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啊!”


    那貓妖在衝過來那一刻,楚天被這一招嚇得有些驚慌,旁邊的鎮長更是不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人本就是挨得很近,這要是一爪子下去,鎮長也會受到牽連。


    在眾位武者把怪物合力控製之後,張全山就拿一泡童子尿盡數澆了上去。


    隻聽見那貓妖發出慘叫,身上的血肉宛如泥土一樣,寸寸化成一片血水,沒過一會屋裏麵就飄出了一種惡臭,索性眼前這場危機算是解決了。


    鎮長死裏逃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已經化成一灘血水的老太爺,這才相應的哭了兩句,緊接著就來到了楚天的麵前,一副討好的樣子,半躬著腰眯著眼說道:


    “多虧小先生的救命之恩,阿大去倉庫裏取十兩銀子,就當是給小先生的謝禮。”


    這也是鎮長耍了一個激靈,畢竟白天可是得罪了楚天。


    他倒是沒有急著接這銀子,看著地上的一灘血水,心中疑惑不解,對著鎮長問了一句:


    “你家老太爺死了沒幾天,怎麽可能化為血屍呢。”


    血屍是僵屍的一種異變,需要邪祟之物埋於土木當中,日積月累之下才有可能化為這陰邪,可眼前從死去到現在也不過是兩日的時間,其中疑惑連連,讓人不解。


    “我要是知道了,哪還敢趕你走啊。”抹著自己的兩撇小胡子,鎮長突然想到前幾日所發生的一幕,恐怕和今天這件事情有所相連,便把那件事情給道了出來:


    “前幾日官兵抓了幾個匪盜,那匪盜其中有一位修道人士,不知殺了多少人,犯了人神共憤的事情,被送到了縣太爺那裏,算算時間也被腰斬了。”


    冤有頭債有主,這鎮老爺把那匪盜給抓住滅了人家一窩,那家夥化為了陰魂附在了野貓的身上,又在他們家藏了一個血魂咒,這才有了今天這場禍端。


    消滅完了這裏的邪祟,可楚天心中總有些惶恐不安,在他沒看到的是一道黑氣從那血裏麵滲出,纏在了他的腳腕處。


    與此同時在一處道觀裏麵,有一位中年道士麵對三位天尊,隻見他猛然睜開雙眼,雙袖無風自擺,嘴中默念了一句,便直接離開了道觀。


    其腳下的毛驢一步千裏,這乃是道家最為深奧的法術,縮地成寸,也隻有那些道家高人才能夠掌握如此神通,可稱之為陸地神仙。


    “兩年劫難已到,是時候去圓當初的緣分了。”


    在道觀裏麵駐守的酒劍仙,看著騎著毛驢離開的師兄,翹著二郎腿依在一棵柳樹旁,嘴角處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師兄,我看你徒弟是喜歡你的清靜無為,還是我的隨性而至,我就不信這次還輸給你。”


    整個道觀就他們兩個人,倒也沒有道統之爭,遠比外麵祥和許多。


    不過從他們這裏往外看去,是大陸上最著名的萬妖國,不知生活了多少的妖魔鬼怪。


    楚天把今天的事情解決完之後,早已累的是頭腦發昏,畢竟年紀小還熬了一夜,身體有些吃不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就直接倒頭睡下了。


    在睡夢中的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的自己來到了一個陰暗的世界,到處都是森羅鬼怪。


    而他胸前的這一個玉佩,正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玉光,因為隔了一層衣服,外人也沒有看到如此神異的地方。


    在夢中的楚天一開始被這群鬼物追著跑,可到後來這鬼物越加越多,前後已經是沒了退路,隻能是揮著雙拳進行反抗,不知戰勝了多少鬼怪,累得他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麽會有那麽多鬼東西。”


    就在他剛剛把一個鬼怪踢飛,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發現變大了許多,尤其是手背上那一個刀疤,正是地球的自己小時候所遺留的傷痕,臉色不禁微變驀然驚駭:


    “不對!我的手怎麽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返回地球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八九年,這些記憶做不了假,明白回的地球就是一個妄想,不禁打量著四處的環境,突然想到之前正在鎮長家裏,怎麽會突然來到這個鬼地方。


