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活也需要技巧


    正翰得知結婚的不是金波,鬆了一口氣,早晨上班前他心情輕鬆地和媽媽麵對麵的坐著說了這件事。


    正翰媽媽睜大了吃驚的眼睛問兒子:“什麽?”


    正翰笑著說:“她沒有結婚。”


    正翰媽媽說:“什麽?可我這耳朵聽得一清二楚的,那麽是老太婆騙我?”


    正翰忙解釋說:“不,不是,是小姨子結婚。


    正翰媽媽這才恍然大悟,接著很生氣地說:“我得找她去,這個老太婆,說什麽車開走了的,不行我問問她。”正翰媽媽站起身就往外走,因為腿疼,身子晃了一晃,差點摔了。


    “媽媽你還是這麽性急,少發點兒火腿才好的快啊。”正翰勸媽媽。


    媽媽疼愛的罵了他一句:“臭小子,管好你自己的事。”


    正翰剛走,珍珠就來了:“我來看看您,想做參雞湯,可我一次也沒做過,就給伯母買了隻雞。”珍珠討好地拿出一隻雞來,撕了一隻雞腿給正翰的媽媽,“您嚐嚐好吃嗎?”


    正翰媽媽邊吃雞邊說:“瞧你買的雞,怎麽和你一樣,瘦成這樣了哪能還有肉。”卻使勁兒啃了一口。


    珍珠趁機說起結婚的事,問正翰媽媽這個月辦行不行,又問在漢城可不可以。正翰媽媽聽了,停了吃雞的嘴,推脫道:


    “大熱天的結婚坐著都出汗呢,急什麽,再說了,在哪能辦去也不方便,我的腿還沒好呢。”又說在飯店辦婚禮多費錢啊。


    “飯店裏有空調呢,再說了,一生就結這麽一次婚麽。”珍珠強調著。又扯了一隻雞腿給正翰媽媽。


    但正翰媽媽還是不買賬:“你這幾天也不上班,在這兒幹什麽?”“我來陪陪您啊。”珍珠知道必須討好這個未來的婆婆才行。


    但正翰媽媽不領情,邊吃雞邊說:“你將來是要後悔的。”


    珍珠問:“後悔什麽?”


    正翰媽媽卻再不肯說,隻管吃雞了。


    2


    正翰在律師所給翰傑打了電話,約他出來談談。翰傑答應了,馬上趕了過來,他已經想到正翰想說什麽了。


    兩個人坐在會客廳裏,正翰說起和想和金波複婚的事:“爸爸,上次您說的事,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您說得對。”


    “真的?”


    “是真的。以前辦案子,看到的是別人離婚,自己也說得條條是道,而輪到自己就感情用事,當初離婚真是太草率了,現在才悟出來。其實結婚生活也需要技巧。”正翰誠懇地說。


    翰傑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你說得對,夫妻出了問題,要用積極的態度去解決,一味地瞞怨對方是不對的。”翰傑要正翰好好想一想,然後再找金波談談,畢竟他們是夫妻一次,而且以前是很相愛的。


    正翰為難說:“不是不想談,以前為了孩子的事,我們兩個也見過幾次麵,總是說不上幾句話,金波她根本不聽我說,幾句話她就翻臉,要是在這時候說複婚,她還不得給我兩個耳光。所以還是請爸爸先做做她的工作。”


    翰傑看著為難的正翰,知道他說的是真話,翰傑喝了一口茶,輕輕地歎了口氣。他怎麽會不幫正翰呢,金波可是他的女兒啊,哪個做父親的不希望女兒幸福呢?


    3


    貞德一大早就敲開了馬鎮家的門,馬鎮聽說是來要錢的謊說自己是光澤先是不給開門,等無奈開了門後又發現自己隻穿著短褲,趕忙跑到了裏屋。


    其實,無論是貞德還是馬鎮,內心裏都是希望和對方見麵的。


    很快的,馬鎮和貞德一對怨家坐在一起喝起了酒,三杯下肚,話就多了起來。貞德說:


    “這女人的第一個男人要是不好,命就不好,你看我就是。有時候我照鏡子都會嚇自己一跳,我都不敢看自己的臉,你說像我這麽漂亮的女人哪有啊,所以女人長得漂亮,命運就特別坎坷、特別曲折,這真是一點兒錯都沒有啊。所以,我隻能碰到吸女人血的男人啦。”


