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我已經出來了,你現在在哪兒?


    ——啊嘞?小悠你已經好了嗎?等我一會兒啊,我馬上就出來


    ——恩,那我在玫瑰園門口這裏等你,慢慢來就好


    ——好,小悠你一定要等我啊!我馬上就到!!!!


    收起手機,我倚靠在華麗的溫室花園鐵門上,含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從眼前來來往往走過的少男少女們。


    思緒不由得再次回到了不久之前的網球部招待室,藤田優的臉在我的眼前一晃而過,心下頓時一陣莫名的惻然,來得毫無緣由,卻很是深切,尤其是,當那雙鳶尾色的眼眸在看向那個仿佛渾身都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少年時,萬年寒冰般的眼神中所迸發出的讓人無法忽視的光彩。


    那種眼神,仿佛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在望眼欲穿下終於捕捉到一線光芒,好像他就是她唯一的救贖,更似乎她隻願意陪伴在他的身邊,為了他,萬劫不複。


    不懂,不明白,卻好像能夠感同身受那份絕望和悲戚。


    這就是血緣的影響嗎?


    媽媽是藤田家家主的第二個孩子,但是在她20歲那年,即18年前,她脫離了藤田家和爸爸走到了一起,然後就有了哥哥,對於藤田家,爸爸從未提到過,我所了解的一些東西也隻是自己通過網絡調查出來的,不多,卻不難從中發現藤田家的怪異。


    那是一個延續了將近千年的家族,其曆史甚至比手塚家更為悠遠,與曆來的日本皇室似乎都有秘密聯係,但是卻特別的低調。就大多數人來說,它的實力比不上幾大世家,人脈也不及手塚真田等大家,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些世家中從來沒有人敢去得罪藤田家,小一輩的繼承人們也會被長輩教導不去招惹藤田家,至於原因,卻是流傳在幾個家族之中的秘密了。


    而表麵看來,藤田家是和柳生、忍足家族一樣從事醫藥器械等研究的財團,除媽媽之外,藤田家家主還有一個兒子,即藤田優的父親,而她的母親則是跡部家的小姐,兩人在7年前均因意外去世。


    這些,就是我能查到的東西了,我不清楚東邦的爸爸媽媽們還知道些什麽,但是我卻明白,那是他們不希望我知道的,在他們而言,僅僅是希望我能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生活成長


    這也是爸爸的願望。


    所以,我遵從大家的意願,隻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不去理會那麽多紛繁複雜的陰謀陽謀……


    隱隱感覺到前方不遠處傳來的一陣喧嘩,夾雜著女孩子的尖叫聲,我挑了挑眉,料想該是哪位王子殿下出現了。


    低頭看看手表,據和玲發短信已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可那丫頭連半個影子都沒有出現,我皺了皺眉,忽然間想起一件被我不小心給忽略了的事情……


    貌似……玲那個丫頭……是個不輸給切原赤也的路癡吧?


    扶額,我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還巴巴站在這裏等她找過來?


    暗暗歎了口氣,我一邊抬腳往前走一邊給玲發短信,詢問她的所在然後讓她乖乖呆著不要動,還是我去找她比較好。


    走了沒幾步,貌似離那喧嘩的人群更近了些,我有些驚訝地發現,被一群女孩子環繞在中間的,居然是不久之前才剛見過的,幸村精市?


    很難想象那個看似柔弱實則強勢不輸跡部景吾的神之子會被一群女生擋著而無法脫身


    蹙起眉,我不解地盯著那個方向半晌,然後微微眯起了雙眼


    沒有多加思考,我快步走過去,在靠近人群的時候順著風向將手一揮,頓時附近升起了一團白色的煙霧。


    在此起彼伏地尖叫聲中,快速找到那個還帶著僵硬笑意的紫發少年,然後將已經捏在指尖的銀針紮入他的身體,看到他的瞳孔微微的收縮後,眼疾手快地拉起他向著一旁的竹林跑去。


    我的身體在病發後完全恢複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是在過去7年的時間裏慢慢總結出來的規律,而這次顯然也不例外,6天過去了,依舊還是沒有辦法進行劇烈運動的我在稍稍跑了幾步下,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停下來吧,這裏已經沒人了。”被我拉著的少年手上稍稍用力阻止了我繼續往前跑,“蓮二告訴我你有心髒病,而且不久前剛剛病發過。”


    停下腳步,我看了看四周,確認離剛才的喧囂有一點距離了,這才鬆開他的手,覆上心髒的位置,開始平複自己的心跳。


    忽然聽到身後砰地一聲悶響,我急忙轉身,發現那個剛才還維持著笑容的少年此刻已經一臉痛苦地摔倒在了地上,臉色發白,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抽搐


