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看到那個大大的零,也不由用力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所有觀眾也都愣了一下,隨即哄然議論起來。


    縱觀現在上場的參賽兒童,也從來沒有哪個評審打出零分,最低的得分都有七分。


    畢竟能來參加比賽,都是有一定水準的。


    而且都是孩子,以鼓勵為主,所有評審都遵循著這個沒有言明的規則,最低打分都不會低於七分。手機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但是,現在竟然出來了一個零分,而且是在一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會給滿分的情況下。


    “黑幕,這肯定有黑幕。”


    “解釋清楚,不然我們集體去投訴。”


    “這小女孩吹的曲子,帶給我的感覺是那些成名藝術家都不曾有的,這樣的曲子打零蛋,信不信老子買一車蛋砸死你。”


    不少觀眾忿忿不平地喊叫起來,雖然誰都知道社會上有各種各樣的潛規則,平時大家也都默認了這種潛規則。


    但剛剛他們聽了這一曲童年,感覺回歸到了童年的單純與美好,結果就經曆了這麽一出。


    強烈的情緒對衝之下,顯得格外諷刺。


    所以,就算一些老油條,也都憤怒地吼了出來。


    葉雲霄臉色陰沉如水,心中的憤怒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這種赤裸裸的黑幕,竟然發生在他的女兒身上,簡直無法饒恕。


    特別是看著葉朵兒站在台上,手足無措,扁著嘴巴想要哭的模樣,他更是殺人的心都要有了。


    “吳老師,確定一下,真的是零分嗎?”主持人問。


    “很確定,這位葉朵兒小姑娘的表演在我看來,不足以給哪怕一分。”吳濤大聲道,對滿場抗議充耳不聞。


    “那好,現在最終結果出來了,葉朵兒的最終得分是九分。”主持人見吳濤這麽肯定,也不好說什麽,便直接宣布了結果。


    葉雲霄赫然起身,走向了舞台。


    有兩個保安衝過來要製止他,結果被他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頓時覺得骨髓都要凍住了,整個人都動彈不得,隻能眼眼睜看著他從身邊走過。


    葉雲霄跳出舞台,抱起了泫然欲泣的葉朵兒,然後冷冷盯著那吳濤。


    “本人葉朵兒的父親,在此想問問這個打零分的吳大師,你打零分的依據是什麽?你是覺得其餘九位打滿分的評審都不懂藝術嗎?還是你覺得在場所有觀眾都是聾子?你是嘩眾取寵,又或是赤裸裸的打壓?”葉雲霄目光冰冷,一字一句,如刀如劍,即使沒有拿話筒,他的聲音也在整個大劇院中轟然回響。


    吳濤被葉雲霄的目光刺得遍體生寒,心中竟然感覺到了陣陣恐懼。


    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他可是評審,是小提琴大師,在華國藝術界,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而且,最重要的是,齊雪嬌的爸爸可是給了他一百萬現金的。


    “放肆,你算什麽東西,敢質問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女兒以後想在藝術界立足,我若不許,她就別想進來。”吳濤一拍桌子,起身厲聲道。


    在他看來,一般的市井小民被他這麽喝問,立刻就會慫了,特別是有誌讓小孩在藝術界發展的,百分百會被震懾住。


    “好大的口氣,是誰給你的權力?你這種無德無品的人,也配稱大師?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你這藝術大師的名頭我就給你剝下來。”葉雲霄厲聲道,他此時已是怒極,涉及到女兒,已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吳濤大笑了起來,看傻子一樣看著葉雲霄,傲然道:“剝下我的名頭,就憑你?我看你是腦袋有問題,主辦方在哪,還不把這神經病給我轟出去。”


    就在這時,全場觀眾全都噓了起來。


    眼見群情洶湧,主辦方有人匆匆上台,在吳濤耳邊說了什麽。


    吳濤點了點頭,拿起話筒大聲道:“所有人都聽著,原本我是不屑於解釋的,但是既然大家覺得有黑幕,那我就說道說道,給這位一百號選手打零分,是完全合情合理合規的。”


    “首先,樹葉算是一種樂器嗎?華國樂器譜中,可有樹葉這一樂器?我們舉辦的是樂器大賽,樹葉都不能稱之為樂器,用它來演奏就不合規,我憑這一條打零分,哪裏有問題?”吳濤得意地大聲道。


    頓時,所有觀眾麵麵相覷,如果樹葉不能稱之為樂器,好像吳濤的打分也合情合理。


    “其次,一百號選手葉朵兒,並未經過初賽和複賽選拔,而是直接空降的,我吳濤向來不屑於這些蠅營狗苟的東西,這種明顯走後門進來的選手,對其他選手公平嗎?我打零分,可有錯?”吳濤義正言辭地大聲道。


    此時,觀眾開始竊竊私語,那種義憤填膺的心理卻是弱了許多。


    如果吳濤所言是事實的話,那葉朵兒本身就是違規參賽。


    “大賽規則說了,如果有藝術家協會常務理事以上的大師推薦,可以直接參賽。”葉雲霄冷笑著開口。


    “哈哈,你是說你女兒有藝術家協會常務理事推薦?你倒是說說是哪位常務理事?”吳濤譏諷大笑,華國藝術家協會的常務理會,那可是華國最頂尖的藝術家,在場的十位評審包括他自己,雖然也頂著大師的名頭,但在藝術家協會也不過掛著理事的名頭。


