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長良心一說,是在窮生奸計一說傳出不久後傳出的,也可以說是他年老管家炎賈順水推舟之舉吧!


    其實,還是需要配合的,好在他慕容筌還不算癡傻,剛鳩占鵲巢了付桓府,立馬積德行善起來,滿大街的施粥,發放救命藥丸,用以救治諜者和暗侍的小命。


    話說回來,慕容筌果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奸大惡之人?此事可不保真,慕容筌劍刺付桓旌的生母尉遲琳嘉,把他的父親付桓雄封印在幽冥北海的深處,這也是順應天道而為,一丁點兒非慕容筌內心所願。


    突然,人界巫醫少女阮晴婷夢中驚醒過來,孩子氣的輕聲打了一個噴嚏。她心想定是昨日的哪位登徒浪子,又在夢之國度裏貪戀她的絕美臉龐,久久不願睡去,一個勁的呼喊著她的芳名。她抬起玉手揉了揉略感不適的額頭,竟然忘卻剛才夢裏記憶殿堂內偶遇到的那位勇猛少年模樣了。


    於是,心有不甘的人界巫醫少女阮晴婷,立即接著睡去,滿心期待夢醒時分,便能睜開眼睛就看見那位勇猛少年。


    說到阮晴婷,她的那位窮酸秀才父親阮軒敬,自是不能避而不談的。


    隻因他阮軒敬,不知修了幾世的善緣,此生有此仙緣,竟然偶遇到了東海龍女敖伊伶,並且與其兩情相悅,喜結成了連理。


    雖然他阮軒敬,窮酸秀才一個,家境也不算太過殷實,卻生來一副俊美皮囊,腹內詩書萬千。


    初來人界遊玩的小龍女敖伊伶,久而久之,便深深的愛上了阮軒敬。


    不久後,二人誕下了情愛的結晶,便是那位巫醫少女阮晴婷。


    再後來,東海龍王敖芸瓴聽聞此事,怒不可遏的抽去了愛女敖伊伶的龍筋,罰其餘生不得出離東海半步。


    阮軒敬獨自一人,懷抱著嬰兒般大小的阮晴婷,雙膝跪地在東海之畔。他望向波濤洶湧的東海,一時間哭作淚人,久久不願離去。


    時光荏苒,十五年光景,眨眼即逝。


    當年的情場浪子阮軒敬,痛失摯愛敖伊伶之後,便做起了私塾先生,用以悔過自己的年少多情。其女阮晴婷,不愛熟讀詩書,偏愛那製毒煉藥的陰險勾當,每日為他招惹下了許多禍事。


    “臭賣假藥的”令狐禾觴,與那位勇猛少年付桓旌,還在繼續談論著,如何去吸引那頭神獸斧鉞雙持虎,用以盜取一小塊的勘破天機石。


    “說的簡單,我吸引它,它就會上當嗎?”付桓旌十分不屑道。


    “你是一個鮮嫩美味的少年,那頭神獸格外喜歡你這樣的肉體。你去到它的跟前,然後往回疾跑。接下來,再跑向遠處,反正它又看不見你。”令狐禾觴解釋道。


    話音未落,他令狐禾觴已經用力一腳,把付桓旌踢踹到了,那頭神獸斧鉞雙持虎的麵前。


    這下子,付桓旌尷尬不已,呆立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這進退兩難的處境,嚇得他付桓旌雙腿發軟,哪還有多餘的氣力往回疾跑。


