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笑容,齊囂真想衝上去,一把掐死她,他低笑,問道,“男朋友呢?”


    “在路上。”


    “哦,是嗎?是假的吧。”


    林雅又笑了笑,“我不說假話。”


    齊囂冷笑了一下,林致見情況不對,立即上前,給齊囂倒了杯水喝,“齊總,一路辛苦了,先喝杯水吧。”


    “謝謝。”


    齊囂喝了一口水,楊玉的菜也熱好了,在餐桌朝齊囂喊了喊,齊囂這才站起來,帶著一絲冷意,他沒有立即去廚房,而是來到林雅的麵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他冷笑,“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林秘書,會是這麽膽小的人,你有膽被我包,怎麽就沒膽跟老子在一起呢。”


    說完他鬆了手,去了餐廳。


    下巴有些疼痛。


    林雅嘖了一聲,摸了一下,轉了腳跟,看著電腦,林致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她壓著林雅的肩膀,“感覺你有麻煩了。”


    林雅頭也沒抬,“能有什麽麻煩,他強/奸我嗎?”


    “……恐怕你很享受吧。”


    “還真是。”


    林致頓時覺得她這個妹妹,厲害得不行啊。


    齊囂吃飯算快的了,他剛挽著袖子從廚房裏出來,林牧就來了,林牧還帶著林棋,哦還帶了很多的飲料,抬著進門。


    一下子齊囂跟林牧就對上了,齊囂挽袖子的手頓了頓,後靠在牆上,眯了眯眼。


    林牧看到他,愣了一下,但他沒想那麽多,拉著林棋笑著對林雅說道,“你昨天說,家裏沒有喝的了,我給你帶了些過來,小棋說想阿姨了,我這又把他給帶過來了。”


    林雅鬆了鼠標,笑著朝小棋張開了手,小棋縮了下肩膀,後往林牧的大腿撲了過去,但過了一會,他又扭頭看了眼林雅,林雅笑道,“怎麽回事啊?上次還那麽喜歡我,不記得我了是麽?”


    小棋遲疑了一下,這才朝林雅走了過去,林雅立即就把他抱在腿上,摟著,笑著抹了下林牧的頭,“你不是開車來的啊?都出汗了。”


    齊囂牙咬了咬。


    他點了根煙,也不動,就這麽靠著牆,慢慢地吐著煙霧,看著林雅那溫柔的樣子,下顎繃得死勁。


    由於他的存在感太強烈了,林牧站直了身子,看了眼齊囂,問林雅,“這位是?”


    “朋友。”


    “她的男人。”


    兩個人異口同聲,林牧愣了愣,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林雅,林雅撥了下小棋的手,笑道,“朋友啦。”


    齊囂冷笑,“是男朋友。”


    林牧又愣了愣,他才是男朋友吧,他看著齊囂,這男人身量足,長得也很俊,最重要是那氣勢有些壓人,林牧很少碰到這樣的男人,他一時沒有尋到合適的話,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你是林雅的男性朋友。”


    齊囂額頭青筋冒出,他冷笑,“是睡過她的男性朋友。”


    林牧又是一愣,林雅刷地抱起林棋,大步地走到齊囂的麵前,她冷冷地看著他,“齊總,說話注意場合。”


    她沒有他高。


    但就這麽冷冷看著他的樣子,卻絲毫沒有弱勢,齊囂眼眸眯了眯,他夾著煙的手往前伸,勾了下她耳邊的發絲,林雅心口一震,齊囂冷笑,“我給你看看我誠意好不好。”


    林雅沒動。


    他側過身子,朝門口走了去。


    他走後。


    屋子裏氣氛有些怪異,林雅抱著小棋一直沒動,楊玉在廚房裏都哭了,林貴拍著她的肩膀,哭聲不大。


    但細細的,林牧就算再傻,也知道林雅跟這個男人是有些關係的。


    他心頭五味雜陳。


    不多一會,齊囂回來了。


    他朝呆住的林致說,“把她帶過來。”


    林致反應過來,遲疑了一下,才走到林雅的身側,把林雅拽到沙發的這頭。


    齊囂打開手裏的公文紙袋,往上提,裏麵的文本掉了下來,一本接一本的,最後落下的一本,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命運巧合,是一本戶口本,他彎腰,抓起那戶口本舉在手上,他偏頭又咳了一下,才說道,“林雅,我戶口本在這裏,你想我入贅都行。”


    沒有人出聲。


    一片安靜。


    林雅宛如鐵石一般,抱著小棋,然而她的手,卻微微地顫抖。


    楊玉從廚房裏出來,一把抓住齊囂的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啊,齊總,你人真的太好了,可是林雅沒有這個福氣啊,沒有啊,她吃過太多的苦,我們不希望她嫁給你家以後還受苦啊,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我們也不敢高嫁啊,再說了,我們怎麽敢叫你入贅啊,你這麽好的人,該找個更好的。”


    齊囂沒動,他偏頭又咳了一下。


    隻看著林雅。


    林雅卻隻看著他手裏的本子,楊玉往上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脖子有些紅,又摸了下他的手,他的手很燙。


    “冒犯了,齊總。”


    她的手往他的額頭觸了一下,立即喊道,“你在發燒啊,你在發燒啊!”