    就在這時楚天看到前方有一個貓臉怪,和那血屍臉一模一樣,那貓嘴露出了一抹譏笑,可眼中卻是怨毒,用著刺耳的聲音尖叫說道:


    “臭小子,你害得我就剩這個殘魂!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


    突然意識到不知何時自己中了貓臉怪的招,眼中閃過了幾分凝重,眼下在不知道從何處逃脫,隻能是先應付這隻貓臉怪。


    正在他揮手的時候,其手中出現了一把玉質長棍,長棍散發出一種瑩瑩的光芒,與那玉佩一模一樣,楚天意識到這恐怕就是他兩年所應的劫難,果然是被那個道士給算準了,沒有想到來到縣城,弄巧成拙,應了這一劫。


    “今日就擒了你這妖魔!”


    手中的長棍揮舞,破開了幾個小鬼,隨後與那貓爪緊密相接,楚天也隻感覺一股巨力,忍不住倒退了幾步,震得他手臂發麻,可貓臉怪也不好受,在接觸到那長棍的時候,那雙爪直接出現了一道白煙。


    道士給的玉佩能夠傷到魂魄,既然已經料想到了劫難,怎麽可能不會出手應對。


    這貓臉怪雖然強大,可架不住是一個殘魂狀態,要是在敢和長棍接觸的話,魂魄有可能會魂飛魄散,露出了一絲狠毒叫喚了一聲,喚起了周圍眾多惡魂,想要用這些炮灰來消磨楚天的力量。


    楚天並不懂得應對的法術,隻能以棍棒對敵,在破開了無數的惡魂之後,臉上出現了一層細汗,那玉質的長棍上麵粘了一層黑氣,隨後就慢慢轉化成了純粹的靈氣彌補楚天的身子。


    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超過了貓臉怪的認知,有了這件長棍用這些惡鬼來消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楚天會因為吸收惡魂的力量,實力逐漸增強。


    “該死!這到底是什麽寶物!”


    他被困在了楚天的身體裏麵,本想著利用魂魄強大,把楚天的神智給抹殺,然後鳩占鵲巢,現在真的是能巧成拙了。


    其實這一片都是楚天的身體,正常情況他才是此地的主人,貓臉怪不過是利用自己的實力強行侵染了這裏,時間一久定然會漏出破綻。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貓臉怪心中也越加的著急,等到楚天意識到這裏的情況之後,恐怕自己就要離死期不遠了。


    索性不再管身上的灼燒之感,要是無法短時間內摸出楚天的神魂,他隻有死路一條。


    怪叫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往前衝去,從外人的眼中隻能看到一團黑氣,以及這黑氣當中一雙滲人的雙眼,散發出的幽綠色的光芒。


    而作為對手的楚天隻感覺一股巨力順著長棍落入肩頭,後退了數步這才穩住了身形,可是那一瞬間,又感覺背後猛然一疼,身上這件衣服被破開了大半,一道血痕貫穿了整個後背。


    就算他現在已是成年人的身體,可根本沒有學過任何道法,隻能是想辦法把鐵拳融入在長棍當中。


    兩者交手了幾招之後,楚天一直處在一種下風,他現在正嚐試把鐵拳融入,一旦做到這一步,那便是鐵拳的登堂入室。


    “不行還差了一點。”


    “對了!是腰部!”


    他的招式略顯散漫,沒有鐵拳那種剛猛有力,攻擊沒有力道,無法做到及時的反應。


    在生死存亡的時刻,楚天突然想起了當初張全山所教自己的一幕,任何普通功法所用力的地方,都離不開腰部,隻有這樣才能把力道發揮出最大。


    “哢哢!”