    貞德話裏有話。


    “你不是也遇到過許多男人,紅頭發的,綠頭發的。”馬鎮也不示弱,回敬她。


    “遇到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被人家騙。”貞德不服氣。


    “怎麽著也比我強啊,為了兩個侄子,我連一個女人也沒交往過,好歹你也交往過啊。”馬鎮邊喝邊說,轉了話。


    “我現在就是想多掙點錢,拿錢當被子蓋,被錢壓死就是我的願望。”貞德也喝了一大口。


    馬鎮笑著說:“那和我一樣啊,那我們就緊緊地聚在一起吧。”


    貞德聽了作出害怕的樣子,趕緊往後退,又說誰和你聚在一起啊。馬鎮趁貞德給他倒酒之機把她拉到懷裏,貞德推了馬鎮一下,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漂亮的發式


    銀波提著箱子,急急忙忙地回了婆家,比起以前,她真是漂亮了許多,粉紅色的衣裙再加上漂亮的發式,會讓人眼睛一亮的。


    銀波進門就對婆婆抱謙,說是因為回來的急,什麽東西都沒做,過兩天媽媽會送來的。賢實卻說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金波離婚的事,她家裏人為什麽瞞著。


    “你媽媽還說你姐夫出差去了,為什麽這樣說啊?”賢實很不滿。接著又問銀波:“你還有什麽瞞著我的事啊?”


    銀波囁嚅著:“沒,沒有。”


    “你爸爸是怎麽教育女兒的,怎麽可以讓女兒離婚呢?”


    “不是爸爸的錯,是姐夫和姐姐的問題。”銀波連忙解釋。


    “還敢和大人頂嘴?快換衣服做飯去吧。”賢實端起婆婆的架子,很不客氣地說了銀波一頓,起身就要走,這時萬德哼著歌回來了。


    “不是說要在娘家住一晚上嗎,怎又叫回來了?”他看了賢實一眼,知道是她叫銀波回來的。


    賢實也不說話。銀波連忙接過萬德的東西要去做飯,萬德說:“還是我做吧。”


    賢實偷偷地給萬德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銀波去做飯。萬德隻好笑笑放了手。


    銀波換了家居服,立刻下了廚房,做飯對她來講已經不是一件難事,很快地就做好了一桌可口的飯菜。桌子擺好時,艾莉正好進門,艾莉一回到家就衝著銀波喊餓,一下子坐在桌子邊,讓她盛行飯。銀波一邊給公婆盛著飯,一邊答應著。


    艾莉抱怨餓了一天了,要銀波快點兒。銀波笑著說怎麽也得有個長幼之分。她先給爸爸萬德盛行了一碗。萬德很高興,說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吃別人盛行的飯。


    “就這麽好麽?”賢實卻不以為然。


    艾莉卻生了氣。當銀波端著飯給艾莉的時候,她一轉身上了樓。


    “算了,一會再給她擺桌子。”賢實自知是女兒不對。


    “憑什麽?讓她自己擺。”萬德也很生氣。


    “長秀什麽時候回來?”賢實錯開話。


    “一會兒就回來。”銀波並沒流露出不高興。


    5


    範秀和允澤一邊打掃衛生一邊聊天,範秀抱怨星期天還讓金部長叫來幹活兒,“真是比金社長還像社長,隻會坐在屋子裏喝茶,而讓咱們幹活兒,早晚我要在金社長麵前告他一狀。”


    允澤不以為然:“不就是幹點兒活麽,有說話的時間話就幹完了。”範秀又說起了銀波婚禮的事。


    “銀波真厲害啊,怎麽把金社長的兒子弄到手了,金社長還不知道她和盛基同居的事吧?”


