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遲這才反應過來,那天打電話過來說要買酒的人,居然是陸瑤的爺爺。


    這還真的是一個了不得的大客戶啊!


    程靜遲內心有點懵,原來武哥來頭這麽大啊,陸瑤居然是他的大嫂,而且看起來兩人的關係還挺不錯的。


    總有種抱大腿的感覺。


    程靜遲樂滋滋地想著。


    因為陸瑤的出現,原本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旁敲側擊從程靜遲這裏打聽一點有關程伯舟消息的人都偃旗息鼓,轉而把目光全都投注在陸瑤身上。


    年輕、漂亮、有才幹、有錢、有地位,再加上陸瑤雖然聲名在外,為人卻低調得很,除非實在必要的場合,基本看不到她的身影,而且很少接受媒體的采訪,以至於大家一見到她,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拍個不停,完全把程靜遲和喬白術這對甥舅倆放到一邊。


    接下來再沒有什麽不長眼的人出來說些不中聽的話,剪彩儀式順利完成,標示著大塘鎮第一個入駐的本土企業正式落成。


    鎮長和鎮委會的幹部們十分高興,因為程靜遲和喬白術都說了,工廠招工以本鎮人們優先,這也就意味著能給大塘鎮提供不少就業機會,對於他們的政績都能添上好看的一筆。


    剪彩儀式後,有客人陸續開車離去,新聞媒體的記者拿了紅包帶著挖到的新聞回去撰稿,原本隻打算給個豆腐塊的新聞,臨時決定撤下某個無聊的版麵,轉而換上陸瑤的真人照。


    別以為商業版都是無聊的財經報道,偶爾貼上兩張商界第一美人的照片,絕對人氣爆棚。


    最後連鎮上的領導都離開,隻剩下關係最親近的幾個朋友,比如同學葉馳,同事小李,然後當然就是季行武的大嫂,那位商界第一美女強人,大家一起移步到喬家大院。


    喬外公動嘴,季行武親自下廚,整飴了一桌席麵,招待這些遠道而來捧場的親朋好友。


    “好香,我都不知道阿武你居然手藝這麽好,在家裏可從沒見你下過廚。”陸瑤吃驚地看著一大桌子菜,完全不敢相信那個係著圍裙熟練地燒飯做菜賢慧得不得了的人就是她那個桀驁不馴,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小叔子。


    以前在季家的時候,這位那可真是醬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的主。


    “湊和著吃吧。”季行武手在圍裙上擦了兩擦,見喬外公沒有說什麽,和喬白術一起招呼眾人入座。


    “老爺子您請入座。”陸瑤八麵玲瓏,先請了年歲最長的喬外公入座。


    喬外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自便,自己去了後麵的藥房。


    “大家隨便坐。”喬白術知道老爺子的脾氣,出來招呼客人。


    都是幾個最親近的人,大家也不在意,圍著圓桌子紛紛入座。


    “好香好香。”葉馳吃貨本質發揮無疑,聞到香味就不肯走了。


    “談戀愛真是鍛煉人啊,阿武以前在家裏可是連醬和醋都不分的人。”陸瑤坐在他身邊,有心戚戚焉地點頭。


    就是剛才她才知道身邊這個長著圓圓臉,一臉討喜可愛的男孩子,居然就是最近幾年風頭正健的九方集團老板的表弟,也是那個遠的聞名的九方客棧的老板之一。


    別看九方客棧隻是一個漁村的小客棧,可是因為最初的創始人是出海的,經常能撈些稀奇古怪的船隻,就連這些年傳得轟轟烈烈神秘得不得了的金玫瑰寶船都被他撈上來了,很多文物界的大佬收藏家都喜歡往那個小漁村跑,有時候還能淘出不少好東西。


    她家老爺子現在也是,每年天氣最好的時候,都會跑到漁村住個十天半個月的,還結識了不少有同樣收藏愛好的老先生,整天樂嗬嗬的,這可真少見。


    “這手藝跟我哥有得一拚了。”在葉馳眼裏,不管什麽當然都是他哥第一了。


    “你哥還會做菜?”陸瑤吃驚了。


    她自覺自己已經算是能幹的了,論起做生意的頭腦,比男人一點兒也不差,可是廚藝真的不在行,她也沒那個時間天天窩家裏燒飯做菜啊。


    “我哥會做燒烤啊,可好吃了,經常在家烤給我嫂子吃。”葉馳特別自毫地道,“我哥除了撈船厲害,就是燒烤的手藝最好了。他經常說以後年紀大了,撈不動船了,到時候擺個攤賣燒烤也能養活自己了。”


    程靜遲也聽得大開眼界,覺得有點無法想象像葉馳他哥那樣一個身價十位數往上的大老板,天天窩在家裏給老婆做燒烤是個什麽樣子。


    想到這個,他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厲戰,又覺得似乎不是那麽難以能理解葉馳他哥的心理了。