    林致嚇了一跳,“發燒?”


    林貴也從旁邊跑了出來,說道,“快啊,帶他去門診看看。”


    齊囂擺手,“不用,吃點藥就行了。”


    他頭一陣暈眩,他往後一靠,直接倒在了沙發上,林雅這才動了,她把小棋塞進林牧的懷裏,把那杯涼了的水給倒了,又重新倒了一杯,繞過茶幾,坐在沙發上,遞給他,齊囂還沒到不清醒的地步。


    他沒有去接杯子,反而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他笑了笑,“喂我吧,你喂了我果汁,喂了我紅酒,記得嗎?”


    林雅咬牙。


    她把水杯往前推,“喝水,別貧了。”


    楊玉從抽屜裏找了一合白加黑,掰了個白的出來,遞給林雅,林雅接了過來,放到他嘴邊,“正好,吃過飯了,可以吃藥。”


    齊囂盯著那藥,張開了嘴,卻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林雅翻個白眼,鬆開了手,把水杯遞給他,他才接了過來,一口喝了,眉頭卻挑了挑,眼眸不經意地掃到站在林貴身側的林牧,林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又不是近視。


    這男人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親昵跟曖昧……


    吃過藥,齊囂也沒鬆開林雅,依然握著她的手,林雅掙脫了一下,他還是沒鬆。


    林牧看不下去了,他跟林雅才認識不到十天,這兩個人還處於朦朧的狀態,也不敢直接質問林雅。


    他抱起林棋,對林雅說道,“林雅,你有事先處理吧,我帶林棋回去。”


    林雅想站起來送人。


    齊囂的手卻不鬆,她剛站又被他一把拽了下去,她沒站穩,摔在他的身側,他一把摟住她的腰,靠在她的耳邊,冷笑,“林雅,我被你傷得夠深啊。”


    林雅頓了頓,去推他的手,他沒動,緊緊地摟著。


    林致實在沒法,隻能去送林牧,林貴夫婦也是一臉地不好意思,把林牧送出了門。


    回來後。


    林貴說道,“齊總,上樓休息吧,你剛吃了藥。”


    “是啊,去樓上休息,這藥會犯困的。”


    楊玉邊說邊上樓,“我去給你收拾房間,樓上現在可以住人了。”


    齊囂微微仰頭,又咳了一聲,笑道,“謝謝丈母娘。”


    楊玉臉一紅,“別這麽喊,別這麽喊。”


    隨後逃竄似的,上了樓。


    齊囂傾身,把那本戶口本塞到林雅的懷裏,他挑眉,“隨你處置,但是要讓我放棄,除非我失去記憶。”


    林雅盯著懷裏的紅色本子。


    她撇過臉,“你這又是何必?”


    “我何必啊?嗬……”他冷笑。


    林雅把本子放回桌子上。林致上前,拿了那袋子,把齊囂抖下來的本子一本本得收進袋子裏,有房產證啊,公司的證件啊,還有各種財產證明啊等等。


    楊玉在樓上喊著,“叫齊囂上來休息吧。”


    林雅說,“上去休息。”


    “你跟我一塊?”


    “……”


    “不跟我就在這裏躺著。”


    林雅斂了斂眉頭,隻好拽了下他的手,他眉眼鬆了鬆,順著她站了起來,往樓梯走去。


    林致舉著袋子,想塞到齊囂的手裏。


    齊囂掃了林雅一眼,“給她吧,我命都給她了,這東西算什麽。”


    林致咽了下口水。


    把袋子塞到林雅的手上,退了兩步。


    林雅拿了那袋子,她眯了眯眼,上樓。


    楊玉收拾了三樓的房間,林雅的隔壁,也不是那在樓梯口,而是靠近陽台,有大窗戶的那個房間。


    床單跟被子都是新的,帶著一股棉味。


    齊囂開了六個多小時的車,又被這麽一刺激,咳嗽外加發燒湧了上來,吃了藥一陣混沌,但他還是沒鬆開林雅的手。


    進了房間,不給林雅半絲機會,他把門用力地關上,並鎖上了門。


    林雅看了眼那鎖。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這男人的某些時候,還真的有些幼稚,他以為他鎖了門她就出不去嗎?


    她把他推到床上。


    他一個帶力把她給跟著拽了下去,她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身上,他摟著她的腰,“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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