    “毛範秀!”允澤停下手裏的活兒,立刻翻了臉。


    範秀忙說:“其實艾莉也問過銀波和盛基同居的事,話衝到我嘴邊,我又咽了回去。”


    “你千萬不能說,聽見沒有?”允澤叮囑著。


    “行,我保證。”範秀和允澤拉鉤起了誓,允澤才放心。


    金部長聽到兩個人說話出了屋,他又讓他們去打掃社長的辦公室,範秀不願意頂了他一句,但還是被金部長拉著耳朵去幹活兒了。


    允澤想著銀波的事,若有所思。


    下了班,光澤回到家,見燈黑著,開燈一看,叔叔和貞德喝的酩酊大醉合衣躺在地板上,他吃驚不小,而這時他又接到了振波的電話,光澤幾乎從電話裏就能聞到一股酒味兒:


    “你快來吧,我給你買酒喝、、、、、、”


    光澤去了酒店。


    振波已經喝的很多了,在包房裏,振波手拿話筒聲嘶力竭地唱著,身體隨著音樂瘋狂地擺動,好像在努力發泄著什麽。但唱著唱著她便停下了,她看見座位上,光澤和陪酒小姐喝著交杯酒,振波見此氣憤地關了音響,坐下來自己端著酒杯喝了起來。


    “怎麽啦?”光澤故意問。


    振波也不說話,隻是看著陪酒小姐。


    “你們是不是有事要談啊。”陪酒小姐嘴裏不滿地嘟噥著,知趣地退了出去。


    “昨天我妹妹結婚了,人家就問我,你一個人瞎轉悠什麽啊,還不結婚是不是有問題啊,快點結婚盡點孝道吧。我什麽難聽的話都得聽著,哼,剛才我唱歌的時候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喝酒為你助興啊。”光澤笑著說。


    “我對結婚沒興趣,你可不要欺負我啊,我是太可憐太悲慘了。”


    “就為這事?所以出來喝酒?那有什麽,你看我啊,我弟弟都要結婚了,我也沒怎麽樣。”


    “奇怪的是總讓我想起那個討厭的人。”振波看著光澤說。


    “誰?誰討厭?”


    “你啊,就是教練你啊。”


    光澤吃了一驚。“我怎麽討厭啊?你今天把我叫到這兒來就是要說這個?”


    “我怎麽知道啊,煩死了煩死了!”振波抓著自己的頭發,不知所以地說著。


    在酒店喝酒的還有長秀。新婚的長秀一直沒有回家,他也喝得差不多了,允澤按長秀的電話找到酒店時,見長秀已經喝了很多酒。長秀醉醺醺地給允澤倒了酒,說:“問你一個事。”


    “什麽事,說吧。”允澤推開長秀麵前的酒杯,不讓他喝了。


    “關於銀波,聽說你和她有過、、、、、”


    “什麽?”


    “、、、、、、沒什麽。”長秀欲說又止,想站也站不穩。


    “我送你回家吧。”允澤也不多問,扶起大醉的長秀出了門。


    畢竟她不是親媽媽


    馬鎮在廚房給貞德做了一碗醒酒的湯,扶著貞德喝了,貞德直往他身上靠,嘴裏說著:“好熱啊。”兩隻手在身上劃拉了半天,把兩隻胸托抓出來,扔在了地板上,這才鬆了口氣,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馬鎮撿起胸托,這才知道自己一直喜歡的大胸脯的馬貞,原來是假的。


    金波一回家,兒子就撲了上來,金波抱著兒子親了親:“以後不要等媽媽了,要自己睡覺。”


    “不,我要等媽媽。”


    翰傑聽到聲音,把金波叫到了自己房裏。


    翰傑說了和正翰見麵的事。


    “是為了秀彬的扶養費嗎?”


    “不是,他昨天去了飯店看了結婚儀式。”


    “他去那幹什麽,奇怪。”金波故意問。


    “難道你不知道麽?”翰傑看著金波:“不要把話說得那麽絕,他怕你和他吵所以不敢見你,你不要像你媽媽,心裏本來不是那樣想的,卻硬要撐著。是正翰找我,他說他過去太感情用事,現在想同你和好,昨天他以為是你結婚,所以來確認一下,我看他是真心的。做父親不想看著女兒後悔,所以我勸你慎重地考慮一下。”


    金波睜大了眼睛:“真的,真是他說的?”


    翰傑點點頭。


    金波一時怔住了。


    金波回到自己房裏,看著睡著的兒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一邊為兒子扇著扇子,一腦海裏一邊浮現出和正翰在一起唱歌時的高興情形,爸爸的話也不時地在耳邊響起:“正翰是來看你是不是結了婚,他很真誠,趁現在你回頭吧,免得以後後悔。”金波很難入睡,這是她的又一次重大的人生選擇啊。


    7


    艾莉說不吃,但一會兒就又要吃了,銀波又給艾莉擺上了飯桌,可還沒等吃,門就被撞開了,允澤扶著東倒西歪的長秀進來了。


    “怎麽回事?”銀波慌忙上前。


    “他喝多了,打電話給我,我送他回來了。”允澤放開長秀,長秀卻一下子抱住了銀波:“我漂亮的妻子!”


