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臥室此時已經被血色侵染,潔白的天花板上,牆上,到處都是血跡。石懷仁站在臥室正中,四肢大張,仿佛被什麽東西困住一樣,他的雙眼被挖了出來,眼珠掛在臉上,嘴角被割開,一直開裂到耳根,臉上滿是刀傷,麵目全非。


    血滴得到處都是,他雖然受了這麽重的傷,但是卻並沒有死,而是一直在小聲地呼救,隻不過他的聲音十分微小,身體也在左右晃動,就像是有兩個人在拉著他的左右手角力一樣。


    隻有陳凡能看到,在房間之中還有兩個鬼魂,一個拉著他的左手,一個拉著他的右手,確實是在相互拉扯著。


    還好厲鬼在答應陳凡之後就迅速趕到了,不然石懷仁一定會被餘子頁折磨致死,他臉上的傷口和餘子頁的一模一樣,就差最後的一擊致命傷。


    “餘子頁,你不要執迷不悟!”陳凡大喝一聲,餘子頁轉過頭來,臉上的獰笑瞬間破裂,卻像被嚇了一跳一樣迅速後退,緊張得幾乎忘記了石懷仁的存在。


    “子頁?子頁!”反而是餘秋雨一聽到餘子頁的名字就瘋了似的站起來,朝著石懷仁的方向走了過去。“子頁,你在這裏嗎?”


    餘子頁完全愣住了,但是餘秋雨一走過來他就迅速逃開。


    沒有了餘子頁的鉗製,石懷仁被迅速拉離了他身邊。


    餘秋雨向前走了兩步,突然跪倒在地上,臉埋在雙手離,瘦削得雙肩不斷顫動,發出痛苦的聲音。


    “子頁,對不起,對不起......”


    她並不知道餘子頁真的就在眼前,對方一看到她就倉皇地退了兩步,迅速消失在房間中。


    厲鬼看到陳凡進來了,根本不理會在地上哭得幾欲暈厥的餘秋雨,拖著身後鮮血淋漓的石懷仁跑過來邀功。


    陳凡看了一眼先被餘子頁百般折磨,然後又被厲鬼像破爛一樣拖在身後的石懷仁,先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讓厲鬼把人放下來,再甩下去人就要死了。


    石懷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餘秋雨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而這一切的源頭餘子頁卻依舊消失得無影無蹤,陳凡歎了一口氣,轉身迅速離開了整個藏著許多秘密的別墅。


    厲鬼跟在陳凡身後,雙眼放光地盯著他的背影,剛才他的話可一點也沒有忘記,他舔了舔嘴角,眼中露出一絲饑渴的光,目光在陳凡的屁股和腰上來回打轉,赤\裸得讓人無法忽視。


    陳凡走了兩步終於頂不住了,他也是出了別墅才想起來,恨不得重新再回到別墅裏,可是現在警察一定已經到了,自己往回走肯定會被當做嫌疑人抓起來。


    一轉頭,厲鬼的目光就更加明目張膽起來。


    “你,看什麽看!”惡狠狠的聲音很沒底氣,顯得色厲內荏,毫無威懾力。


    厲鬼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小天師膽小得就差捂著自己的屁股了。


    可愛得讓他想上前咬一口。


    毫不掩飾自己腦海中正在想的事情,厲鬼上前走了一步,天師就被嚇得差點縮起來。


    “你過來做什麽?什麽事情回去再說。”厲鬼的想法太過明顯,陳凡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現在雖然是深夜,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但是覆蓋整個市區的攝像頭一定會把他們拍進去。


    不對,隻把他一個人拍進去,到時候丟臉的就是他陳凡一個人,想象一下明天的八卦新聞可能就會是某男子深夜街頭猥瑣果奔,再加上打碼打得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照片,陳凡到時候就可以一頭撞死了。


    他忍不住又退了一步,裝著膽子威脅:“你怕不怕我把你定住,等到明天讓你曬太陽!”


    厲鬼咧嘴一笑。“你怕不怕屁股開花?”


    這句話說得字正腔圓,是厲鬼這麽久以來說得最順暢的一句話,陳凡淚流滿麵,這厲鬼就連學說話都不用在正常的地方。


    “我們回去好不好?”


    知道硬的不行,捂著屁股的天師眨眨眼睛,放軟了聲音問道。


    “好。”


    厲鬼竟然馬上就答應下來,陳凡剛剛鬆一口氣,卻沒看到對麵的厲鬼眼底閃過一道光,身形一晃,推著他進了樹林。


    “擦!你騙我!”


