好解渴。公子要不要來一口?”天涯,把酒壺遞給了葉霜。


    “不用,我不喝酒,不過想打你一頓,消消氣。”說著掄起拳頭便打。


    “誒,我說別打臉,打臉傷自尊。別打了,行嗎大爺?”


    正說間,忽聞洞外有人自言自語:“終於甩掉那煩人的家夥,可以回洞裏喝百花釀了。”


    兩人往洞外看時,隻見那人並未往洞裏走,而是先在洞口坐著,不知在尋思什麽。


    葉霜小聲道:“小天涯,這人不簡單,你偷喝人家酒,不如過去與這位老先生直說。”


    “直說,說我們喝了他的酒吃了他的肉,那人家吹口氣,我們都得死翹翹。”


    “小天涯,別忘了你的身份,跟主子說話客氣點。”


    “嘿嘿,記得,記得。”說罷,腳底抹油,飛快往洞外跑去。葉霜不解其意。


    待天涯跑出洞外,隻聽天涯跪下對那老者說道:“這位高人啊,我本是無家可歸,無依無靠的可憐人,兀那小白臉,還把我捉了做仆人。就剛剛,那小小白臉,見洞裏有酒,還有那牛肉,要我偷來給他。高人,我是被逼的,與我無關啊。”


    葉霜在裏麵聽得,簡直氣炸了肺。


    那老者聽了,哈哈大笑道:“哦?你們在裏麵,我早知道了,小子,你這點小心思還是收起來吧。”


    而後又往洞裏招手道:“裏麵那個,也出來吧,老頭子我不為難你。不過這小子?”


    葉霜哼道:“老先生想怎麽處理便怎麽處理。”


    老者道:“哦,如此便把他剁手剁腳,扒皮抽筋,再把內髒挖出來喂狗。怎樣?”


    葉霜嘿嘿笑道:“老先生說的極是。”


    那老者擺了擺手道:“不傷其性命也可以,酒肉都偷了,那就斷手,割舌頭吧。”說完嘿嘿大笑。


    葉霜一臉得意,天涯此刻心裏拔涼拔涼的。


    天涯帶著哭腔連忙道:“老先生放了我吧,給您老磕頭了。公子,你大仁大義,替我說句話啊。”


    “哦,自作孽不可活呢,小天涯,老先生隨意處置吧。”葉霜拱手道。


    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那老頭子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一掌揮來,發出呼呼之聲。


    天涯無力抵擋,跪倒在地:“老先生,饒命,公子救我。”


    葉霜眼見那老者竟是真下狠手,葉霜一個箭步,出手阻攔道:“老先生,仆人無理了,在下給你賠個不是。”


    “嘿嘿,老頭子我辛辛苦苦采來百花,佐以靈藥,釀製了九九八十一年,今日開壇,這小子竟是喝完了,還有那牛肉,天殺的小子,那可是老頭子我費盡心思才找到的大力牛魔。”老者狠狠道。


    葉霜問老者道:“老先生如何才能放過在下的仆人?”


    “如何放過?嘿嘿,在這給老頭子慢慢尋找那一百種花,老頭子我當年可是苦尋整整一十八年。”老者撫須道。


    葉霜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如在下邊趕路邊為老先生尋找,您看如何?”


    老者擺手道:“小娃子,收起你那心思,想跑,門都沒有。”


    “既是如此,那在下便不多說了。”葉霜抽出霜刃。


    老者哦的一聲:“劍是把好劍,寒氣逼人,千年寒鐵倒是少見了,不過老頭子我可不懼,你這元嬰修為,在我麵前,嘿嘿。”


    “打過才知道。”


    葉霜腳下輕盈,持霜刃,使霜雪劍法,招式行雲流水,連綿不斷,寒氣透劍而出,如有實質。


    老頭子也不虛:“寒霜之氣,老頭子也會哦。”說罷,一掌呼來,寒氣逼人,竟是中宮直進,徑取要害。


    葉霜翩若驚鴻,腳步一錯,堪堪避開,卻依然寒氣入體。


    “嘿嘿,小娃子,這寒氣不好受吧。”


    天涯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思索著逃還是不逃:“這小白臉,待我也算是這樣,此次之禍亦因我而起,如此若舍他而去,未免不厚道,算了,若小白臉真打不過,大不了一起死。”如此想著,便隨地坐下。


    葉霜未曾寒氣入侵內力亦抵擋不住,持劍不穩,顫抖道:“老…先生掌…法犀利,在下…佩…服。”


    老頭子笑道:“哈哈哈,客套話就不說了,你們若是留下來幫我尋找百花,那麽老頭子我可以饒了你們。”


    “這…不可能,在下有要事。”


    老頭子背著手道:“那老頭子我等你寒氣侵入各處經脈,冰凍至死。再解決那小子。”


    葉霜見其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而且隱約記得,身後不遠處有些許微光,遂快步拎起天涯,徑直往那處去,豈料那是一處寒潭,微光泛起不過是光影折射,葉霜想著橫豎皆難逃一死,於是帶著天涯跳下去。


    老頭子聽得“撲通”一聲,自言自語道:“嘿嘿,難逃一死,老頭子我也走了。”


    葉霜帶著天涯投入寒潭,寒潭水冰冷刺骨,葉霜本就寒氣入體,此刻更是難以抵擋,竟是緩緩向下沉去。


    天涯亦覺寒氣逼人,但是見葉霜毫無動靜,怕其死去,拚命抱住葉霜,這一抱,不小心碰到了某個部位。


    天涯口不能言,心道:“我的娘,這是女的,天啊,我給一女的玩的團團轉。誒,不對,這娘們快沒呼吸了。得過口氣給她。”


    心裏想著,嘴隨即親了過去,天涯這樣抱著,心想:“我的天,我怎麽感覺親了一個男的。罷了,罷了,都是將死之人。”


    如此想著,也不去管其他事情,兩人就這樣抱著嘴對嘴,往下沉。卻未曾想,到的寒潭底下,別有洞天,原來這寒潭底下有一兩人被水流衝到岸邊,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悠悠醒來,葉霜咳了兩聲道:“小天涯,小天涯。”


    天涯有些尷尬道:“在…在呢。”


    葉霜有氣無力道:“有力氣扶我嗎?四處看看有沒有開闊之地。”


    “行。”天涯此時也不多話。


    葉霜心裏疑惑:“這小子咋不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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