    連忙蹲下身子,從包裏掏出銀針,手指如疾風般快速紮入幾道穴位,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


    幾分鍾後,見他終於停止了抽搐,臉上也恢複了幾分血色,這才伸手小心地扶起他,避開還插著銀針的地方,將他扶到一棵較為粗壯的樹前,然後讓他靠著樹幹坐下。


    “謝謝你。”收起了一貫溫和而疏離的笑容,他蒼白的臉看起來有幾分飄忽的感覺,聲音低啞,還帶著幾分未平複下來的氣喘。


    搖搖頭,我掏出手機,按下幾個字


    (現在請不要亂動,再過10分鍾才能除針)


    “恩,我知道了。”他勾了勾唇角,看著我,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


    沒有過多地關注他的表情,我在他的身側坐下,轉頭便見他滿頭的汗水,額前的發絲沾濕了搭在臉上,顯得有幾分狼狽


    忽的記起不久前的初次見麵,那個優雅卻不失強勢的被譽為神之子的少年,他身上的那份沉韻氣度和從容不迫


    幾乎沒有猶豫,我掏出手帕輕輕幫他擦拭額前的汗水


    彼此相對無言,林間卻在此刻忽然刮起了一陣清風,晃動著樹幹枝葉,發出沙沙沙的碎響,斑斑駁駁的陽光落在我們兩個的身上臉上,遠遠地,還可以聽到屬於繁華冰帝校園祭的熱鬧聲響,卻又仿佛隔了一個世界般的渺遠


    半晌,似乎過了很久,卻才過去3分鍾左右,他緩緩地開口了,聲音依舊低啞:


    “這件事,現在隻有玄一郎和蓮二知道,你可以替我保密嗎,小悠?”


    垂下眼瞼,我掩起眼中的暗湧,沒有任何反應


    耳邊傳來一聲苦笑


    “不要誤會,我隻是希望,在自己離開前,能把一切都安排到放心為止,我可不想一邊接受治療一邊還要為網球部操心啊。”


    抬起頭,狐疑地看著他,我抿了抿唇


    “真的,否則玄一郎和蓮二也不會答應的。”他彎起唇角溫柔地笑道


    似乎他說得挺有道理的,我放下心裏的疙瘩,不太甘願地點點頭。


    (要不要通知真田前輩和柳前輩一聲?)


    “啊,麻煩你了。”


    就在10分鍾後,我準備開始為幸村精市去針的時候,真田玄一郎和柳蓮二步履急促地趕了了過來


    在幸村精市的解釋安撫下,兩人保持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我一點一點將幸村身上的銀針取下來,除了投在我手上那兩道灼灼的視線,我甚至還感覺到那兩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幸村精市,對他們而言,真的是非常的重要吧?


    我多此一舉地想到。


    為他將所有銀針取下,示意他站起來動動身體,在他笑著表示已經沒問題了,我才笑了笑,拿出手機繼續按下幾個字


    (幸村前輩,等你正式開始接受治療的時候,能告訴我一聲嗎?也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幸村精市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倒是一旁的柳蓮二翻了翻筆記本,然後開口道,


    “展桑,很精通針灸?”


    看了看他手上那支蓄勢待發的原子筆,我很容易地想到了另一個數據狂人,啊,要是讓乾學長知道柳關於我的資料知道的比他要多,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呢?


    歪著頭思索了半晌,無解,不過,應該不會過多刁難我吧?其實說真的,網球部的人對我真的都很好,小心翼翼地對待就好像我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大概,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了,關於心髒病,關於孤兒院的事情吧?


    (因為身體不好,我曾經在中國待了很長時間,接受中醫治療,針灸也是那時候學的)


    我快速地在手機上敲擊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比部長好多少。”柳的筆頓了頓,抬頭看著我,閉著的雙眼看不出什麽情緒,卻忽然啪地一聲合起筆記本。


    “小悠,你一個人出來的?”幸村似乎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皺了皺眉說道。


    揚起唇角,我笑笑


    (和朋友約好去玩的,不過因為對方是一個超級大路癡,所以我正打算去找她呢。)


    大概是因為“路癡”兩字讓立海大的三巨頭聯想到了某個讓人操心的倒黴孩子,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有幾分微妙的表情。


    (那麽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先走一步,幸村前輩,真田前輩,柳前輩,回見!)


