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而來。


    與此同時,有驚雷般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


    “加入我們,你便能踏入永恒,永遠存在。”


    “加入我們,你便能淩駕於這天這地,這宇宙蒼穹。”


    “加入我們,你之命,超越天命。”


    這聲音,在腦海中翻滾,直入深處。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有一股強烈到極致的渴望,升騰而起。


    似乎就想要立刻答應,就此踏入永恒。


    葉雲霄雙目猛然閃爍,那渴望頓時被粉碎。


    曾經,他都沒被“永恒”所蠱惑,現在就更別說了。


    旁邊的霍青鳶掙紮的時間要久一些,但也在悶哼一聲後,掙脫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目中皆是震驚無比。


    但是這種震驚的情緒還沒消散,天地突然褪色,霧氣湧動。


    緊接著,一大片無邊無際的界橋之奴出現,足有數十上百萬,就這麽朝著葉雲霄和霍青鳶的方向席卷而來。


    兩人神情駭然,但他們兩人就算能移動,也是極為緩慢的。


    這麽龐大的界橋之奴大軍,他們能避到哪去?


    但好在,這界橋之奴的大軍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甚至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便直接衝入了虛空之中。


    離得最近一個界橋之奴,與葉雲霄擦身而過的時候,隻差三寸就要挨著了。


    這些界橋之奴的速度極快,臉上的表情不僅僅是茫然,甚至還出現了急躁,這在之前遇到的界橋之奴中是從未見過的。


    很快,這百萬界橋之奴,全都衝進了虛空,消失在這個碎片世界。


    隻有那隱隱的低吟聲,還在回蕩。


    “界橋碎虛無,何日重見天?此生歸期遠,何日與君逢……”


    葉雲霄渾身緊繃,頭皮炸開,身上冷汗迭出。


    而霍青鳶也好不到哪裏去。


    如此多的界橋之奴,簡直太恐怖了。


    眼見得這些界橋之奴消失,世界恢複了正常,兩人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歸靈界的界橋之奴,會按照某種規律,數百上千聚集在一起,遊蕩這裏的碎片世界之中。”


    “但是,這個碎片之中,怎會有百萬的界橋之奴存在,真是太不思議,莫非,此地會是某個浮屠古界的巨型遺跡?”霍青鳶皺著秀眉,百思不得其解。


    “那它們怎麽往虛無去了?而且還有那種急躁的表情。”葉雲霄道。


    “是啊,這根本不可能的啊……除非……”霍青鳶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


    “召喚,有人在召喚它們。”葉雲霄沉聲道。


    這個猜測,讓兩人心中狂震。


    但細想一下,似乎真有這個可能。


    不過就在這時,整個世界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不僅僅是大地,就連天空都在震蕩。


    狂暴的氣息在整個世界之中亂竄。


    突然間,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道道恐怖的裂縫。


    這些裂縫就如同一道道被撕裂的傷口,有恐怖的尖銳嘯聲傳了進來。


    這巨大的碎片世界,刹那間千瘡百孔,仿佛很快,就要徹底崩潰。


    “吼……”


    一聲似乎能震碎天地的怒吼聲轟然炸響。


    葉雲霄悶哼一聲,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轟向了進入這世界的虛空壁障。


    “噗”