    與此同時,那頭神獸斧鉞雙持虎,仿佛聞到了新鮮肉體的味道,慵懶的起身向付桓旌一步步靠近。


    就在此時,那山洞的洞口漏出了一個小缺口。瞅準時機,令狐禾觴一個疾跑,飛身閃現進了山洞內。


    山洞內的空間並不是很大,不一會兒,令狐禾觴便找到了那一小塊勘破天機石。


    令狐禾觴十分滿意的懷揣起勘破天機石,當他走出山洞時,眼前的一幕,確實把他逗笑的快合不攏嘴了。


    山洞外的付桓旌,正在被那頭神獸斧鉞雙持虎,剮蹭著翹起的屁股。搞得他尷尬不已,動彈不得,尿意卻十分高漲。


    令狐禾觴立即用雙手,向付桓旌比劃了一下,叫他趕快跑。他指著神獸斧鉞雙持虎的背後,示意付桓旌,有根粗碩無比的鎖鏈束縛著它,它肯定追趕不上你的。


    “哎呦!臭賣假藥的,小爺我再信你的鬼話,我就不叫付桓旌。你賠我的腿!你賠我的腿!”付桓旌疼痛不已的哭喊叫罵道。


    原來那頭神獸斧鉞雙持虎,竟然用力掙脫了粗重鎖鏈,硬生生啃掉了付桓旌的一條右腿。幸好這邊的令狐禾觴,及時用“風語閃焰遁”,帶著他逃離出了落仙坡的虎口。


    “小兄弟,你可別不知好歹呀!剛才要不是我及時救你,你的整個靈體力骨可就會,被那頭神獸啃咬啖盡了。”令狐禾觴氣惱不已道。


    “臭賣假藥的,別再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趕快給小爺我接上一條右腿,不然我就賴著你一輩子,非把你家的財寶都吃喝盡了不可!”付桓旌強忍著斷腿的劇痛,對令狐禾觴耍無賴道。


    “小兄弟,好吧!真是怕了你了,這一條成年野山豬的粗壯右腿,你暫且將就著用吧!”令狐禾觴憋笑道。


    隻見那令狐禾觴身旁的不遠處,有一頭成年野山豬正在覓食。他施展出了一招“移花接木掌”,便將那頭野山豬的粗壯右腿,幻化成了付桓旌右腿的模樣,為付桓旌銜接上了。


    “小爺我無話可說,對你真心佩服的五體投地。你這個臭賣假藥的,真是有才的很呐!幻靈接豬腿,你咋不上天攬日月呢?”付桓旌欲哭無淚看著自己的嶄新右腿,對令狐禾觴無可奈何的苦笑道。


    落魄少主付桓旌痛失右腿,如此淒慘無比的悲情場景,智者大師自然是不會缺席的。


    “呦嗬!有點厲害呀!如此粗壯毛多的右大腿,以後先生我可要抱緊不鬆了。”智者大師強忍笑意說道。


    “大師,想笑就大聲笑出來,別憋壞了身體。您老要是有了個好歹,學生我可就罪大滔天了。”付桓旌識破先生的言外之意道。


    “智者大師,大家都是時間行者,您老咋就那麽突出呢?”僧銘十分不解的席地而睡,雙手合十負於腦後問道。


    “僧銘小老弟,你這個時間行者,當的也太不夠專業了。如果你如我一樣,隻時間旅行於仙俠世界之中,專心於一隅,亦會如我這般突出專業的。”智者大師手握一壺仙人釀淺飲道。


    “弟子不必不如師,不是嗎?”爵鼇對智者大師的唯一弟子鯗曇沒來由的問道。


    “可能吧!”天人境界的鯗曇略顯羞澀的回道。


    “爵鼇,你還好意思說,還不快些滾回天策府立樁練拳去。”僧銘十分氣惱的亂發脾氣道。


    “徒兒遵命!”爵鼇憑空消失躬身抱拳行禮道。


    “鯗曇,你也別在此處叨擾我倆下棋了,快些回去玄機門,替為師澆灌一下花草吧!”智者大師揮手道。


    “老家夥,何來棋局?下個錘子呦!”僧銘起身作別道。


    “別呀!僧銘小老弟,這不就是一盤生死棋局嘛!”智者大師拂袖一揮道。


    “別!他落魄少主付桓旌,並不是這盤生死棋局上麵的一尾魚。您老大可以執黑白,賭勝負,決生死。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關付桓旌的事哦!”僧銘眼神堅定道。