    “幫我把他扶上樓。”銀波對允澤說,又對發愣的艾莉:“幫我把煤氣關了。”


    長秀剛躺到床上就一下子拉住了銀波:“對不起,我問你一句行嗎?我以前不是這樣,可能過了今天就好了,你和銀波、、、、、”他又重複著和允澤說過的話。


    走到門外的允澤聽到了長秀的話,他正想離開,銀波走了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問道:“他怎麽啦?”


    銀波剛想說,艾莉上樓來了:“我哥哥怎麽了,你們怎麽剛結婚就出這事?”


    “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去了,說是公司有事,誰知道呢。”銀波說。


    “那我回去了。”允澤告辭。


    “允澤,你們在哪兒碰的麵?”艾莉追下了樓。


    允澤簡單的對艾莉說了一遍,然後就回了家。


    家裏馬鎮一麵拿著貞德丟下的胸托,一邊故作不滿地對光澤、範秀說:“還說她被男人騙了,這明明是她騙了我嗎?”


    光澤拿過胸托好奇地問叔叔這是什麽,怎麽會讓他拿到手的。


    馬鎮就在胸前比劃著告訴了光澤:“哪能裏是我拿的啊,我喝多了酒也沒有勁兒,她又哭又鬧的,是自己拿出來的,家裏又沒有人,她在我身讓蹭來蹭去的,我能怎麽樣?酒一醒她起來就跑了,連這個也忘了,你們說這女人怎麽會這樣呢?真是掃興。”馬鎮掩飾著自己的興奮。


    光澤一邊擺弄著胸托一邊說:“還說呢,今天我比你更掃興,你們說說、、、、、、”光澤繪聲繪色地講了他和振波的事。


    “臭小子,你真是的,她那是喜歡上你了,這個你難道不知道?”馬鎮一聽就明白了。


    “喜歡我也不能對我發牢騷啊。”


    範秀插了嘴:“哥哥,你真是沒談過戀愛啊,我還把你當成偶像呢,現在起要實施路線更改、、、、、”


    光澤拿胸托打了一下範秀的頭,“什麽啊,上學的時候光顧著學習了,在教練場我是教練,哪有時間談戀愛啊。”


    馬鎮也用胸托打了一下光澤的頭:“算了吧你。不過呢,她是一個專愛學習的人,品位呢就很另類,她們專挑別人不屑一顧的人,比如像光澤這樣的。”


    光澤生氣了,“叔叔,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但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三個人正說著時,允澤回來了。“怎麽才回來啊?”馬鎮問道。


    “喝酒了。”


    “和誰啊,是不是艾莉啊?”馬鎮說。


    允澤未置可否,回了自己的屋子。馬鎮隻好問範秀,說社長談過女兒結婚的事嗎?要是允澤和光澤能一起結婚辦婚禮,那會省好多錢的。


    晚上允澤和光澤兩個都難入睡,兩個人坐在床上談著彼此的心事。允澤告訴哥哥,他現在才明白銀波已經不屬於他了,他應該徹底地忘掉她才對。光澤勸弟弟:


    “你本不該想那麽多,說不定現在銀波正躺在丈夫的懷裏睡得正香呢。現在可憐的是你。”


    光澤說:“其實她也挺可憐的,畢竟她不是親媽媽。”


    “什麽?”光澤吃了一驚。


    “她是從小小被爸爸帶過來的,吃了好多苦。其實我對她也沒怎麽好,沒買過東西送她,連她喜歡吃的烤肉都沒讓她吃個夠。”允澤很愧疚地說。


    “至少她還有爸爸,我們哥倆從小就沒有父母,更是可憐。她現在就是想吃一頭牛也買得起,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你要可憐就可憐一下哥哥吧,你的想法院真是很怪。”


