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天師道門主,天道子。也願意收納你,保你結丹,元嬰。”天師道門主默然開口,但似是拉不下臉子,馬著個臉含糊道。


    “我是西霞山派的掌教,你可以叫我封老,如果你願意來,我願親自指點你。”西霞山封掌教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而肅穆的說道。


    “我花蝶觀雖然女弟子眾多,但男弟子也不少,適合你的功法更是數不勝數,還有若是可以和自己心儀的女修士結成眷侶不也是修真界的一段佳話嘛。”花蝶觀的女長老也是想招攬杜笙,笑意盈盈的說道。


    “哈哈,登心師太,你這辦法簡直絕了。算了吧。我們也別為難這娃兒了,讓他自己選擇吧。小子,但有一言,裂天劍派等你哈。”幾位大佬聞言,也紛紛投來一種類似你懂得的目光,這讓杜笙大感吃不消。


    在杜笙象征性的點頭後,幾位大佬人影閃動,又重新回到大殿之上,但眼中的熱切卻絲毫沒有消失,直勾勾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其實杜笙心裏也是一陣子迷糊,從一開始感覺這破石頭的這吸力也忒大了,自己儲藏的那麽點靈力差點被吸個幹淨,而且自己隻單純想測個靈根而已,好讓自己能夠蒙混過關,胡亂自己編個什麽屬性的,可誰知道折騰成這麽樣。到後來這眾位大佬相繼逼宮,他可沒想到自己簡單的測個靈根卻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環視眾人,發現圍觀的修士們大都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想想也是,誰願意在自己的年代裏出個妖孽呢,以後處處勝人一籌,那得多不爽。杜笙明白他們的心思,無奈的搖搖頭,本來自己低調不想出風頭的,這下倒好反成了眾矢之的,但轉念一想也好,不說我資質優秀嘛,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我到底有多優秀。等我踏上大道,必踩著爾等屍骨,登上頂峰。


    “杜笙,三屬性靈根,品相極純。”杜笙身後的韓老和兩位老者商討後,給出了這樣的評價。杜笙聞言,朝三人禮貌性的笑笑,隨即在一道道火熱的目光注視下縱躍下台,緩緩走向墨不然和鼇放兩人。


    “杜笙哥哥,你好厲害。”墨不然奶聲奶氣的說道,大眼睛還時不時忽閃忽閃的打量著他,像是看不夠,看不透一樣。


    “哈哈,公子,這回可真是長臉了。老哥我跟著你也倍有麵子,哈哈哈哈。”鼇放放聲大笑,興奮得山羊胡子都豎起來了,神情豪邁,朝著杜笙恭敬得說道。


    “哎,其實我很低調的,也不知怎麽的就.....哎,”杜笙麵色肅然,無奈的攤攤手,解釋著所發生的的情況,可這又怎麽能解釋的通的呢?


    司馬倉見到杜笙被眾人仰慕,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裏本就不爽的他,更是雪上加霜。又見墨不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圍著杜笙一個人打轉,心裏更是難受到窩火。見杜笙三人在旁邊嘮嗑,忍不住插話,惡狠狠的說道:“哼,資質靈根好有個屁用,有多少天才在他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就死掉了,杜笙你可別像他們一樣啊。”


    “司馬倉,你幾個意思?有你這咒罵別人的嗎?杜笙哥哥,我們別理他,他沒吃藥。”墨不然聽出司馬倉話裏的意思,秀目嗔怒,輕聲喝道。


    “沒幾個意思,嗬嗬,這兒可是有很多人都在盯著你喲,哈哈”司馬倉說完,似是心情大好,頭也不回的走開。


    “有毛病。”墨不然見他走遠,小聲嘀咕著。而墨不然不知道的是司馬倉的話正好說中杜笙此時的心思,他心裏還很感謝司馬倉的無心之舉倒是給自己提了個醒。是的,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正所謂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看來接下去的測試,自己是得多留幾個心眼,小心在陰溝裏翻船。


    “喂,兄弟,我看你跟那小子似乎有什麽過節,要不要來我們這兒,一會兒第三場測試的時候,好組個隊。”不遠處的蕭烈主動招呼司馬倉過去聚聚,司馬倉更是滿臉陰沉,嘴角泛起獰笑的朝杜笙瞥了眼,快步跟上,喃喃自語著:杜笙,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青石廣場之上,如今還剩下大約五六百人,現場的局麵不比之前。而今大部分修士之間也都已熟悉,便三三兩兩的組起了隊伍,互相抱團取暖,力爭共同進退。雖然有的隻是臨時組隊,不能做到對隊伍裏的人員盡皆知根知底。但此時若不互相結盟,落單的一方則定會遭到圍攻,勢必會致自己與危險的境地,所以一時間結盟求援之風盛行。就當眾人三五成群,各自熟悉著身邊之人的時候,呂老一聲暴喝,猶如悶雷轟鳴乍響,眾人盡皆失聲,廣場之上頓時安靜下來。