    言盡於此,富長良心,酒坊掌櫃。


    酒坊掌櫃鐵浮屠,昔日的人界劍神鐵浮屠,來到幻界還是那麽瀟灑逍遙。


    鐵浮屠在人界四十歲劍來開天門,本應飛升仙界,得劍仙爵位。


    可是,本是劍神的鐵浮屠,寧願飛升仙界,也要擺脫劍神的無聊稱謂,當個不起眼的小小劍仙。此事他鐵浮屠不甚在意,那邊的神帝諸葛雲霆早已氣急敗壞不已,勢要他鐵浮屠不如願。


    這才有了鐵浮屠跌落幻界的奇遇,好在劍神鐵浮屠習慣了隨遇而安,不太計較神帝諸葛雲霆的小人行徑。不然的話,鐵浮屠一縷劍氣遞至異界至尊大帝的耳邊,神帝諸葛雲霆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僧銘小老弟,要走就走,何須贅言!這棋局,我敖睿陪他智者大師下便是,誰離了誰,還過活不下去了?”說書先生敖睿飄然而至道。


    “師傅,咱還是好好的說講仙俠故事去吧!這無趣的生死棋局,有個錘子的意思呦!”景天明尾隨而至,對尊師勸解道。


    “說來也是!智者大師,這時間行者,老子他娘的不幹了,您老愛咋地咋地吧!”敖睿臭著張臉撂挑子不幹道。


    “果然?襟苑柔的這根紅線,該牽給誰呢?”智者大師右手握著一根姻緣線苦惱道。


    “您老萬福金安!這時間行者,我會一直做下去的,永無怨言。秦篤涯那破小子,我會好好敲打敲打他的。”敖睿破怒為喜道。


    “僧銘,這碗甘甜可口的孟婆湯,該不該喂與嫣寍姑娘飲下呢?”智者大師左手端起一碗湯水不知何用的問道。


    “您老無須多慮,這藥如此可口,我來飲用即可,何煩那婦道人家享用。”僧銘急忙端起那碗湯水不假思索一飲而盡道。


    “僧銘小老弟,桂花釀罷了,慢些享用。付桓旌這頭,你多上點心,我得去呼韓殤那邊處理一些瑣事去了。”智者大師心滿意足消失道。


    “小兄弟,你將就著用吧!有總比沒有的強,對吧?哦!對了,你還想不想去擒獲那條靈獸通天九頭蟒啦?如若不想的話,我就此告別啦!”令狐禾觴背身假意離去道。


    “臭賣假藥的,你別走呀!小爺我想去,我想去!”付桓旌連忙起身拉扯住令狐禾觴的衣角苦苦懇求道。


    二人立即穿上了隨身衣物,翻過了並不算很高的誅神峰,很快便來到了被通天九頭蟒鎮守的雷霆崖底部。他們二人越走越深,仿佛到不了盡頭一般。


    “臭賣假藥的,我們倆是不是來錯地方啦?這都走了快大半夜啦!別說那條碩大無比靈獸通天九頭蟒,就連一條細小顆粒般大小的通天一頭蛇也沒有看見啊!”付桓旌對令狐禾觴大發牢騷道。


    “小兄弟,要有耐心,繼續走吧!就快到啦!”令狐禾觴對付桓旌耐心勸慰道。


    “小心!”


    突然,那條碩大無比的靈獸通天九頭蟒,從二人的頭頂俯衝下來。令狐禾觴眼見它的目標是付桓旌,立馬對身前的他大叫了一聲。


    誰料為時已晚,那條靈獸通天九頭蟒張開的血盆大口,已經把付桓旌吞食個幹幹淨淨啦!