    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撞在了那虛空的裂口上,整個人被倒卷入了虛空之中。


    幾乎在同時,霍青鳶也噴出鮮血,身體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想要硬生生承受。


    但僅僅一個呼吸過後,她便連退三步,同時連噴三口鮮血。


    然後,她不再硬抗,自行衝出了虛空裂口,進入了虛空。


    葉雲霄一進入虛空,那種極寒就讓他一陣哆嗦。


    而且,他五髒受損,骨骼都碎了不少。


    這時,他看見霍青鳶也出現在虛空,眉心木字烙印赫然引動,無盡的生機湧入體內,開始修複身體。


    他的傷勢,瞬間就恢複了過來。


    但是代價,就是損失了數十年的壽元。


    如果不是用木字烙印支撐,他想要瞬間恢複,起碼得多耗五六倍的壽元。


    霍青鳶往葉雲霄這邊看了一眼,眸子微微一凝,身上散發出一陣赤光,傷勢也瞬間恢複了過來。


    這時,兩人懸浮在虛空,盯著前方的碎片世界,目光凝重。


    就在這時,那碎片世界中,又有一聲聲暴躁的怒吼聲響起。


    下一秒,有一團萬丈長的濃霧,竟然直接衝破了虛空壁障。


    刹那間,這團巨大無比的濃霧,化為了一隻巨型妖獸,如獅似虎,全身都由霧氣凝成,沒有實體。


    它的速度極快,身體也極為龐大。


    葉雲霄和霍青鳶即使在瞬間就展開了挪移,但也沒能逃出這濃霧巨獸籠罩的範圍,被那濃霧狠狠地撞在了身體之上。


    “噗”


    葉雲霄再度受到重創,接連十幾口鮮血噴出。


    而在瞬間,他取出了光陰劍陣,猛然催動光陰之力,將周圍十幾丈的濃霧全都化解。


    但也在這時,葉雲霄被朝著虛空電射而去的濃霧巨獸,給帶入了身體深處。


    幾乎在同時,霍青鳶也沒能抵擋,噴出幾口鮮血後,也同樣進入了這濃霧巨獸的肚子裏。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都陰沉無比。


    他們沒有想到,剛剛進入這碎片世界,就遭遇到了這種致命的危機。


    此時的情形,已是由不得他們了。


    不說能不能離開這濃霧巨獸的身體裏,就算是離開了,在這無盡的虛空中,沒有特定的隕石,沒有方向和坐標,他們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到時,也隻能引動出入令牌,放棄在這歸靈界的造化了。


    既然如此,那就安心呆在這濃霧巨獸體內,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召喚這些界橋之奴。


    而且,在這裏,外麵的寒意無法滲入,比在隕石上要舒服得多。


    葉雲霄打定了主意,心神平靜下來。


    這濃霧巨獸的速度,比之隕石,要快上數十上百倍。


    此刻,正帶著葉雲霄和霍青鳶,以恐怖的速度前往歸靈界深處。


    時間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天,葉雲霄赫然看到,有一個和這濃霧巨獸一樣,也是由濃霧組成的萬丈巨人,正在虛空中咆哮奔跑。


    看它前進的方向,赫然與這濃霧巨獸一致。


    很快,葉雲霄又看到了一拔百萬界橋之奴組成的大軍,磅礴行進,也是同樣的方向。


    葉雲霄和霍青鳶都愣住了,怎麽感覺,整個歸靈界所有界橋之奴,全都在朝同一個方向匯聚呢?