    常務理事一共就十二個,那是一道檻,不僅在國內要有影響力,在國際上也要有一定名氣才行。


    “推薦的不是常務理事……”葉雲霄道。


    “不是常務理事有什麽用,就算是理事,那也是違規,所以,你現在是滾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轟出去?”吳濤打斷葉雲霄的話,得意洋洋地說道,到這裏,他已經覺得這件事已經盡在掌握了。


    到時再花點錢買份新聞稿,吹一下他吳濤正直講原則,對拉關係走後門等行為大肆怦擊的光輝形象。


    這樣,他的名聲不僅不會降低,還會拉高一個層次,說不定協會領導看到了,下一次競選,他就能提名常務理事了。


    “推薦的不是常務理事,是藝術家協會的副會長肖淳風大師。”葉雲霄說道。


    吳濤愣了一下,隨即譏諷地看著葉雲霄,道:“你真是瘋了,肖淳風大師推薦的?我怎麽不知道?我跟肖淳風大師是多年的朋友,他若是推薦了人過來參賽,我會不知道?我懶得跟你廢話,還不快來人,把他轟出去。”


    立刻,有一隊保安衝了過來,就要趕人。


    “住手!”就在這時,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響起。


    就見肖淳風帶著一行人走到了台上。


    “肖大師……”吳濤愣了一下,隨即恍然,肖大師是聽說有人冒充他的名號推薦人來參賽,所以打假來的吧。


    要知道,肖淳風為人剛正,眼睛裏最是容不得沙子。


    “肖大師,你來得正好,就是這個人冒用你的名號,肖大師你的名字可是我們華國的金字招牌,這種行為,簡直是對我們藝術界的侮辱,我們一定不會輕饒的。”吳濤大聲道,目光憐憫地看著葉雲霄,原本把他轟出去也就算了,現在肖大師在此,怕他要進去呆兩年了。


    “放屁!什麽時候我肖淳風推薦一個人還要給你吳濤匯報了?葉朵兒這小姑娘乃是音樂上的天才,若是毀在了你的手裏,老夫就生撕了你。”肖淳風吃人般的目光盯著吳濤。


    吳濤呆住了,一身冷汗,竟然真的是肖大師推薦的。


    可是這怎麽可能?就這來自江城的土包子……


    但是,吳濤猶不甘心,咬牙道:“肖大師,即使是您推薦的,但是樹葉作為樂器,也不合規,樂器譜上都沒有。”


    “混帳,哪裏不合規了?樂器譜上的樂器就全了?大賽可曾規定用樂器譜上的樂器?你枉為小提琴大師,難道你的老師沒有告訴你,凡是能用來演奏的器物,統稱為樂器嗎?”肖淳風厲聲道。


    “這……”吳濤無法可說了。


    “吳濤,你身為藝術協會的理事,本應擔負起培養藝術後起之秀的職責,但你卻因一己之私,幾乎要毀了真正的天才,我會出具一份報告,建議撤去你藝術家協會的理事身份。”肖淳風冷聲道。


    吳濤頓時臉色蒼白,身體都要虛脫了,一旦被開除出藝術家協會,他的藝術人生也就毀了。


    “肖大師,你千萬不要啊,我認錯,但我一輩子的心血都在藝術上,您要撤我的理事身份,那我就沒法活了。”吳濤淒聲求饒。


    肖淳風冷著臉,但心裏卻有些不忍,心想是不是要給他一個機會。


    於是,他看向了葉雲霄。


    吳濤一大把年紀,也是人老成精,之前隻是被傲慢迷住了雙眼。


    現在,他卻立刻察覺到,隻要葉雲霄原諒他,他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葉先生,我給你道歉,給葉朵兒道歉,求你原諒我吧。”吳濤卑微地低下了頭,老淚縱橫地求原諒。


    “給我們道歉,那你錯在哪裏?”葉雲霄冷笑。


    “我……我對比賽規則理解有誤,還誤以為你們是開後門進來的……”吳濤顫聲道。


    “真是死不悔改,事到如今,還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啊,這種沒誠意的道歉,還想要我們接受?你這臉皮夠厚的啊,你應該記得我說過,要剝下你這大師的名頭吧。”葉雲霄冷笑道。


    就在這時,有兩個彪悍的壯漢走了過來,來到了吳濤的麵前。


    “我們是經濟調查科的,吳濤,你利用評審身份收受參賽選手一百萬現金的事犯了,還有你曆年來的帳戶也不幹淨,涉案金案高達三千萬,現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其中一個壯漢出示了證件,另一個人直接扭住吳濤,給他上了副銀手鐲。


    吳濤渾身癱軟下來,瑟瑟發抖,嘴裏還在嘶聲道:“冤枉,我沒有。”


    但就在這時,觀眾台上傳來一陣陣驚呼,吳濤望了過去,卻見齊雪嬌的爸爸也被人按住帶走了,他的母親和老婆正在哭叫著。


    “完了……”吳濤麵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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