    蟒現靈歿,一陣飛沙走石過後,山洞內竟然死一般的靜寂。


    “令狐禾觴,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啊!你怎會知曉,本大王此時此刻腹內饑渴難耐呢?竟然主動拐帶一位年少幻靈跑到這兒,給本大王送午後大餐來啦!”幻化成人形的通天九頭蟒東方誅邪,對悔恨不已的令狐禾觴大笑致謝道。


    “午後大餐?小爺我付桓旌,今天就讓你好好嚐一嚐,這‘雲舞劍狂刺’的厲害!”巨蟒腹內的付桓旌惡狠狠說道。


    話音未落,付桓旌在那條通天九頭蟒東方誅邪的腹內,竟然瞬間掏出自己左袖內的一柄鋒利無比袖中劍,對它的腹內各處用力亂刺了起來。


    “啊!是誰?是誰在我的腹內亂刺言語?”通天九頭蟒東方誅邪連忙捂緊自己腹部,疼痛萬分的倒地哀嚎掙紮道。


    說時遲,那時快!付桓旌破腹而出,那個東方誅邪瞬間現出了,自己原先的巨蟒身形。


    “這午後大餐如何?”付桓旌對爆體而亡的通天九頭蟒笑問道。


    此時的付桓旌,姿勢甚是威武霸氣。他筆直挺立於巨蟒殘肢的麵前,左手緊握袖裏劍,右手化作掌中刀,縱橫無兩。


    “小兄弟,真沒有想到,你還是有一點兒小本事的啊!”令狐禾觴上前拍肩淺笑道。


    話音未落,令狐禾觴的右手趨動妖法,假裝對付桓旌讚賞有加,輕放在了他的左肩上。


    “臭賣假藥的,受死吧!”付桓旌回首怒吼道。


    原來付桓旌早已知曉了,那令狐禾觴是想把他幻化成一顆靈元,用以複活地上殞命的靈獸通天九頭蟒。


    不知所措的令狐禾觴,被付桓旌的掌中刀“浪湧刀瘋斬”,眨眼間結果了性命。


    不過,在令狐禾觴殞命之前,向付桓旌問了一個問題。


    “小兄弟,殺我可以,請問你何時發覺,我對你居心叵測的?請你告知於我,也好讓我死個明白。”令狐禾觴對付桓旌懇求道。


    “無利不起早!”付桓旌回道。


    令狐禾觴緊閉雙目,視死如歸般從容不迫。


    隨後,隻見付桓旌把那令狐禾觴的屍首,瞬間煉化成了一顆妖元,並用它複活了地上的靈獸通天九頭蟒。


    最後,付桓旌輕輕取下自己腰際間的無塵袋,將地上那條複活過來的靈獸通天九頭蟒,收入到了自己的無塵袋中。


    至此,對於明日的幻界測試,他付桓旌終於不用再擔心懼怕,被那位老古董門主宇文豹取消測試資格了。


    不過,被瞬間複活的通天九頭蟒,有些許不樂意了。


    “哎!我說,你這也太隨意了吧!你說用妖元複活我,就複活我了。他令狐禾觴說用靈元複活我,就複活我了,我堂堂幻界靈獸通天九頭蟒,不要麵子的嘛?”東方誅邪惱火抱怨道。


    “快到無塵袋裏來!”付桓旌撿拾起了地上的勘破天機石,將其扔進自己的無塵袋中道。


    東方誅邪眼見仙界至寶勘破天機石,被付桓旌如此隨意的扔進無塵袋中,便現出巨蟒真身飛身追寶而去了。


    深夜,躺臥在被窩內的付桓旌,終於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靈獸坐騎,便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那一小塊勘破天機石,自然掉落地麵,被付桓旌撿拾起,裝入了自己的無塵袋中。


    之所以付桓旌左手袖裏劍,右手掌中刀,是因為他師承雷霆崖的雷神虞竡,刀劍雙持才是王道。


    雷神虞竡,自第一次的屠龍大戰,左手雨落絕塵斧,右手雲避霧躲錘,錘斧雙持酣戰一場之後,就隱居於雷霆崖山頂,不再過問六界雜事了。


    生不逢時,任誰都頂不住。


    既生瑜,何生亮?可能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哪一個時代沒有幾個梟雄呢?


    付桓旌抬頭,劍來!


