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霄心中的怒火也是不斷在疊加,他一般不惹事,但如果把他當成了軟柿子,他不介意像屠滅黑魔觀一樣把陰山宗也給屠了。


    殺人有損道心,戾氣會讓心魔變得強大。


    殺人越多,戾氣越重,渡劫之時的心魔大劫,會變得越恐怖。


    但對於葉雲霄來說,道心通暢是排第一的。


    誰讓他道心不暢,他就滅了誰。


    “你現在就可以自廢丹田了。”葉雲霄冷笑道。


    劉黑龍暴跳如雷,就欲衝過來動手。


    但是,陰山宗宗主鄭安邦卻抬手製止了他。


    “黑龍,要打殺也是由月蛾來,他這一巴掌必須付出代價,要讓月蛾心中這口氣徹底出了才行,就這麽殺了他,太便宜他了。”鄭安邦冷喝道。


    “是,宗主。”劉黑龍隻得壓住怒火,往後退了兩步。


    這時,鄭安邦抽出旁邊弟子的一把刀,“哐”的一聲丟在葉雲霄的麵前,陰聲道:“小子,不想生不如死,就自己動手,否則,本宗主要親自動手的話,就不僅僅是一隻手臂剁成百截,你的四肢,都會被切成薄片,然後喂狼。”


    “你這小癟三,還不快動手,你再不動手,你的腦袋,本小姐都親自給你碾碎了。”鄭月娥咬牙切齒,目光竟然充斥著興奮的光彩。


    葉雲霄嘴角露出一絲令人心悸的冷笑,一字一句道:“一群夜郎自大的家夥,看來是想被滅門了,本尊可以成全你們。”


    聞得葉雲霄此言,所有人都流露出驚色。


    剛剛葉雲霄對那劉黑龍說讓陰山宗屍橫遍野,所有人都以為隻是兩人之間為了不落麵子的氣話。


    雖然覺得他勇氣可佳,但就是一個傻逼。


    現在,他竟然敢對鄭安邦這麽說,那就不是傻逼,而是神經病了。


    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爸,這小癟三太狂妄了,快讓他知道我們陰山宗的厲害。”鄭月娥氣急敗壞道。


    鄭安邦身上的殺意濃鬱到了極致,他獰笑一聲道:“看來你真不知道我們陰山宗代表什麽,不過,你很快就知道了,來人,把他按住,先廢了他,然後讓小姐把他千刀萬剮了。”


    話聲一落,陰山宗六個高手朝著葉雲霄衝了過來。


    “爾等螻蟻,安敢放肆,還不快跪下。”葉雲霄目光含威,舌燦春雷,周圍空氣都在不斷地炸響。


    這六個陰山宗高手頓時感覺到無邊的戰栗自心中升騰而起,恐懼將他們吞噬。


    刹那間,他們心神被奪,竟然齊齊跪倒在葉雲霄麵前。


    哪像是在攻擊他,明明就是要參拜他。


    鄭安邦心中狂跳,目光驚疑不定。


    “宗主,剛才有人說,這家夥是個神醫,他懂醫道,肯定是用藥把他們給迷了。”這時,一個陰山宗的護法大聲道。


    原來如此!還以為遇到了一個絕世高手。


    鄭安邦頓時放下心來,用毒的話,再厲害也有限製,一旦警覺,封閉六識,靈力護體,什麽毒也沒效果。


    “你這跳蚤一樣的東西,準備受死吧。”鄭安邦渾身靈力籠罩,確保任何毒煙毒氣都無法入體,然後一步一步朝著葉雲霄走去。


    他喜歡這種戲耍獵物,讓獵物在無盡恐懼中掙紮的感覺。


    “住手!”正要動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如潮水般滾滾而來。


    聲浪所過之處,所有修士全都痛苦地捂上了耳朵。


    鄭安邦臉色當即大變,這是練氣後期才有的實力吧。


    這個修士交流會,什麽時候有練氣後期的修士大駕光臨,他這地頭蛇怎麽不知道?


    這時,所有人都忍著痛苦,扭頭望了過去,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來者是一個老者,雖是滿頭白發,但腰背挺拔,氣勢如海,深不可測。


    他雙目烔烔,神光湛然,一步踏出,已到了鄭安邦的跟前。


    鄭安邦卻在刹那間臉色巨變,流露出極度的震驚和敬畏之色。


    “陰山宗鄭安邦拜見項門主,項門主駕臨蒙省,真是我們蒙省之榮幸。”鄭安邦躬著身子,顫聲道。


    什麽?這老者竟然是項門主?


    在場所有修士都驚得要跳起來。


    華國隱門,一流隱門每個省都有一至兩個,甚至三個。


    但是頂尖隱門,整個華國隻有五個。


    而蘇東省燕回山脈的燕門,則就是五個頂尖隱門中的其中一個。


    這五大頂尖隱門,無論哪一個,在整個華國隱門勢力當中都能呼風喚雨。


    不像一流隱門,在本省勢大,無法無天,但出了省,怎麽也得收斂不少。


    而這老者,可就是燕門門主項鴻均。


    項鴻均卻是冷哼一聲,理都不理鄭安邦,而是快步走到葉雲霄的麵前,恭敬道:“葉先生,您沒有受驚吧。”


    這一下,如同石破天驚,把鄭安邦以及所有修士都震得瞠目結舌,腦瓜子都在嗡嗡作響。


    葉先生?您?


