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官員們都在商討新機製建立事宜之際,秋以山則帶著自己的弟子西陽離開了西斯坦丁城,一路直奔森羅城而去,此去森羅城,一是西陽這小子每天都吵吵著要跟著師母建功立業去,秋以山實在不勝其擾,二是與上官語芙分開甚久,心中思念,以往每天膩在一起沒覺得什麽,這一分開,便少了樂趣,少年夫妻,誰都明白當中滋味。


    至於城主府的公務,自然由官員們自行安排,秋以山這個城主平時管得也少,各大官員也都各盡職責,沒什麽可操心的。


    “師尊!你想師母嗎?”騎上馬背上的西陽突然問道。


    “皮癢了是吧?沒大沒小,我跟你師母的事也是一個晚輩妄議的?”秋以山道。


    “想了就想了,別拿輩份壓我,不就是一男人想女人的事嗎?”西陽口無遮攔地說道。


    西陽在秋以山麵前的表現,也都是平時養成,秋以山一慣不太喜歡形勢上的東西,二人名為師徒,在相處時卻更像是朋友,不過在西陽心底卻是很尊敬秋以山的。


    “你……你別逼我清理門戶!”秋以山被西陽噎得無言以對,威脅道。


    “我想師母了!”西陽若有所思,但立即又道,“師尊別誤會,我就是單純的想,跟兒子思念母親一樣的。”


    在遇到秋以山之前,西陽是個命運悲慘的孩子,自從被秋以山救出後,就被上官語芙照顧得無微不至,時間一長,西陽在生活上十分依賴上官語芙,雖然年齡相差隻有六七歲左右,但在他心中,上官語芙的地位,與母親無異,分開久了,心中自然思念。


    “哈哈哈,我誤會你?你才多大點兒啊?”秋以山大笑道。


    “再小,咱也是男人!”西陽回道。


    “哈哈哈,駕!”秋以山大笑著拍了一下馬背,馬匹飛奔起來,“快走吧!男人!”


    “師尊等我……”


    ……


    森羅城。


    城中央的大街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大男人身著灰白長衫,頭略曲,置於腦後,隨風而動,顯得風度翩翩,小男人褐色勁裝,光頭,臉頰隱現傷痕,眼神犀利,顯得很是幹練。


    此二人正是秋以山與弟子西陽,經過兩天的行程,終於來到了森羅城。


    二人騎坐在馬匹背上,打量著街道兩旁的景象,大戰過後的森羅城,很是蕭條,百廢待興,街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偶有要喝的商販經過,卻少有人問津。


    秋以山在馬背上沉思起來,思索著如何快地讓森羅城恢複正常。


    “哇……哇……哇……”


    小孩子的哭聲打斷了秋以山的思緒,於是轉過頭來,看到了西陽馬前一個倒地痛哭的小孩子。


    “師尊,是他自己摔倒的,我的馬沒有碰到他,不關我的事。”感覺到秋以山責怪的眼神,西陽立即解釋道。


    “還不下馬把他扶起來?”秋以山道。


    “哦!”


    西陽立即翻身下馬,將小孩子扶起,幫其拍打塵土,安慰幾句,止住了小孩子的哭聲,正欲重新上馬,卻被人攔住了。


    “怎麽,你的馬衝撞了人,將人給弄傷了,就想這麽溜走嗎?”一個手拿折扇,皮膚黝黑,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年輕人開口說道。


    “是他自己摔倒的,我的馬沒有碰到他,他也沒有受傷啊。”西陽解釋道。


    “我明明看到是你的馬撞倒他,難道是我看錯了嗎?再說了,就算是不是你撞倒的,你幹嘛要扶起他,分明是你心虛,撞了人,想要逃跑,狡辯而已。”年輕人道。


    “真的不是我的馬撞倒的。”


    西陽還是孩子心性,努力的解釋著,一旁的秋以山看出了門道,怕是碰到了地痞流氓了。


    “朋友,我看這小孩子也沒有受傷,不如我給這孩子買些吃食,讓其回家去吧!”


    秋以山看到已有很多人前來圍觀,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強壓心頭怒火,繼續與年輕人溝通著。


    “小孩子有沒有受傷,你說了不算,得找個大夫看看。”年輕人不溫不火地說道。


    “這麽說,朋友你是不打算放過我們咯?”秋以山說道。


    “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得賠點錢。”年輕人終露出了他敲詐的嘴臉。


    “那得賠多少啊?”秋以山繼續問道。


    年輕人裝模作樣的算了起來:“看大夫要錢,之後這小孩子還需要大人照顧,大人得要誤工錢,這樣吧,少算你一點,就給二兩黃金吧!”