    這一次楚天成功,打到了這貓臉怪的後腿,那黑霧當中出現了一抹白煙,乃是魂魄消融的跡象,而趁這個機會楚天猛然往前探身,一雙鐵拳映出熒光,轟在的貓臉怪的腹部。


    隨著這種攻擊,周圍的環境也出現了變化,變為了一片純白的世界,這便是他腦海當中的神魂,楚天宇這裏能夠感覺一種莫名的聯係。


    “我說怎麽會突然離開張氏武館,原來是你這個家夥在我身體裏麵。”


    反觀那貓臉怪一身黑氣盡散,露出了一個略顯妖異的麵貌,仔細一看像是一位女子,不過眼中卻是充滿了怨毒,恨不得用眼光殺死楚天。


    可成王敗寇,貓臉怪注定今天必死無疑。


    “做鬼還想殺我,今天就讓你鬼都做不成。”


    楚天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殺人者人恒殺之,再說這家夥控製血屍,要不是自己的童子尿有用,恐怕整個鎮子都已經化為了一片絕地。


    隨著棍棒的落下,那貓臉怪發出了一聲慘叫,在一陣扭曲當中魂飛魄散。


    與此同時,一個騎著毛驢的道士露出一抹微笑,輕輕拍打的毛驢的屁股,自然笑了一句:


    “不錯。”


    “妖便是妖,隻要是妖魔定然會害人,今天就讓他認清楚這個道理。”


    他們這個道觀注定和妖魔勢不兩立,其中多少曲折,不盡人知。


    “難道我是腎虛。”


    楚天醒來的第一刻隻感覺渾身酸痛,可自己身為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會有中年老男人的痛苦。


    他不知道的是,剛才那一戰是在自己的神魂當中,剛剛踏入修仙界,神魂並不強盛,幸好有玉佩幫他蘊養,要不然這一戰之後神魂有可能直接被打殘。


    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水,在床上暫時不能睡了,索性坐在那裏思考看來修仙界處處有著危險,要是剛才沒有鐵拳登堂入室,恐怕剛才那一戰輸的有可能還是他。


    天亮之後眾人相聚在廳堂,看著楚天一臉的憔悴,張全山心中有些擔憂,用手探著裏邊發現氣血並沒有丟失。


    看著他們擔憂的神色,楚天苦笑了一句,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


    “昨天控製血屍的貓臉怪,沒想到殘魂跑到我的神魂裏麵,為他惡戰了一場,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殺了那個貓臉怪,這才搞成了這樣。”


    一聽到貓臉怪被誅殺,張全山這才哈哈一笑,看著一臉憔悴的楚天調戲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去了鎮子上的妓院,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滾。”


    眾人正在吃飯,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響動。


    “你這道士這裏可不是你進來的地方。”


    楚天一聽是個道士,便放下了碗筷走了上去,看著門外還是兩年前的那個裝扮。


    眾人來到門口注意到那道士,張全生突然感覺那一刻天地仿佛都在圍繞眼前這個道士,驚呼了一句:


    “道家真人!”


    包括鎮長在內,都是見過世麵的人,被張全生稱之為真人的都能身為一國國師,不敢逾越齊齊躬身行禮:


    “拜見真人。”


    那老道騎著毛驢不顯山不漏水,其話語之間也無傲慢,騎著毛驢躍過了前麵幾個護衛,來到楚天的麵前輕聲說到:


    “嗯,我來這裏是圓當初的緣法,既然你還拿著玉佩,那就在我身邊做一個童子。”


    童子並不是徒弟,徒弟是要傳承衣缽的,童子這是跟著道家真人的身後,處理一些雜事,就算是這個職位也能夠讓在場的許多人爭破頭皮,甚至放到整個大秦帝國,也會有許多強者慕名而來,想當一位童子。


    “要是做得好,過幾年再把你收為徒弟。”


    知道眼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楚天輕輕躬身尊敬的說道:


    “楚天拜見真人。”


    隨後在眾人的眼中,兩人的身形逐漸變得虛淡,等到楚天再次抬頭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這張家莊。


    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讓楚天心中大為驚駭,看到父母仍然在勞作,兩人心中有感往後回頭,發現自家兒子的身後已經是跟著一個道士,那道士從懷中取出五兩銀子,算是了結了當初的緣法。


    “小天,你一定要好好的跟這位道長學道法,家裏麵不用你操心。”


    聽著父母的話語,楚天心中一酸又從懷中拿出了鎮長給的十兩銀子,這樣的話足夠讓一家人吃食無憂。


    在眾人的目送之下,楚天就牽著毛驢一步三回頭離開了這生他養他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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