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龜又對著河對岸的人群噴灑了一口水,隻是這群人早已有了防備,除了那位斬斷了腳的先天武者,因行動不便,被噴灑了一身水被腐蝕而亡之外,其餘數十人等均已逃離岸邊,向寶藏深處繼續前進,探尋去了。


    噴灑了兩口水之後,石龜的怒氣似乎消了很多,深看了一眼沒有過河的人群之後,重新將頭埋進水裏,繼續休息去了。


    “不玩了,死在這裏的話就太沒有意義了。這還沒開始呢,就死了這麽多人了,誰知道裏麵還有什麽更恐怖的東西在等著。”沒有過河的人群中,有膽小者退縮了,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


    “我也不玩了,太可怕了。”……


    “你們玩吧!”……


    恐怖的情緒延續了下去,人對未知環境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所以,世上擁有探險與冒險精神的人,是少之又少,畢竟人都是愛惜自己生命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誰沒事願意拿著自己的生命去折騰。


    不多時,岸邊隻剩下了二十餘人。


    “哼!膽小鬼!”有人對離開的人嗤之以鼻。


    “少說兩句吧,想想我們應該怎樣過去吧。”又有人一句話將留下的的人拉回了正題。


    雖然石龜的後背依然如一塊巨石一樣露在河水中央,但是卻沒有人膽敢再從石龜背上過河了,那種與找死無異的行為,正常人都不會去做。


    怎麽辦呢?


    飛過去嗎?


    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武者能馭空飛行的,不過那是能撐控一絲天地之力的帝境強者。


    在場的二十餘人,顯然沒有一人的修為達到帝境,最高修為的秦素素也隻是皇境,想要馭空飛行,她也無能為力。


    “我就不信,咱們過不了河,走,咱們順著這河流走,說不定有比較窄的地方能跨越過去。”一人舉著火把說道,並當先一步沿著河邊向下遊走去。


    “走!”


    一群人都跟上了前麵的腳步,秋以山等人也跟在後麵。


    大約前進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前方一處絕壁,攔住了人群的去路,河水順著絕壁上的山洞流了進去。


    此處河麵依舊很寬,絕壁上也是光溜溜的,沒有任何藤蔓之內的植物可以借力,想從此處過河,那是癡心妄想。


    “回頭,咱們往上遊走,總會有路的,不然當初藏寶之人是如何進出的?”


    “對,就是,難道那些藏寶的人是飛來飛去的?”立即有人迎合道。


    “或許當初的藏寶之人就能是飛來飛去的帝境,或者更高修為的強者呢?”秦素素暗想,不過這話她沒有說出口,依舊與秋以山等人在後跟著。


    於是,一行人又沿著河水的上遊前進,速度不緊不慢。


    半個時辰後,眾人發現河水變得湍急,河麵似乎變窄了一點。


    “咱們再往上遊走,肯定有更窄的地方能過去。”舉火把的人說道。


    人群接著前進。


    “咦?”


    有人發出了疑惑之聲。


    “大家快看,我手中這個小飾品剛才不小心掉到了河邊的水裏,怎麽沒被腐蝕?”一人手中還提著一件小飾品的繩子,繩子下下連著的飾品完好無損。


    眾人都覺得有點奇怪,這裏的水沒有腐蝕性了嗎?


    “我來試試。”


    另一人將手中長劍的劍尖探入了水中,取出時卻沒有產生腐蝕性反應,劍尖完好無損。


    “這裏的水沒有腐蝕性!”


    “我們就從這裏淌水過河吧。”有人提議道。


    為什麽上遊的水沒有腐蝕性?


    秋以山也覺得有些奇怪。


    先前過河的地方,河水有強烈的腐蝕性,不要說人體,就連寶劍沾到河水,也遭到了腐蝕。


    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那隻石龜有古怪。


    當然,這隻是秋以山的猜測而已,反正現在能過河了,石龜有沒有古怪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


    一群人淌著齊腰深的河水,總算是有驚無險地登上了河對岸。


    上了岸的人都快速地向著藏寶之地深處而去,生怕被落下了一樣。


    “我們幾個也分開而行,各自尋找機緣,在一起雖然相對安全些,但是機會就要少很多。”秋澤提議道。


    “注意安全,盡量隱藏身份。”秋以山同意了秋澤的提議。


    秋澤和秋白易二人離去,沒有拖遝,可見寶藏的吸引力是巨大的。


    “年輕人,你也去吧,語芙與我一起走。”秦素素對秋以山道。


    秋以山與二人分開後,獨自一人開始了尋寶之旅。


    藏寶之地的地形十分的複雜,此地為天然形成的,洞穴一個連著一個,秋以山不得不驚詫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功。


    秋以山借著微弱的光線,慢慢的向前探索著,但是下一刻,秋以山犯難了,他的前方出現了三個山洞。


    如何選擇?


    三個山洞就是三條路,每一條路的際遇肯定是各有不同,有陷阱也說不定。


    秋以山硬著頭皮,盲目地選擇了左邊的山洞進去了,來都來了,總得選一條路進去吧,要是就這麽原路反回退卻,那就不是秋以山的性格了。


    山洞狹窄幽長,秋以山謹慎地前行著。


    秋以山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感受到了前方微弱的呼吸聲,偶爾似乎還有一絲**。


    “什麽情況?”秋以山腳步不停,繼續向前方行進。


    近了,慢慢的近了,進入秋以山眼睛的東西是一個翻在地上沒有了下半身的人。秋以山急行幾步,來到了這人跟前。這人不止是沒有下半身,連上肢也沒有了。


    這麽殘忍?


    殺人不過頭點地,有必要這麽狠嗎?這得多大的恨意啊?


    “有……怪物,朋……友,幫……幫我……”


    秋以山看到了急需解脫的眼神,這個人即便是治好了也是個人棍,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顧,那樣活著對於一個武者而言,是一種恥辱,秋以非常理解這個人的心理,一狠心,扭斷了這個人的脖子。


    這個隻有半截身體的人幸福地閉上了雙眼。


    “呼!”秋以山長出了一口氣,他這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殺人的事他不是沒幹過,但這樣殺人,他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有怪物?”


    這是死者臨終前告訴他的。


    秋以山取出了天煞棍,持於手中,小心的戒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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