    就在這時,在那虛空的深處,突然出現了一座磅礴無比的巨山。


    此山橫亙於虛空,上麵有無數個魂影在閃爍。


    就仿佛,此山是由無數魂影堆砌而成。


    這些魂影,全都散發著淡淡的魂光,它們互相連結,扭曲成了一個個古怪的魂符。


    一個個魂符又相互連結,組成了一個籠罩了整座巨峰的恐怖符文。


    “界橋魂山!”就在這時,霍青鳶突然失聲驚呼。


    以此女的心智,此刻竟然無法製止地流露出無邊的震驚和恐懼。


    葉雲霄也望著這座山,瞳孔劇縮。


    這山的山頂,疊立著一座古老滄桑的大殿,殿中散發著濃鬱的腐朽之氣。


    有一個長袍男子袍袖飛揚,懸浮於大殿正方前,此人一手提著劍,一手提著酒壇,身上有一股如劍一般鋒銳的氣勢直指那大殿。


    孔……孔白……


    葉雲霄看到這人影,滿臉驚色。


    “孔某再警告一次,立刻,馬上,把我的霜兒還給我。”孔白聲音如同劍氣縱橫,帶著無盡的寒冷,如同無數把冰寒之劍,在切割著這虛空。


    但是,這如劍般的聲音湧向了那數百萬的界橋之奴,卻如同反射一般,在它們身上不斷彈射,最後匯聚成了滾滾聲潮。


    就如同這數百萬界橋之奴的大軍,同時在說著這麽一句話。


    氣勢,瞬間滔天而起。


    一人一劍,麵對數百萬界橋之奴的包圍,竟然淩然於上,完全壓倒。


    葉雲霄目光閃爍了一下,這種聲音化劍的話,這些界橋之奴應該死傷一大片了,但孔白並沒有這麽做。


    是因為他並不想傷到它們。


    更確切地說,是不想傷到它們之中,那一個他想要尋找的人。


    葉雲霄想到了之前,孔白的目光在一個個界橋之奴臉上穿梭時的情景。


    還有他那一句話,他似乎尋找了那個叫霜兒的女人已有三千年了。


    就在這時,孔白身前的巨劍,泛著刺目的光芒,朝著那座界橋魂山斬了下去。


    刹那間,有濃鬱的酒香味彌散虛空,讓整個虛空都變成了一片朦朧。


    那朦朧之中,仿佛自成一界。


    赫然,那把劍斬了下去,如同一條萬丈巨龍,咆哮著要毀滅一切。


    就似乎,沒有任何生命,能在這毀滅的劍光下存活。


    但就在這劍要觸及那座界橋魂山時,有一聲冷哼自那大殿中響起。


    頓時,整個虛空中的陰寒,瞬間暴漲,達到了極致。


    首當其衝的是那劍氣所化的萬丈真龍,它竟然直接被凍住,化為了一個巨型冰雕。


    然後,整片虛空,瞬間化為一片白茫茫的霜空。


    由虛變實,完全凍住。


    目力所及,皆是霜凍。


    但這霜,並不是由水份凍住形成,而似乎是一種凍土。


    上麵散發著無盡寒意,同時也散發著恐怖的仙靈之氣。


    比之那些仙界之土,都要超越太多。


    “浮屠古界,天寒妖帝!”霍青鳶渾身巨顫,忍不住尖叫了起來,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這時,她竟然取出了那歸靈界的令牌,就要引動離開此界。


    但她卻赫然發現,這傳送效果,在此時如同和這虛無一樣,被冰封了。


    “這……這不可能,浮屠古界的天寒妖帝,在界橋被夏主毀滅時,便已隕落。”


    “據說,他的屍身,被夏家煉成了一座踏仙台。”


    “他的神魂,被夏家煉成了至寶天寒燈。”


    “他所有手下,弟子,以及主支旁支血脈,全都被抽走,煉成了一條永不結冰的天寒河。”


    “所以,他怎麽可能還活著?”


    霍青鳶震驚到了極點,仿若神魂錯亂,喃喃自語。


    葉雲霄隱約聽到了她的話,心中也是一片駭然。


    就在這虛無都被凍土封住的時候,所有界橋之奴,全都發出了猙獰的咆哮,朝著孔白衝了過去。


    “入我浮屠界,生死不由天,神魂皆永恒,斷絕一切緣。”那滄桑而冰冷的聲音自大殿中傳出。


    孔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神經質般笑了起來,笑聲帶著悲淒,帶著憤怒,帶著決絕。


    從一開始的低笑,再到狂笑。


    “這樣的永恒,要之何用,我……絕不同意!”孔白狂吼道。


    他抬手,無數道劍意散開,將那些衝過來的界橋之奴全都震飛。


    “我隻想帶走我的女人,你們別逼我,通通滾遠點……”孔白厲聲道。


    就在這時,他仰頭灌了一口酒,然後在瞬間,斬出了九劍。


    九劍劍意,縱橫無盡虛空。


    然後赫然融合,九九歸一,化為劍仙之魂,斬向那座魂山。


    “轟轟轟”


    這道劍仙之魂意,一接近那魂山,便瞬間冰封,崩潰。


    足足崩潰了八次,而最後一道劍意,穿過層層屏障,斬在了那座大殿之上。


    刹那間,那座大殿震顫,似乎要崩碎。


    但就在這時,裏麵有一隻手伸了出來,輕描淡寫一揮,這道劍意頓時也崩潰了。


    “噗”


