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再一次因施秘法倒了下去。小灰也不著急叫醒葉霜,隻是盯著那意欲逃跑的天涯。


    天涯見小灰盯著,連忙加快腳步。小灰邊跑邊喊:“小子,你趁老大還未蘇醒,就想逃跑,嘿嘿,看我灰灰拳。”說罷,小灰四腳似是抹了油一般,滑行而至,瞬間將天涯推倒在地。所謂灰灰拳,不過是兩隻爪子揮動而已。


    “啊,死狗,你是不是嫉妒我長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怎的又劃你家小爺俊俏臉蛋。”天涯哭喪著臉道。


    “嘿嘿,小子,你還敢叫我死狗。你家狼大爺讓你嚐嚐……啊,你大爺的,你才是狗吧,下嘴那麽重,怎的咬我。”


    天涯也不理會小灰,依舊下嘴狠咬。


    “我看老大的份上沒下死手,你竟然下黑嘴。看來得給點顏色你瞧瞧。”小灰瞬間人形而立,運功抵擋,天涯此刻隻覺咬在了石頭上。


    “啊,你這死狗,皮真厚啊,疼死我了。”


    “一會再喊疼吧,小子,嘿嘿。”小灰一臉壞笑。


    天涯卻是慌了:“誒,那個狼大哥,你看我這也沒把你咬傷,別跟我計較唄。”


    “遲了。”小灰喊了一聲“灰灰拳”,一頓劈裏啪啦。小灰這才滿意的拍拍手道:“這臉蛋的顏色不錯,紅的、青的、紫的,好看,好看。你要不要看看。”


    天涯已無力還擊,更無力說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小灰咬著腿拖著往小溪走去。


    “呐,小子。你看看是不是挺好看的。”


    “啊,小爺跟你這死狗拚了。”奈何天涯隻是叫的歡,真動手卻是不敢,因為當他抬頭看到小灰那笑容,頓時就慫了。


    “小子,你要跟我拚命?”


    “哪有,以和為貴,以和為貴,況且我們有共同的老大不是,要不咱過去看看老大。”


    “你還記得老大,行了,走吧。”


    小灰與天涯呆坐在葉霜身旁,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葉霜悠悠醒來見一人一狗坐在身旁:“難得你們沒逃跑。”


    “老大,這小子剛剛想跑,還好我發現得早,將他帶回來了。”小灰揮著爪子道。


    “公子,小的沒想跑,是這條死狗,想跑,我跟他打了一架,你看看我這可憐的臉蛋。”天涯哭著道。


    “噗嗤,哈哈哈。小灰幹的好,這小子滿嘴胡話。”


    “老大說哪裏話,這是份內事。”小灰拍著胸脯道。


    “好,準備走了。”


    “老大,我們能不能往城鎮走啊。”


    “走到哪是哪。”


    兩人一狗隨即又往北而去,天涯與小灰依舊打打鬧鬧,葉霜任由他們,就這樣,走了大半天。


    忽然聞聽:為那浮名,忘卻恩情,為那利益,少了骨氣。怎敵我,日日垂釣,百下百中,粗茶淡飯,甘淡薄,隨緣而過。


    “哦,看來是個淡泊名利之人。”


    說著,便正遇著此人,見此人青箬笠,綠蓑衣,一把釣竿扛在身。


    葉霜拱手作揖道:“先生真乃高人也,不知如何稱呼?”


    “在下姓李名譽嘿,世間萬物有何高低,不過圖個三餐溫飽,有瓦遮頭。公子身旁的人跟狗都不簡單呢。”


    葉霜回道:“先生有如此慧眼,莫不是修道中人。”


    “非也,非也。在下隻是個屢試不第之人,修道之事,在下無緣,隻是個凡夫俗子罷了,至於閣下所說慧眼,在下不知是不是,此乃前麵清水鎮一道長所授。”李譽擺手道。


    “那倒要去拜訪這位道長,不知這位道長如何稱呼?”葉霜問道。


    李譽道:“往東北方向五裏路,鎮上東南角,有一算卦攤位,道號青玉。”


    “多謝先生。”


    “不必不必,日頭落山了,在下告辭。”


    “後會有期。”


    “我們往清水鎮走。”


    小灰撓了撓頭:“老大,一臭道士而已,我們為何要去拜訪。”


    “這老道士怕是有危險了,剛剛前方刮起了一陣妖風,往清水鎮去了。”葉霜輕輕搖了扇子。


    “老大如何見得?”小灰不解問道。


    天涯也插嘴:“切,無稽之談,小白臉就會危言聳聽。”


    “討打嘛,小天涯。讓本公子說與你聽,一會再教訓你。剛剛那李譽學的是旁門左道中的心眼通。你沒聽他說日日垂釣,百下百中?長此下去,那河中水族怕是都要滅絕了;有趣,這淺灘居然有蛟龍。”葉霜說完便將天涯一頓打。


    “真是,造孽啊。”天涯捂著臉哭道。


    “還愣著幹嘛,趕緊走。”


    天涯心道:“小白臉,早晚有一天,小爺把你收了。”


    一行人不一會便走到了清水鎮,徑直往東南角去了。


    東南角卦攤前,一白衣書生模樣之人,真個豐姿英偉,言遵孔孟,循規蹈矩,這是蛟龍所幻化。拱手作揖道:“在下聽聞道長六爻熟諳,八卦精通。知地理,善天文,通鬼神。知過去,曉未來。鄙人特來測字。”


    那道士儀表清麗,道士問道:“先生所測何字?”