    方寸山的雲頂劍派,對於那些仍然沉迷於俗世情愛的劍修而言,夜夜無眠。


    深夜,穢峯劍壇各處,一對對男女劍修,情話綿綿,笑聲不斷。


    言盡於此,酒坊掌櫃,暗侍浮屠。


    還是那句老話,暗侍浮屠如今在幻界,已經沒有幾人能夠喚起了。


    隨著付桓府的沒落,幻界已經不需要一位負劍老者了,生怕他那身快要散架的靈體力骨,那一日會一個不小心真的就散架逝去了。


    就連暗侍浮屠親眼看著長大的落魄少主付桓旌,也不願喚他暗侍浮屠了,畢竟人人生而平等,哪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


    可能一聲聲的師傅喊叫,才是他暗侍浮屠始終不願放棄少主付桓旌的原因吧!


    “一個兩個的,你們都想被逐出師門嗎?”門主宇文豹怒不可遏大喊道。


    話音未落,門主宇文豹右手驅動仙法,點亮了穢峯劍壇八大石柱上的燈火,對這一對對的癡男怨女劍修大聲嗬斥驅趕。


    這一對對的癡男怨女,猛然見到了他們的一生之敵,便瞬間作鳥獸般散去了。


    “唉!看來,他們都不會像我已故的愛徒,付桓雄和尉遲琳嘉那般,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啦!”門主宇文豹唏噓不已的長歎一聲道。


    “老家夥,你這有啥好唉聲歎氣的。這偌大的雲頂劍派之內,有幻靈寒窗苦讀修行,就會有幻靈攀比情愛恩仇的呀!”軒轅朗瑟長老對門主宇文豹開解道。


    “小老弟,你又知道什麽,在此開解於我。這穢峯劍壇,對於身為絕情門主的我而言,意味是那麽的深長,你又何從知曉。我最得意的兩位弟子,付桓雄和尉遲琳嘉,就是在此地初遇結良緣的。”門主宇文豹一臉厭棄的對軒轅朗瑟長老說道。


    “老家夥,你說的都對。可是,你這個老糊塗蟲,想當年十分看重門當戶對,佳偶天成,不是嘛!那尉遲琳嘉本是雲頂劍派掌門人的獨女,窮小子付桓雄怎會高攀不起,後來呢?”軒轅朗瑟長老笑問道。


    “後來,他付桓雄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最終還是打動了心如死水的我,讓我欣然接受了這位出身寒門的義子。”門主宇文豹潸然淚下道。


    昔日偌大的一座付桓府邸,現如今竟住滿了,慕容家族的近百口家眷。獨留他付桓旌一人,每日在不遠處一間茅草屋內安眠,孤苦無依的過活餘生。


    那張鐫刻有“付桓府”,三個赤金大字的牌匾,他勇猛少年付桓旌,每日都躺臥於其上,用以警惕自己血海深仇,尚未得報。


    付桓家族昔日,那是如何的輝煌,幻界之內風頭無兩。然而,在他付桓雄敗落後,家族眾人四散奔逃,隱姓埋名於幻界的各處,生活境遇更是淒慘無比。


    “旌兒,你一定要努力活下去,為我們報仇啊!”尉遲琳嘉臨死之前,對付桓旌囑咐道。


    “旌兒,你忘了我們付桓家的血海深仇了嗎?”付桓雄死不瞑目的對付桓旌逼問道。


    “孩兒,自不敢忘。”滿頭大汗的付桓旌夢中驚醒道。


    這個噩夢,讓付桓旌再無睡意。明天他就要參加幻界的測試了,這是他接近慕容博的絕好機會。早晚有一天,他要親自手刃那滅門仇敵慕容博,拿回曾屬於他付桓家的一切。


    幻界屬於六界之一,其餘五界分別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幻界位於魔界與仙界之間,隻要幻界中人修為足夠,便可飛升仙界。


    付桓旌現在隻有幻靈的一副築基靈體力骨,不久將要晉階到離淵境,然後是梓澶境。接下來還有鑒茗、綏液、瑟湳、兒扡,這四境需要勘破渡劫。最後的破境,羽化成靈尊行者,便是他付桓旌的畢生所願。


