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以山在鐵籠邊仔細看著鎖在裏麵的邋遢少年,這少年相貌比較清秀,隻是比較邋遢,此時正警戒地看著圍觀他的人群。


    又有一人將一磚塊砸在了籠內少年身上。


    “再有人攻擊這孩子,我砍了他的手!”秋以山朗聲道,話語中沒有一絲情感。


    “你算個什麽東西!”


    人影閃動,‘篷’的一聲,秋以山掐住罵人者的脖子,死死地按在鐵籠框架上:“再有下次,我擰斷你的脖子。”


    “大人,饒命。”


    “滾!”秋以山手一用力,將罵人者扔出老遠。


    激動的人群一下子被鎮住了,人群接著又看到了秋以山不可思議的舉動,秋以山雙手握住鐵籠的框架,稍一用力,便掰斷了,秋以山又擰斷了鎖住少年的鐵鏈,將少年從鐵籠裏拉了出來。


    少年一恢複自由,雙手便向秋以山抓來,秋以山輕鬆製住了少年。


    “哈哈哈,這小子,以後就跟著我了。”秋以山開心道。


    “這位朋友,這個小孩是我買來的奴隸,你就想這樣帶走?”亞當斯看到秋以山想要帶走少年,立即不爽了,這可是他掙錢的工具,是花了重金買來的。


    “亞當斯,這位是我兄弟,他想要這小孩,你說吧,多少錢財,我雙倍給你。”葉雲祥道。


    “葉公子,我不想賣啊,你看……”


    “行了,不就是錢的事嗎?以後葉氏給你點照顧,還怕掙不回來,虧了你?幹脆點,多少錢財吧!”葉雲祥打斷了亞當斯的話。


    “二十兩……黃金。”


    亞當斯也可謂算得上是個奸商了,二十兩黃金,連圍觀的人都覺得亞當斯獅子大開口。


    秋以山從身上拿出一錠金子,扔給了亞當斯,這是他剛從格鬥場贏回來的。


    “這是一百兩。”秋以山道,“葉兄,黃金沒了,這頓酒又得你做東了。”


    “記得下回補償我。”


    秋以山將少年抓在手中,對圍觀的人群說道:“這小子以後跟我了,有什麽事情衝我來,我接著。”


    圍觀的人群沒有任何聲音,誰敢去找他的麻煩?一個徒手就能掰斷鐵籠的人,那跟找死沒什麽區別,在場的大多都不是武者,即便是有,也不是一個層次的,何況還有一葉雲祥公子,自稱他們是兄弟,在西斯坦丁城,是得罪不起的主。


    秋以山將少年弄回了住處。


    “以山,你怎弄回一個小孩子?”一進門,上官語芙就問。


    “當心,這小子有很強的攻擊性。”秋以山將少年扔到了院子裏。


    少年剛一落地,便向秋以山衝來。


    “篷!”


    秋以山一腳將少年踢出老遠,又欺身上前,一巴掌扇在少年臉上,少年被拍翻在地,由於秋以山沒有出多大的力氣,少年立即從地上翻身爬起,繼續出手攻擊,樣子有如瘋魔一般。


    不過,以少年的身手,在秋以山麵前是沒有任何取勝機會的,秋以山也不可能任由少年這樣無休止地纏鬥下去。


    秋以山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用力地按在牆上。


    “再這樣,我扒了你的皮!”秋以山一聲爆喝,雙目怒瞪少年。


    少年赤紅的雙目與秋以山對視著,雙手用力地掰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離地的雙腳也在胡亂地蹬踏。


    秋以山就這樣怒瞪少年的雙目,雙方互不相讓,也許是感受到了威壓,更多的可能是覺得對手太強,慢慢的,少年赤紅的雙目恢複了清明,整個人也漸漸平靜下來。


    “語芙,讓下人多準備點水,我給這邋遢小子洗洗,再找件小點的衣服,還有,讓廚房裏準備點好吃的。”秋以山鬆開了少年,又說道,“你給我站好了,動一下打斷你的腿。”


    少年咳嗽了幾下,果然老老實實站在了牆邊。


    在下人準備了一大缸水之後,秋以山拿出刮刀,給少年剃了個光頭,又將少年全身洗了個幹幹靜靜,換上了上官語芙找來的衣服之後,少年立即就變了一幅模樣。


    少年清秀的五官,勻稱的身體,一幅典型的北方人麵孔,除去麵上有幾處輕微的傷痕之外,也算是有模有樣了,隻是不知道這少年是如何來到西域的。


    “這樣看起來舒服多了。”上官語芙說道,“明天我再去買幾套適合他衣服。”


    秋以山拉著少年進屋,從在了桌子旁邊,上官語芙從旁邊給少年遞上一盤烤肉:“吃吧!”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上官語芙,又看了看秋以山,終究是沒敢動手。


    秋以山又將盤子向少年身邊推了推:“吃吧!”