    後知後覺的陳凡不甘心地掙紮著,但是在武力強大的麵前根本不夠看。被壓在樹幹上的最後一刻,陳凡幾欲淚奔,師父!救命!


    遠在千裏之外的x縣,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正蹲在牆角,身上的藍色道袍纖塵未染。老道人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他,抬起頭看了看星空,掐指一算,喃喃自語:“哎喲,徒弟最近桃花開啊,不錯不錯。”


    才剛剛說完,身後就有人喊他。“老陳,過來開一局!”


    老道人露出一個奸笑,根本不理會剛才弟子的呼喚,轉身迅速加入麻將桌,殺個你死我活。


    a市是國內出名的監控全覆蓋示範區,但是在交錯的攝像頭監控下也有一些死角,比如一些偏僻的樹林和拐角。


    此時位於監控盲區的樹林中一片漆黑,卻能隱約聽到隱忍細碎的呻吟聲,聲音的主人似乎極力壓製,但還是有很小的聲音傳了出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聲音,夾雜著甜膩的情\欲和勾人的壓抑聲,卻更加讓人熱血沸騰。


    黑暗之中,誰也看不到,一個眉目清秀,樣貌俊朗的青年背靠著樹幹,他襯衫上的紐扣已經被全部扯開,動手的人十分急切,襯衫上隻掛著三兩個紐扣隨著青年的動作左右晃動。


    他的雙手向後,就像是被人綁住一樣,但是手腕上卻並沒有繩索。青年裸露在黑暗中的胸口高高抬起,兩點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其他原因而高高挺立,此情此景,要是隨便一人闖進來看到了,一定會化身為野獸。


    厲鬼滿意地欣賞著隻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美景,手指順著線條優美的腰部一直滑下,停在牛仔褲的邊緣徘徊。


    陳凡明顯已經徹底陷入了*之中,他低低地哼了一聲,被厲鬼碰過的地方,在一片涼意之後又迅速升起異樣的溫度,灼燒得他理智全無,若不是手背兩條血霧困住,他一定會情不自禁地身後抱住眼前的厲鬼。


    偏偏一向急切的厲鬼現在卻突然不著急了,慢條斯理地磨蹭著陳凡的褲子,敏感的腰被他來回摸了幾遍,就是不進行下一步。


    陳凡搖晃著腰,這種感覺簡直要磨死人了。


    “你要做就快做!”他催促了一聲,洶湧的*讓聲音變得沙啞,帶著別樣的誘惑。


    這樣的陳凡似乎取悅了厲鬼,他發出低低的笑聲,欺身將陳凡壓在樹幹上,背後是粗糙的樹幹,胸口緊貼著厲鬼微涼的身體。


    陳凡抬起頭,剛好和厲鬼的唇交纏,厲鬼冰涼的舌尖就好像一條遊蛇,細細地舔弄著,巨細無遺,仿佛對待一塊來之不易的美食。


    這種幾近纏綿的輕吻讓陳凡更加焦躁起來,心中竟然生出一種下一刻自己的靈魂也會被舔舐殆盡的錯覺,讓人戰栗。


    一直徘徊在胯骨上的手終於落在了皮帶上,褲子解開的聲音中卻伴隨著一些細碎的說話聲,迅速將陳凡迷離的意識拉了回來。


    黑暗中陳凡能明顯聽到一男一女的說話聲在慢慢靠近,一定是一對小情侶也看中了這個地方來這裏談情說愛,他們走來的方向剛好就是陳凡和厲鬼的地方,要是繼續下去,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會被他們看到。


    “我們回去好不好?”陳凡壓低了聲音又問了一遍,雖然說在樹林裏很刺激,但是陳凡可不想自己第一次滾樹幹就被兩個人圍觀,更何況別人看不到厲鬼,就隻能看到他一個人靠著樹呻\吟,光是想想那個場麵就足以讓他惡寒。


    厲鬼似乎也注意到了正在走進的人,但是他並沒有將陳凡從樹上放下來,而是直接抬起手,化作一團血霧包裹著陳凡飄出了樹林。


    陳凡光著上半身,被厲鬼卷著飛躍了半個城市,暈暈乎乎地送進了自己的房間。


    小僵屍看到他回來,歡欣鼓舞地抱著西紅柿跑出來,但是還沒有跑近就被厲鬼一掌重新關回了房間裏,好不委屈。


    陳凡根本來不及照看他,因為現在他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厲鬼將他扔在床上,抬手打了一個響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全部消失,露出健碩,肌理分明的身體。


    陳凡被摔得有些七葷八素,一抬起頭來就看到這麽刺激的畫麵,心口轟地被砸了一下。


    “媽的,脫衣服都這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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