    如今置身於幻界禁地之內的萬影迷蹤鷹,突然在方寸山的天空穹頂,隱現了一下身影。


    妖族一員令狐禾觴,在落仙坡取獲那一小塊勘破天機石的刹那,就放出了火神祝融的神兵焚寂眾生旗,不偏不倚飛到了空中萬影迷蹤鷹的利爪中。


    在令狐禾觴殞命的瞬間,他將自己的使命也完成了。他將“力兌弗堙觖”,深深釘入了付桓旌的左肩之內。


    “爹爹,明天我們方寸山,就要舉行幻界的測試啦!女兒緊張的睡不著覺,您能給女兒講一講,我們家和付桓家的一些往事嗎?”慕容鸞婕對其父慕容博問道。


    “我的傻丫頭呀!都是一些打打殺殺的無趣舊事罷了,有什麽好講的呢!”慕容博笑道。


    “我不嘛!女兒就要聽,就要聽!”慕容鸞婕對其父撒嬌道。


    “好吧!爹爹我真的是怕了你這個淘氣鬼了,這就說與你聽便是了。記得那是十年前,付桓雄家業正盛,主宰著幻界的眾生財運。可是他卻生怕上官峰和我慕容博,二人會聯手把他的家業蠶食啖盡。於是,他就私下裏煉製了大量的噬魂吞魄散,大批殘殺著我們兩大家族的絕頂高手。最後,你爹爹我與你的上官伯伯強強聯手,才十分勉強的將那個走火入魔的大魔頭付桓雄,封印在了幽冥北海之中。”慕容博一五一十的解釋道。


    “女兒不信,幻界的那些個靈魅,可不如此敘說講述的呀!”慕容鸞婕撅起嬌唇十分質疑道。


    “我的乖女兒,你要相信!你爹爹我,並不是如同幻界眾人口中所說的那樣,是一個背信棄義和強占他人府邸的小人。與之相反,你爹爹我,忍辱負重多時,才為幻界換來了這十幾年的天下太平。快去睡吧!明天你還要去參加幻界測試呢!一旦你進入那混沌劍閣之內,你便會明白爹爹我的良苦用心了。”大長老慕容博為其愛女遮蓋好被褥說道。


    “女兒知道啦!”慕容鸞婕困意高漲,打了個哈欠柔聲說道。


    幻界的靈魅,類似於人界的說書先生,偏愛敘說一些民間野史,用以賺取小暑錢。


    在睡夢中,慕容鸞婕回憶起了當初,她是如何擒獲靈獸八荒紫金凰的一切。


    那時的慕容鸞婕十分羨慕,她爹爹和娘親那“斷橋殘雪”般的情愛,一直憧憬著自己也能有那樣的奇遇情緣。


    “好無聊啊!還有不多久,就要去參加那幻界的測試啦!可是本大小姐的靈獸坐騎,在這幻界的何處呢!”慕容鸞婕百無聊賴的攤手喃喃自語道。


    “慕容姑娘,這聚魂珠,聽說過嗎?”巫醫少女南宮敏玥,看見一身錦衣華服的慕容鸞婕,立即眼中放光的主動上前問道。


    “不曾聽聞,它有何用呢?”慕容鸞婕十分不屑的隨口一問道。


    “不知慕容姑娘,可曾聽聞過,那隻靈獸八荒紫金凰?若想要擒獲那樣的凶猛靈獸,非隨身攜帶這聚魂珠不可!”巫衣少女南宮敏玥勸說道。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飯菜可以胡食,此話萬萬不可亂講!那靈獸八荒紫金凰,如今正在鎮守著八百裏的黃泉沙海。倘若它被我們幻界中人所擒獲,那人界的一眾生靈必然遭受天劫,那可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災禍啊!”無塵長老倒騎靈驢,路過二人,用手中的長嘴煙鬥,輕輕敲打著,巫醫少女南宮敏玥的額頭說道。


    言盡於此,暗侍浮屠,屠龍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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