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耀覺得自己腦闊很痛。


    感情尚霓費了那麽大工夫,浪費了那麽多靈草就是為了把小病嬌灌醉了扔回家!?


    圖什麽!?


    真.女人心,海底針……


    要想趕人回去的方法那麽多,他分分鍾能想出幾十種,需要像她這樣麻煩?還浪費一桌子菜外加三大瓶兌水的劣酒??


    他堂堂一個神獸淪為陪酒,不辛苦的喲!?


    尚霓笑著解釋道:“我就是想看看他酒品如何,喝多了會不會亂說話。他剛才不也說了麽,他們那個圈子應酬時還是要喝酒的。”


    尚耀不解的問道:“他酒品好不好關你什麽事?你這簡直操的是老母親的心……”


    尚霓扶額道:“你那個鳥腦子就不能想點事兒?以我們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來看,星盟十二裁決家族多半是修真家族了。以小病嬌的身份,早晚要進那個圈子應酬的,可以他最近幾年的修為,在那些人麵前喝酒多半是不敢用法力逼出酒氣的,到時候要是被人灌醉了,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那能跟咱們沒關係?星盟那些家夥是蠢貨麽,萬一順藤摸瓜的查到尚家去怎麽辦?以我們現在的修為,家裏要是出事了,我們再被星盟一監控,我們連出行都成問題!”


    尚耀這才明白過來尚霓的顧慮,嘴上卻不服氣道:“既然如此危險,你直接把小病嬌給廢了不就穩當了,搞那麽麻煩做什麽?以後還省得浪費資源了!你那個小病嬌,簡直把靈晶當水在用!”


    說到最後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尚霓聽了不懷好意的笑道:“那你怎麽不把小金廢了?我前幾天在煙波裏看見它也快築基了,不如等築基後宰了我給你做頓大餐?你要知道現在找隻妖獸多難得啊,還是築基期的妖獸,對你這種體修可是大補!呀!你幹嘛搖頭?築基了都還不宰難不成還繼續養到結丹再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小金,把丹藥當糖豆吃,也太費資源了些!”


    尚耀炸毛道:“你走開,不許動我的小金!你那麽多靈石,幫我養隻鳥怎麽了!”


    尚霓兩手一攤,涼涼的笑道:“你這話可就有些無賴了,就連你都是我養的鳥,我為什麽要幫你再養隻鳥?前世你我之間有神魂禁製相互製約,你隨我一路出生入死,這一世你我又是同胞手足,我養著你那是應該的,但我沒有義務必須要連你的鳥一起養,還三天兩頭的浪費時間煉丹給它吃吧?沒有這個道理吧?”


    尚耀訕訕的說不出話來,確實沒這道理。


    可問題是他們妖修從來都是講拳頭不講道理噠?他在打架輸給尚霓之前一直都是這樣過的……


    他都當了上萬年妖了,這才做了幾年人?算起來實習期都還沒過不是!?


    妖之委屈!


    看著尚耀委屈巴巴的樣子,尚霓憋住笑,趁機勸道:“朱雀,前塵往事我們姑且不提,你現在既然投胎為人,那麽做人的事情我今天就好好和你講一講。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人,但一路走來我問心無愧。我的雙手從來沒有沾過無辜之人的血,更沒有沾過朋友的血。這是我做人的底線,如果我們連人都做不好,還修什麽仙?”


    “我們當初的世界,不乏喜歡殺人奪寶的修士,甚至有人專門靠獵殺同道積累修煉資源。這看似是走了捷徑,可你回想一下那些人最終可有什麽好下場?最後能站在一界頂峰的人,可有那些人的蹤影?修真最講機緣,機緣是怎麽來的?是氣運帶來的。你千萬莫讓無辜之人的鮮血,壞了你的氣運!人和妖的修行不一樣,妖獸之間隻講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可人之間除了弱肉強食外,還要講行善積德,因果報應!這才是我度過元嬰期後再沒遇到過心魔和死劫的原因。”


    說到這裏,尚霓話語微頓,接著道:“任江陵那孩子的事我承認當年是我一時興起,才惹下了如今的諸多麻煩。但既然我興起做了這件事,引他走上了修煉一途,我就得在他有能力自保之前對他負責到底。以前引我走上修行之路師父是這麽對我的,我自然也該這麽對江陵。這就跟你養著小金一樣,你既然把它從它母親身邊捉了回來,就要對它負責到底,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尚耀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尚霓接著勸道:“況且相處這段日子以來,江陵那孩子不但沒有任何對不住我們的地方,反而對我們十分親近和照顧。我承認他親近我有我在他體內留下真氣的緣故,但你也必須承認,記憶被封印的任江陵其實並沒有非照顧我們不可的理由。且不說人家忙前忙後的幫我們張羅在長樂市買房的事,就是我們在母星上的家人以後也多有依仗別人的地方。有了他的幫助,我們也能省下很多心不是?”


    “所以,你以後要對小病嬌好一點,別老懟人家知道麽?你看我對你的小寵物多好?”


    尚耀怏怏道:“好吧,看在你對我的小寵物還不錯的份上,我以後也會好好對你的小寵物的。”


    ……


    ***


    腦闊疼……


    這是任江陵醒來時的第一反應。


    他躺在床上回了半天神才睜開眼睛,發現是在自己的房間。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嗯,他好像到尚霓姐弟的宿舍去吃飯,然後,然後他們喝了姐弟從家裏偷的白酒,再然後,他喝斷片兒了!?


    他最後的記憶是跟尚耀一起用筷子敲著盤子讓尚霓加菜加酒……


    為了騙酒喝,他當時還賣萌來著……


    再後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怎麽回來的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任江陵伸手捂住了眼睛,簡直沒眼看啊沒眼看……


    他昨天喝到了傳說中斷片兒的境界,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翻身起來,任江陵發現床頭放了一張便簽。


    他將便簽拿過來,目光首先看向落款處,是尚霓。


    尚霓的字好看得讓他驚豔,他完全想不到在星際時代有人的字能好看成這樣。


    隨後任江陵目光上移,看向便簽的內容:


    你酒品還不錯,從喝多到斷片兒,不該說的,你一個字都沒說。


    五十九度的白酒,你喝到兩斤的時候就開始逐漸失去控製自己言行的能力,這算是你的極限,以後應酬的時候不要超過這個度。


    下回有機會我們再試試法蘭克福那邊流行的紅酒。


    現在社會太亂了,你們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尚霓


    任江陵心頭一暖,臉上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嘴裏不自覺的叨念道:“小東西,算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關心我。”


    隨後他將便簽小心翼翼的折起,夾進一本他最愛的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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