    這可是燕門門主項鴻均啊,從他嘴裏說出如此恭敬的話來,那這姓葉的年青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那鄭安邦回過神來,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整個人都止不住地發抖。


    “是你?你要阻止本尊?”葉雲霄挑了挑眉,這老者就是他治病時,那個白袍老者。


    那屋裏雖然有隔絕法陣,但卻無法隔絕他的意念,他早就記住了屋裏三個人的氣息。


    “正是老夫,葉先生且息怒,這些人竟敢得罪葉先生,老夫一定讓他們給葉先生磕頭賠罪。”項鴻鈞被葉雲霄一眼掃得心中直冒寒氣,急忙道。


    隨即,他轉過身,厲聲喝道:“鄭安邦,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得罪葉先生,還不跪下給葉先生磕頭賠罪。”


    鄭安邦臉色慘白,嘴唇抖動著,一時間陷入了恍惚之中。


    “鄭安邦,難道你想要陰山宗被血洗嗎?”項鴻鈞一聲怒喝道。


    鄭安邦一個激靈清醒了一些,與此同時,他的耳邊傳來了項鴻鈞的靈力傳音:“鄭安邦,這位葉先生連我們燕門都惹不起,你想找死嗎?”


    這話,頓時令得鄭安邦的心如墜冰窟,全身也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起來。


    從項鴻鈞出現時,他就意識到可能踢到了鐵板,但是沒有想到踢的是合金板。


    就在鄭安邦準備屈辱跪下磕頭道歉時,鄭月蛾卻指著葉雲霄尖叫大叫起來:“好你個小癟三,竟然還找人來演戲,爸,這老家夥肯定不是什麽項門主,而是假扮的。”


    鄭安邦渾身鮮血都直往腦門上湧,眼睛都紅了。


    “啪”


    鄭安邦狠狠一耳光扇在鄭月娥的臉上,直接將她扇得癱在地上。


    他第一次後悔他對女兒的溺愛,他的女兒可以驕橫,但卻不可愚蠢。


    宗門都在生死關頭了,她竟然還在火上燒油,而且把燕門都卷進來了,沒看到項鴻鈞的臉色都變得冰冷起來了嗎?


    “爸……”鄭月娥捂著臉,呆呆地看著暴怒的鄭安邦,如同魂魄都被這一巴掌給拍散了。


    “撲通”


    鄭安邦跪在了葉雲霄麵前,伏身顫聲道:“鄭安邦有眼無珠,得罪了葉先生,求葉先生原諒。”


    眼見得鄭安邦跪下,其餘陰山宗修士哪裏還敢站著,全都呼啦啦跪在了地上。


    “好,今天本尊就給項老兒一個麵子,全都磕一百個響頭,本尊這裏的事就算了了。”


    “但是,傷了本尊的人,不能這麽算了,本尊說過的話,也概不收回,之前本尊說要讓那家夥把自己的腿斬成兩百截,你們看著辦吧。”


    葉雲霄說罷,雙手背於身後,冷冷望著他們。


    “宗主……不要……”劉黑龍臉色煞白,上下牙齒都撞得咯咯直響。


    鄭安邦轉過身,看向劉黑龍,目光變得無情且冰冷。


    “黑龍,領罪吧,自己把自己的腿剁成兩百截,快點動手。”鄭安邦厲聲道。


    “宗主,我劉黑龍願意赴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劉黑龍慘然道。


    “黑龍,想想你的父母,還有你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兒子。”鄭安邦走到劉黑龍身邊,低聲道。


    劉黑龍渾身巨顫,他知道,他現在連死都是一種奢望了。


    於是,他拿起了一把刀,把自己的腿擱在一條石凳上。


    他臉頰抽搐著,驟然大吼一聲,一刀朝自己的腳趾斬去。


    血光閃爍……


    他痛苦地低嚎著,又斬下了第二刀,第三刀……


    在場所有修士全都汗毛豎起,這種血腥場景,簡直看著就痛苦。


    劉黑龍堅持了二十刀,便已經麵無血色,拿刀都拿不穩了。


    “讓人抓著他的手繼續吧。”葉雲霄淡淡道。


    他抬手間,一道靈力打入了劉黑龍的腦袋。


    這可不是幫他減輕痛苦,而是阻止他昏迷,讓他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有人抓住了劉黑龍持刀的手,幫助他一刀刀斬下去,場麵已經是慘不忍睹。


    所有人的心底,都湧上了無邊的恐懼。


    他們見過的血腥場景都不少,但卻沒有一次像這一次一樣,讓他們感到全身戰栗。


    此時,劉黑龍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這種無邊的痛苦折磨著他的神經,直接將他變得癡癡傻傻了。


    院中修士禁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隻有濃鬱的血腥味在飄蕩擴散。


    這時,在陰山宗數十名修士砰砰的磕頭聲中,葉雲霄麵無表情地帶著黎世華飄然離去。


    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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