    光澤問允澤,不知道銀波同居的事婆家知道不,如果先坦白還能得到諒解,不過沒有幾個男人會原諒這樣的事。


    銀波當然也在想這件事,所以總也睡不著,看著身邊一直沉睡的長秀想著心事,就在這時,刺耳的電話鈴響了,她跳下床趕緊接了,卻是盛基的媽媽,她嚇了一跳,一下子關了手機,回頭看了一眼睡著的長秀,不知所措。


    銀波放下電話再也無法睡去。她左思右想,決定去找允澤。


    銀波起床悄悄地來到外屋給允澤打了電話,然後又偷偷地跑出了家門,夜深人靜,大街上空無一人,遠遠地看見一個人站在街角的路燈下,那人正是她要找的允澤。


    女人就是奇怪的動物


    銀波急忙地跑了過去。


    “今天到底怎麽回事啊?”一見麵,銀波就迫不及待地問允澤。


    “不知道,我去時他已經喝醉了,怎麽回事呢?”允澤很冷靜。


    “說是公司有事一早就出去了,他沒對你說什麽嗎?”銀波還是追問。


    “沒有。你對他說了什麽嗎?”允澤想知道銀波是不是對丈夫說了自己同居的事,但又不知道怎樣開口。


    “沒有,沒說什麽。那我回去了,太晚了,讓人看見不好。”銀波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允澤叫住她:“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麵了,免得別人說閑話。”


    “、、、、、是我的不對,我回去了。”銀波抱歉地說完轉身跑向家門。


    允澤望著夜色中消失的背影,心情很難平靜。


    然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當銀波回到家門時,發現自己留著縫隙的大門不知什麽時候關上了。她急的推了幾次都沒能開開,她想跳牆,試試不行,最後沒有辦法隻好按了門鈴。


    是艾莉給她開了門,“這麽晚了你幹什麽去了?”艾莉盯住她。


    “噢,我,我扔垃圾去了,味太大了。”銀波編道。


    “是嗎?剛才我衝咖啡的時候垃圾還在。”艾莉盯著銀波不放。


    “還有別的東西。小姐姐晚上還工作嗎,要不要我做點兒吃的。”銀波想討好一下,以掩飾自己。


    “不用了。”艾莉端著杯子上樓,“也行,煮點水餃送到我屋子裏吧。”艾莉的態度仍是冷冷的。


    但銀波好歹是鬆了一口氣,她真擔心剛結婚就造成一家人的誤會。


    銀波再次睡下時卻被噩夢驚醒,她夢見丈夫發現了她的過去,把她按在床上凶狠地說:“你為什麽要欺騙我,欺騙我的感情,你!”銀波一下子坐了起來,發現是個夢。她用勁晃晃頭,看看丈夫,還在酣睡。


    與此同時,允澤也做著同樣的夢,他夢見長秀穿著睡衣站在自家的窗前,窗外已經清晨,銀波起床問他:


    “你什麽時候醒的,好些了嗎?”


    “你別碰我,你給我滾!”長秀一下子推開銀波,大聲喊著。


    允澤也醒了。


    真所謂心有所係啊。


    銀波捂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口,再也無法院入睡。


    8


    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寬大的窗子照在軟軟的大床上,一陣手機鈴聲把振波驚醒,她眼睛沒睜用手摸到手機接了,“誰啊?”


    “好點兒沒有啊?”光澤關心地問。


    “什麽好點沒有啊。”振波聽出來了。她昨晚是合衣躺在床上睡的,看來真是喝多了。“我頭都要炸了,胃也不舒服,我真是難受的要死了。”振波坐了起來,她還是挺想和光澤說話的。


    “喝那麽多能不難受嗎,我也難受啊。”


    “什麽?


    “昨天你把我叫出去陪你喝酒,還說我這個人很討厭,你真是出盡了風頭,怎麽不認賬了?”


    “胡說什麽啊,昨天我是和公司的人喝的酒。再說我的駕照已經拿到了,我怎麽還會找你呢,別自作多情了。”振波關了手機。她當然想起了昨晚的事,隻是她不想承認罷了。


    “你說什麽!”光澤氣壞了,拿著沒了聲的手機不知道說什麽好。


    正在做早飯的叔叔馬鎮一聽就笑了:


    “反正你們中間有一個人不認賬,她是酒醒了不好意思唄。”


    “反正女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光澤看著手機就像看著振波一樣的說到。“允澤和範秀呢?”