    孔白口鼻噴出大量鮮血,滿臉扭曲如厲鬼,卻依然狂吼道:“把我的女人還給我。”


    葉雲霄看著這一幕,心神皆震。


    不知為何,自孔白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旁邊的霍青鳶,俏臉已然失色,她喃喃道:“酒劍仙孔白,這幾千年裏,第九重天中崛起的一代劍仙,而大殿的老人,為什麽看起來,和留傳下來的天寒妖帝畫像上長得一模一樣……”


    大殿外,已出現了一個老者,一頭銀發,一襲銀袍,滄桑的目光中,散發著寒星般的光芒。


    “你既然如此堅決,那老夫便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能在一數到一百的時間裏,殺盡這些界橋之奴,那麽老夫便將你的女人召喚出來,與你相見。”


    “而且,老夫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些界橋之奴中,沒有你的女人。”


    孔白猛然抬頭,雙目赤紅。


    而這時,那無邊無際的界橋之奴,帶著咆哮聲湧了過來。


    “死!”


    孔白驀然一聲大吼,劍意猛然催發,縱橫交錯。


    瞬間,那些湧來的界橋之奴身體全都炸裂開來,消失不見。


    殺意衝天,在這無盡虛空中掀起了滔天氣浪。


    他就如同殺神降臨,衝進了界橋之奴的大軍中,開始了瘋狂的屠戮。


    “六,七,八,九……”就在這時,那老者的旁邊,赫然多出了一個少女,帶著一臉的詭異,正在輕聲數著。


    此時的孔白,已然瘋狂,所過之處,大片大片的界橋之奴崩潰。


    但是,數百萬的數量,一百個數就殺光,顯然不太現實。


    眼看著,那少女已經數到了四十三。


    孔白一聲長嘯,似要撕破這虛空。


    驀然,他手中的酒壇一震,裏麵的酒水赫然如噴泉般湧出。


    一出現,酒氣立刻將這虛空籠罩。


    仿佛在這一刹那,此地完全成了孔白的世界。


    以酒為界,以氣為劍。


    酒氣之中,赫然化生出無數道孔白的虛影,開始對這裏的界橋之奴進行絞殺。


    無數界橋之奴毀滅,就連葉雲霄和霍青鳶所在的濃霧巨獸,也被孔白一劍斬碎。


    葉雲霄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往下墜落。


    孔白的劍意沒有掃中他,但卻讓他五髒六腑都似凍結了,讓他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轟”


    葉雲霄落在那凍土之上,在刹那間,身體就浮上了一層白霜。


    赫然,他問道之心上的火之烙印便開始閃爍。


    也就在這時,他手臂上,那原本都已停滯的土屬圖騰,竟然再度化為了漩渦。


    詭異的吸力傳來,這片凍土上濃鬱到極致的土屬之力就被這漩渦吸了其中。


    此時,葉雲霄的身體,由覆蓋一層冰霜,迅速就成了堅硬的冰雕。


    但是,他依靠著火屬烙印和木屬烙印的燃燒,維持著身體的生機。


    而同時,他手臂上的漩渦,正在如饑似渴地汲取著這仿佛浩瀚無盡的土屬之力。


    另一邊,霍青鳶也跌落在這凍土上,被寒冰覆蓋。


    但同樣,她更多的是以此隱藏,實則生機不滅。


    “九十九,一百……時間到!”那少女詭異地微笑著。


    幾乎在同時,孔白界域之中,無盡的虛影齊齊一斬,將所有界橋之奴,通通滅殺。


    界域之力散去,徒留淡淡的酒香。


    孔白滿臉蒼白,嘴角還在不斷地溢著鮮血。


    顯然,剛剛的界域,雖然讓他在短時間內滅殺了數百萬界橋之奴,但同樣讓他身體受損。


    “我做到了……”孔白開口。


    但就在這時,這界橋魂山閃耀,那些崩潰死亡的界橋之奴,竟然全都從中衝了出來,完好無損。


    “知道什麽叫永恒嗎?現在,你懂了沒有?”老者淡然問道。


    孔白挺直的脊背,在這一瞬間,竟然微微佝僂下去。


    他滿臉都泛著苦澀,握劍的手,都在輕輕顫抖著。


    “信我者,得永生。”


