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霄沒有去扶,也沒有閃躲,大大方方受了這小男孩的跪拜。


    救命之恩,他受得心安理安。


    隻是心中有些驚訝,倒是沒有想到,這對母子還會找上門來。


    而她的老公,與鹿天佑似乎有些關係。


    不過,想必這點關係,很快將不複存在。


    “老公,你快過來,就是這位葉先生救了小天,我們可得好好感謝恩公。”少婦大聲道。


    那中年男子看了鹿天佑一眼,然後快步走了過來,伸出雙手握住葉雲霄的手,感激道:“葉先生,感謝你救了我的兒子,這活命之恩,我奚明澤沒齒難忘。”


    “奚先生不用客氣,恰逢其會,這也算是一種緣份。”葉雲霄微笑道。


    “我奚家也還算有些能量,以後若有什麽事,葉先生盡管開口。”奚明澤握著葉雲霄的手,用力抖動了一下,他的感激之意是真心實意的。


    要知道,奚明澤在與老婆曲婧生下兒子奚小天後,就出了意外,導致沒有了生育能力。


    這唯一的獨苗,當然是奚明澤的命根子。


    況且,奚家家大業大,他要沒有了後代,在家族中立刻會被邊緣化。


    “奚先生客氣,你與這位鹿少好像認識吧。”葉雲霄開口道,目光掃向了正發抖的鹿天佑。


    鹿天佑見葉雲霄將話題引向他,臉色卻愈加慘白了。


    “是,我們奚家與鹿家在老一輩就關係不錯,這小子若是不懂事得罪了葉先生,還望葉先生海涵。”奚明澤道。


    “這已經不是懂事不懂事的問題了,這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牲,他擄走我妻子想要侵犯,在敗露後強奪出租車逃到了三號碼頭的一艘貨輪上,導致爆炸的發生。”葉雲霄冷聲道。


    奚明澤臉色頓時變了,她的妻子曲婧則用吃人般的目光盯著鹿天佑。


    “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就是你害得我家小天差點沒命的,我打死你這畜牲。”曲婧厲聲叫著,衝上去就又抓又撓。


    鹿天佑的臉上頓時被抓出一道道的血印子,他想躲,身後的五爺卻冷哼一聲,頓時他便動彈不得,隻得慘叫連連。


    曲婧如同一隻暴怒的母獅子,一想起自己兒子就是因為鹿天佑差點喪命,她就恨之入骨。


    直到鹿天佑的臉抓得不成樣子,曲婧才停手。


    “奚明澤,你兒子就是差點死在這個畜牲手裏,若不是葉先生,你差點就要斷子絕孫了,你看著辦。”曲婧餘怒未消,衝著奚明澤大聲道。


    奚明澤目光陰沉地盯著鹿天佑,在祖上時,鹿家曾幫過奚家。


    如今奚家在帝都日益壯大,而鹿家青黃不接開始沒落,奚家也是念著這層情份拉扯著鹿家。


    要不然,鹿家在帝都這些豪門之中,哪有一席之地?早被吞並或驅趕了。


    但是,鹿天佑不僅欺男霸女,闖下如此大禍,還差點讓他奚明澤斷子絕孫,這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鹿天佑見得奚明澤開始泛著殺機的目光,急忙開口道:“奚六哥,我也不想這樣的,這隻是個意外,我們鹿奚兩家世代交好,有什麽誤會,也都可以商量嘛。”


    “什麽事都可以商量,但我兒子的事不能商量。”奚明澤冷聲道。


    “奚六哥,你饒了我吧,小天這不是沒事嗎?”鹿天佑顫聲求饒,他可是知道奚明澤的手段,一旦被他當成敵人了,那就相當於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


    奚明澤卻沒有再理會鹿天佑,而是對那修士命令道:“五爺,打斷鹿天佑的手腳,廢了他的禍根,讓鐵劍門這位嶽門主送他回帝都鹿家,並讓鹿家給出一個交待。”


    “奚六哥,不要啊。”鹿天佑恐懼大叫道,一向都是他斷人手腳,現在輪到他被人斷手腳,而且還要斷禍根,那種驚惶恐懼他總算是體會到了。


    但是,遲了!