    “死。”


    “看來這位先生大難將至,你來此處尋仇,我不怕,你來測字的話,嘿嘿。你看這死字:右邊是人,左邊是“歺”,殘骨,指形體與魂魄分離。本義:生命終止。若無意外,你今日必死無疑。”道士斬釘截鐵道。


    那蛟龍再也不似剛剛文質彬彬的樣子,惱羞成怒道:“臭道士,我讓你給我測字,你詛咒我死?你這妄言禍福之妖人,出言無狀,今日必將你碎屍萬段。”


    “此處乃凡人城邦,在此行凶,恐怕不妥吧,本就蛟龍遊淺灘,無望有成真龍之機,如今,嘿嘿。”


    “休要言語古惑,看掌。”這蛟龍一掌揮來,似是疾風驟雨。但那道士並未躲閃,扔端坐著。


    “大膽妖孽,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原來葉霜等人恰好趕來,一劍西來,正好抵住那疾風驟雨般的一掌,“鏘”的一聲,竟是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蛟龍道:“哪來的小白臉,敢管我的閑事?”


    葉霜尚未答話,小灰搶道“哪來的臭蟲子,竟敢侮辱我老大。”


    “你這小狼崽,一會煮了你。懶得跟你們廢話,看招:聽吾敕令,太元浩師雷火精,結陰聚陽守雷城。關伯風火登淵庭,作風興電起幽靈……雨劍降臨。”


    一時間,狂風大作,黑雲壓城,暴雨驟至,那雨如利劍般滴落下來。


    “三界內外,唯我獨尊,誦之萬遍,身有光明,聽吾敕令,三界侍衛,五帝伺迎,萬神朝禮……金光速現,覆護真人……”葉霜金光大盛,霎時間圍住方圓一裏左右,但金光罩之外城中凡人一個個接連喪命。


    “哦,有些門道。風神雷神,聽吾敕令,證吾神通,風暴之怒,雷神之怒,殺,殺,殺。”


    風如刀,雷似鍾,一刀刀刮開了那金光罩;一聲聲敲打著人的心神。葉霜見勢不妙,收縮了金光罩,隻將天涯與小灰罩住,天涯與小灰堪堪隻是暈倒,並無大礙,其餘人除了道士,皆命喪。


    葉霜見此喊道:“臭道士,還不幫忙?”


    “無量天尊,貧道來也。誒,貧道乃世外高人,怎能說是臭道士。”


    “管你高人,低人,你看這那麽多人因你而死,小爺喊你臭道士,已經很講情麵。”


    “事出有因,必有果。此乃天數。天命不可違。”


    “先與我一同宰了這蟲子。”


    “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好,好,好。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三千星光耀天地,星落。”


    “唉,小道,小道。貧道一口氣可破。”說著“呼”了一口氣,那漫天星鬥盡數灰飛。葉霜一旁目瞪口呆。


    “你這臭道士,是何人?”那蛟龍怕了,意欲逃走。


    “誒,臭蟲子,別跑了,要應驗了。道爺我肚子餓了,將你神魂剝離,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那道士說著隻是用食指畫個圈,道了聲“魂拘”,蛟龍即刻殞命。


    “小女娃子,留下來一起吃蛟龍不。”道士邊扒皮邊問。


    “不了,不了,我等尚有要事,不便久留。”


    “誒,你莫不是怕了道爺?道爺跟你說,非是貧道害死這城中之人,實是,這些人該死,此城之人本是兵勇,逃亡至此。


    見此地民風淳樸,可以說是此地人蠢,唉,將這些流寇收進來,供吃供喝的,本來也沒什麽,但這群人,人心不足,竟是半夜將人盡數殺了,道爺我看不下去。”


    葉霜防備道:“空口無憑,人都死光了,我怎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開河。”


    “誒,你別不信啊,不是還有一個沒死呢,就是你在城外所遇之人李譽,這個時辰應該來我這了。”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那李譽滿臉堆笑遠遠的喊:“青玉道長,在下送魚來了。城中到底發生何事,怎的都死了。”李譽說話輕巧,並不將人命放在眼裏。


    葉霜二話不說,腳踏瑞雲,瞬息而至,劍尖直抵李譽咽喉問道:“你究竟是何人?來自何處?老實交代,免受拘魂之苦。”


    李譽淡定道:“青玉道長救我。”


    青玉道長幹笑道:“救你,昔日此城,若不是你出計謀,恐怕那群飯桶也拿不下來吧。”


    “道長說笑了,在下出何計謀了。”


    葉霜實在受不了這人:“再不老實交代,拘魂,以真火烤炙。”


    “交代何事?”李譽依舊笑道。


    “好,好,好。拘魂奪魄。待我探你靈魂便知。”葉霜一字一句道,說著念咒探魂,那夜,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如今可信?”青玉問道。


    “信。”葉霜並未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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