    “他們買魚去了,一大早就走了。”


    當了人家的兒媳婦,自然也不能睡懶覺,一大早銀波和公公就在廚房忙活了,銀波在做魚湯。萬德一邊摘菜一邊說:


    “這做魚湯的銀魚粉是賢實為我特意研製的,為的就是讓我省點事。”


    銀波聽了很吃驚,她沒想到看上去對公公很凶惡的婆婆竟是很關心他的。銀波親切地讓萬德教她做魚湯,萬德很高興有這麽懂事能幹的兒媳。


    “那媽媽一定是很愛您啦。”


    “愛是愛,就是有點兒太過分了。”萬德很得意地說。


    這時貞德捂著胃出來了,直說自己很不舒服。


    “喝那麽多酒能舒服麽,等下喝點豆芽魚湯吧。”萬德心情很好。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先給我弄一碗吧。”貞德對銀波不客氣地說。


    銀波並不在意,她給貞德盛了一碗魚湯,貞德直說好喝。


    長秀也起來了,他下樓來到大廳,媽媽正在看報,他走到賢實跟前,很體貼地為媽媽按肩膀。賢實要兒子不要睡懶覺,就是結了婚也要早晨起來鍛煉。長秀答應著來到廚房,看到忙碌的銀波,忍不住上前抱了一下。


    “哎呀,結了婚就這樣了,還有我們兩個呢。”貞德挑了理,長秀忙又向姑姑和爸爸問了好。


    銀波給長秀盛行了魚湯醒酒,看著兒子兒媳恩愛的樣子,萬德的嘴都樂得合不上了。


    長秀提議以後早飯由爸爸來做,因為起來見不到銀波不踏實。貞德在一邊直撇嘴,萬德卻答應了,說自己反正早上也躺不住,不如起來活動一下。接著他對長秀說:


    “你們以後說話不要那麽客氣,夫妻說話太客氣了,時間一長就會有隔閡,應該隨便些才顯得親切。”


    長秀高興地在銀波身上拍了一下:“瞧,爸爸說的多好,好好幹吧,我上樓了。”


    貞德羨慕地對銀波說:“你真是掉進蜜罐裏了。”


    求愛的地方


    這天翰傑在單位接待完客戶,就給正翰打了電話,告訴他金波已經有和好的意思,讓他馬上給她打個電話。


    正翰高興地說了聲謝謝。


    此時金波正在店裏忙碌,她把剛烤好的比薩餅拿出來讓大家品嚐,大家一致說這時店裏最好吃的比薩餅了,爭搶著都要多吃一塊。金波看到自己努力研製的成果得到了大家的肯定,興奮極了,要知道,這不是一塊簡單的比薩餅,而是對自己工作的肯定啊。


    這時她接到了正翰的電話,正翰約她出來談談。金波想想答應了。兩人相約來到了一間飯店,這是當年正翰向金波求愛時來過的飯店,金波有意選擇了它。


    “長話短說,你想談一下咱們的事好嗎,想想再婚的事。”


    “需要馬上回答嗎?”銀波看著正翰,想看出他是否真心。


    “不,你可以想想,慎重一些,反正我是想好了,你要是沒意見,咱們現在就去辦手續,你要是不同意,咱們就這樣見麵也行,就像過去談戀愛的感覺。”正翰笑著說。


    “是為了秀彬麽?”金波又追問。


    “我問過再婚的人,也不全是為了孩子,主要還是兩個人有感情才行。”正翰認真地說。


    金波的心一動。正翰看到了這個微妙的變化,他不掩飾地說:


    “聽說你要結婚我當時的頭就大了,一片空白。”


    “真的嗎?”


    “當然,我都準備好了,你要是結婚我就去砸場子,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怕不怕。”正翰揮了揮拳頭。


    “你我結婚關你什麽事?我是你什麽人啊?”金波故意說。


    “那怎麽行,你是我老婆啊。”


    金波氣笑了。“誰是你老婆。”


    “當然了,你不是我老婆是誰老婆啊。”正翰開心地說。


    話說到這裏,兩個人已經很開心了,可就在這時候服務員送來冷麵,並問正翰師母怎沒來。正翰的臉一下子變了,他不知道說什麽。


    金波也變了臉,“你是什麽時候和珍珠來的啊,你們是不是經常來這裏啊?”