    自從他們兩人采用地球的雙修方法之後,程靜遲發現自己修煉的速度跟搭了火箭一樣,修為噌噌地漲得飛快。


    地球沒有靈氣,他修煉的靈氣多半都是厲戰體內散逸出來的。


    他吸收得多,厲戰的陽毒散得快,如今厲戰臉上的斑紋已經淺淡了許多,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麽嚇人了,臉型輪廓很深,五官俊朗,已經隱隱有了帥哥的影子。


    果然還是他有眼光!當初就能透過厲戰那張斑紋臉預測到厲戰金玉的內在,趁早下手,把人定了下來,要不然以後等厲戰的臉恢複了,一定迷死外頭的小姑娘小夥子。


    程靜遲樂滋滋地想著,喬外公手裏拎著一個小酒壇出來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喝一杯湊個興。”喬外公心情很好,就連季行武一副主人的派頭在家裏招待客人也沒有絲毫不悅的神色,顯然對喬白術和季行武在一起的事已經默許了。


    喬家人早就嚐過不老草藥酒,而且每個人都分到了兩大壇,足有幾十斤,就連程媽媽不喝酒的人,現在都習慣每天淺酌一小口。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看到喬外公拎著一個小酒壇出來,還是那種老古的紅綢印泥封口的瓦缸酒壇,都好奇地睜大了眼睛,隻有陸瑤隱隱猜出了什麽,眼睛不由一亮。


    喬外公用小錘子敲掉外麵的封泥,院子裏就傳來一股濃鬱悠長的酒香。那酒香醇香濃厚,無孔不入,光是聞一聞就勾得人直流口水。


    “好香!”小李抽了抽鼻子,第一個出口讚道。


    喬外公卻很小氣,隻拿那種最小的還不到一兩的小酒杯每人倒了一杯,一臉肉痛地道:“嚐嚐,這是我外孫前不久弄來的不老草泡製的藥酒,都是拿糧食酒泡的,男女老少都喝得,養生最好了。”


    陸瑤本來就是為了替家裏的老爺子拿酒來的,聞言迫不及待地接了過來,豪爽地一飲而盡。


    霎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從口腔開始蔓延,浸過舌尖,漫過喉嚨,滑過食道最後進入胃裏,美妙的滋味充斥著身體的每個細胞,經久不散。酒香濃厚卻又不會像別的烈酒那樣辛辣,燒得胃裏難受,簡直讓人難以拒絕,喝了還想喝。


    舌尖一直盤旋著那股濃鬱的酒香,好半天之後陸瑤才放下酒杯,一雙美目灼灼有神地看著程靜遲:“你那有多少這樣的酒,我全都要了。”


    老爺子指名要一壇,可是一壇怎麽夠?家裏叔叔伯伯嬸嬸阿姨,還有幾個一直合作愉快的商業小夥伴,大家一人一小杯就分掉了。


    “別啊!姐,你嘴下留酒,給我分一點啊!”一提到養生的時候,葉馳就有些意動,喝了一口之後,葉馳壓根就不肯放杯子了。


    不老草的養生酒啊,這種好東西必須搬回去啊!


    老娘年紀大了,要講究養生;於叔幹刑警的,常年累月跟犯罪分子鬥智鬥勇,有緊急案子的時候,經常兩三天不睡覺,在外麵抓捕犯人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有時候還要跟罪犯殊死搏鬥,身體看著好,其實虧得厲害;他哥他嫂子,還是蕭澤哥他們更是常年海上漂,有船撈的時候,接連好幾個月大半年的都要去深海打撈,身體負荷很大,一身的職業病,就更要注意保養了。


    他這幾年因為工作的緣故,沒少到處搜羅這些東西,藥酒也弄過兩瓶,可是那些花重金弄來的藥酒,跟今天喬外公拿出來的一比,瞬間就被秒成了渣渣。


    這樣的好東西,果斷搬回家不解釋!


    反正他哥為了給他嫂子補身體,那可是舍得下血本的,一擲千金眉頭都不皺一下,真土豪不差錢。


    小李喝得一張小臉紅通通的,跟著嚷嚷:“陸總,葉先生,你們不能這樣啊,好東西要分享才對嘛。”


    問清楚程靜遲那裏還有多少這樣的藥酒之後,幾個人自顧自地你五壇,我十壇瞬間瓜分完畢,一個勁地催促著程靜遲什麽時候回城去取酒。


    程靜遲:“……”


    好麽,他之前還有點發愁要怎麽打開藥酒的銷路,畢竟他人脈有限,酒香也怕巷子深嘛,結果幾個土豪一來,隻發愁家裏的藥酒數量不夠分了。


    他認識的土豪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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