    微微屈身行禮,我正打算離開,卻被幸村阻止了


    “小悠,”他站在我麵前,微微一笑,白淨地臉上精致的笑容,在陽光下也仿佛等散發出光芒,“如果有一天,你能開口說話了,介不介意叫我一聲‘精市哥哥’?”


    我愣了愣,隨即開心地笑著點頭。


    7年前,因為身體原因,我曾經在中國待了好幾年,接受一位年邁的老中醫的治療。因為君凡爸爸是滿清貴族的後裔,所以認識那位家族世代為皇宮禦醫的老中醫,也能求得那位不再出世的老中醫的幫助,也是在那療養的幾年中,那位老中醫教授我關於中醫藥理以及針灸的家傳秘辛,隻因希望能流傳下來。


    所以,這次幸村運氣比較好,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如果是西醫的話,我是萬萬及不上希瑞爸爸和洛凝姐、洛希哥的百分之一的。


    當然,關於他接受治療後的幫忙,當然是要麻煩東邦的爸爸媽媽了,這種病,功力尚淺的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接手的。


    ※※※※※※


    “小悠小悠,你看那邊,好熱鬧啊,我們過去看看吧!”玲一邊咬著章魚燒,一邊揮舞著另一隻抓著巧克力冰激淩的手,興奮地往前衝。


    看了看她紅撲撲的圓臉,我無奈地跟在她身後


    話說,一邊吃剛烤好的章魚燒,一邊吃冰激淩,很容易拉肚子的吧?


    低頭再看看手上之前被玲硬塞進來的香草冰激淩,猶豫了一下,還是稍稍低頭咬了一口


    冰冰涼涼的感覺夾雜著甜而不膩的香草味道,不愧是跡部家主辦的校園祭,連小小的冰激淩都是世界級品牌,難怪剛才買冰激淩的人那麽多,要是平時,光看看價格就能讓人望而卻步,今天卻隻需幾張招待券就行。


    這種久違的味道讓我心情十分好,因為不能吃太多刺激性食物,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冰激淩了呢!趁著現在身邊沒有時刻盯著我的人,我快速地又吃了幾口,然後幸福地眯起了雙眼。


    “小悠,小悠,你快點過來啊,這邊!”玲一陣風似地又跑了回來,然後拉起我就往她剛才跑來的方向跑去。


    啊——


    我張著嘴惋惜地盯著因為沒有抓穩而掉到地上的冰激淩,欲哭無淚


    話說,我難得下定決心偷吃一回,也不讓我把它吃完嗎?真過分……我怨念地盯著玲興衝衝的背影,然後無奈地被她拉著跑


    能不能慢點,我是病人啦……


    ……


    這裏是……


    我打量著這人滿為患的咖啡屋,然後果不其然地在一旁的海報裏看到“冰帝網球部”幾個字,哈,難怪,光是衝著這幾個字,來得人就絕對不少……


    “小悠,快過來看這裏啦!”玲興奮地指著那張海報衝我叫道


    揚起眉,我好奇地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唔……闖關遊戲?


    我愣了愣,然後發現,原來這個咖啡屋,並不僅僅是網球部一個社團,而是網球部、音樂社和推理社三個社團合辦的,基本上裏麵的服務人員都是有名無實的推理社成員,至於網球社和音樂社,隻是掛了個名而已。


    也難怪,咖啡屋裏大多數都是女生,但臉上卻都是鬱悶不滿的表情,大概,她們是隻看到了網球部幾個字就興衝衝地進去了,點了餐,才發現根本沒有王子的影子了。


    “小悠,我們也參加好不好?”玲扯著我的袖子眨巴著大眼睛央求道


    居然這麽積極?看了看她,我轉頭去看闖關的獎勵


    西點無限量?


    這確實是玲的風格……


    “無限量?是可以隨便吃的吧,是吧是吧?”跳脫地聲音有些耳熟,我聞聲轉過頭,然後見到了立海大吉祥物之一的小豬丸井文太正兩眼放光地盯著那張海報。


    “文太,看清楚前提,是闖關成功。”跟在丸井身後的是一臉認真的紳士柳生比呂士,還有他的搭檔仁王雅治,似乎是感覺到我的視線,兩人都看向了我,稍稍有些意外的樣子。柳生朝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呀嘞呀嘞,這位不是青學的小公主麽?”仁王手指繞著腦後小小的發辮,嘴角勾起雅痞的笑容。


    朝兩人點點頭,我才回頭,卻發現玲和丸井兩人都已經跑去一邊報名參加遊戲了。


    我極度懷疑玲有沒有完整看完那個遊戲的簡介


    闖關遊戲,顧名思義就是要闖關到底才能贏嘛,遊戲規則很簡單,最多三人一組,一共三關,每關選擇一人闖關,分別由推理社、音樂社和網球部出題,隻要不是冰帝推理社、音樂社或者是網球社的成員就能參加。


    看著玲興衝衝地領了兩張報名表過來,我意識到自己想溜是不可能了,而另一邊,丸井文太顯然也不打算讓柳生和仁王閑在一邊看熱鬧。


    “噗哩,看樣子我們成對手了呢!悠~醬~”仁王笑嘻嘻地站在我旁邊,勾起的嘴角顯得漫不經心卻又邪肆,“還有這位可愛的小姐,請多多指教了!”