    少年將信將疑的把手伸向了盤子。


    “啪!”


    秋以山一巴掌拍向少年的手:“用筷子!”


    少年縮手,不知所措,秋以山向上官語芙使了一個臉色。


    “我教你啊。”上官語芙輕聲細語地說道。


    將筷子放在少年的手上,然後上官語芙手把手地教少年用筷子夾起一塊烤肉,再放入少年的口中,咀嚼幾下後,少年便吞咽下去。


    “你自己試試。”上官語芙輕聲道。


    少年自己用筷子夾了幾次之後,才將一塊烤肉放入口中咀嚼。


    “這樣就對了。”秋以山用手撫摸了一下少年的光頭。


    也許是感受到了秋以山與上官語芙的善意,少年對二人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吃吧,不要著急。”上官語芙對少年說道。


    少年一個人對著盤子裏的食物,練習起了筷子。


    “你從哪裏把他弄來的?”上官語芙再次向秋以山問道。


    “買來的。”


    “買的?”上官語芙不解。


    於是,秋以山將遇到少年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你叫什麽名字?”上官語芙聽完秋以山的解說之後向少年問道。


    少年一臉懵懂地看著自己身旁的兩個人,不知其意。


    “看來他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秋以山道。


    “你還記得你的父親和母親嗎?”


    少年聽到上官語芙的話之後,目光似乎暗淡了一下。


    “父親……野……獸……”少年口齒不清地說道,不不停地重複著‘野獸’二字。


    聯想到少年在格鬥場的表現,秋以覺得這個少年的父親可能是經常與野獸打交道的獵人,少年的武功招式也有可能是他父親教給他的,隻是不清楚這個少年怎麽會成為別人的奴隸。


    想不通的就不想了,秋以山覺得這少年其實也挺可憐的,再說這少年還會些搏鬥技巧,體內也煉出了真氣,說不定是個修煉《內家拳》的好苖子,也就決定將這少年留在了身邊。


    “語芙,給他起個名字吧!”


    “我?”上官語芙道,“那是跟你姓,還是跟我姓?”


    “他又不是咱倆的兒子,幹嘛跟咱們姓,名字隻是個代號而已。”秋以山笑道。


    “那我想想。”上官語芙道,“不如以後就叫他‘西陽’吧。”


    “西陽,西域陽光,這個名字好。”秋以山稱讚道。


    ……


    轉眼年關將至,年祭又到了,秋澤與秋白易也停止了修煉,大約半年的閉門修煉,二人都順利晉階先天實丹境界,一出來二人便開始比試,非得分出個強弱,由於二人實力相當,打了個天翻地覆也沒分出輸贏,最後不了了之。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西陽在語言上也能流利的與別人溝通了,在秋以山的**下,加上他特有的天賦,也到了後天巔峰,秋以山又教給他五行拳法,讓其自行揣摩,相信以西陽的天賦與悟性,晉階先天指日可待。


    西域人一年當中最大的節日是朝聖日,並非年祭,所以秋以山幾個人來西域的第一個年祭過來得比較冷清,就在大院裏擺了兩大桌酒菜,一屋人慶賀一下。


    西陽端了一杯酒,恭恭敬敬送到秋以山麵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感謝您將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給了我自由,這杯酒我敬您!”


    秋以山接過酒杯:“起來吧!我救你是覺得跟你有緣分,你跟我們幾個修煉的功法很相似,你很有天賦,被人控製著隻會埋沒了一個人才。”


    “我想拜您為師,請師尊您收下我!”


    “西陽,你可要想清楚,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所修煉的功法隻是一部殘缺的不全的功法,我也不知道下一部該如何修煉,之前教你的五行拳法隻是技戰術,想學我現在的功法你得從頭來。”秋以山鄭重地說道。


    收徒弟可不是好玩的事,搞不好會耽誤人家的,秋以山也不敢確定自己一定就能創造出功法來。


    “請師尊收下我,西陽一定不辜負師尊教誨!”


    “那好,希望你能做一個正直的人,不要走上歪門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秋以山的弟子了。”


    “弟子西陽拜見師尊!”


    西陽俯下身去,給秋以山磕了三個頭。


    於是,秋以山在年祭的酒桌上收下了第一個弟子西陽,這一年秋以山剛剛十九歲,西陽也開始了他輝煌燦爛的人生,當然,這都是後話。


    西陽接著又給師母上官語芙敬了酒,搞得上官語芙很難為情,畢竟還未與秋以山成親,在眾人的笑聲中,上官語芙免為其難地接過了西陽的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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