    跟著奚明澤的那修士閃電般出手,就聽“哢嚓”幾聲,鹿天佑手腳呈現出詭異的角度,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隨即,這修士又在鹿天佑臍下三寸點了一下。


    而後,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了這幢住院大樓。


    嶽海山臉色難看,但卻一動不敢動。


    修士之間,比的就是拳頭。


    實力不如人,就得低頭受著。


    就跟奚家和鹿家一樣,奚明澤打斷了鹿天佑的手腳,廢了他的禍根,卻還要鹿家給出交待。


    嶽海山帶著鹿天佑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離開。


    就在這時,曲婧卻突然對奚明澤小聲道:“老公,葉先生對小天有救命之恩,之前天機道長說小天命運多舛,得認一個幹親才能改命,這一次恰巧葉先生救了小天,他一定就是小天命中貴人,不如讓小天認他做幹爹吧。”


    奚明澤微怔,有些猶豫,像奚家這種帝都豪門家族的嫡子嫡孫認幹親,可不是小事。


    這可不像民間普通人家,豪門幹親可是休戚與共的。


    就在這時,那五爺嘴唇微動,細如蚊語的聲音在奚明澤耳邊響起:“奚少,這葉先生不簡單,實力比起我隻強不弱。”


    奚明澤心中震動,五爺可是練氣四層的修士,比他還強,那怎麽可能?


    不過他知道,五爺不是隨便亂說話的人,他既然這麽講,一定有足夠的理由。


    想到這裏,奚明澤轉身對葉雲霄笑道:“葉先生,犬子受您所救,這是天大的恩情,我看,不如讓他認您為幹爹,不知道犬子是否有這榮幸?”


    葉雲霄有些無語,剛剛認了一個幹妹妹,現在又要認一個幹兒子?


    不行,太麻煩了,我對朵兒有耐心,對別的孩子可沒耐心。


    “好啊好啊,這樣我就有一個哥哥了。”就在這時,在安若溪懷中的葉朵兒拍手興奮道。


    安若溪看著奚小天,這男孩長得清秀,看著又很乖巧。


    有這麽一個幹兒子也不錯啊,滿足了她兒女雙全的夢想。


    “老公,我看行。”安若溪接著道。


    既然老婆和女兒都這麽說了,葉雲霄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他仔細打量著奚小天,這孩子根骨有些弱,命中帶劫,如果認他做幹兒子,倒是能消彌他的劫數。


    而且,他在心中一推算,這小子倒是能給朵兒帶來福運。


    一報還一報,也罷,就認了吧。


    “行,三跪九叩首,神門一柱香,這幹兒子我就認下了。”葉雲霄道。


    奚小天在五爺的指導下三跪九叩,再點了一柱神門香,便正式成為了葉雲霄的幹兒子。


    “還請葉先生出一個日期,我們奚家好正式設宴。”奚明澤道。


    “下個月初六,大安,金水之日,正好契合小天的命格。”葉雲霄道。


    “那就定下了,下個月初六,請葉先生一家入帝都赴宴。”奚明澤急忙道。


    定下日期後,奚明澤一家人便離開了。


    ……


    夜幕降臨,葉朵兒纏著葉雲霄講了一個故事,便在套間裏麵的陪護房裏沉沉睡去。


    這vip病房套間,與其說是病房,其實都能稱得上是一個總統套了。


    什麽設備都應有盡有。


    此時,安若溪打了一盆洗腳水,給葉雲霄脫去祙子,然後將他的雙腳放進盆裏。


    “燙嗎?”安若溪坐在小凳子上問。


    “不燙,隻是……我還是自己來吧。”葉雲霄有些不自在,向來都是他打洗腳水伺候安若溪和葉朵兒,這還是他第一次享受到安若溪的洗腳服務。


    “不行,你現在可是傷號,以前都是你幫我洗,現在輪到我幫你洗了。”安若溪按住葉雲霄的雙腳,不許他拿出去。


    然後,她素手在葉雲霄雙腳上搓洗著。


    葉雲霄看著燈光下替他洗腳的安若溪,目光漸漸溫柔。


    安若溪似有所覺,抬頭與葉雲霄的目光對視,然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以前都沒有覺得,原來替心愛的男人洗腳,其實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老婆,把手給我。”葉雲霄說著,伸出了手。


    “幹嘛,給你洗著呢。”安若溪白了葉雲霄一眼。


    “給我。”葉雲霄繼續道。


    安若溪伸出全是水的手,故意不擦,放在了葉雲霄的手掌心。


    “執子之手。”葉雲霄低沉著聲音道。


    安若溪渾身一顫,想起了兩人在簡陋婚禮上的誓言。


    “與子偕老。”安若溪顫聲接道。


    葉雲霄用力一拉,安若溪便驚呼一聲,被他輕而易舉地拉了起來,胯坐在了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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