    “哪有這樣的……”


    “不要臉,二兩黃金夠吃幾年了。”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開始對年輕人指指點點起來。


    “阿桑,給我看看有誰在瞎嚷嚷,哥幾個給我把他的嘴縫起來!”年輕人一要喝,又蹦出來幾個流氓地痞,圍觀的人群都不敢出聲了。


    “你們就是一群小痞子,擱在以前,我早將你們的頭給擰下來了,趕緊給我滾,不然殺了你們!”秋以山終於忍無可忍了,大聲斥責道。


    “吆喝,還想殺人?看你的樣子也像是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告訴你,我們不怕,我現在就去報官,看你能怎麽樣,我們森羅城的官,那可是父母官,是專替窮苦百姓做主的。”年輕人有恃無恐地說道。


    秋以山真的被氣到了,為窮苦百姓做主的父母官,這是誰派來的?糊塗之極,就為這樣的‘窮苦百姓’?他倒想看看這是一位什麽樣的官老爺。


    “那就報官吧!我還就不信了,看看哪個糊塗的蠢豬在此地為官。”秋以山說道。


    “吆喝,還敢罵我們官老爺,又多了一條罪狀,你等著坐牢吧!阿桑,趕緊去報官,順道告訴官老爺,這小子還罵他了。”年輕人吩咐人報官去了。


    秋以山就站在路邊,靜靜地等著,西陽這時走了過來說道:“師尊,那小孩子被一個婦人抱走了,樣子很是親昵,應該是他的家人。”


    “嗯!我看到了,你以後再碰到這種事情,該怎麽辦?”秋以山問道。


    “我不知道,若是碰到了受傷的,我內心是想救的,但是又怕遇到這樣的情況,打得過倒好,揍他一頓,打不過就麻煩了。”西陽回答道。


    “還是要伸出援手的,不過要在保護好自己的前題下,所以你以後練功還得多花心思,早點變得強大就不會有問題了。”秋以山教育弟子是很有一套的。


    教育弟子的同時,秋以山也在思考弟子的回話,若是這種情況生在別人身上呢?剛好援手之人又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呢?結局肯定就是被坑。這樣的情況生多了,人的心就會變得冷漠,人與人之間就不會再有信任,道德就會淪喪,那將會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秋以山想到了建立一種法則,人人皆以法則為準蠅,法則麵前,人人平等。法則之內為合法,法則之外為犯法,犯法之人,要受到製裁,這就是法治,比人治要高明多了。


    法則其實也就是道德水準的最低層,道德水準高的人自然不用說什麽,水準低的,隻要你觸碰最低層的那個點,就會有相應的懲罰等著你,說穿了,法則就是規範人們行為方式最基本的規矩。


    想通了這點,很多方麵都可以借鑒,當然,這些都將成為城主府官員們操心的事,秋以山隻負責提供一個思路,後續自然有人去完成。


    “什麽人在森羅城鬧事,給我抓起來!”一個粗曠的聲音響起,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身材不高的官員來到了秋以山身後。


    秋以山轉過身來:“你就是吏部派來的官員?”


    官員看到秋以山後打了個激淋,冷汗一下從額頭冒出,嚇得直哆嗦,這名官員有幸在城主府見過一麵秋以山,身為城主的秋以山,他怎能不認識。


    “見到了我們官老爺還不下跪請罪,找死是吧!”年輕人耀武揚威地說道。


    “閉嘴吧你!”這名官員恨不得掐死說話的年輕人。


    “城……城……城主,不知城主前來,有失遠迎……”官員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怎麽辦事的?森羅城大戰剛過,城主府將森羅城交給了你,你就是這樣管理的?簡直是愚蠢如豬,父母官是你這樣做的?像這樣的痞子就是你眼中的‘窮苦百姓’?”秋以山大聲的喝斥道。


    “撲通!”


    官員一下跪倒在地,跟著官員一起過來的小吏們也一道跪了下來。


    “下官知錯了,請城主責罰,請城主責罰!”


    “罰你有用嗎?森羅城交給你,是要你幫助人們快恢複生產生活的,不是讓你將這裏搞得烏煙障氣的,你卷好鋪蓋,自己去吏部請辭,滾!”秋以山不留一絲情麵,直接將這名官員給罷免了。


    幾個流氓地痞到此時算是弄清楚狀況了,敢情他們今天運氣不好,踢到了鐵板,碰到了個大人物,一開口就將森羅城父母官一頓臭罵,還直接給擼了官職,這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主,立即全都跪地求饒。


    “你們幾個起來。”秋以山一指跪在他麵前的幾個小吏,說道,“將這幾個痞子給我抓起來,押入牢中,待新任官員到任之後,再行審理。”


    “是……”幾名小吏領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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