    “那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想吃冷麵所以就來了。”正翰不敢看金波。


    金波卻漲紅了臉,她氣的轉身要走,被正翰拉住了,“幹什麽要走,坐下來談談,咱們不能好好地說嗎。”


    金波坐下依然生氣地說:“你忘了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你向我求愛的地方,還說我們倆今後就要像冷麵一樣纏在一起,當時樂的我噴了你一臉的冷麵湯。你怎就忘了?你怎麽會把她帶到這裏來,我可是連家人都沒帶過的。”


    “我忘了,真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正翰一邊給金波倒著調料,一邊道歉。


    金波卻說:“你幹什麽,你不知道我不放醋嗎?是不是她讓你這麽做的?還說什麽和好,你還是把你和她的事弄清楚了再來找我,別再做一隻腳踩兩隻船的事!”說完飯也沒吃,拿起包就走了,不管正翰在後麵怎麽叫也沒回頭。


    10


    銀波在家裏打掃衛生,房間太多,光是拖地就要好長時間,由於昨天晚上一直沒有睡好,她不知不覺地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貞德叫她做晚飯。


    輕鬆的是艾莉,本來就是什麽家務活也不幹的主兒,這會兒,她


    下了班來到媽媽的公司,先看到了正在幹活的範秀,還沒等她開口,範秀一見艾莉趕緊鑽到了桌子底下,嘴裏說著:“不要問我盛基的事,我什麽事也不知道,不要問我。”


    艾莉很奇怪地看著他,範秀不等她說話又說:“我的頭疼死了,我要上醫院看看。”說完拔腿就跑了出去。


    艾莉莫名其妙地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到底怎麽回事,她來到媽媽的辦公室,看見允澤和金部長在向媽媽匯報工作,艾莉看了允澤一眼說要和媽媽一起回家。賢實卻道破了女兒的心思,知道她是想和允澤一起走的。金部長也在一邊說著捧場的話。


    三個人一起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一進門卻正好碰見要回娘家的銀波和兒子,賢實很不樂意,說飯沒做怎麽能走呢。


    “早都做好了,我就擺了一下桌子。”萬德在一邊說。


    長秀催著銀波快走。


    “碗就不要洗了,等我回來再洗。”銀波走時也沒忘了向公公說一聲。


    兩個人提著長秀買的一大堆東西回了娘家。


    看著女婿買的東西,丈母娘真是樂壞了,她對二女兒振波說:“什麽時候你也能這樣就好了。”


    翰傑一邊叫妻子準備開飯,一邊把長秀叫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他讓長秀坐下,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銀波這孩子從小就性格內向,不愛多說話,但心很善良,我一直對她關心不夠,她現在是你的人了,你要多關照她,尤其是在家裏侍候老人,可能有不周道的地方,不過有你在,我就放心啦,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們能像現在這樣幸福。”


    長秀讓翰傑放心。


    銀波還是堅持沒在娘家吃晚飯,拉著長秀回了家,“我給你做好吃的回家。”她挽著長秀的胳膊,親熱地說。


    “沒吃到丈母娘的飯太遺憾了。”長秀嗔怪著。


    銀波他們剛走,金波便回了家,她對家人講了和正翰見麵的事,媽媽抱怨她應該吃了飯再回來。


    “以後不要再提他,我見都不想見他。”金波沒好氣地說。


    “不能這樣下結論,男人都是這樣的。”翰傑女兒。


    “他倆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複什麽婚,他那是腳踏兩隻船。”


    “我就說麽。”媽媽在一邊幫腔。


    振波讓媽媽不要這樣說,可媽媽還是忍不住說道:


    “這就同吃大排檔,這吃一點兒,那吃一點兒,哼,男人都這樣。”


    “把我當東西吃啊,這個混蛋!”金波罵了一句,又自知不對看了爸爸一眼。


    翰傑卻盯著妻子看。


    “看什麽看。”做媽媽的知道自己說的不對,趕緊站起來走了,振波也跟了過去。


    翰傑對金波說:“以前你很溫柔的,怎麽現在變成了這樣,知道你離了婚心情不好,但也要注意。你現在說話的口氣這麽厲害,連正翰都說怕你,還有秀彬,別忘了你也是做媽媽的人。”


    振波也在責怪媽媽不該當著姐姐說那樣的話,金波這時也進來說,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開口就說粗話,態度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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