    側過頭,我回以淡淡地一笑,然後對柳生頷首問好。


    “唔?小悠……”玲伸手拽了拽我的袖子,看似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仁王雅治,然後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看我,“那個人是誰啊?我覺得,他笑起來好像……好像小天呐……”


    頗有些忍俊不禁,我抬手掩飾地遮住自己唇角的笑意


    “呐呐,部長妹妹,小天是誰啊?”丸井似乎剛剛才看到我,見到我們這邊正說著什麽,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部長妹妹?這是什麽稱呼啊?


    揚眉,我不解地看著那隻自說自話的小豬。


    但是仁王和柳生似乎都沒有對丸井文太這一稱呼表示什麽,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種……默認?


    “嗯?你們不是說小悠是你們部長的妹妹嗎?難道你們不是網球部的?居然不知道小天,它是……”玲似乎正打算給他們好好解釋一下小天到底是何方神聖,咖啡屋的廣播裏已經開始宣布遊戲的開始了。


    “……它?”顯然,白發的邪肆欺詐師敏銳地從玲未說完的話中捕捉到了關鍵詞,他的指尖不斷繞著腦後的小小發辮,翠綠色的眸子一劃而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


    “雅治!比呂士!快點快點過來,第一關開始了!”已經跑到前頭的丸井文太揮舞著他的手,一邊看起來十分快樂地吹了個泡泡,俊美可愛的臉上笑容陽光燦爛。


    “小悠小悠,快點啦!”玲不甘示弱地也揮舞著她的手大叫著。


    漫不經心地吹了聲口哨,仁王雅治雙手插在褲兜裏慢吞吞往前走去。


    “請多多指教了,展桑。”走在後麵的柳生微微朝我點頭,然後看似無意地放慢了腳步,讓我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不出我所料,玲和丸井根本是連遊戲內容都不知道就興衝衝地跑去報名參加了,當得知第一關是推理時,玲苦起了一張臉可憐兮兮又滿懷期望地瞪著兩隻大眼睛看我。


    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臉,我苦笑


    推理這回事,我也不在行啊……如果能請外援就好了,我一定把新一叫來,可惜啊……


    “哈哈,沒事沒事,我們這一組有比呂士在嘛!”


    與此形成對比的,就是丸井幸災樂禍地笑聲了,他衝還皺著臉的玲扮了個鬼臉,然後被玲惡狠狠地給瞪了回去。


    “文太,不要太失禮了!”推了推眼鏡,紳士阻止了小豬繼續落井下石的不厚道舉動。


    “嘛嘛,別總是這麽認真嘛搭檔!”仁王雅治伸手勾住柳生的肩笑得魅惑而張揚,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我們時,帶過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可惡!”被挑釁了的玲一張白皙地小臉漲得通紅,大眼睛裏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小悠!!”


    被她忽如起來的大聲給嚇到,我看向她


    “我們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輸給那邊的三個人!!輸給誰都不能輸給他們!!!”


    汗……紳士柳生比呂士也被玲給一起記恨了呀!


    從前世的百度和不久前乾那裏整理的一些資料中,我知道柳生對於推理小說是十分熱衷的,而他的推理能力從第一關的遊戲中也可以看得出來。


    在我皺著眉思索了半天才勉強把凶手和犯案過程、手法給推理出來,並且關於動機還錯誤了的情況下,他隻用了十分鍾就寫出了正確的答案。


    “這起案件和工藤優作的《暗黑男爵》中某起案件極為相似,前不久我才看過,所以僥幸知道真相。”麵對周圍連片的讚歎聲和女生的尖叫聲,紳士優雅從容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自謙道。


    “看吧看吧,本天才就說了,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我們!”丸井得意地揚起精致的小臉笑得張揚,然後故意惡劣地衝玲吐吐舌頭。


    “哼!說大話的家夥,有本事下一場也贏了我們!”這次的玲倒是回得頗有底氣。


    因為下一場比試的內容……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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