    “好,現在你們距離修靈界的大門隻剩下最後一步了,隻要邁過去就行了。那麽,接下去請你們拿出之前分配給你們的令牌,然後將自己的靈力注入自己所對應的令牌,激發令牌內的陣法,即可進入第三個測試的場地了。至於測試的規則嘛,激發令牌後你們自會看到。現在,測試開始吧,請你們自由發揮吧。”大殿之上天師道門主麵色沉靜,肅然開口朗聲說道。


    話音剛落,在場中便有人化作流光消失不見。杜笙也取出令牌,心裏猜測這用途應該是傳送用的,至於會傳送到哪裏那就不得而知了。正思索間,鼇放和墨不然不約而同的聚攏過,目光熱切,似是詢問。杜笙略作停頓,囑咐他倆小心行事,便點頭示意他們可以激發。於是乎,三人幾乎同時激發手中令牌,轉瞬間人影消散在青石廣場之中。這次傳送的感覺令杜笙有點反胃,隻覺得頭暈目眩,氣流壓迫身體,使得血脈膨脹。


    幾息過後,眼前豁然開朗,天空光霧氤氳,朦朧中透著神秘,四周霧靄朦朧,猶如混沌徑流,洶湧澎湃,一切看起來都是迷迷糊糊的。突然,杜笙感覺大腦識海內一陣刺痛,令牌中的信息映入識海,簡單而明了的短短幾字而已:此乃介質空間,不能堅持三十天者,淘汰。若遇生死之際,可捏碎令牌。此地,機遇與危機並存。


    “靠,介質空間?這是什麽鬼地方?眼前的是霧麽?怎麽灰蒙蒙的”杜笙四處張望,發現找不到鼇放和墨不然的人影,不禁埋汰道。心道:看來這傳送是隨機傳送到這個介質空間的某個地點的,而且地點並不固定。哎,算了。好歹有這個傳送令牌在,不用太擔心他們。若他們真遇到什麽危險,實在不濟的時候,捏碎令牌他倆應該也不會有事的。那好吧,哼哼,機遇和危險並存,我似乎嗅到有寶貝的味道了。


    杜笙在迷霧中摸索著前進,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他不得不將靈識外放用來探測前方有無危險。而在這片迷霧中他也是倍感吃力,精神力離體到五米處就再也無法向外延伸了。這就像是給在自己頭上蓋了個罩子一般,兩眼一抹黑,失去了光明,這讓他格外煎熬。又向前摸索了一段路後,迷霧雖有點變淡,但也並未消散。


    杜笙不禁心道:憑自己數倍與別人的靈識竟然摸不著路,詭異啊?該不會是每個人都和自己一樣也在這迷霧之中?可轉念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誰能像自己這般倒黴,隨即傳送便傳到這個鬼地方來,這片迷霧到底有多大?此時的杜笙內心很是焦慮,自己走了那麽久還是走不出去,在他看來這樣下去可不是那麽回事,得早點想別的辦法脫身才行。


    可用什麽辦法呢?這道難題就擺在眼前。


    自己的靈識探測距離在迷霧的阻擋下顯得捉襟見肘,實在不行的話,要不先認定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走試試看。思定策略,杜笙瞳中紫芒連閃,身影消失在迷霧之中。黑色霧氣湧動翻滾之處,恍若有人影閃過,速度之快帶起一連串的虛影。在連續使用疾雷閃後,杜笙身體有些靈力吃緊,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屏氣調息起來。而靈識隨著自己坐下調息,自動發散出去,再次探查周邊的動靜。


    就在精神力外放的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不對勁的念頭,也不知怎麽回事。自己的精神力原先可以探查五米遠的距離,可現在隻能探查到四米遠的距離了,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這黑霧還能削弱我的實力嗎?那這真是聳人聽聞了。還是自己靈力消耗巨大,影響到精神力的探查了。先不管這個,先恢複靈力再說。他閉目盤腿,手中印決不斷變化,掌心一塊塊中品靈晶迅速淡化成粉末,皮膚表麵雷光隱隱,四周黑色迷霧彌漫,隱沒住其渺小的身影。


    半炷香的功夫轉瞬即逝,在黑霧中調息的杜笙猛然起身,心中似是已有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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