    “孔白,三千年前,你到歸靈界,隻剩下一年壽元,你哀求我,隻要得到無盡的生命,你便成為我的信徒。”


    “但是,你卻違背了承諾,你反悔了。”老者身邊的少女,突然尖聲開口,聲音詭異。


    “因為你的妻子,她妖言蠱惑,用她在你心裏的地位,想讓你背叛諾言。”


    “並且,為此,她不惜以她的血,她的魂來祭祀,成為了我的奴,以此為代價,讓你反悔,離我而去。”


    “而你,竟然真的打破自己的承諾……吾乃界橋之靈,在吾之界,成就永恒,不死不滅,為何你要反悔?”


    “為何你要反悔……”


    無數的界橋之奴同時開口,合成一個聲音,在這虛空滾滾回蕩。


    孔白神魂如同被撕裂,那讓他痛徹心扉的記憶,如同無數把刀子,在切割著他的神魂。


    “噗”


    孔白噴出一口鮮血,目光帶著無盡的痛楚。


    當年,他隻剩一年壽元,性情大變。


    為了尋找永恒,他來到歸靈界,要信奉此地的界橋之靈。


    他的妻子跪在地上,拉著他的褲腳求他回去。


    但是他就跟入魔了一樣。


    直到,他看到他的妻子以魂祭祀,成了界橋之奴,他才猛然清醒。


    “嗬嗬……”


    “哈哈……”


    孔白抬起頭,嘴角帶淌著血,卻是猛然大笑了起來。


    隨著他的大笑,他身上的劍意,竟然越來越磅礴,越來越恐怖。


    整個虛空世界,仿佛都在顫抖,似要崩潰。


    隨即,那劍意竟然變得凜冽,再度有無盡的寒意降臨。


    那數百萬的界橋之奴,在瞬間被冰封。


    那座大殿,在層層疊加的劍意下,出現了一個個缺口,然後崩潰。


    就算那座界橋魂山,竟然也要開始崩潰。


    而此時的孔白,麵龐瞬間變得蒼老,頭發也變成了雪白,身體都開始萎縮。


    “孔白,你幹什麽?”那少女厲聲喝道。


    “當年,我著魔了般來到歸靈界,難道不是你在召喚我嗎?”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直到我一酒一劍化仙之後,心魔之中,出現的冰封世界,我才明白過來。”


    “我這一世是孔白,上一世是……天寒妖帝!”


    劍意陡然變得無比恐怖,疊加在那界橋魂山上。


    赫然,魂山一邊,竟然直接被劈斬開來,化為虛無。


    “或者說,我是他一縷帝魂入胎重生。”


    劍意竟然再一次疊加,那老者旁邊,自稱為界橋之靈的少女,竟然直接崩潰。


    而此時,孔白那白發都開始大片大片脫落,他的生機全都化為這無邊劍意。


    就在這時,那老者突然身形一變,竟然化為了一個女子。


    赫然,那無邊劍意,突然散去。


    孔白散發著一身腐朽之氣,盯著這個女子。


    “你覺得,我是界橋之靈呢,還是你的妻子呢?”女子開口。


    “其實你早就明白的,所有的界橋之奴都是我,換言之,所有界橋之奴,都融合在界橋之靈中。”


    “當年天寒妖帝大人把一絲本源送出去,成長為了你,為的就是讓你成為這界橋之靈,但你的妻子取代了你。”


    “所以,下一任的界橋之靈,將會是你的妻子。”


    “當你出現在這裏時,我的使命便完成了。”


    女子開口,目光突然閃爍,然後明滅。


    在這一瞬間,女子身體一顫,雙目陡然變得清醒。


    她盯著孔白,露出淒美的微笑。


    “夫君,殺了我,求你。”女子這話說完,瞬間雙目再閃,神情已然變得詭異。


    因為,她此時,已然成為了新的界橋之靈。


    而此時,葉雲霄正在瘋狂汲取著這凍土的土屬之力,漩渦之中,有一個“土”字,開始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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